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花芝第一次享受到了權力帶來的好處。
這段時間, 謝時眠總是會在夜裏等她回來,而公爵夫婦并不知道此事。
花芝揚起脖頸,一節長發落在謝時眠的手掌上, “姐姐在求我辦事?”
一向是在這段感情中處于下風的花芝,第一次接收到了謝時眠仰視的目光。
謝時眠:“嗯, 我是個很識時務的人。”
Alpha看了一眼窗臺上的長條小餅幹, 她把手貼在花芝的心口上, 柔軟的指腹觸碰着上面凹凸不平的刻字。
“所以芝芝會幫我好好照顧我父母嗎。”
Alpha溫柔地抱住花芝,手指穿插她的黑色細長發絲中。
已經成年的少女還紮着酷似小姑娘的雙馬尾,謝時眠喉嚨滾動, 目光灼熱。
Alpha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性別, 謝時眠的果味朗姆酒味信息素彌散在窗臺邊, 她摟着花芝的細腰, 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
花芝穿着藕粉色的旗袍,高開衩的設計好像就是為了Alpha能摸進去時。
謝時眠在信息素的操控下幾乎沒有理智可言,她心底又痛恨自己在易感期中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易感期會讓Alpha惶惶不安, 急切地想要得到Omega的信息素。
在恍然間,Alpha可以為了得到那一星半點的苦檸檬味道付出一切。
Omega循循善誘,“姐姐, 想要标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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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滿足欲.望的時候都是醜陋的, 謝時眠長得足夠好看,在沖動下把花芝按在落地窗上,眼中有類似于掠食者的兇狠。
Omega風情萬種,手指不斷撩撥着Alpha的手臂內側。
“姐姐為什麽不試試一勞永逸?”
謝時眠沙啞,“你說什麽。”
現在是淩晨, 夜的最深處,莊園裏安靜得連鴿子都不飛了。
烏雲遮蔽神聖的月光, 冷風從窗戶縫鑽進來,撩撥在花芝薄弱的後背上。
小貓在謝時眠耳邊道,“你可以正式标記我。”
謝時眠狠狠一怔。
花芝道:“這對你和我來說,不都是一種約束。”
花芝不能找謝時眠以外的Alpha,謝時眠也不能找花芝以外的Omega.
雙方互為唯一。
謝時眠複雜地看着被她壁咚的貓咪,她的話是澆在烈焰上的冰水。
“眠眠?”
謝時眠呼吸很快,整張臉連帶着脖子都紅了,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花芝。
“我除了你之外,沒有別的選擇。”
謝時眠一字一頓道,“從你給我注射解藥開始,我就不可能選擇你之外的Omega解決問題。”
謝時眠徹底标記她的動作不算是溫柔,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某種暴力。
從落地窗到桌子上,然後是柔軟的被褥上……
花芝眼角閃過淚花,她真的很怕疼。
花芝哭着求饒道,“別,快把脖子咬爛了。”
Alpha标記的疼痛不亞于她用針管抽取信息素出來。
好疼……
貓貓疼得蜷縮起來,淚水不要錢似的滴在謝時眠的枕頭上。
貓貓不知道是正式标記本來就很疼,還是謝時眠不想她好過。
她身上的謝時眠道,“在給我注射第一針解藥開始,你已經預料到現在的結果了。”
謝時眠冷冷道:“花芝,我自認為沒有做過過分的事情,想不通你為什麽要報複我。”
謝時眠是故意如此說的,她惡劣地欺負她的貓。
“這不是芝芝想要的正式标記哭得那麽委屈幹什麽。”
“好疼……”
貓貓疼得快要暈過去,腺體委屈巴巴地幹憋着。
謝時眠望着暈在面前的花芝,心裏複雜,她用舌尖舔過嘴角的信息素,感受檸檬的香甜味。
最終,她心疼地把貓咪抱着去清洗幹淨。
浴缸裏,花芝雙手扒在謝時眠的肩膀上,謝時眠給她把雙馬尾拆開。
雙馬尾是個很有暗示意味的發型,盡管在謝時眠的理智看來,這不過是小姑娘喜歡的衆多發型之一
但在信息素的影響下,謝時眠的理智所剩無幾,她只覺得又細又長的雙馬尾很适合當缰繩,一只手就可以把兩個辮子控制住。
貓貓呢喃,“我只是不想離開姐姐……”
體力不支的貓抓住謝時眠的一節長發,臉上紅暈未消解=。
謝時眠心裏柔軟了幾分,“我知道你的小心思。”
流浪貓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小手段,讓主人心疼。
花芝的苦日子過得太多了,生活中全部充斥着不确定性,朝不保夕,看人眼色,她急切地想要找到一個确定性的東西。
謝時眠就是花芝所有不确定性中的确定性。
謝時眠把貓咪從浴缸裏撈出來,擦幹身子,吹幹頭發。
小貓咪都乖乖配合,像個樹袋熊似的埋在謝時眠的鎖骨邊。
二十歲不到的孩子,本應該在大學裏上課,過着獨屬于這個年紀的肆意青春。
花芝卻不得不周旋于各種勢力中間,過着心驚膽戰的生活。
謝時眠最終嘆息,把貓貓摟起來睡。
……
次日,
謝時眠的出現在西圖瀾娅餐廳時,謝義誠已經在主位上等她了。
謝義誠複雜。“時眠。”
謝時眠嗦了一口社畜快樂水,“父親,出什麽事了。”
謝義誠的臉色更複雜了,道:“我知道你真的喜歡花芝。”
謝時眠默然,她是喜歡的。
不關乎于身體,她确實無法抵抗對花芝的思念。
“父親,”謝時眠小聲道,“我心裏有數的。”
謝義誠:“你徹底标記她了。”
謝時眠:“?!”
這都被發現了?!
謝時眠瞳孔地震,“您昨天晚在聽我牆角?”
謝時眠驚愕地看着謝義誠,又回頭看管家,最後看向柯容.
“你們幾個的愛好,還挺少見的。”
謝時眠心想謝家真特麽全是人才。
管家&柯容:?!
謝義誠:“謝時眠!你別瞎說,閉嘴。”
謝時眠:“……”
謝義誠:“早上是我發現了翻窗戶出去的花芝。”
謝義誠回想起早上的情形,他是軍人出身,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天剛亮就醒來去運動了。
結果忽然看到窗子上有人影移動,謝義誠第一反應是不速之客,他立刻上前定睛一看——是花芝?!
花芝現在是帝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就算要大半夜殺人,也不至于只身前往。
謝義誠聞到了花芝身上有濃郁的謝時眠的信息素,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
謝義誠表情怪異,“大人怎麽不走正門。”
花芝從窗臺上跳下來,她身上攜帶了信號屏蔽裝置。
花芝也沒想到早早離開會被抓爆表情,也是少見的尴尬。
“公爵閣下,早安。”
謝義誠道:“莊園的安保等級不亞于皇宮,在一些方面甚至更勝一籌,大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謝義誠的臉色不算好看,隐隐約約已經猜到了什麽,作為老父親,只能硬着頭皮說。
花芝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紐扣大小的裝置,“謝小姐給的密鑰。”
謝義誠看到那個紐扣狀的裝置,沉默了片刻,“她徹底标記大人了。”
花芝的肩膀和脖子上全是傷口,脖頸上的腺體更是被咬得慘不忍睹,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外面只套了一件有謝時眠信息素的外套。
這樣子和大半夜出去偷情有啥區別。
在Alpha和Omega交往過程中一向是前者更占便宜。
花芝的行為不亞于千裏送炮,如果不是真愛,沒有一個Omega會做到如此地步。
兩人只略微寒暄了幾句,立刻分開。
謝義誠心情複雜地在西圖瀾娅餐廳裏一直等待謝時眠起床。
本就不年輕了的老父親顯得更加蒼老。
謝義誠手抖着指着謝時眠說,“你曾經欺辱過花芝,現在她身份與往日相去甚遠,你好大的狗膽。”
謝時眠低着頭被父親訓斥。
“你把人家Omega咬成那樣子,還讓人一大早翻窗子出去,你還是個人麽。”
“我可以解釋的。”
謝時眠其實什麽都解釋不了,只能一個勁地喝咖啡。
她和花芝之間的感情就是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同時心中也享受着被家人關心的氛圍。
在過去沒有一個親人會關心她的感情狀況。
當然她也不指望着那些親戚們都過問一句。
柯容适當開口,“是啊,小姐只是犯了所有Alpha都會犯的通病。”
管家:“對對對呀!”
謝義誠:“……”
謝時眠的聲音很低,“花芝願意來不正是證明了她站在咱們謝家這一邊,不會輕易做出傷害咱們的事情。”
Alpha冷靜的像個渣女,語氣平淡的敘述着當前的形勢。
Alpha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所以父親不必憂心,花芝那邊我會解決。”
此話一出,西圖瀾娅餐廳裏沉默了大半分鐘。
真渣啊。
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謝義誠抖了抖嘴唇,他不可否認,花芝确實做了背叛血壓的事,但謝時眠的行為又好到哪裏去?
“時眠,你真的喜歡花芝?”
玩弄她人感情者,遲早會被反噬。
在踐踏她人尊嚴時,就要做好有朝一日被相同對待的心理準備。
謝時眠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我喜歡她的。”
因為喜歡花芝,所以痛苦,因為喜歡花芝,而任由她每個夜晚到來。
因為喜歡花芝,謝時眠可以在夜晚的任何時刻拿出枕頭下的匕首或者量子木倉。對準她的心髒,但是謝時眠下不去這個手。
正如同在孤兒院第一次見到花芝時,她不忍心那只小貓瘦骨嶙峋餓肚子。
謝義誠剛要說話,突然一陣咳嗽——
謝義誠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了,整個桌子都在抖動。
“父親!”
劇烈的咳嗽讓臉色從紅轉白,最後大口呼吸氧氣才勉強安撫下來。
謝時眠注意到父親的指甲根部有淺紫色。
是中毒的症狀……
謝時眠瞳孔一怔,“父親,您最近有頭疼的症狀?!”
謝義誠搖頭道,“都是陳年老毛病了。”
公爵年輕時為了穩固現在陛下的皇位,身體受了很嚴重的傷,年紀大了後,這些傷慢慢顯露出來。
謝時眠:“該不會是……”
謝義誠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
皇帝的嫌疑最大,一個快要死掉的人,會下意識拉着所有人下地獄,像極了水中的伥鬼。
謝時眠抿唇,“首都星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您和母親必須回到第六星系。”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上面是附近幾個星系的能源礦脈圖,去好好挖一挖,會有好的發現的。”
謝義誠複雜地望着謝時眠,“你真想造反?”
謝時眠:“不是,不能讓叛亂的民衆先發現而已,沒別的意思。”
謝義誠最後道:“皇帝不會讓我和你母親離開首都星的。”
軍隊不可進入首都星,都駐紮在距離不遠不近的機械星球上。
如果謝義誠在首都星死掉,他們不能立刻趕到。
一頓早餐吃完,謝時眠擦嘴準備去公司開會。
“時眠。”
“嗯?”
謝義誠表情複雜,“我在外面聽到了不少關于你的傳聞,說你看上了第六星系一個只有九歲的小孩子,是真的假的?”
謝時眠:?
什麽登西?
啊不是,謝家是沒有別的豪門秘辛了麽?!
……
集團裏。
花芝在從前謝時眠的辦公室裏面,柯容不情不願地站在她身邊。
“放輕松一點我的柯助理。”花芝翻看資料,“我現在才是你的上司不是嗎。”
柯容不在謝時眠身邊的時候,都在花芝邊上打工。
“我永遠是小姐的人,大人不要想了。”
柯容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面蹦出,“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這個背叛小姐的人。”
花芝取笑,“你對謝時眠如此忠誠,你們難道有一腿?”
柯容:“!”
開門進來的員工:???!
這是她這個打工人可以聽到的嗎?
樓下。
謝時眠刷卡進入,卡片剛一碰到感應區,立刻被滴滴滴警報。
大廳內的所有員工瞬間回頭看着她。
“誰啊,走錯門了嗎?”
“難道是送外賣的?外面一律不許進去,她是新來的?”
“卧槽,是不是我看錯了,這人長得有點像總經理啊。”
“總經理?!現在的總經理不是花芝麽?”
“你新來的不認識謝家的大小姐,說話聲音小一點。”
謝時眠:“……”
她通通都聽見了啊。
謝時眠不尴不尬地收回已經無法進入的通行證,“前臺幫忙重新錄入權限。”
在謝時眠身邊路過一個提着甜品店紙袋迅速通過的服務生走進高速電梯……
前臺:“……她長期送餐,就給辦了一張通行證。”
謝時眠:“。”
感受到了職場的冷漠。
她比一個送餐的權限還低。
前臺低頭怯怯道:“抱歉,經核實,您非我司在職員工,無法給您錄入權限。”
謝時眠說:“那我現在應該去樓下的咖啡廳應聘。”
前臺小姐姐差點笑出聲,“倒也不至于……”
謝時眠:“……”
前臺拿出一份文件,道:“需要給相關人員簽字才能給您重新辦理。”
謝時眠看到上面的字,“直接去找總經理或者更高職位?”
謝時眠看了一眼前臺公事公辦的樣子,“你這是直接讓我去找花芝。”
前臺:“總經理有爵位,應該稱呼為‘大人’”
謝時眠倒吸一口氣,“我知道了,多謝你的好心,你會有好報的。”
如果只是給高管簽字,謝時眠有認識的高管可以打個電話叫下來。
前臺給謝時眠了臨時使用電梯的權限,讓她進去。
在電梯間裏,謝時眠遇到了柯容.
柯容驚訝,“您怎麽在這裏。”
謝時眠沉默了瞬間,“我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涼薄。”
身穿着一襲紅裙和淺色風衣外套的謝時眠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謝時眠手放在門把上,停頓,
“你別告訴我門鎖密碼換了。”
柯容:“嗯……”
謝時眠:“你們在防賊?”
這是謝家的企業,還是花芝的地盤?
現在的狀态像極了謝時眠穿越前從上一個公司離職。
離職當天,她還沒走,打掃阿姨就把她攢了兩年的咖啡紙袋收走了。
柯容:“小姐,這些都是花芝的主意,她太過分了,一點也不把您放在眼裏。”
柯容在門口大聲說,“簡直是得寸進尺,鼠目寸光,小人得志。”
謝時眠:“……你聲音小一點,我的上司在裏面能聽到。”
柯容大為不解:“上司?”
謝時眠:“花芝。”
柯容表情悲痛,“……小姐。”
小姐果然是被欺壓的一方。
謝時眠敲門,“總經理,我可以進來嗎。”
謝時眠剛想開門,門立刻從裏面打開了。
花芝怔怔地望着謝時眠,門口的Alpha手裏拿着一張輕飄飄的紙張。
小貓咪愣愣道:“我沒想過姐姐會來,您快進來吧。”
謝時眠道:“我可以進來嗎?”
小貓咪拉住謝時眠的手腕,把人迅速拉進來,“我以為姐姐不會過來。”
謝時眠淺笑,“脖子上的傷好些了嗎。”
兩個人徹底标記過,Alpha和Omega光是看到對方,就能在半空中産生火花。
謝時眠喉嚨滾動,“我來找你簽字。”
柯容站在門口眼睜睜地看着花芝把謝時眠按在牆上,用力親上去,小聲說,“這裏沒有別人。”
柯容:?
她不是人嗎?
柯容剛想說什麽,突然被花芝瞪了一眼。
Omega的目光很冷冽,用謝時眠的話來說,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眼神,心已經像刀尖一樣冰冷。
柯容用力關掉門。
謝時眠:“!”
謝時眠的嘴角被咬破,血腥味混合着Omega的信息素,被Alpha全部咽下去。
在謝時眠最熟悉的辦公室中,她的地位徹底颠倒,變成任人魚肉的一方。
她再也不是可以随便欺負小貓咪的身份了。
花芝雙腿發軟,“姐姐不需要那這些東西,我把自己的證件給姐姐。”
謝時眠:“……不用了,我既然給你了,就不收回來了。”
謝時眠用手指擦掉嘴角的血跡,擦到花芝的白襯衫上。
花芝任由自己的襯衫被當成抹布,
“姐姐無事不登三寶殿。”
謝時眠:“不是三寶殿,是我以前的地盤。”
花芝突然一笑,“是我失言了,給姐姐道歉賠罪。”
說着她把謝時眠的手放在雪團子上面。
謝時眠:“——!”
謝時眠嘆氣,最終把手收回來,道:“我父母不适合繼續留在首都星。”
花芝愣了一下,一雙貓兒眼瞧着她,裏面劃過受傷。
原來恩人還是又是在求她。
花芝悲傷落寞地低頭,最終把謝時眠手上的字搶過去。
按在桌子上簽字。
龍飛鳳舞間,花芝把自己的大名寫上去。
謝時眠:“寫錯了。”
花芝遞給她,“什麽意思。”
謝時眠:“我以為是宋祈雲,不是花芝這個名字。”
謝時眠的神色不明,“花芝這個名字,對大人來說應該充滿了恥辱和不好的回憶。”
謝時眠把紙張折疊好放進口袋裏,從後面抱着她。
謝時眠雙唇貼在花芝的腺體上,那腺體還算是充盈,不是剛标記好幹癟的樣子。
“晚上來我房間裏。”
Alpha想要故意勾引一個人,是很輕松的。
花芝立刻貓貓擡頭,“我可不可以視作姐在邀請我?”
“是的。”
花芝心下一暖,手無意識地按在心口的紋身上。
……
夜晚的謝家莊園。
花芝從窗子翻進來,看到了一抹白色站在鏡子前。
謝時眠道:“來了。”
謝時眠身着婚紗,她蓬松華麗的裙子上點綴了數不清的鑽石,她長長的黑卷發挽起來,露出纖細的脖頸。
花芝但是就看呆了。
天吶。
小貓咪從未見過這種美人,僵硬在原地動不了。
婚紗Alpha溫柔笑了,“過來,來姐姐懷裏。”
花芝心底裏知道謝時眠不是真的想給為她穿上婚紗,她只是被迫的,她是有事情在求她。
花芝沙啞道,“我會和公爵和夫人一起去第六星系。”
婚紗美人莞爾,“好,保護好他們。”
花芝像只小貓似的突然奔到謝時眠懷中——
她幾乎整個人都埋入謝時眠的婚紗中。
Alpha的果味朗姆酒信息素混合着婚紗上的昙花香味,美好的幾乎像是夢境似的。
不,不是做夢。
她夢中都沒有這種場景。
謝時眠擁抱住她,溫柔道:“來吧,把頭紗掀起來。”
白色頭紗下的謝時眠含情脈脈,“芝芝,來吧。”
花芝顫抖雙手把謝時眠的頭紗捧起來。
謝時眠彎腰讓她更加方便。
花芝心髒鼓動,熱淚從眼角滑下來。
“花芝,我是你的不是嗎”
“是的。”
姐姐是她的。
謝時眠從未想過會為誰穿上婚紗,花芝是個例外。
她或許有別的目的,但是她是自願的。
花芝抛開她的頭紗,立刻親上去。
兩人的頭頂瞬間被頭紗籠罩。
謝時眠心有所動,“願意嗎。”
“什麽。”
在婚禮需要說,願意娶這位美麗的花芝作為新娘嗎。
謝時眠凝視她,“我願意的。”
她自說自話道,“我願意和芝芝在一起。”
所以芝芝別忘記曾經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