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花芝立刻說:“我當然是愛您的,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另外一個人比我更愛您。”
花芝發現這句話有歧義,小聲補充了一句,“我和您的父親和母親一樣愛着您。”
謝時眠心想, 你不只要當我老婆,還要當我爸媽。
她站在酷似謝家莊園的噴泉前看着白鴿在噴泉池子裏洗澡, 裏面養着了幾條肥碩的紅色錦鯉。
這一切都和謝家莊園如出一轍, 看出花芝是故意複刻的。
要把她困在華麗的牢籠中, 只供她一個人欣賞。
謝時眠捏了捏鼻梁,“不,花芝你可以更理智一點, 你可以用現在的影響力讓宋家重新恢複往日的榮光, 可以在首都星上立足。”
“你可以做很多事情, 可以全部接管謝家的企業, 代替謝家在偏遠地區造就影響力。”
“我不想這樣做,我只想要姐姐一個人。”
貓貓突然上前把謝時眠逼得退無可退。
謝時眠後退半步,被花芝立刻按在噴泉池邊。
大理石的冰涼隔着布料讓謝時眠打了一個寒顫, 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還是期待花芝的答案。
或許她不應該對這段感情抱有期待,但內心深處對花芝信息素的執着和渴.求,讓她早就臣服于花芝的裙擺之下。
或許是第一次和貓貓親密, 又或許是更早之前。
“花芝, 你別過來,我現在不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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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把它鋪在噴泉池邊緣,引得白鴿突然驚着,快速煽動翅膀飛走。
花芝目光灼灼道,“但是我想糟蹋您。”
“就如同姐姐以前糟蹋我那樣。”
糟蹋……
謝時眠用力捏了捏眉心, 剛想說什麽,那張作惡的只會刺痛人心的嘴, 被花芝堵起來。
一吻過後謝時眠的嘴角破了。
花芝道:“姐姐以前還說我是花姑娘,花姑娘是什麽意思?”
謝時眠目光游離,作孽啊。
如果能回到過去,她一定要把這張嘴縫起來。
謝時眠含糊說,“一些床笫之間的昏話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花芝扒歪着腦袋,發現謝時眠已經掙脫了手腕上的鐐铐。
Omega把謝時眠的雙手用黑色領帶綁起來,把人拉進了莊園室內。
這所莊園布置倉促,亭臺樓閣,水晶吊燈與昂貴字畫應有盡有,但無法複刻出謝家莊園千年延續的底蘊。
“麻煩姐姐在這裏先安歇,我會定期來看您。”
謝時眠像個被擄去的花姑娘似的扔在沙發上。
她的長發散亂在臉色像被剛糟蹋完。
美麗的Alpha大美人嘴角殘留着一抹血跡,沒有一個Omega能經受得了這種畫面。
花芝喉嚨滾,她把手按在還沒有恢複的腺體上。
“我先告辭了,相信你半分鐘就能解開雙手上的領帶。”
“等等!”
謝時眠突然叫住她,狼狽不堪的Alpha靠在松軟沙發上,一只皮靴踩在茶幾邊緣,酷似狐貍的眸子瞟着她,衣服大咧咧地散開,足骨旁邊是一根細細的肩帶,上面纏着她的卷頭發。
花芝立刻羞紅了臉,不去看這幅過于有魅力的場面。
她的腿已經覺得有點黏了。
Alpha緩慢走到她面前,雙眸中是花芝看不懂的情緒。
“宋祈雲。”
花芝聽到這三個字,渾身血液涼透,“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姐姐什麽都知道了,她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花芝的真名現在除了皇帝,幾乎沒有人知道。
另外一個知道的人的頭還放在地牢外面的儲物架上。
Alpha虔誠地親吻花芝的雙唇,充滿了小心的試探和某種讨好。
Alpha總是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讨好這個詞絕對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事實上那個吻不止讨好,還夾雜着一些祈求。
花芝的腰軟了,她理智上認為現在的謝時眠很陌生,感情上卻希望她狠狠咬住自己的腺體。
“宋祈雲,你會保護好我父親母親,對吧?”
花芝瞳孔顫了顫,她的思維能力化作了冬日裏綿綿的細雪。
“是。”
Alpha雙手掙脫黑色領帶,冰涼的手指觸碰在花芝的臉頰上,為她擦去嘴角沾染的血。
Alpha動作溫柔得像在對待熱戀中的情人,“宋祈雲,如果你愛我,就幫我把皇帝殺了。”
Alpha用最缱绻多情的語氣說出最危險的話,“這對你來說不是件難事。”
花芝聽到了自己心髒劇烈的跳動聲,她心口刻有謝時眠名字的地方正在發疼。
她的恩人不應該卑微地求她,不應該讨好地去親吻她。
她的恩人應該永遠如高空的圓月般遙不可及,不應當化作鳥卻落在她的手裏。
花芝的喉頭哽着一口血,“我會幫您做到的。”
謝時眠松開她,把黑色領帶挂在花芝的脖子上。
“怎麽,你還不走?”
“我馬上就走。”
“我還以為,勳爵大人想要好好品嘗品嘗我這只金絲雀。”
花芝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在莊園門口遇到了柯容,兩個人對視一眼,“你進去陪小姐。”
“不用你說,早知有今天,小姐就該讓你死在孤兒院裏。”
花芝看柯容的背影越來越遠,喉頭那股鮮血的鐵鏽味也越發濃重。
柯容小跑到莊園裏面,謝時眠沒換衣裳,靠坐在玫瑰花叢旁邊,她蒼白的臉比停在玫瑰花上的白蝴蝶更白一籌。
“小姐!花芝對你幹了什麽!”
謝時眠目光幽幽地瞅着她,“沒有,她還沒有膽大到會強迫我。”
“花芝脖子上挂着一條領帶。”
“嗯。”
“那條領帶是您經常用的款式,現在皺巴巴地耷拉在她脖子上,看上去好像捆過什麽。”
謝時眠把嘴角的血跡擦幹淨,“你盼點好的。”
柯容:“我可以馬上去殺了她,讓她永遠消失在小姐面前。”
謝時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謝時眠說完後轉身走進浴室裏洗澡。
她沒有把浴室的門關上,對着鏡子一顆顆解開扣子,除了手腕上和嘴角上的傷,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
柯容看到這一幕松口氣,但緊接着她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小姐趕緊把門關上!”
柯容是beta,不會被Alpha的信息素影響,但她家小姐太漂亮了,漂亮的不論是什麽性別的人,都會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柯容傻愣看着面前的畫面。
她什麽場面沒見過?
這場面真沒見過。
就在最後一件衣衫即将解開時,柯容立刻把門關上。
“小姐!你不要自暴自棄啊!”
柯容在門口大聲說,說着說着又哭了,“小姐,您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骨子裏流淌着最高貴的血脈,不能真把自己當成出來賣的交際花!”
浴室裏的花灑膠粘在臉上,把謝時眠白皙的皮膚燙到發紅。
“你在說什麽登西。”
“小姐不能屈服于花芝之下,被公爵閣下和夫人知道,會心碎的。”
謝時眠目光停頓了幾秒,“你沒住過宿舍嗎。”
“啊?”
“你在宿舍洗澡,也穿着褲衩子?”
“……這不一樣。”
謝時眠剛剛在思考問題,忘記關門了,沒想到把門外的小助理給急哭了。
柯容:“我去和顏小姐見了一面。”
“她喜歡你,你能感覺到。”花灑嘩啦啦的聲音,把謝時眠的語調模糊,“顏妨看上去風流,實際上人不錯,為你守身如玉很多年了。”
柯容:“但是她一見我就要扒我衣服,看我月匈。”
謝時眠:“。”
柯容:“她還親我月匈口的紅痣。“
謝時眠:“那麽多年把她給憋壞了。”
柯容:“她是不是個變态。”
謝時眠:“……算是吧,你繼續。”
柯容:“顏小姐說皇帝陛下每日注射的藥都是花芝在負責,她現在接管了財政部,幾乎是一通大換血,提拔上來的人不少都是謝家的。”
一滴水落在謝時眠的睫毛上。
柯容:“顏小姐說,花芝或許可以相信,她不是一個會濫殺無辜的人。”
“但我私心想讓她快點死掉。”
謝時眠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走出來點頭說,“我知道了。”
柯容義憤填膺,“即便做了好事,花芝也絕不能把您困在這裏,她把您當成什麽了,養在外面的情人嗎?!她好大的臉面,簡直是狂妄至極。”
“但我曾經也侮辱過她。”
“那是侮辱?那明明是給她面子!”
“把她放在辦公桌下面也是?”
“那……那……”柯容頓時說不出話,“那也是花芝自作自受。”
謝時眠:“。”
柯容:“總而言之,小姐血脈高貴,絕不可以被花芝這番玷污。”
柯容過了很久之後,悄悄觀察謝時眠的表情說,“其實小姐也沒有全然在怪她。”
謝時眠剪了幾朵玫瑰花,一顆顆把刺去掉。
柯容:“小姐好像早就預料過有這一天。”
“花芝沒有把我殺了,而是把我關在華麗的囚籠中,已經出乎我的意料。”
謝時眠抱來一個琉璃花瓶,“不過我有在生氣。”
地牢裏的潮濕和血腥味,手腕上還殘留着疤痕的傷口。
她原諒花芝嗎?
顯然是沒有。
但她離不開花芝。
信息素是abo世界裏最大的bug,Alpha無法恨标記過的Omega,體內的信息素作祟,讓她不得不臣服于Omega信息素編制的甜美陷阱裏。
謝時眠清楚知道自己對花芝不是理智上的喜歡,是身體層面的過度依戀。
至少在她現在看來是這樣。
花芝以一種卑劣的手段把兩人的靈魂捆綁在一起。
謝時眠心想她和花芝不是戀人,是長期的p友。
……
在花芝的金絲雀籠子裏,謝時眠不需要工作,她每天躺在玫瑰溫室的搖搖椅上,看着天上的雲。
這裏不是首都星,是花芝自己的機械星球,這裏過于安靜了。
女仆道:“謝小姐,這個點您應該用午餐了。”
謝時眠道:“我不餓,現在不想吃。”
女仆重複,“謝小姐,這個點您應該用午餐了。”
謝時眠這才看着她,她從未見過這個女仆,估計是花芝新找來的人。
女仆的樣子不算醜,是個很清秀的小姑娘,還沒有分化,看模樣,稚嫩得很。
謝時眠:“你成年了嗎?”
女仆道:“回小姐的話,我今年十六歲。”
謝時眠饒有興趣地凝視她,“你知道安排在我身邊伺候會有什麽結果?”
女仆的身體顫了一顫,往後退了兩步,臉上浮現出驚慌又羞澀的紅。
貧苦人家出來的孩子早早就明白了身份和定位,在很多貴族家庭裏,女仆需要給那家的主人提供額外的服務。
所以很多貴族家的女仆裝都會設置的特別緊月匈掐腰。
謝時眠:“所以你頻繁提醒我去吃午餐,吃的是你?”
Alpha毫無顧忌地散發着自己的魅力。
女仆抿着唇低頭說,“那位大人說謝小姐不會對我如何。”
“那位大人估計說錯了,我并沒有很高的道德水準,也沒有隐疾。”
謝時眠撩起小女仆的一縷金色,卷曲的頭發,非常風流的,在手指上長了一個圈。
她從前也喜歡這樣玩花芝的頭發。
想到花芝謝時眠的臉色陰沉下去。
她想過很多人都會背叛她,但唯獨漏了花芝。
她想用真心換真心,但事實是有人天生就不配得到她的信任。
她被當成囚犯關押在此處,又被當成情人可以威逼亵玩。
小女仆戰戰兢兢,“那個大人說您會遵守未成年人保護法。”
謝時眠:“。”
草
小女仆悄悄看了謝時眠一眼,只見那個位過于美麗的Alpha轉身走向西圖瀾娅餐廳,起身的動作太快,讓搖椅突兀的來回轉。
小女仆追上她的腳步,“小姐,今天中午給您準備了高級營養液和覆盆子果泥醬。”
謝時眠看了一眼餐桌上面放的遠遠不止小女仆說的那些。
在餐桌邊緣還放着一盆剛烤好的小花形狀黃油曲奇,旁邊有一杯咖啡。
謝時眠手摩挲着玻璃杯,“裏面有香草的味道,拿鐵裏加的手工香草糖漿,香草和牛奶互相融合的味道很奇妙。”
“不是你做的。”
除了謝時眠之外,整個帝國都沒有人習慣喝咖啡小甜水。
小女仆道:“是那位大人送來的。”
“黃油曲奇也是。”
小女仆:“是的。”
謝時眠冷冷說:“拿走,我不想看到這些東西。”
小女仆奇怪,“您怎麽能分辨出來這些不是我做的?”
她還在天真懵懂的年紀,不知道這世間險惡,更不知道謝時眠內心中藏着濃郁的複雜感情。
謝時眠沒回答她:“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小女仆害怕,“抱歉,我沒有權利拿走,那位大人的手被烤盤燙傷了,請您不要辜負那位大人的心意。”
小女仆心想那位大人多好啊,明明是皇帝最寵愛的貴族,手握實權還會兢兢業業給謝時眠下廚。
在她看來謝時眠和謝家早就完了,這位謝家小姐除了有張不錯的臉以外,似乎不會對整個帝國有着別的影響。
謝時眠的手握緊了銀叉子,銀質的叉子慢慢變彎,最後折斷在手掌心裏。
“滾出去。”
小女仆想開口勸一勸,求生本能讓她立刻離開。
Alpha的脾氣一直很差,小女仆真不知道那位大人看上了她什麽,一張臉難道足夠掩蓋她性格的缺陷嗎?
在無人的西圖瀾娅餐廳裏,謝時眠的太陽穴發出的尖銳疼痛。
距離她被關在這裏,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之久,其間花芝沒有過來煩她。
她在這裏無法上星網,無法了解外界的動向,柯容不會經常來,她似乎被別的事情絆住了腿腳。
謝時眠手裏的智腦。一旦連接不上網絡徹底變成了一個無用的鐵疙瘩。
疼痛侵蝕Alpha我的所有理智,被撇斷的銀叉子咔嚓一聲掉在地上,原地彈了兩下,滾到了餐桌底下。
“唔——”
Alpha瘋了似的渴.求花芝的信息素。
她的指甲抓破了餐桌布,高級營養液灑在地上變成黏糊糊的一團子。
謝時眠的手指很難抓破任何東西,因為她沒有留指甲。
每天把指甲修剪圓潤,已經是她下意識習以為常的動作了。
纖細粉色的指甲只有一條,細細的白邊,邊邊角角被打磨,圓潤整齊。
Alpha痛苦地縮在椅子上,她漂亮的狐貍眼睛蒙上了一層紅血絲,瞳孔縮到針尖大小,盯着那杯香草拿鐵。
她敏銳的嗅覺分辨出了香草拿鐵裏含有一抹刻在她靈魂最深處的檸檬香。
“這是什麽該死的設定!”
謝時眠咬牙把香草拿鐵一口灌下去,突然攝入□□,讓她的頭疼減輕了片刻。
“花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謝時眠在心裏暗暗發誓。
她的樣子狼狽極了,比從前辦公桌下面的花芝還要狼狽。
咖啡裏沒有信息素。
剛剛是她的幻覺。
謝時眠在疼痛中手腕失力,玻璃杯兀自落地,怦然碎裂。
謝時眠把牙咬上手腕,她的身體和靈魂好像分成了兩個她,一個陷入痛苦,另一個靈魂有一絲半點的清醒和冷靜。
清醒的靈魂,嘆息一聲,心想這種毒發作,只要咬牙熬過去就可以了。
不是非要花芝的信息素。
只要能多熬幾年,毒素會在身體內緩緩消退。
或許等到她三十多歲,就不用每個月經歷疼痛了。
Alpha無力地趴在桌子邊緣,冷汗讓她的衣服變得半透。
“姐姐我在這裏。”
她身後出現了虛幻又清晰的聲音,花芝從後面抱住她,把一根針尖即将戳入謝時眠的手臂上。
“嘴松開,姐姐把手咬破了。”
花芝這幾天忙得都沒合眼,公爵閣下和夫人在遠離首都星的第六星系,遠離權力中心,而謝時眠生死不明,花芝需要把所有人聚集在她能掌控的範疇內。
謝家的集團現在幾乎成了她的一言堂。
更別提花芝身上有着謝時眠給她的所有印章和權力交接的證明,手底下的謝家人心中縱使有不滿,也不得不聽她的指示。
在她踏上這座機械星球的瞬間,花芝收起了眼底的疲倦,走路步伐多了幾分,年輕人的雀躍。
結果一進西圖瀾娅餐廳就看到了正在發病的恩人。
針尖即将觸碰到謝時眠皮膚時,後者突然彈開,“我不要你的信息素。”
謝時眠的眼睛裏沒有平日裏的神采,眼球是無機質的黑,身上是一件大紅色的絲綢睡衣,睡衣上沾上了營養液的痕跡,看上去狼狽且不體面。
花芝:“姐姐不要任性了。”
謝時眠:“我可以熬過去,不用你的施舍。”
花芝拿着針管沉默片刻,“不是施舍,我有義務讓你不再痛苦,求求您相信我好不好?這世界上只有我絕對不會害您。”
謝時眠一字一頓:“宋祈雲,這是你報複我的一環?”
花芝臉上露出更加受傷的表情。
她把一顆赤誠的心雙手奉獻給謝時眠,卻眼睜睜的看着那顆心被揉碎。
偏偏花芝沒有任何辯解的借口。
“您把咖啡喝了,和姐姐平日裏裏調制的味道一樣嗎。”
謝時眠沒有回答,“我回房間睡一會兒。”
她走路的速度很慢,身體無法支撐她快速上樓,“當然,如果你想要和我一起睡,我不拒絕,大人,我沒有拒絕的權利。”
花芝的淚水從眼角啪啪啪啪往下掉。
一直被謝時眠寵着的貓貓,無法見到主人冰冷的樣子。
謝時眠把卧室的門關上,她沒有反鎖,因為這是花芝的房子,即使反鎖她有一萬種辦法進來。
謝時眠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她疼到麻木。
痛苦讓她的每一根青筋都爆出來,謝時眠不知道她自己這樣子有多誘人。
也不知道花芝其實在門邊一直看着。
Alpha全身都汗淋淋的,秀麗的眉眼皺起來,手指抓着枕頭,嘴中時不時洩露幾聲痛呼。
花芝看得口幹舌燥。
她的姐姐不讓她現在碰她,她只能遠遠地看着。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謝時眠的意識在疼痛中沉浮不定,一根清涼的針尖戳入她的皮膚。
“姐姐別逞強了。”
花芝用額頭抵在她的肩胛骨上,她憐愛地親吻着謝時眠的手指尖。
“姐姐,或許是我賤吧,被姐姐拒絕,我還是忍不住要黏上來。”
随着冰涼的液體推入身體,Alpha逐漸安靜下來,陷入了沉睡。
她緊皺着眉頭,也慢慢被手指撫平。
花芝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淚水,她額頭緊貼着謝時眠的肩頭,
“我們已經有很久都沒有好過了。”
“像我這種離不開人的身體,理應被人玩弄。”
“離開了姐姐,芝芝該怎麽辦呢……”
花芝用唇觸碰在謝時眠的耳垂上,“姐姐再縱容我一次好不好。”
她的姐姐睡着了,疲倦中的她不會輕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