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謝時眠被花芝關在機械星球, 過了好幾個月。
或許是因為皇帝陛下的病情日漸危急,各方風聲鶴唳。
小女仆:“謝小姐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嗎。”
謝時眠把一個箱子扔出去,“全都扔掉。”
Alpha煩躁地看着箱子裏的東西, 這些都是她曾經和花芝一起用過的,有衣服有鋼筆。甚至有一個放在床頭的毛絨玩具。
這些東西上面沾滿了她和花芝身上的氣息。
“連皇冠也要扔掉?”
小女仆不可置信, 見謝時眠突然從樓梯上抛下來的藍寶石皇冠, 那可是被譽為帝國明珠的皇後佩戴過的啊!
這皇冠若是磕碰到了, 怕是整個星球,抵押出去都不夠賠的。
莊園裏的舊東西,很多謝時眠懷疑那只貓把謝家的東西都搬空了。
“小姐這若是被那位大人知道了, 您又得受委屈。”
“受什麽委屈?我被關在這裏不算受委屈?”
Alpha向來高傲又冷漠的, 即使她被花芝纏上, 高高在上的冷淡的表情, 也不會松懈分毫。
只有在最動情時才會流露出一絲媚态。
而平日裏那一絲媚态,只會讓她更加不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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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眠靠在旋轉樓梯的扶手邊,回想起幾個月前花芝把她按在溫室的秋千上。
溫室裏種滿了玫瑰花, 一磚一瓦,玫瑰的品種,水晶吊燈的細節都和謝家莊園的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謝時眠的臉上戴了Alpha的止咬器。
那只該死的貓, 不停地勾引她, 用唇去吻謝時眠的脖子,手指做着具有暗示性的動作。
那只貓看着謝時眠逐漸變得黝黑,不透光的眸子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姐姐承諾以後都不對我發脾氣,我就把姐姐嘴上的東西解開。”
貓貓說出了一個很簡單的訴求,“姐姐以後對我溫柔一點, 就像從前一樣寵着我,縱着我好不好?”
回答花芝的是沉默。
在怒氣之下, 謝時眠忽略了花芝眼中的悲傷。
她高傲地把人推開,信息素的躁動引發的頭疼,讓她不得不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咬牙忍過去。
于是花芝說出了她這輩子最後悔的話,“第六星系藏着能源礦,這件事只有您和您的父親以及我知道,謝家私自開采礦石,謀反之意昭然若揭。”
Omega湊近了謝時眠,把她嘴上的籠子給解開,“您也不希望您的父親和母親在外面出意外?”
她話音一落,謝時眠的臉色瞬間變了。
若之前貓貓把她關起來,只是一時權衡和半點私心,那現在是這只貓第一次對主人露出爪牙。
她在明目張膽地用她的親人的性命來威脅她。
現在的花芝和原作中那個把謝家人全部殺了,放一把大火的大boss的影子逐漸重合。
Alpha在強烈的頭疼中,一字一頓道,“你在說什麽。”
少女幹澀的嘴唇動了動,目光聚焦在止咬器在謝時眠臉上留下的印子上。
“姐姐我……”花芝喉嚨幹啞,重複不出剛剛說的威脅之語。
“你從前說過,不會傷害我的家人。”
恍惚在那一刻,花芝看到謝時眠眼中的光芒逐漸消失,酷似狐貍的雙眸變得麻木和疲倦。
“我去吃一管止疼劑,你去秋千上等我,我們繼續吧。”
……
謝時眠的辦公室裏。
花芝憐愛地撫摸着桌面上謝時眠的相框。
相框中的謝時眠溫柔地望着第一次試穿旗袍的她,瘦瘦小小的十七歲少女,頭一次穿上如此華貴精致的衣服,滿臉都是青澀和不安。
“大人,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花芝從回憶中出來,“東西送過去了?”
“是的,給謝小姐送去了清晨采摘的最豔麗的玫瑰花。”
花芝滿意點頭,“她……最近心情可好?”
貓貓有很久沒敢去找她。
“謝小姐說……”彙報的人支支吾吾。
花芝蹙眉,“說什麽?”
“謝小姐說鮮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大人的暗示已經夠多了,可以直接去上。”
直接上……
此話一出,彙報的人臉色發紅,這也太露骨了,一點也不含蓄
花芝:“……她真是這樣說的?”
“是,謝小姐說您把她關起來的目的就是随時可以享受,您把自己憋久了,小心也養胃。”
養胃陽痿。
花芝低聲罵了一句髒話,她在這幾個月內氣質有很大的變化,不再像從前那般像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她十九歲了,十九歲的生日她在謝時眠的卧室外面站了晚上。
最終悄悄走了。
花芝幻覺,“她真這麽說?”
“是,謝小姐說您是不也得了隐疾。”
花芝;“……”
感受到姐姐的惡意了。
她嘆氣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別的,文件留下。”
臨走之前,下屬道:“謝小姐最近把您莊園裏的很多東西都扔了,女仆沒敢讓垃圾車拉走,您看該如何處理?”
花芝看看一眼照片,被謝時眠扔掉的都是她們曾經一起用過的東西。
姐姐果然還沒有原諒她。
“東西都收着。”花芝淡淡吩咐。
“是。”
沒人的辦公室裏,花芝把自己縮成一個球蜷在謝時眠坐過的椅子上面。
她凝視着黑洞洞的辦公桌下面的曾經的她在這個桌下給姐姐……
花芝落寞地嘆氣。
她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和姐姐走到一起,她要給姐姐報仇了皇帝把給她下毒,她要讓皇帝陛下生不如死。
少女的身體裏流淌着宋家罪惡的血液,冷漠得像條毒蛇。
大門被咚咚咚敲響,花芝調整好坐姿,“進來。”
一個皇帝陛下身邊的侍從官站在門口,“大人。”
花芝:“陛下找我。”
“下午有一場會議,陛下希望您可以出席。”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花芝對皇帝身邊的人态度一向不好,所有人都不敢看輕她,即便背後說得再難聽,面上依舊挂着笑容。
“大人一定覺得很開心吧。”
“什麽意思。”
“能夠把往日的仇人狠狠踩在腳下,把人綁住,随意欺辱,把從前高高在上的謝家小姐拉入塵埃中,只有這樣才能洗清明從前的屈辱。”
花芝手用力捏住謝時眠從前經常用的圓腹鋼筆。
她開心嗎?她當然不開心。
她看到姐姐不理她時,心髒比被人捏爆了還疼。
花芝高高仰起下巴,“能把謝時眠據為己有,我當然開心,你把軍部的任命權交接給我。”
“這……怕是不合适。”
“你應該知道謝時眠雖在我這裏,但謝家的公爵閣下還活着,只有公爵死了,謝家才能徹底消亡在歷史長河裏。”
花芝完美微笑說,“軍部雖然是謝家任命的,但裏面有很多陛下的奸細,不是嗎?”
“殺掉公爵最好的方法,是讓奸細動手。”
侍從官思索片刻,“我知道了,我會和陛下申請。”
看人走後,花芝松了一口氣。
她的恩人在生她的氣,花芝需要拿出十足的誠意,讓姐姐原諒她。
在沒有人的辦公室裏,花芝掀開了旗袍裙擺的衣角。
她洗幹淨手指,目光溫柔迷戀地望着桌面上謝時眠的照片。
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和她的愛人親密過了。
花芝的技術不太好,總是會把自己弄疼。
謝時眠總是很溫柔,每次見到她時,指甲修剪得都很整齊。
花芝迷離地親吻着冰涼的相框。
“姐姐……”
“我好想懷上姐姐的孩子,這樣姐姐就不會離開我了。”
這樣姐姐就不會把她的東西給扔掉了,至少姐姐會看在孩子的份上保留一個完整的家庭。
花芝淚水輕顫,密閉的辦公室裏充斥着苦檸檬的香味。
“我好想當姐姐的新娘子。”
……
謝時眠再次看到花芝時,已經過了半個月。
謝時眠躺在搖椅上,“不送玫瑰花了?”
花芝站在她身後,手裏抱着一個很大的包。
“姐姐,這是公司的q3財報。”
謝時眠用眼角瞟了她一眼,“來做吧。”
花芝:“您先看一眼報告。”
謝時眠:“不想看公司的事情,我不想負責。”
被困在莊園裏當金絲雀,雖然是人格上的侮辱,但不上班确實很爽。
她真的不想上班。
去特麽的八小時工作,她只想拉着所有社畜下地獄。
“喵。”
突兀的貓叫,打破了溫室裏的平靜。
謝時眠突然擡頭,“芝芝你……”
怎麽突然賣萌。
花芝不情願地從碩大的包包裏揪出一只雪白色的長毛貓。
貓咪的雙眸是最純淨的湛藍色。
謝時眠冷硬的神色融化,“獅子貓?”
她的目光在獅子貓和花芝中來回觀察,那只貓長得真的很像花芝。
花芝把貓貓揪到她懷裏,小貓咪粉色的肉墊,趴在謝時眠的肩膀上,喉嚨裏立刻發出呼嚕呼嚕的撒嬌音。
“公司樓下撿到了一只流浪貓,撿來給姐姐解解悶。”
Alpha:“既不是寶石也不是鮮花,你終于破産了?”
嘴上說着刻薄的話,謝時眠把懷裏的貓貓給抱緊了。
小貓柔若無骨,貓咪什麽都不知道,貓咪只是想用粉色的舌頭舔謝時眠。
花芝同款的眼眸裏全是嫉妒。
“姐姐……”
花芝貼在她身邊,敷衍地摸摸貓貓頭,“姐姐身上的毒,是陛下下的。”
謝時眠臉色一變,“你想說什麽。”
花芝淺笑撒嬌,“姐姐要去宮裏看看陛下嗎,陛下的身子不太行了。”
謝時眠擡眼看着她,花芝笑得更溫柔了。
“随便你,如果你能放我出去的話,我樂意去看一眼。”
花芝拿起謝時眠的手指,“沒有剪指甲。”
謝時眠的指甲已經長出了一道白邊,不算長,用點力會刮傷皮膚,這不是她平時保持的指甲長度。
花芝柔軟的手指在謝時眠的指甲上來回剮蹭,雪白的指腹上染上了一層紅。
“您不希望我來。”
“喵嗚。”
Alpha懷裏的貓貓對花芝哈氣,伸出尖銳的爪子,想把這個突然靠近的Omega給趕走。
謝時眠:“……乖一點。”
花芝:“姐姐對一只貓都比對我好。”
謝時眠說出了那句非常渣女的話,“如果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花芝:“。”
謝時眠走到飛行器上,花芝揪起白色獅子貓的後脖頸,把貓貓扔到女仆懷裏。
謝時眠懷裏突然一空,錯愕地看着她。
從前花芝在她面前一向柔軟,很少有這副冰冷的樣子。
她的小朋友長大了,翅膀硬了。
花芝抿着嘴角說,“把安全帶系上。”
謝時眠:“你會讓我出意外?”
花芝:“交警罰款……五十”
謝時眠:“。”
花芝好像很享受她吃鼈的樣子,冷硬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飛行器劃過星空,花芝拿起锉刀給謝時眠打磨指甲。
少女手上的動作很熟練,锉刀在她手指尖翻飛,很快就把謝時眠有些棱角的指甲打磨到足夠圓潤光滑。
她低頭聚精會神地望着謝時眠,有些蒼白的小月亮時隐時現的甲床。
“姐姐,我好想你。”
Omega把頭擱在謝時眠的肩膀上,“您不相信我,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麽會做出傷害您的事情……”
Omega不再是從前那個會在她懷裏喵喵撒嬌的小朋友,現在即使解釋也多了幾分冰碴子味。
謝時眠:“無所謂了。”
她想把手抽回來,卻被花芝用力按着手腕內側。
人一旦嘗過了權力的滋味,這輩子就再難割舍。
“花芝。”
她擡頭對上了花芝幽深的眸子,“放開我。”
事實真相如何已經無所謂了,不管花芝和愛她還是不愛她,都無所謂了。
謝時眠失去了對花芝內心的探究欲望。
人的心理阈值一旦被拉高就很難降下去,謝時眠苦笑覺得大boss沒有像原作中把她給殺了,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只要出一點體力就能過上尋常人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生活,謝時眠應該覺得高興。
突然間謝時眠的手被花芝抓住,花芝的大拇指在謝時眠的手心裏劃過。
“這裏是飛行器,不可以……”
花芝:“姐姐不想進皇宮看看?”
小朋友會威脅人了。
花芝溫柔地吻上她的唇,“還有一個小時才到,我們有很多時間。”
到達首都先後謝時眠用濕巾擦拭發麻的手指。
柯容在停機坪上立刻跑過來,“小姐!”
謝時眠:“……嗯。”
柯容着急:“小姐的臉色怎麽那麽差,受委屈了?”
謝時眠欲言又止,“我感覺我就像是個成人玩具。”
柯容:“?”
謝時眠:“還會發熱的那種。”
柯容:“……您怎麽又開始說胡話了QAQ”
花芝:“。”
她聽到了。
花芝走路酸軟,靠在謝時眠身上,軟綿綿地瞥了柯容一眼。
花芝:“姐姐走慢點。”
謝時眠只好放慢腳步,跟着前面的侍從官走進皇宮。
柯容奇怪,“您身上怎麽有一條白毛?”
她指着謝時眠黑色衣服上的明顯毛發,“是貓咪的,可能在掉毛期。”
柯容捂嘴,“您又在外面找小情人了?”
柯容偏心的沒邊了,知道謝時眠從前做了人不當人的事情,心想不過是小姐從小被衆星捧月縱容慣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萬萬不至于被花芝軟禁的。
Alpha難道就沒點生理需求了?
謝時眠壓低道:“是貓,獅子貓。”
花芝此刻的臉色不算好看,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柯容已經被碎.屍了。
謝時眠走到皇宮寝室門口,侍從官帶她們來的路線很隐蔽,全程只走了不到十分鐘。
花芝的腿兒發顫,臉上浮現出一抹薄紅,顯然是在飛行器上被她的金絲雀伺候得很好。
花芝:“陛下睡着了?”
侍從官:“是大人。”
花芝:“我知道了,你不必跟進去。”
侍從官乖乖站在門口,謝時眠咋舌花芝對皇宮的幫忙掌控能力之強。
居然能讓所有人都離開。
“您身後的兩個人……怕是不能進去。”
侍從官是新來的,不認識謝時眠。
花芝只冷凝掃了那人一眼,後者立刻彎腰離開。
走進去後,謝時眠:“好大的威風。”
花芝:“我只是把不聽話的人都殺了而已。”
謝時眠:“你在對我殺雞儆猴?”
花芝搖頭,“不是,我對姐姐不需要這樣。”
少女說着輕佻的話題,她說的內容絕對不應該出現在帝國的心髒,皇帝的寝宮裏。
少女:“我完全可以趁姐姐睡着之後,或者把姐姐的雙手捆起來,軍部的倉庫最近丢失了不少東西,不是嗎?”
謝時眠背後惡寒。
柯容:?
真是你啊?
那小子,專挑成人用品偷是吧。
柯容早就被謝時眠給帶過去了,把一些對付犯人的東西統稱為成人用品。
走到皇帝面前,謝時眠往後退兩步,擡頭看到所有的監控探頭都轉向了不同方向不會照到她們。
花芝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啊——”
床上的皇帝突然身體一陣痙攣,大張着嘴巴,渾身都散發着腐朽的氣息。
那是一個皇帝嗎?或者說那是一個正常的男性Alpha麽?
那明明是一具骷髅,上面還包着一層皮。
謝時眠自己膽子大,但看到這一幕時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皇帝的眼眶向下凹陷,雙頰過分瘦削,眼珠子渾濁地盯着天花板。
他已經失去了全部意識,被疼痛折磨得只會啊啊大叫。
花芝站在皇帝面前,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柯容:“天吶,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活着?”
謝時眠喉嚨發癢,胃不難受,給她一個盆能時刻嘔出來。
她眼睛發現了一段柔軟白色的蛆蟲,在皇帝的骨骼爛肉裏鑽。
花芝貼心地把被子往上拉,遮蓋住了讓人極為不适的畫面。
謝時眠:“帝國現在誰在管理?”
花芝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謝時眠的問題。
“姐姐小時候在皇宮裏住過一段日子,所有媒體都在争相報道,說謝家獲得了滔天的榮譽和富貴,連皇帝都得退讓幾步。”
謝時眠回憶原著小說中對于過去寥寥幾筆的幾段描寫。
原主的小時候過得順風順水,幾乎整個世界都要為她讓步。
花芝說話很慢,她忠誠地在皇帝面前垂下,也宛如最為貼心的臣子。
可惜皇帝看不到她現在的樣子。
花芝繼續說,“所以我們的陛下在姐姐身上下毒,原以為您活不過二十歲,發現你熬過去之後加大了劑量。”
謝時眠站在原地,她好像能感受到原主在她內心深處激蕩起的仇恨。
Alpha身體微微顫抖,她閉上眼睛很多,以前覺得奇怪的地方現在都變得清晰可見。
“發瘋的Alpha會很快死掉,我有時候真贊嘆姐姐的忍耐能力。”
謝時眠:“希望你這是在誇我。”
花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惜陛下的身體太差了,連十分之一的藥量都無法承受。”
皮膚大量潰爛,骨瘦如柴,這只是開始。
皇帝的身體相比謝時眠來說差太多了,對這種毒素起了嚴重的不良反應。
謝時眠心亂如麻,“這種毒沒有解藥。”
花芝淺笑望着她,“我以為是有解藥的。”
金碧輝煌的寝宮裏,花芝上前一步用力摟住謝時眠的腰身,一個深深的親吻伴随着水聲。
皇帝瞪大着瞳孔似乎在看這一幕,又似乎只是被疼痛折磨到眼前發黑。
柯容:!
Big膽子!
謝時眠瞳孔震顫,“別……換個地方。”
花芝把她按在肚子上,手摸着她的腰,“姐姐過去辛苦了。”
謝時眠心理複雜,偏向女也沒有對我很好。
皇帝給她下毒,花芝把她關起來。
所有人都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花芝的舌尖蹭過謝時眠的嘴角,“姐姐在飛行器上真的好厲害。”
謝時眠瞳孔縮了一下,“這裏不可以,不要想了!”
花芝偏執地望着她,“我是您的解藥也不可以嗎?”
解藥。
花芝根本不是她的解藥。
她對花芝有瘾,是戒不掉的瘾,解藥是不會有瘾的。
謝時眠對花芝的瘾比對煙瘾還要強。
和花芝在一起時,她常常都不想吸煙,只想咬一口她的腺體。
柯容捂住眼睛,她想都不敢想,花芝大權獨攬後,會有什麽可怕的結果。
謝時眠被逼無奈,“花芝我們換一個地方。”
皇帝用手扯住,被子發出了不似人類能夠發出的吼聲,謝時眠吓了一跳,餘光瞥見皇帝的眼珠子泛着灰白。
“姐姐別擔心,他已經瞎了。”
花芝像只讨好人的小貓,“我替姐姐報仇了,您感動嗎。”
謝時眠:不敢動
她想都不敢想,得罪花芝會發生什麽事。
她這輩子都得吃軟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