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貓貓雙手扒拉在謝時眠的肩膀上。
“姐姐多看看我, 姐姐您知道我有苦衷的。”
貓貓親吻上謝時眠的脖頸。
卧室裏很安靜,這裏仿造了謝時眠曾經的卧室,地上鋪了厚厚一層長毛地毯, 床單和被套用的都是順滑的絲綢材質。
花芝:“或許是我真的下賤,被姐姐讨厭, 還想黏着姐姐。”
花芝嘴裏喋喋不休她拿起謝時眠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幹淨。
即使睡着了的謝時眠花芝仍然不想放過她。
她太思念和姐姐在一起的感覺了。
花芝把床上的Alpha放進被子裏, 用手帕擦去Alpha因為疼痛而流出的冷汗。
用手指輕輕揉捏着她坐在一起的眉頭。
花芝光腳走進浴室, 用冷水沖在身上。
直到花芝穿戴好整齊離開後,謝時眠都還在沉睡中。
直到睡了一天一夜,她慢悠悠睜開眼睛, 身體有疼痛過後留下的酸疼。
特別是後腦的位置, 如同被人敲了一棍子。
謝時眠雙目無神地直, 直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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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敲響門, “小姐,廚房煮了豆漿,您補一補身子。”
謝時眠:“我不喝拿走。”
她的嗓音過于沙啞, “我睡了多久?”
Alpha無力的靠在床榻上,房間裏有驅之不散的Omega信息素味道。
小女仆如實說出,“大人離開之前囑托我要好好照顧您。”
謝時眠眯起眼睛, 眉眼中透着冷淡, “難為我的金主還在想着我。”
小女仆,“不是金主,那位大人說您是她的愛人。”
剛睡醒的謝時眠身上好像環繞着一層冷淡的光線,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愛人, 她可真會做夢。”
小女仆大為不解,能給那位大人當愛人, 是這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好事,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到謝時眠這裏,這麽就不值錢了?
動動手指咬一口一個有什麽難的。
謝時眠喝下一口豆漿,在小女仆的面前拿出絲襪,她一只腳踩在床邊緣,雙手撐開絲襪套在圓潤的腳趾上。
她太美麗了,連女仆都不得不承認,謝時眠得到了造物主所有的恩寵。
“小姐您……”
謝時眠擡眸,“什麽。”
“門外有幾個人在等您,說是謝家人,等了一晚上不願意離開,要見您一面。”
“我知道了。”
謝時眠慢條斯理地把絲襪覆蓋在小腿上,她的動作很風情,足以想見花芝如果在,會用如何溫柔的動作觸摸她的肌膚。
Alpha踩在薄拖鞋上,在鏡子前描眉。
謝時眠道,“你在看什麽?”
小女仆:“地上有個項圈,需要替小姐收起來嗎。”
謝時眠:“……”
地上卻是一個黑色的皮革項圈,還是軍部出品的,每一個都有編號。
謝時眠:“收起來吧……”
她目光顫了一下,“如果你家大人實在喜歡,就放在顯眼的位置就可以了。”
小女仆;!
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謝時眠打着哈欠洗漱好,慢悠悠地下樓,看到謝山和柯容坐在沙發上,面前不知道是第幾杯咖啡了。
在看到高挑昳麗的Alpha走下旋轉樓梯時,兩個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
謝山:“您還活着啊。”
柯容:“……天吶。”
柯容立刻想哭了,她家小姐脖子和肩胛骨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可見被Omega欺負的有多慘。
謝時眠哽了一下,“不出意料,暫時死不了。”
謝山像個大狼狗見到主人似的,局促不安挺直腰坐在沙發邊緣,“下午有場會,您必須參加。”
謝時眠姿态優雅地點燃香煙,“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身份?”
謝山:“知道,您現在是人質。”
謝時眠:“不是。”
謝山不明白了,這棟莊園很美麗,牆壁幾乎鑲嵌了黃金和寶石,落魄點的貴族這輩子都無法擁有一顆機械星球,就算有,也無法裝修得如此華麗。
謝時眠冷呵,“我是金絲雀,叔叔知道金絲雀是什麽意思嗎,”她把香煙灰撣在地上,“要是沒有主人的允許,永遠只能被關起來,當主人來後,我需要擦幹淨手指,修剪指甲,去服務主人,即使生理期也沒有什麽選擇。”
說到這裏,謝時眠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悲傷和無奈。
她從前雖把花芝當成貓貓,确實沒有做出限制自由的事情,甚至讓她去公司裏實習,把權力交接我給她,她可笑地希望可以喂飽貓貓的野心。
最後不至于淪落成原作小說中的結果,卻也被永遠困在這裏。
謝山:“但是……”
謝時眠:“你不必說了,公司的事情我不想管。”
謝山:“但是飛行器可以随意出入,我們來的時候沒有遭受任何阻礙。”
謝時眠;“什麽?!不可能。”
柯容:“對,或許是花芝忘記給星球上鎖了。”
謝時眠倏然抓緊衣服,她的手臂內側有花芝注射下的針孔。
花芝不會忘記給星球上鎖,她是故意給她獎勵的,乖乖注射解藥的獎勵。
那個死丫頭……
謝時眠在坐上飛行器的時候恍如隔世。
柯容:“小姐在想什麽。”
謝時眠:“我在想你們軍部是不是丢失了一個項圈。”
柯容:“您怎麽知道?!”
謝時眠;“編號8493的黑色皮革款,應該有合金鏈條的款式。”
柯容:您的智腦能聯網了?!”
謝時眠:“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如果,它出現在我床上。”
她脖子上沒有項圈的紅痕,或許最終花芝沒舍得對一個睡着的人下手 。
謝時眠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柯容欲言又止。
謝時眠不喜歡看人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你在想什麽。”
柯容:“其實軍部的倉庫丢了很多東西,我們也無法判斷是正常報損,丢失了還是被人偷走了。”
謝山:“比如九十三把熱武器。”
柯容用腳踢了一下駕駛位,“我們已經上高速了,你還在瑪卡巴卡。”
柯容第一次聽到“瑪卡巴卡”這個詞是謝時眠說的。
謝山:?
啊不是我,你們不是在聊工作?
柯容:“還有止咬器,荊棘長鞭,繩索,手铐……如果小姐需要,我給您列一個單子。”
謝時眠:“……我不需要。”
飛行器降落時,謝時眠道:“能不能給我開一個隐疾的證明。”
柯容:“您不是說您手指沒有斷,不可能有隐疾麽?”
謝時眠:“。”
當她下飛行器,看到明晃晃的羅馬柱,和花體字的名字時,先日程沒人,“這是,開會的地方?”
柯容:嗯,小姐請挪步進去吧。”
“你們謝家人,在會所裏開會?”
謝山苦笑,“沒辦法,特殊時期,這裏能避開陛下的耳目。”
謝時眠默了默,最終走進去了。
“風水輪流轉,以前我是會所嫩.模,現在我去會所裏當嫩.模。”
柯容:“不至于,真不至于。”
謝時眠入座,發現包間裏都是熟人。
集團的總裁,管理環球智腦的職業經理人,連管家都在一旁站着。
為了烘托氣氛,叫了幾個貌美的Omega和beta坐臺小姐。
謝時眠心想真好,她至少不是給人摸大腿的那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謝時眠身上,好像在看什麽珍稀的不得了的寶石。
謝時眠坐在兩個小姐中間,左邊那一個是她見過的諾諾。
洛洛柔弱無骨的手抖在謝時眠的胳膊上,“小姐,諾諾一直很想您。”
謝時眠如夢似幻:“以後我們就是同行了。”
諾諾:?
在座衆人:“……咳咳咳。”
會議開始,謝時眠才發現進來的幾個坐臺小姐竟然也是謝家的人,而且級別還不低。
她們受到謝家的資助,收集情報,一個個開會的樣子比謝時眠高三還認真。
全程只有謝時眠一個人在摸諾諾的腿。
會議內容主要是讨論花芝的,在座的人每說一句目光都會往謝時眠身上瞟。
謝時眠:“……”
“所以小姐打算如何處理?”
謝時眠:“不處理,你們對我的身份好像沒有明确的認知。”
“花芝很危險,她雖然把謝家人安排在了財政部,但不代表她是個不危險的人,據我所知宋羽就是被她給殺了的,還有陛下身邊的楊秋。”
謝時眠;“我知道,宋羽的頭怪圓的,很沉。”
“……”
謝時眠補充:“花芝殺雞儆猴,把她的頭個我看,估摸是希望我從了她。”
“所以您…?”
謝時眠:“我當然沒有,至少在清醒的時候沒有。”
柯容心想您後半句可以不加。
謝時眠嘆息,“我認為可以給花芝兩分信任。”
這個回答很出乎意料,在座的所有人包括諾諾對謝時眠這幾個月的近況都有所聽聞。
首都星最高貴的貴族小姐,名聲比皇後還要大,高高在上宛如明月的天驕之子,被昔日随意玩弄的Omega關起來折辱。
Omega把她從九天之上拉下來,沉入污泥中亵玩。
即便大家的語氣是輕松的,仍然無法掩蓋悲傷和憤怒的內核。
謝時眠;“其實你們沒有選擇不是嗎。”
她點了一根煙,自從知道花芝有背叛她的想法後,謝時眠的煙瘾變大了。
她抽煙的樣子很好看,不會讓人聯想成臭烘烘的老煙槍。
謝時眠吐出煙霧,“偏遠星系的難民起義叛亂期,皇帝身體脆弱,現在總是需要有個人去處理這一切。”
謝時眠閉上眼睛,心髒處悶痛。
她的父母還在那裏,生死全靠花芝的一念之間。
……
“大人,謝時眠人在長夜會所裏。”
花芝手頭把玩着謝時眠落下的一節手套,她把皮質手套放在鼻尖處嗅嗅,好像能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味道。
昨天晚上她用謝時眠的手解決了問題。
謝時眠的手指很漂亮很修長,即使不理她,也每日修剪長指甲。
她的姐姐是個溫柔得讓人心碎的人。
“會所?”
“回大人的話,謝時眠從您的機械星球上離開後直接去了會所,叫了好幾個貌美的Omega。”
花芝用力抓住手上謝時眠留下的手套。
叫了好幾個Omega?
謝時眠不和她在一起,去叫別人來滿足身體?
身邊的侍從官看花芝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謝時眠她一向如此,您別為了她傷了身體。”
花芝:“你說什麽?”
侍從官:“謝時眠她……”
花芝戾氣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對她直呼其名?”
侍從官:“抱歉,我只是替大人着急。”
花芝眯起眼睛,目光在她身上,冷冷一掃,哪裏還有曾經在謝時眠懷裏撒嬌的溫柔樣子?
Omega不笑時是一個非常冷漠的人,光是看見她的目光就能讓人膽寒。
她的手指和謝時眠的手套十指相交,像是最纏綿悱恻的戀人。
“帶我去看看。”
她的姐姐是世界上最絕色的人,妖豔賤貨配不上她。
花芝最新款的飛行器停在長夜會所門口。
她的高跟鞋踩在臺階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響聲,鋒利的高跟如同一把刀子紮在地面上。
旁邊的侍從都驚嘆于花芝的平衡能力,一般人壓根駕馭不了那麽漂亮的鞋子,前兩天有個女明星穿着同款高跟鞋,在地毯上狼狽摔了一跤,從臺階上滾下去。
花芝身穿着謝時眠給她定制的旗袍,按理說她已經過了會生長發育的年紀了,但個子硬是往上蹿了一截,只比謝時眠矮半個頭。
“帶路。”
Omega冷冷地說。
會所的侍從互相看了一眼,按理說是不應該透露謝家包間的位置,但花芝是皇帝身邊最得寵的貴族……
花芝和謝家水火不容,謝家已經是強弩之末,公爵閣下和夫人在偏遠的星系生死不明,而花芝背後靠着皇室。
兩相權衡之下,會所的侍從彎腰把花芝請進去。
在幽靜的走廊上,只有花芝噠噠噠的腳步聲。
她晦暗的藍色眸子倒映着緊緊關閉的大門,她的長發随意挽了一個發髻,沒有身上謝時眠喜歡的雙馬尾。
其實只要謝時眠喜歡,無論給她弄什麽樣的發型,花芝都樂意,只是現在……
花芝心裏産生了一絲埋怨。
姐姐分明說身邊只有她一只貓。
花芝把手指按在心口處,刻有謝時眠名字的皮膚在發疼。
包間裏的會議已經結束了,其中一個人問,“謝小姐真如同傳聞中那樣喜歡花芝?”
其中一個人開口說,“您把花芝看作童養媳,而花芝卻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像這種人日後是斷不能留下的。”
門口花芝的呼吸放輕,身後人悄悄打量着她,大氣都不敢出。
謝時眠吐了一口煙,她的情緒不算好,周圍人每提到花芝一遍,都宛如往她的心髒上插上一根刺。
她不喜歡花芝嗎?如果這樣說,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如果說喜歡,實在談不上有多喜歡。
至少謝時眠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當她發病時瘋了一般的渴求,花芝的信息素和含有她信息素的解藥是恍惚間花芝才是主宰她生命的那一方。
謝時眠摸了一把旁邊諾諾,引得身邊人嬌呼。
花芝湛藍的眼眸,此刻陰沉的幾乎要掀起狂風驟雨。
她就像一只看到主人在外面摸其他貓的家養貓貓。
貓貓無聲哈氣。
謝時眠:“童養媳?現在沒有那麽封建迷信的說法了。”
謝時眠輕佻,“從前看她乖,随便玩玩而已。”
随便玩玩而已。
柯容抿着唇看了謝時眠一眼,她沒有反駁。
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知道謝時眠喜歡花芝。
“花芝還沒有諾諾可愛,諾諾,你說是吧?”謝時眠老郭旁邊的小美人就着她的酒杯飲下一口。
她不喜歡諾諾的信息素。
但更不想接觸到有花芝信息素的東西,謝時眠十分矛盾的把酒杯裏的酒液一飲而盡。
“謝時眠。”
包間的門咯吱一聲打開,花芝站在陰影裏。
她身上穿着謝時眠送她的竹青色的旗袍,裙擺沒過腳背,身上披了一件謝時眠曾經穿過的披肩。
謝時眠臉上是明顯的錯愕,“花芝。”
她不止錯愕于花芝剛剛肯定聽到了她的說話更加錯愕,于她進來的說的第一句話是叫她的名字,而不是說關于謝家的事情。
花芝冷漠地看着她,在這種冷漠中,能看出一種小女生特有的傷心。
花芝畢竟現在還沒有二十歲。
她還是個很小的孩子。
花芝大步走到謝時眠面前,伸手搶過她手裏的酒杯,用力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她的力氣大到酒杯直接碎了。
“謝時眠,你剛剛說什麽?”
她很少會叫謝時眠的名字,即使叫,也是在心裏悄悄的,希望獲得兩人平等的關系。
而不是像現在出自身份的,自上至下上而下的,命令的呵斥。
謝時眠在瞬間的驚慌後立刻放松脊背,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把我從莊園裏放出來,果然沒那麽好心。”
花芝抿着唇。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會哭着解釋,單純只是不想困着姐姐而已。
現在她知道,無論怎麽說謝時眠都不會相信她的話。
謝時眠會譏諷地喊她,大人會推開她,不想咬她的脖子,會隐忍不發地自己度過發病期。
她的姐姐現在不愛她,身體離不開她。
花芝強勢按在謝時眠的肩膀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用力朝她的嘴唇咬過去。
那不是一個我更像是互相的撕咬。
很快唇齒間彌漫着血腥味,最後花芝用舌尖舔過謝時眠嘴唇上的傷口。
“跟我回去。”
“我如果不回去呢。”
花芝繼續用她那雙看似堅強又受傷的眼眸看着她。
謝時眠能瞧見貓貓眼中倒映着的自己狼狽的樣子。
花芝:“我沒有在和姐姐商量,您應該知道謝家現在的官職任命和公司的管理都由我說得算。”
謝時眠:“你在威脅我。”
她苦笑又無奈地凝視着她的貓,心裏升起了一股火氣,又立刻被另外一股無名的情緒壓住。
如果這一場景不是在此刻發生,而是在一個和平的時期,那謝時眠特別希望有一個強勢會護着她,又在她懷裏撒嬌的女朋友。
“時眠!”謝時眠對面的一個謝家的長輩皺眉呵斥,“敢問大人是以何種理由囚.禁謝時眠。”
包間裏的氣氛瞬間下降到冰點。
謝時眠旁邊的諾諾被這一幕給吓傻了,她生怕一開口就被花芝扒起匕首殺了。
花芝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不像是個溫柔的Omega,比一般的Alpha還要強勢。
随着花芝拉扯她的動作,旁邊的幾個人立刻站起來,手放在後腰的木倉袋裏,動作蓄勢待發。
謝時眠:“我跟她回去。”
謝時眠安撫地,看了旁邊人一眼,“叔叔這裏就交給你了。”
謝時眠順從地被花芝拉到飛行器裏,“如你所願。”
花芝拿起謝時眠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是我好摸還是那個女人好摸?”
花芝身上的衣服是謝時眠摸過無數次的旗袍。
曾經這條旗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花芝的肩膀上和她的肩膀上。
花芝惡狠狠地拿着謝時眠的手腕,在自己的腿上來來回回好幾下。
直到把那篇衣服都給搞皺了。
這個動作不比小學同桌之間玩鬧更幼稚。
“姐姐回答我。”
謝時眠:“你是小孩子嗎?我又沒和諾諾上床。”
說起諾諾,謝時眠突然想起她帶花芝第一次見到諾諾時,在防竊聽的房間裏聊了二十多分鐘,出來後就被花芝造謠有隐疾。
萬惡之源。
謝時眠想到這一幕,突然笑了。
那時的花芝看了她和別的女人單獨進房間,還會急着撲到她懷裏哭唧唧。
花芝見她不說話,從儲物格裏拿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姐姐真是不聽話。”
謝時眠還沒回過神,臉上突然覆蓋,買一個冰涼的東西。
黑色的皮質直角器內側縫了一層絨,不會把皮膚蹭破。
“姐姐是我的人了,不能再去碰別人。”
花芝又病又嬌的,用力抱住謝時眠就像小貓咪,回到了媽媽的懷抱裏。
她埋在謝時眠脖頸上蹭蹭,“姐姐只會有我一只貓。”
她拿着謝時眠的手指放在唇間親吻,“姐姐從前誇過皇後皇冠上的藍寶石,我替姐姐拿來了。”
花芝撒嬌又邀功地拿出一個璀璨的皇冠。
她把皇冠戴在謝時眠頭上。
熠熠生輝的皇冠和黑色止咬器格格不入,不應該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謝時眠:“我不缺這些身外之物,拿走。”
她的目光垂在花芝後脖頸的腺體上,花芝的脖頸線條很漂亮,像只天鵝似的。
謝時眠有點口幹舌燥。
黑色的止咬器比她先一步觸碰到花芝。
花芝淺笑撒嬌,“姐姐應該為今天出軌的行為負責,人做錯事了就該有懲罰,姐姐是這樣教導我的。”
“我們回家去,我讓人在玫瑰溫室裏紮了一個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