愛做噩夢的貞德[綜英美]

第37章

第 37 章

弟弟這種生物，究竟是拿什麽東西做成的呢？

達米安心想，一定是比哥哥更家柔軟的東西。迪克就是個笨蛋，傑森是混-蛋，提姆是加班狂。

在聽說自己還有一個弟弟的時候，達米安的心情是震驚的。他自己是塔莉亞偷了蝙蝠俠的精-子造的，可那個弟弟是兩個大人滾床單做出來的。那一刻，達米安覺得自己在韋恩家的地位受到了挑戰。

但是很奇怪，那個弟弟——那個小混-蛋并沒有加入這個家庭，他的存在好似一道陰影。達米安只能從一些舊照片上見到對方的影子，那是非常柔弱的，像小花小草一樣的柔弱孩子。

就算是芭芭拉也比他強上好多。

他當時是怎麽說的呢？啊對了……他非常嫌棄地對阿福說:“他好弱。”他又問，“他到哪裏去了？”

阿爾弗雷德回答說:“小少爺天生體質差，因為一直在生病，所以就送到鄉下去調養了。”

達米安拉長調子應了一句。

他一點也不好奇這個“約書亞·韋恩”。

——然後他就翹學偷偷跑到了阿福所說的那個鄉下。

一個冬天。

真不知道為什麽超級英雄的故事裏面只有春天和冬天，興許是因為夏天太熱了，連反派也不願意放棄空調和雪糕出門去犯罪。你得知道，那些女星想要在夏天釣高富帥，就得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的。

——洗澡！

——空調！

——洗澡！

——随時補充水分！

天！她們難道不能自己努把力成為新型高富帥嗎？

逃學的達米安大白天地在別人家的房子邊上轉來轉去，像個想要撬鎖進去偷東西的小賊。一雙明亮的藍色大眼睛貼在窗戶上，把達米安吓到幾乎想拿出小刀直接把對方給捅了。

藍眼睛推開窗，努力探出半個身體來。達米安看見對方臉上露出軟乎乎的笑容來。

“我知道你。你是哥哥。”

藍眼睛從小板凳上跳起來，噠噠噠跑過去給達米安開門。伴随着女傭瑪麗蓮的驚呼聲，達米安進入了室內。一個暖烘烘的屋子——他懷疑這會讓他失去五感。

“歡迎你來我家！”

“我才不是來你家玩的！”達米安反口一句冷冰冰的話。

藍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不、是、嗎？”

“當然不是。”韋恩家被三個哥哥嫌棄的小惡魔在周圍轉來轉去，後面跟着個默不作聲的小尾巴。

他在壁爐旁，發現了一堆照片，全都用醜醜的人工相框鑲着。

有布魯斯，有迪克，有傑森，有提姆……“為什麽沒有我！”達米安惡狠狠地說道。家庭聚會裏怎麽可以沒有他出場。

達米安眯起眼睛，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弟弟是不是心裏在搞鬼，是不是在說他的地位不合法。放×！他才是布魯斯有名有姓的兒子。

藍眼睛踮着腳尖，不好意思地說:“我沒有你的照片。”

達米安懷疑這種說法的可靠性。

他皺着眉頭，小心思在心裏轉圈圈。

達米安嘴上說着不需要對方給他騰個位子，心裏已經暗搓搓想好了要用哪個角度拍照了。

達米安認定，弟弟是比哥哥更加柔軟的一點東西做成的。他比迪克，傑森，提姆更聽話，他幾乎不會反駁達米安的話。脾氣沒随老爸但是控制欲随了老爸的達米安對此感到有一點點的快樂，不過只有一點點而已。

笑話！他難道是那種容易被一點點小溫柔蒙騙的人嗎？

不可能！

……他老是去那個破破爛爛的鄉下找對方玩。

不，應該叫作樹立哥哥的威風。

畢竟一件事情總有個過程。

然後他就被他的老父親抓到了。

布魯斯·韋恩的眼神從懷疑變成了不贊同，再到疑慮，最後又變成了不贊同。

當時達米安就炸了。

他難道是那種胡作非為，以欺負他人為樂趣的惡魔嗎？

迪克說:“小D，沒想到你認清了自己的本質。”

達米安:“？？？閉嘴！”他就知道藍鳥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鳥嘴！

這個男孩的日常稍微改變了一下，他确實缺少一個同齡人。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想要一個氪星人當玩伴（不是朋友），但是超人已經沒有其他同族了。興許可以等一下他和他的妻子生出新的子嗣……？

不，那樣子也太慢了。

真是搞不懂平行世界的傻瓜大人們為什麽老師說蝙蝠身邊一定有一個氪星人。是他不黑還是這個蝙蝠就單單指布魯斯一個人？

啧，頭疼。

等到達米安想要向他的便宜弟弟吐槽一波的時候，後者已經睡着了。

“睡着了。”

好幾天的睡眠。

達米安不想等，自顧自地去尋找新的游戲了。等到他回來，對方就醒了。

年幼的藍眼睛好像生了一場大病那麽虛弱，後來達米安發現他老是這樣子，就是那種藥罐子。哇，老蝙蝠的基因也能生出這麽差勁的兒子嗎？達米安可能不知道，基因并不決定一切。

——他一開始還以為每一個小孩五歲就能下海七歲就能吊打一個殺手聯盟了。

——想法太簡單了！

事實證明，普通人類的幼崽和兔子差不多，一動就會受傷什麽什麽的。哇，他的這個弟弟真的好弱，比兔子還要差勁。

達米安一邊打游戲，一邊聽對方講他睡着的時候在“夢裏”所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不過……怎麽他夢裏全是鬼啊？紅皮鬼黑新娘戴着呼吸器的白老人……“少看點恐怖電影啊喂。”

“沒看過。”藍眼睛反駁道。

“那就是你想象力太豐富了。”達米安想，得了，只有閑的發慌的人才會有那麽多的想象力。

藍眼睛哼着沒有名字的調子，向他這個新的哥哥說他閉上眼睛以後所看見的東西，“……就好像靈魂出竅一樣。我夢見我在床上，而我可以在附近四處走動。但是每當那個時候，那些鬼魂呀妖怪啊就會通通跑過來找我。”這個小男孩還不知道，他所謂的睡着了其實是形體投射，而他“夢中”所見的那些個鬼魂惡魔也通通是真實的。那些邪惡的東西被他的力量吸引，試圖奪取他的軀體來到人間。

一些沒有營養的事情構成了生活。

哦fuck，他的生活裏還有來自布魯斯的不贊同的目光×N

雖然沒什麽樂趣但還是挺不錯的。

……如果藍鳥傑森和加班狂不會天天跑過來和他搶布魯斯就更好了！

他讨厭那些所謂的哥哥！

……但是他不是故意要殺死迪克的。他真的是不小心。

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夜翼從幾百米的高空墜下也毫發無損，可他随手扔的一棍卻砸到了對方的太陽穴，導致對方在瞬間失去了生命。太諷刺了，就好像世界在故意與他為敵一樣。

不明白，無法了解。一切來的太突然，也太偶然，簡直不能夠列入“普通概率”這一條當中。

“你們殺了我弟弟？”達米安質疑道。

“這只是個意外，夜翼。”神奇女俠說，她靈巧地收回了自己套在對方身上的真言套索而在達米安眼中，她就是心虛。

殺人現場。

“你和我說是個意外，這、是個意外！”達米安看起來很想轉過身去，但這似乎顯得他處于弱勢。這個尚未成年然身體健壯的男孩用一根手指抵住額頭，他的頭骨的重量明明壓在指頭上，卻好似壓迫在他的心髒上。

布魯斯……藍鳥……布魯斯……約書亞……

“我們會把他帶回韋恩莊園，和你的其他家人葬在一起。”

“……廢墟。”達米安冷着臉，他的嘴唇的上半部分微微動了一下。

“有的地方還很完整。”

“墓地？”

達米安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在超人面前，他就像一個小孩子。和他在布魯斯面前的表現不一樣。也許是因為後者是凡人，而前者是除氪石外堅不可摧的氪星人。

Oh my god.

沉默。

超人看出達米安·韋恩內心的糾結。

“巴裏會和你一起去。”

閃電俠的藍眼睛裏有一分窒息。

一條人命便被這樣輕輕松松地揭過去了。

每個人都是。

Everyone

（操。）

（這群人不會是傻-逼吧？）

（我覺得我的宿主還可以拯救一下。）

魅惑女巫翻了個白眼，自從被這個人吃掉以後，她做出這種失禮的行為已經很多次了。

讓讓，讓讓。

黑暗精靈對那些光明的力量說道。這種沒有意識的力量在注意到主人的不穩定時，便發了瘋地向外湧。女巫覺得它們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這個時候只有她才能起作用了。她總不能剛剛和別人訂立了有效的口頭合約之後就被人逼的倒臺吧？

太慘了，簡直慘到一定的地步了。

黑暗精靈化作無形的姿态游蕩在這具年輕的可憐的身體裏面。她像是在這具身體的各處，又像是到了宇宙當中。

總之是一般人類的“精神”無法到達的地方。

魅惑女巫看見一個孩子，漂浮在仿若真空的世界裏面。

“女士，你為什麽和我做了同一個夢？”他天真地問道。

“因為我會魔法，所以偷偷跑進來了。”魅惑女巫随口答了一句。她心裏想着，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空陪你這種小孩子聊天。天哪，現在的小孩子怎麽一個比一個傻？

約書亞·韋恩用灰藍色的大眼睛看着她，而後微微笑了。

魅惑女巫突然意識到，對方也并非什麽都不知道。

“我會在這裏乖乖呆着的，你是要去救【他】了嗎？”

“啊。”不救他我自己也要死。上一次被煉金術師差點碾碎了，這一次她可不想再嘗試一次。

她試圖用比較溫和的力量去維護她的宿主那脆弱的靈魂，混合了光的黑暗力量将對方曾曾籠罩。因為靈魂與軀體的不适應性導致了強烈的排斥反應，這和移植新器官後産生的過敏反應是如此的相似。

接受他，快去接受他。

不要排斥，融合……

“咳！”那顆頭顱連下的上半部分猛地擡起，死神的旗幟從他身上移開了。所有人驚疑不定地看着這場詐屍表演，沒有人想到去看看對方的情況到底如何。

貞德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的呼吸急促，仿佛被人把頭摁進了水裏。他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只感受到了無盡的痛苦，世上再也不會有比痛苦更加會令人深刻的東西。當一個人對一個人來說只有痛苦，不再會帶來歡樂之後，那麽這兩個人之間已經徹徹底底地失去了愛。一方或是另外一方将全副武裝，像是戰士一樣對待敵人一樣對待另外一方。

一條被人抛在岸上的魚。

“我勸你好好看看現在的場景，說不定你會二次死亡。”魅惑女巫在他的心中說道。

二次……所以他之前是死掉了一次嗎？

貞德捂着脖子，吃力地看向他的前方。

超人。

渡鴉。

閃電俠。

神奇女俠。

鷹女。

鋼骨。

一個看上去就桀骜不馴的男孩。

“發生了什麽？”他嘶啞着嗓子問道。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死了，但是他記得之前，超人叫渡鴉把他從自己的空間裏硬生生地拉了出來……所以死亡也是因為這個嗎？

實體的沉重感讓他驚醒了，在這個奇怪的世界他不應該擁有身體。如果沒錯的話，“他”現在還在哪個醫院的病房裏躺着呢。

“你現在的身體是別人的。約書亞·韋恩，蝙蝠俠的小兒子。”

達米安幹巴巴地擠出一句“你沒死啊？”可是他的生命鐘表的确是停下了沒錯。他再一次掏出那塊表，屬于“約書亞·韋恩”的那一根鐘還未動過。

永久的“暫停”。

貞德抿了抿嘴唇，而後他聽見渡鴉問：“你不是約書亞·韋恩？”她的知識告訴她，一個人回歸自己的靈魂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只有當錯誤的靈魂與陌生的軀體相合的時候才會産生那種致死反應。至于對方為什麽會活過來……渡鴉感受到了一絲和她本源一致的黑暗的力量。

藍眼睛的男孩從地上站起來，他差點因為腿部的彎折而重新跌倒。

閃電俠扶住了他。

“謝謝，巴裏。”貞德輕聲說。閃電俠一直以來被叫作正義聯盟的良心，他幾乎是整個聯盟的小甜餅。上次貞德去中心城的時候，他看見四處都挂着“謝謝閃電俠”的标語。

哇。

他是個受歡迎的超級英雄。

“告訴我們，你是誰？”

貞德有一絲絲的生氣，遇到這種事情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人也無法保持冷靜吧。一切都是對方在搞事情。他明明一個人在黑暗裏像塵土一樣向下沉澱，卻被對方看作是什麽“仇敵”，而後被硬生生地拉來了這個世界。

他差點死了。

“出于禮貌，難道不是你們先做介紹嗎？”

閃電俠覺得神奇女俠的真言套索又拿出來了。

“這裏是正義大廳。”閃電俠幾乎是耳語道。

男孩的表情一言難盡。

憤怒，可悲，無可奈何……這些情緒交織出現在他慘白的臉蛋上，從某種角度來說看上去有一點瘆人。

“你那是什麽表情？！你是在對我們蔑視嗎！”宙斯與亞馬遜女王的女兒，高貴的公主殿下，女王陛下顯露出了她的傲慢。希臘人無法忍受他人對自己的輕賤。

“如果你那麽想，那麽就是了。”貞德擡起下巴，語氣不由地有些尖銳了起來。

人與人之間的善，是和諧相處。人與人之間的惡，則是由各種負面情緒引起的。而傲慢，則是路西菲爾，曾經的大天使，光輝的晨星堕入地獄的首要原因。他無法向主的造物——人類低頭，因而帶領三分之一的天使堕天，堕入無邊無盡的地獄之中。

神奇女俠看起來很氣惱。

貞德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痛。這與他所認識的那個高潔的女戰神不同，她被某些東西蒙蔽了雙眼，她不再是人們口中所稱道的救世之星。有些本質的東西悄悄地改變了。

貞德幾乎是對他們世界的神奇女俠“一見傾心”。無關情愛，只不過是欣賞而已。讓娜·達爾克曾經帶領法蘭西的軍隊馳騁于戰場之上，他們像一把利劍，刺穿英軍的防禦，直直地捅進對方的後方。雖然她絕大多數時候都扮演着一個指揮家，而非戰士，但她有時也被士兵們叫作女戰神。他們的鐵騎所踏過之處，無不傳來法國勝利的歡樂的消息。

他們曾戰無不勝。

如果不是讓娜·達爾克試圖自己殿後，讓其餘人先走的話——

不，就算再來一遍，她也會如此決定。

她首先是一個統領，随後才是一個人，一個才十八歲的鄉下姑娘。

如果再來一遍，她依舊會如此選擇。

如此高潔，神聖不可侵犯的靈魂。

于是當她被判處火刑之日，無人會否認那火刑架上降下的美麗天使。

她是光，是亞歷山大的鐵騎下也無法熄滅的火。

于是貞德就那樣看着對方。

直至她感到羞愧。

星體投射取的是《潛伏》裏面的那種，這次少死幾個人，然後多撸撸貓。

事實上寫到現在我已經不知道和貞德這個角色有什麽關系了QAQ

我永遠喜歡卡面來打！！

求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