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謝時眠把花芝拉走, “你是未成年的小朋友不能喝酒,我會因為違反未成年人保護法被抓進去。”
謝時眠邊拉着花芝邊喋喋不休說,“快點回去就不是你這種小貓咪可以碰的東西。”
包間裏所有人目瞪口呆, 四目相對,險些分不清發生了什麽?
不是都說花芝恨謝時眠入骨, 恨不得扒皮抽筋怎麽事實不是這樣??
花芝把三個空酒杯放下, 玻璃杯在桌面上發出了, 咔嗒一聲悶響。
花芝的目光淡淡掃過所有人,“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欺負。”
包間裏的人立刻腦補,“是的大人, 今天是我們唐突了。”
謝時眠不能給別人欺負的, 言外之意是只能給花芝一個人欺負。
那些人互相對視一眼後, 背上冷汗晶晶的。
“小貓咪, 我們該回家了。”
謝時眠醉酒後聲音很含糊,在嘈雜的包間裏,沒人聽到她在喊小貓咪。
花芝剛剛冷硬的表情, 瞬間化作柔軟,“嗯,我們回去。”
Alpha抓住花芝的衣袖, 醉酒的她走路三步一停, 搖搖晃晃地撐開透明雨傘。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在地面上激起一陣水坑窪。
謝時眠的高跟鞋踩在水裏她們頭頂,共同打一把不大的透明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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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裙擺被水浸透變成暗紅色,貼在小腿上,謝時眠也并不覺得難受。
“姐, 我有開車來。”
花芝可奈何地被謝時眠牽着跑。
她的恩人,喝醉酒後不哭不鬧, 眼巴巴地望,像個等待摸摸的大狐貍。
“下次不可以這樣了。”謝時眠板着臉說,“你是未成年,沒有考過駕照,不可以開車,喝酒後也不可以開車,遇到交警會蹲局子,你會出車禍死掉的。”
雨中撐傘的Alpha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渾身酒氣混合着信息素的酒香味光是聞着就能讓人醉了。
花芝的酒量不錯,但光聞着她身上的味道,大腦也開始迷迷瞪瞪。
一陣風來,謝時眠立刻把小貓拉到懷裏。
“離我那麽遠,身上都被雨打濕了。”
謝時眠攙着貓喋喋不休說,“小貓不能經常洗澡,會死掉的。”
花芝不忍失笑。
如果這一刻能夠永恒該多好。
大風把那把透明小傘刮得東搖西晃,冰涼的雨水拍在兩個人臉上,雨水模糊了兩人對視的雙眸。
“小貓。”
花芝,“姐姐知道我叫什麽?”
“芝芝。”
謝時眠在花芝湛藍色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你是一只貓咪,眼睛也和貓咪一樣。”
謝時眠的頭很疼很暈,但意外地不讨厭這種感覺。
她喝醉了,又夢到花芝了。
這次夢境很真實,沒有鏈子,也沒有別的什麽小玩具。
謝時眠自诩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卻夢到和花芝站在雨中互相深情對望。
喝醉了酒的她心想真是荒唐。
或許是因為下雨天白水晶宮門口沒有什麽車,雨水打落路旁邊綠化的合歡花。
扇形的花瓣被砸在地上,氤氲出幽靜的花香。
酒精壯人膽,謝時眠望着花芝的雙唇,不再克制沖動,立刻吻上去。
花芝的唇和謝時眠想象中的一樣甜美,溫熱柔軟。
一陣涼風刮過,謝時眠手上的透明雨傘被吹得老遠。
兩人在雨中很不理智地,互相啃咬親吻。
花芝如夢似幻,“姐姐不要在這裏會被別人看到……”
謝時眠:“還帶劇情?”
花芝:?
謝時眠心想這個夢真實得不可置信。
她是喜歡貓貓的,在清醒時她可以騙過自己,但在夢境和醉酒後,她無法說出讨厭兩個字。
“我們回家。”花芝害羞地躲閃目光,她小跑到遠處把透明雨傘撿起來。
Omega在前面拉着Alpha的手,“走十分鐘就到了。”
謝時眠乖乖被她拉着手就像是在縱容小朋友似的。
門口的安保人員從亭子裏小跑出來,“二位請留步,稍等片刻,我給二位準備接送車輛。”
花芝:“不用。”
兩個成年女性的個子都不矮,一把單人小傘不足以為她們遮風避雨。
花芝牽着謝時眠的手被雨水浸透,她握得更緊了,防止打滑。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首都星幾乎沒有,迎接過如此巨大的降水量,地面上的積水漫到了腳踝。
“姐,以後不要參加這種聚會。”花芝悶悶不樂說,“謝家不會出事,你相信我。”
謝時眠:“不知道。”
兩人的聲音在雨水中變得模糊不清,即使含着失落,也多了幾分浪漫的氣息。
“不知道什麽?”
“我不知道該怎麽相信你。”
謝時眠的聲音很輕很淺,聲音小到花芝以為自己聽錯了。
Alpha你的長發被雨水打濕,變成一縷一縷,落魄狼狽,又蠱惑人心。
“小貓咪我靠近你其實是有理由的。”
花芝的腳步一頓,兩個人已經站在了公寓樓下。
透明雨傘在暴雨中沒有任何防護力,兩個人的衣服都能擰出水。
謝時眠輕飄的聲音能化在風裏,
“其實我很高興你沒有殺我。”
喝醉的謝時眠跌跌撞撞靠在沙發上,把皮沙發弄得全是水漬。
花芝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心裏産生了莫大的恐慌:“姐?”
謝時眠把衣服扯開,她不喜歡黏在身上的感覺。
酒蒙子光不溜秋地找了一個毯子把自己包裹住。
“我很高興你沒有殺我。”
花芝心髒快速跳動,“姐姐在說什麽?”
她怎麽可能把謝時眠給殺了?
在花芝無常的生命歲月裏,謝時眠是唯一一個把她平等相待的人。
唯一一個給她尊嚴,給她一個溫暖的家的人。
謝時眠滿足了花芝對于姐姐這個角色的所有想象。
當花芝想要繼續追尋問題時,謝時眠已經傳來了舒緩的呼吸聲。
Alpha不過別人死活地睡着了。
花芝失魂落魄地站在她面前,“姐姐為什麽以為我會殺了你?”
Omega喃喃自語,不論怎麽問都得不到答案。
Omega把身上的潮衣服解開,進浴室沖了熱水澡,接了一盆熱水給謝時眠擦拭身體,用吹風機把她的頭發烘幹。
最後花芝像倦鳥歸巢般撲進謝時眠的懷裏,縮着身體和她抱在一塊。
兩人互相依靠,相互取暖。
這是花芝這幾個月來睡的唯一一個好覺。
……
謝家的豪華莊園裏。
謝義誠面容疲憊地把手上的文明杖放在一邊,“謝時眠在哪裏。”
夫人環顧一周,“我們在第六星系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
夫人面容憔悴,“花芝她……”
夫人不知該如何開口,她是喜歡花芝,多乖,多好的一個孩子,總是被她女兒欺負,偏偏她女兒是個有惡習的人,沒少用一些怪異的法子折騰人家。
簡直是染上了首都星,所有貴族子弟的通病。
“花芝怨恨謝時眠也正常,但把人趕盡殺絕,着實過分。”
管家:“小姐人在花芝那裏。”
謝義誠:“現在把人叫回來。”
公爵和夫人原本在第六個星系安撫災民和平定叛亂,被皇帝陛下的一紙诏書叫回首都星。
皇帝陛下的身體逐漸衰弱,活不了太久了,首都星的紛争四起。
皇帝不放心把公爵和夫人放在外頭,防止舉兵叛亂。
謝時眠被叫回來時,她身上還穿着花芝的外套。
她比花芝高挑一點,花芝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點短,大衣袖口會露出一截纖細的皓腕。
謝義誠面目複雜,“你被花芝關到機械星球上了?”
公爵離開首都星将近一年,他深深地望着自己唯一的繼承人。
謝時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沒有說話吞雲吐。
這幾個月來她生活在花芝的公寓裏,在首都星的最中心地段,去哪裏都很近。
唯一的缺點或者優點是花芝很少見她。
只有在她晚上睡覺時,能感受到一只貓鑽進她懷裏。
“也不算,沒有關。”
謝義誠:“什麽意思?”
謝時眠沒敢在父親面前多抽煙,把剩下的一半煙頭滅在水晶煙灰缸裏。
“她要真想關我,現在我是回不來的。”
夫人面色愁苦,“集團現在的所有權是花芝的。”
辛辛苦苦把她的江山被花芝全部摘取,花芝取代原來攝政的公爵,變成皇帝身邊最可靠信任的人。
從前虎視眈眈的宋羽現在只剩下一個腦袋放在電腦門口的儲物櫃上。
花芝瞬間變成了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人,一些時候比皇帝還有用。
謝時眠睫毛顫了一下,“花芝或許可以相信。”
謝義誠對女兒的回答愕然,“你還在喜歡她。”
老父親的心态很複雜,他知道謝家會盛極必衰,當真的來臨時,他心中很不好受。
他很難想象謝時眠在這種情況下還對着花芝抱有信任和幻想。
謝義誠知道自家女兒不是一個多深情的人,在很多方面挺混賬的。
謝義誠嚴肅堅定,“這不是一個理智的決定。”
謝時眠:“時間不早了,您和母親應該去皇宮裏複命了。”
謝時眠攏着花芝信息素的衣服,花芝即使在武漢,手上也捏着她父母的性命。
多少當權者都會懷疑功臣,在衰老之時會聽信身旁人的讒言,把功臣全部殺死以絕後患。
結果只能獲得暫時的安心,給未來埋下禍根。
只要花芝可以勸誡皇帝,怕是立刻會把她的父母給解決。
就如同那一次謝時眠被引到夜晚的花園亭子裏,皇帝遠遠看她毒素發作一樣。
謝義誠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時眠,“你受委屈了可以和家人說。”
謝時眠滿腦子都是陰謀計算,突然聽到父親這一句話,愣了好久。
她從前沒有享受過幾年家裏的愛護,從小的被推脫在各種親戚家裏父母留下的高額撫養費也幾乎被蠶食一空。
當謝時眠把那些人告上法庭後,她沒有一天不被人戳着脊梁骨罵白眼狼。
謝時眠是個很冷漠的人,她從來都不指望在家庭或者愛情中得到生活的支柱。
但花芝早早的打破了這一點,謝時眠原本是抱着利用她的心思,但慢慢的這份感情讓她不可自拔,難以維持理智。
謝義誠和母親對她的縱容,和愛護讓謝時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親情的愛。
謝時眠淺笑說,“我很喜歡花芝,她那邊交給我吧,父親和母親不用擔心。”
母親把一盒第六星系特産的寶石推到謝時眠面前,光環璀璨的大塊彩色寶石,足足有半個手掌大小,從淨度到個頭都是一等一的好。
放在寶石旁邊的還有一盒特産小點心。
謝時眠在第六星系看到有人制作過特産,是手指狀的長條形的,甜不拉叽的小甜餅幹。
母親:“我有空時和廚子一起學着做的,眠眠配下午茶嘗嘗。”
謝時眠眼眶微酸,“好。”
她目送父母離開,獨自一人在客廳裏站了很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抱着小餅幹和寶石回房間,靠在衣櫃旁邊點了一根煙。
柯容敲門,“小姐,紅茶泡好了。”
謝時眠:“資料都查到了?”
柯容把紅茶放在謝時眠面前的小茶幾上,她用手揮揮面前的煙,“小姐又在抽煙了,聽說煙抽多的人肺是黑色的。”
謝時眠心虛:“……”
柯容:“吸煙有害健康。”
謝時眠:“但是煙草稅收高,真香。”
柯容:“……!”
柯容幹咳,她把手上的文件攤開,轉身把卧室裏的燈打開,一同打開了換氣功能。
明亮的陽光照在昏暗的卧室裏,謝時眠從衣櫃旁邊挪開,靠在了絲綢和經線織成的床幔邊。
謝時眠是個沒骨頭的人,能靠着絕不站着,能坐着絕不靠着。
柯容:“小姐,這是花芝小時候的照片。”
柯容把一張老舅的照片雙手交給謝時眠,照片的視角主要聚集在中央的衣着華麗的少爺身上,花芝站在邊邊角角處身上是破破爛爛的衣服。
“五歲的照片?”
謝時眠心髒猛然一疼。
小貓身上的衣服明顯不合身,謝時眠光看版型和材質,便知道是一些發達的星球處理掉的破舊衣服。
這些垃圾原本應該做成工業毛氈,卻被私自倒賣到荒原星。
她的貓臉上有擦傷,警惕地看着鏡頭。
柯容:“不是,根據照片的拍攝時間推測,這時花芝應該九歲。”
因為發育不良,分別有九歲的花芝看上去只有五六歲。
謝時眠的頭開始疼了,她不停地捏着太陽穴起頭緩解疼痛。
柯容:“我去給您拿止痛藥。”
謝時眠:“不用,我只是……”
柯容脫口而出,“您只是又長戀愛腦了?”
你果然煉銅是不是。
謝時眠:“。”
她只是在心疼。
謝時眠捏着眉頭,“我不是煉銅。”
柯容假裝相信了,“這張是花芝母親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依稀能看出,溫柔娴靜的影子臉上遍布着皺紋,身上還算昂貴的衣服上沾滿了顏料。
“她從前是荒原星有名的街頭畫家。”
柯容看着資料說,“被花芝的父親,也就是宋家人看上了後,就強行标記了,從此變得瘋瘋癫癫,畫出的作品也沒有人買單,色彩逐漸詭異。”
柯容拿來了兩幅花芝母親的畫。
用大面積的黑色和紅色的顏料勾勒出腐爛的玫瑰花,玫瑰花瓣像是流淌的鮮血,觸目驚心。
怪不得沒人買,越是偏遠的地區,越喜歡有吉祥色彩的東西。
柯容又拿來幾張照片,“這張是花芝被幾個兄弟姐妹推到結冰的湖面裏拍的。”
零下十幾度的結冰的湖,足夠把一個成年人給凍死。
照片裏的小丫頭幾乎要溺死過去,在水裏不斷的撲騰,岸邊的人捂嘴大笑。
謝時眠:“她……過得很不好。”
宋家的嫡系子女很喜歡看花芝被欺負的樣子,謝時眠看到了花芝訓練場上骨折,被學校老師趕出去,被推搡着趕出家門……
其中有一張照片,甚至是花芝悄悄目睹着自己的母親被父親強上。
很難想象拍攝這些照片的人意圖是什麽。
一張張照片拿在手裏有千斤重。
謝時眠心頭一片疼痛酸澀,“我知道,把資料留下,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柯容:“花芝從前過的,即使再不如意,也不能背叛小姐。”
謝時眠的聲音很輕,“在她過得生不如死的時候,我被人高高捧起錦衣玉食。”
謝時眠回憶着書中關于原主的童年生活,真可謂烈火烹油,享盡了這世間最繁華的所在。
而謝時眠像花芝那麽大的時候,她的家人剛死,她一個人住在了大伯家裏。
大伯用她父母留下的錢買了房子,大伯母用她爸媽的錢買了金首飾。
謝時眠的頭更疼了,她抿了一口紅茶,又舀了一塊小餅幹咽下去。
“這些照片從哪來的?”
謝時眠擡眸問她,“從前不見你找到。”
柯容:“宋羽手上的。”
謝時眠呼吸一窒,“原來如此。”
宋家把宋祈雲養大,壓根不是善良也不是拿她取樂,大約只是當做一枚随時會用上的棋子。
只要有這些照片在,無論她日後取得多大的成就,都是洗不去的污點。
謝時眠懷疑類似的照片還有很多,只是藏在了她不知道的地方,也可能被花芝一把大火燒了。
宋羽有這些照片可以威脅花芝聽她的話,在這一疊照片中,有不少都是難以啓齒的畫面。
一個有錢人家的被排擠的私生女,會過得有多慘,會被多少人觊觎,謝時眠想都不敢想。
柯容:“這些照片該怎麽處理?”
謝時眠:“你先放着,我晚些時候放保險櫃裏。”
柯容走後,謝時眠逼迫自己一張張看着照片,柔弱脆弱的小貓在最需要人呵護的年紀被踐踏。
忽然一滴水滴在了照片上。
風一吹,謝時眠感受到了臉上的涼意。
她哭了。
她的花芝明明那麽怕疼,明明受一點委屈,就要到她懷裏撒嬌……
怎麽能經受這種委屈呢。
謝時眠心中堅定又別扭地想,“但這不是你限制我自由的理由,花芝我不會原諒你的。”
絕對不會。
謝時眠把臉上的淚擦幹淨,她抱着枕頭縮在床上,又念叨了一句,
“不會原諒你的。”
……
“公爵閣下 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花芝彎腰,“不知不覺閣下找我有何事?”
花芝擡頭笑眯眯地看着謝義誠。
她見到公爵的次數很少,幾乎都是和謝時眠一起。
大部分時間裏都是謝時眠和她在公司或莊園裏面胡來。
花芝對親情沒有概念,自然不理解謝時眠,為什麽非要她保全她的家人?
但既然是姐姐的意思,花芝沒有拒絕的理由。
想到此處花芝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謝義誠目光複雜地凝視她,“皇帝陛下對你很信任。”
花芝轉動着謝時眠贈送她的戒指,這一幕被謝義誠看到了。
白色羊脂玉上雕刻着昙花的戒指,謝義誠曾經看過在謝時眠身上佩戴過。
謝義誠的目光更加複雜,“你在威脅我。”
“敢威脅我的人不多,花芝,你不應該打我女兒的主意。”
花芝笑得很淺,“公爵閣下有話直說吧。”
謝義誠身量很高,他即使不再年輕,也是個非常強壯高大的Alpha,站在那兒可以把陽光全部遮擋。
“陛下剛剛提出要讓我離開軍部,讓企業家的軍隊全部解散,并且開除所有軍部的謝家嫡系。”
花芝笑了一下,“這是陛下的決定,公爵大人和我說做什麽?”
謝義誠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整個帝國誰還不知道,只有你能給陛下吹枕邊風。”
不少人用吹枕邊風這個詞來諷刺花芝,給皇帝陛下調制藥品,需要時時刻刻守在陛下身邊的行為。
有不少貴族私下裏說,花芝和皇帝有一腿,但所有見過皇帝一面的人都不會這樣說。
那些貴族們甚至不能分清花芝到底是想輔佐皇帝,還是想把皇帝給害死。
花芝在謝義誠的沉默中轉身離開。
當花芝回到謝家莊園時,已經很晚了。
她推開了卧室的窗子,直接從外面翻進去。
月光自強地傾灑而下,如一道紗籠罩在謝時眠的肩膀上。
剛洗好澡的謝時眠,皮膚透着漂亮的粉紅,她正對着鏡子塗口紅。
“花芝你終于來了。”
花芝踏夜而來,剛翻窗子就被抓包,讓她有些尴尬。
花芝迅速收斂起臉上的不自然,從後面摟上謝時眠。
“姐姐的易感期快到了。”
她原以為謝時眠會掙紮,卻只見她的姐姐順從地讓她抱着。
“姐姐?”
“眠眠?”
謝時眠把口紅管放下,拉起花芝的衣領,在她的脖頸側面印下了一抹唇紅。
“來做吧。”
Omega呼吸急促,“姐姐今日怎麽那麽主動?”
謝時眠雙手攀在她的脖頸上,“我洗過澡了,聞到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了嗎?”
“麻煩我們家芝芝,多關照一下謝家,好不好。”
謝時眠在她耳邊吹枕邊風,“太多人以此為生,謝家不能倒,帝國會亂的。”
花芝的呼吸停頓了一瞬。
原來是求她辦事。
花芝把她摟着按在冰涼的落地窗上——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力的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