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潛入
潛入
早前蕭冕就調查過暗影流沙的地理位置,暗影流沙地勢偏僻,又消息靈通,基本上都是無功而返,後來他又研究了這些年暗影流沙的刺殺案,有些案子看似是自殺或是府中下人見財起義,奪財殺主,實則是他殺,而這些被暗殺的朝廷大臣都有一個特定的規律,要麽知道的內情太多被殺人滅口,要麽出生貧寒被皇帝提拔,擋了別人的仕途之路。因此被暗影流沙高價買走了性命。根據暗影流沙所有出沒的蹤跡,最後蕭冕發現,這些蹤跡可以連成一條線,而這條線正指向北蕩山的缥缈峰。
很快,蕭冕來到了北蕩山。
他隐藏在一棵樹後,才等了沒多久,就聽到前面有腳步聲。
小路處,十幾個戴面具,穿着黑袍的人正有說有笑地巡視四周。
審視中,蕭冕發現其中一人有些掉隊,想來是半夜巡視難掩倦意。
蕭冕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迅疾一閃,來到了隊伍後面,然後趁着那人掉隊的當兒,悄無聲息地将那人打暈放在了草叢裏,又用雜草将他圍住。
草草将那人安置後,他敏捷地穿上那人的衣服,戴上了面具,大着膽子混入了隊伍。
蕭冕跟着他們圍着山崖轉了一圈,沒過多久,就到了回去的時辰。
一小隊人馬熟練地穿過一片樹林,蕭冕一邊跟着隊伍,一邊默默地觀察樹林裏的情況。
他發現,原來只要一直沿着白楊樹走,便能直通暗影流沙,而沒有白楊樹的地方則充滿着機關。
若是當時選擇單槍匹馬地進去,那麽經過這片小樹林的時候,自己就已被樹林裏的暗器所傷,此時已死無葬身之地了。
約莫走了一刻鐘,一座素雅古樸的的宮殿出現在眼前。
宮殿兩旁古樹森森,順着盤旋的山坡,整個隊伍慢了下來。
帶頭的出示了令牌,很快放了行。
通往暗影流沙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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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看向身後:“今日暗影之主主持會議,所有人巡視完畢後先去大殿叩拜暗影之主。”
一衆殺手領命,蕭冕也躬身領命。
很快,蕭冕跟随着一衆殺手走了進去。
蜿蜒盤旋的回廊裏全部點滿了蠟燭,精致錯落的殿群中央坐落着一座更大的宮殿,殿宇前檐牙高啄,似群蛇亂舞,整個宮殿都散發着一股幽暗與鬼魅。
暗影之首氣定神閑地走進主殿,慢慢地坐在了尊位上。
“屬下參見暗影之主!”
“屬下參見暗影之主!”
殺手們見暗影之首駕臨,一齊扣頭參拜,動作利落,整齊劃一。
暗影之首擺手示意衆人平身,他眼眸微挑,微微的一瞥帶着威嚴與壓迫。暗黑紅色暗紋長袍及地,手腕處松松挽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處帶着一顆紫色戒指,此戒正是暗影之主的象征。
這是蕭冕第一次進入暗影流沙,第一次親眼目睹暗影流沙的生活。
參加完暗影流沙的儀式,蕭冕定了定神。進來還算順利,又大抵摸清楚了狀況,只是不知道豐烨被關在哪裏。
正思忖着,有人突然走了過來,搭了搭他的肩膀:“風鈴,咱們哥倆去喝一個。”
蕭冕不敢應承,怕多說多錯,一來二回馬上就會穿幫了。
到底是冒充他人,他心裏有些沒底,但這麽多年領兵打仗,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他仍裝得面不改色道:“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改天吧。”
“那行吧。”
蕭冕看了看,才發現每個人的面具上都有一個圖案,暗影流沙應該是根據圖案稱呼代號 ,而此人也應該是根據面具上的圖案認出他的。
原來這身衣服的主人代號“風鈴”。
這時候,蕭冕蕭冕聽到有人在議論着什麽,不由得凝神細聽。
“你聽說了嗎?那個絕殺之首,明日就要公開處刑了。”
“是那個絕殺之首楓葉嗎?”
聽到豐烨兩個字,蕭冕神色一凜,他聽見兩名殺手又說道:“沒想到他一個絕殺這麽想不開,被組織抓回來了還死不認錯。”
“我記得他那一招移形換影使得出神入化,一旦鐵了心想要取某人性命,那那人就是插翅難逃,可以說從無敗績。可他卻一心找死,也不知道圖啥?”
“是啊,真不知道他圖啥,能做到絕殺之首的位置,又如此得首領器重,卻次次忤逆首領,你看這回,首領是鐵了心要殺他了。”
“明日,暗影流沙就有好戲看了。”
“你們在說什麽呢?”荻花走了出來。
“參加荻花首領。”
“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嚼舌根,小心我罰你們。”
兩名殺手很快閉了嘴,識相地走開了。
荻花看向身後的風鈴,叫了一聲:“風鈴,跟我來一下。”
蕭冕意識到荻花在叫自己,很快拱手示意。
荻花道:“你是新競的絕殺,現在是我的手下,如今便是要聽我的差遣。”
蕭冕點頭示意。
“那好,我要去一個地方,你知道的,暗影之首不喜歡我去見那個人,你到時候就替我把風。”
蕭冕雖然不知道荻花想要去見何人,但還是點頭示意。
很快,蕭冕跟着荻花來到了一處暗牢。
這暗牢光線極暗,可以說是不見天日,潮濕又陰冷,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血腥味兒。
水牢裏發出鎖鏈摩擦的聲音,蕭冕又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想來水牢那位受了傷。
蕭冕遠遠地在外面打量了一眼,就看見暗牢之人還在撫摸着手裏的那根紅繩。
蕭冕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那是他送給豐烨的,那暗牢裏關着的,就是他的小豐!
思緒拉回,蕭冕依舊有些心痛,他看向馬車裏的豐烨:“來之前,我推測出暗影流沙的位置,所以我通知了太傅,還好太傅及時趕到,我們兩個人如今才能坐在這裏。”
豐烨道:“想不到是太傅救了我們,改天我一定得登門拜謝!”
“我也正有此意,等我們從西南回來,我們就去拜訪他老人家。”蕭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