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做噩夢的貞德[綜英美]

第24章

第 24 章

“肋骨發炎……手臂至少斷了三次——營養不良……小腿扭曲變形。”醫療人員向他們最大的東家布魯斯·韋恩報告到，他猶豫了一會兒，将最恐怖的那一點講了出來。

“我們接收病人開始，小少爺的心率就只有普通人的一半。”正常人的心率大概保持在50～70拍，而貞德·韋恩的心髒每分鐘只會跳動二十五下。醫療人員對方遲早會因為心髒抽搐而徹底倒下。“我還在他體內發現了奇怪的藥物殘留——剛才人體痙攣性的嘔吐了。我們還會檢測出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醫療人員猶豫了一下，最終挑選了一個他認為合适的詞去形容那未檢測出的東西，“邪惡。相當邪惡。”

布魯斯·韋恩支着下巴，眼神有片刻的散射。蝙蝠俠在哥譚的上空游蕩，他抓住某些罪犯，威脅他們如果不說真話就打斷他們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

但是沒有人知道「犯人」究竟是誰。

八個小時過去了。貞德·韋恩還沒有醒來。就連最頂尖的醫生也不知道他究竟受到了什麽創傷而導致長時間的昏迷。

※

哥譚鬧出的恐怖事件就連紐約一方也為之側目。知名心理學家夥同他人綁架了三十二少女和一名少年，并對她們進行淩-辱和虐待。在那三十三人中，只有八位存活。但那存活的八位中，有好幾個精神仍然處于混沌狀态。警方還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個血腥的場地，有人将這些處女們分解投入鍋中，從而進行某種邪惡的黑巫術。

紐約，複仇者大廈。

“Mr.斯塔克！你能把畫面調回去嗎？”正在關注這件事情的蜘蛛俠——彼得·帕克發出了奶音尖叫。

托尼·斯塔克手裏捧了個咖啡杯，在就美國隊長是不是絕世老冰棍這個問題上與娜塔莎進行了激烈的“争辯”——他當然是。

“Ok,kid.”

畫面往前調了一分鐘。這一段是來自哥譚當地報社記者麗茲·巴頓的采訪視頻。被采訪者是本土的億萬富翁布魯斯·韋恩，同時他也是一名受害者的家屬。但顯然，這一次的布魯西寶貝并沒有好心情去優雅地回答記者。視頻當中，他逐漸遠去。

“……受害者當中包括韋恩集團的小少爺……警方發現他時他傷痕累累……至今仍在昏迷當中……請關注由斯卡曼德傳來的消息。”

小蜘蛛開始叽叽喳喳地叫起來，“哦天貞德！他被卷入這起案件了！……他受傷了……他到現在都沒醒！哦老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在他離開哥譚的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啊？天知道彼得·帕克現在心裏有多緊張，紐約好鄰居都快把自己倒挂在牆壁上哔哔哔了。

“停停，彼得。你這讓我感到有些頭暈。”托尼·斯塔克又把視頻往回放了一遍。貞德·韋恩……布魯斯那家夥哪來這麽多兒子……額，女兒？

這一天晚上，托尼黑了蝙蝠俠的蝙蝠車……嗯，蝙蝠車。哦，他才沒有傻到磕布魯西和蝙蝠俠的水仙文呢！拜托動動腦子，蝙蝠俠肯定是布魯斯韋恩啊！

于是這條天晚上，正在夜巡的蝙蝠俠發現自己的電子屏幕全部被托尼·斯塔克那張俊臉給占據了。

蝙蝠俠：……

托尼琢磨了一下，問道：“嘿，你介意我家崽來你家……醫院作客嗎？”

蝙蝠俠：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jpg

他決定今晚黑掉對方的智能管家。

被強行切斷通信的托尼消沉了一會兒，他找了張自己特別憂郁的照片作為配圖，連着自己剛剛想好的話一起發了出去。

彼得·帕克因為過于悲傷而拒絕了鐵人的消息。

托尼：？

“嗨kid，明早送你去哥譚。”

“謝謝Mr.斯塔克！！！gjakkabvjekkdmdm！！！”

托尼：？？？

※

當提姆·德雷克結束夜巡之後，他開始整理一家子的花銷賬單。絕大部分都是布魯西寶貝貢獻的。

畢竟他是每一年都有十二個封面女郎的男人。

9:35，布魯西寶貝送了封面女郎一輛瑪莎拉蒂。

12:47，布魯西寶貝為一名美女記者買下了一套“光中女神”的首飾。

……

這就是大人的世界。

真當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好吧好像是。

提姆心裏吐槽了一波，又把賬單往下滑。而此時更令人迷惑的事情出現了。

貞德·韋恩的賬戶變動了。

提姆心裏一驚，當下就把詳細情況點開來看了。

莎朗女裝……凡尼希玫瑰金手鏈……奧利波德風衣……提姆的第一反應是有人盜了他小弟弟的卡，這個監控小子當即鎖定了信用卡的移動位置——雖然他裝了那麽多監控和監聽器但他是個好哥哥，同時打開了他安裝在街道上的攝像頭。兩個街區共計一百零五個攝像頭裏有二三十個拍到了那個小賊的模樣。

“就讓我來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家夥——？？？”提姆瞪大了他的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見。

嘿……那不是貞嗎？難道有人僞裝了他？不吧，怎麽還會有這麽傻的家夥……但萬一對方真的是個傻子……但萬一……

“翠碧絲，貞他怎麽樣？”思索之下提姆撥通了醫院的電話。翠碧絲是韋恩家的女仆，這一次她被留在醫院照看一直沒有醒過來的小少爺。

女仆的聲線中帶了些自我懷疑，“提姆少爺……剛才貞德少爺自己出院了。”她磕磕巴巴地講道，“可是醫生明明說小少爺興許還要好幾個月才能恢複——”或者永遠恢複不了。

但翠碧絲沒有看錯，一直沒有反應的貞德少在自己跳下了床，穿着病服就離開了。

提姆：？？？

他簡直又急又氣：“你應該攔着他點的。”

女仆簡直要哭出聲來，“我、我努力了。可是貞德少爺叫我不要攔他路。”翠碧絲想起他剛剛在門口遇到的小少爺，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怎麽說呢，就好像內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變得格外強勢。

今晚的沉默幾乎要将提姆擊倒。

這就是貞沉迷女裝和首飾的原因嗎？

※

哥譚，克爾醫院，特殊監護室。

貞德·韋恩就在這裏。

四個月之前，他同一些女孩遭遇了本世紀最黑暗的綁架案。媒體稱其為“消失的女孩”案，主謀傑克·伯德死亡，同夥「未知」正在逃竄。幸存的八個孩子裏，這個男孩遭受的創傷程度高的有些離譜。四個月間，他一直保持着如同植物人一般的狀态。

19:08，外面的燈火開始一點點的堆積，再過一兩個小時，真正的夜生活就會開啓。紙醉金迷的人們歡聲笑語，其吵鬧程度讓克爾醫院的院長恨不得把醫院地址搬到郊區去。

一道閃光突破那些過于豔麗的燈光，擦過月亮而來。它明亮，帶着神聖的美麗。當年亞歷山大越過大山，他手中所執掌的火杖将整個天地都造成了白晝。閃光在客醫院的附近徘徊，最後在最高樓層的一間病房的窗戶前停下了自己左右搖擺的動作。白日般耀眼的閃光輕輕松松的穿過玻璃，進到了病房的最裏面。

這有一股清新的氣息，新鮮的可愛的花朵會在每天早上被安置在高檔花瓶裏面。

閃光來到昏睡不醒的男孩面前，它緩緩地落下去，照亮了對方逐漸變得極為瘦削的臉蛋。閃光鑽進了他的腦袋。

一秒鐘以後，“貞德·韋恩”從病床上坐起來，他支着腦袋，下垂的藍眼睛裏填滿了一種星火似的光點。在黑暗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

※

和諧之家。康斯坦丁正在和地獄君主研究鬥地主怎麽玩。

阿波琳和羅納斯兩個人都會，所以在四人牌局開始之前，他們兩個要好好摸清這種游戲的門道。自從因為辦事不力而被蝙蝠俠驅逐出韋恩莊園的康斯坦丁忍不住來向地域君主吐口水——後者扮演抑郁症病人還扮得挺開心的。

“這事就得怪米迦勒。祂居然都不好好看着自己的眷者。世事難料，上一課晴空無雨，下一刻卻暴雨傾盆。我又不是算命的，怎麽能把錯誤都怪罪到我身上來呢？”黃風衣的英國人摸了個牌，覺得這個牌長得相當好看。

以路西法·晨星這個奇妙的名字行走人間的男人挑了挑眉，“還行，祂至少會做出什麽補救措施。如果說他到現在為什麽還沒有做一些補救措施，大概是因為祂迷路了。米迦勒上一次硬生生花了八百年年才找到從地獄回到天堂的路，我都和祂說了直升通道在左邊，祂居然還往右邊走。”

康斯坦丁：“這只是單純的左右不分吧。”

“總之，祂肯定在趕來的路上。”地域君主肯定道。一道明亮如白晝的閃光劃破天際，向某個目标沖去。

路西法慢悠悠地說：“我還以為要等個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