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謝時眠說不清自己對花芝的信息素有多依賴。
她沒什麽猶豫, 直接咬住了花芝後脖頸上的腺體。
“姐姐,好疼。”
花芝疼得直抽氣。
從前謝時眠的标記都很溫柔,用牙齒輕輕咬破最外層的表皮, 緩慢吸取裏面的液體。
人在滿足自己欲望的時候總是醜陋和急切的,謝時眠把花芝按在沙發上, 用手壓住花芝掙紮的手臂。
花芝的哭聲逐漸變小, “您在宮裏遇到了什麽事, 皇帝找您麻煩了?”
此刻已經很晚了,管家和女仆都在休息,偌大的莊園裏沒有人看到這一幕孟浪的畫面。
花芝被咬得全身發麻, “姐姐今天怎麽了。”
謝時眠啃她脖子的動作實在算不上優雅, 甚至可以說是粗魯。
她不想忍着身體裏的燥熱, 更不想回憶起無休止的頭疼, 只有花芝才是她唯一的解藥。
“花芝,是不是故意給我注射解藥。”
謝時眠趴在花芝脖子上,用牙齒去磨她後脖頸的腺體。
兩人明明都穿着衣服, 頭發也不算散亂,但互相交織在一起的氣息卻比身體上的糾纏更讓人血脈噴張。
花芝的身體僵了一下,她被謝時眠用力抵在沙發上, 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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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芝, 我知道你一直在瞞着我一些東西,這個問題我很想知道答案,你沒辦法隐瞞我一輩子。”
她懷裏的少女不再掙紮,順從地讓謝時眠咬脖子。
花芝閉上眼睛,感受到心口在不斷地抽疼。
“如果我說是, 姐姐會怪我?”
謝時眠把她抱到卧室裏,卧室顯然比會客廳的沙發更适合施展身體。
“不怪你, 只是我這輩子最讨厭有人逼我。”
……
一個晚上過去,謝時眠醒來時天光大亮。
花芝狼狽縮成一個貓貓團,蜷縮在她身邊。
謝時眠捂着發疼的太陽穴站起來,把地上散亂的衣服和床單撿起來放到洗衣房裏。
管家把早餐準備好,恪守禮儀站在門邊,“小姐,這些是粗活,讓我來做。”
謝時眠靠在洗衣機旁邊點了根煙,她需要尼古丁,壓制情緒的躁動。
“我父母臨走之前沒有給我留消息?”
謝時眠吐出煙霧,“這不像他們,你實話告訴我吧,免得之後遇到事情我措手不及。”
謝時眠站在卧室門口往裏面看了一眼,縮在她枕頭上的小貓。
花芝睡着時喜歡把自己團起來,這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小貓仰起肚皮,咕嚕嚕一聲,然後縮得更緊了。
管家看到花芝身上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跡,嘴角破了肩膀嚴重青了一塊。
簡直是一副慘遭淩.虐的樣子,小Omega連睡着了眼角都挂着淚水。
管家看不下去,“夫人和公爵閣下臨走之前囑咐您要好好對待花芝,算是給謝家積福報了。”
謝時眠吐了一口煙,“我沒虐待她。”
管家顯然不相信,嘆氣繼續說,“夫人和公爵閣下囑托您要小心皇帝。”
謝時眠:“我知道了,沒別的?”
管家搖頭說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你昨天晚上回來得很晚,我差點要通知公爵閣下,讓閣下趕回來。”
謝時眠把香煙灰滅在手邊的水晶煙灰缸裏,晨起的Alpha姿态慵懶,身上挂着水紅色的絲綢睡衣,小吊帶的肩帶略過精致的鎖骨,把大片布滿吻痕的月匈口展露。
她頹廢又奢靡,看上去像一朵開到極致豔麗的花。
謝時眠:“皇帝确實要殺我,你別擔心,總會有辦法。”
管家在謝家工作了很久,算是謝時眠的半個長輩。
“什麽辦法?總不能讓公爵閣下謀反吧,小姐,這不現實。”
謝時眠:“陛下的疾病越來越嚴重了,他造成的以兆為單位的財政漏洞,和苛刻的征稅條件,會讓整個帝國變得支離破碎,雪上添霜。”
“隔壁的聯邦虎視眈眈,咱們的好日子過不了太久。”
謝時眠說完沒有繼續執着這個話題。
“我對花芝的信息素渴求日漸增大。”謝時眠苦笑,“我好像離開了她就活不了了。”
管家脫口而出,“隐疾終于好了,可喜可賀。”
謝時眠:“。”
管家:“小姐沒有成長成一個花心的人,我很欣慰。”
謝時眠無言以對,“……你去忙別的吧。”
管家彎腰離開回頭側目看到地地上散落的一節進步出品的鏈子項圈。
管家瞳孔地震,“您的陋習還沒有改掉?!”
謝時眠沒反應過來,“什麽?”
她回頭看了一眼管家目光的方向,那是昨天晚上從花芝兜裏掏出來的,她家貓好像很喜歡玩項圈。
謝時眠嘶了一聲:“我可以解釋……”
眼尖的管家忽然發現花芝在把手臂擡起來,翻身時心口刻的字。
時眠!
小姐的名字!
管家再次瞳孔地震,他萬萬沒想到謝時眠居然會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花芝身上。
那麽深的傷口,一刀刀刻進去該多疼。
管家的目光從驚詫變成了譴責。
謝時眠在他目光眼裏看到了克制訓斥。
謝時眠頭疼,“如你所見。”
年過半百的管家轉身就走,他不想聽這位纨绔大小姐的解釋。
最冥頑不靈混吃等死的貴族子弟,都不會像謝時眠這樣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情人的身上。
管家不可置信,優雅專情的公爵閣下和夫人怎麽會有謝時眠這樣的孩子。
真的不是抱錯了嗎。
謝時眠:“……”
她嘆氣,轉過身走進卧室裏,“別裝睡了。”
她站在床頭,給花芝倒了一杯溫水。
床上的貓貓迷茫地睜開眼睛,“姐姐早?”
她揉了揉眼睛,“沒有裝睡,我剛醒。”
人家裝睡時呼吸頻率會變快,花芝在她面前不是個很會僞裝的人。
在她第二次翻身顯露出肩膀上的傷痕,是謝時眠就已經發現了。
花芝從床上艱難地支撐身體坐起來,“姐姐,我後腰疼。”
貓貓張開雙臂撲在恩人身上,“昨天姐姐好厲害,把我的脖子都咬破,現在還在刺疼。”
謝時眠任由貓貓撒嬌擁抱,“昨天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花芝睡眼惺忪中滑過一抹緊張,“姐姐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貓貓用柔軟的手扯過謝時眠的食指,将之放在刻有她名字的心口上。
冰涼的食指觸碰到溫熱的皮膚,
刻字粗糙不平,光是摸上去就能想象當時用刀劃過皮膚時有多疼。
謝時眠倏然收回手,她目光游離。
“你是不是故意給我用解藥,讓我離不開你的信息素。”
昨日晚上皇帝幾乎明示謝時眠,她的身體離不開花芝的信息素,而花芝是皇帝的卧底。
簡單來說,在理想情況下,謝時眠是個被信息素操控的傀儡。
謝時眠在收回手的瞬間,她看到花芝眼裏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傷心。
她的貓低着頭,任由她散落在面前,遮擋住精致的眉眼。
“我……本來就是姐姐的東西啊。”
她想要伸手去拉着謝時眠的手去觸碰身體上的刻字。
手在伸到半空中慢慢地往回收。
謝時眠瞧着那只落寞低垂的手,心有不忍,最終用十指溫柔地觸碰少女的心口。
上面工整地刻着她的名字,可見當時拿刀的手有多穩,謝時眠不敢相信花芝有多大的意志力可以和遇到疼痛時的逃脫本能相對抗。
花芝被心愛的人摸摸胸口,臉上逐漸浮現出讓人心疼的笑容。
“我本來就是姐姐的東西,會給姐姐穩定提供解藥,在姐姐想要标記我時我永遠不會拒絕。”
花芝是真誠的,用臉頰去貼謝時眠的手臂,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貓一樣去蹭着人撒嬌。
“請姐姐多相信芝芝一點,好不好。”
她不僅要謝時眠的寵愛,還要交付真心的信任,人永遠會越變越貪婪,花芝自己都忘了,她在十年前對謝時眠的所有念想,只是遠遠地見一眼。
謝時眠抱着她的貓,洗漱幹淨,從旋轉樓梯下樓。
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精致的早餐,即使對謝時眠這個喜好美食的人來說,這頓菜并不算精致。
用餐巾紙包裹起的黃油小花曲奇放在昨日的茶幾上,花芝如同珍寶般,雙手捧着,破碎了一半的曲奇送入口中。
經過一夜的回潮,曲奇已經失去了酥脆變得軟綿。
謝時眠咬下一口三明治,“今天下午我出去一趟,你去公司好生工作。”
“我想跟着姐姐一起去,不想去公司。”
“你是總經理還是我是總經理?”謝時眠難得不用工作,她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工作,想要倡導八小時工作制,完全是報複社會的心态。
大家一起下地獄去吧。
“是您”花芝小聲說,看謝時眠的臉色後立刻改口,“是我,我曉得了。”
花芝心裏默默察覺到,她和謝時眠的感情沒有原來親密。
這讓小貓倍感無力。
謝時眠把三明治兩口吃完,“第六星系的民衆反應激烈,當地流寇很多,芝芝,你說我父母會死嗎。”
“怎麽會?!您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謝時眠勾了勾唇,“陛下的疾病每況愈下,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是,我們的陛下早上進了搶救室。”
“陛下沒有合格的繼承人,他只能把權力交給最親近的宋羽,陛下這輩子真是落魄的很。”
謝時眠越說花芝的脊背越僵硬,她臉上有肉眼可見的緊張。
“和我仔細說說陛下的病情。”
……
告別花芝後,謝時眠打開智腦去聯系正在第六星系的父母。
光腦一直顯示占線,她心裏有種很強烈的不好的感覺。
謝時眠的不祥預感很靈驗,她憑借這種預感躲過了很多次工作上的坑。
“據傳聞,第六星系和周遭機械星球及荒星遭遇流民叛亂,帝國已派兵鎮壓,請各位居民警惕該地區的人員流動,出入交通樞紐注意安全……”
謝時眠的智腦上突然彈出來了新聞。
她的通話頁面仍然嘟嘟嘟,無人接通。
自從昨日從宮裏出來後,她便無法聯系上父母。
謝時眠望着放在複古壁龛上的三人合照,高大的Alpha摟着冷靜溫柔的Omega,在他們中間坐着穿着公主裙的小孩子。
那是小時候的原主。
謝時眠最終把光腦放下,呢喃道:“流民麽……”
普通居民究竟是怎麽變成流民的,皇帝和財政部的蛀蟲比她更清楚。
謝時眠嘆氣,換了一身适合出門的衣裳,“管家,幫我準備飛行器和入宮的申請。”
……
在皇宮裏,花芝站在蒼老的皇帝面前。
皇帝的身體已經病重到連,做起來都無法做到,“宋祈雲,做的很好,得到了謝家集團的掌控權。”
花芝:“嗯,謝時眠給我的。”
黃蒂嘶啞難聽的笑了兩聲渾濁貪婪的目光流轉在花芝身上,“讓我更驚訝的是謝時眠到現在都沒有死,你在救她?”
“宋祈雲,謝時眠不是個很好的報恩對象,我知道她對你有恩,但是僅此于止不是嗎?”
“你應該更加明是非,記得她在你身上施加的侮辱。”
花芝目光厭惡的看着在床上扭動,将行就木的如同蛆蟲的皇帝,
“沒,陛下的話我當然記得,現在還不到時候。”
“不到時候,什麽意思。”
花芝勾起唇角,“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像謝時眠那般高高在上的人,有朝一日若被踩在泥潭中,她肯定會為了活下去交出更多的權利。”
“陛下想看到這一幕一定很久了。”
皇帝僵硬的表情逐漸緩和下來,“是嗎?那确實是一件好事。”
“呵呵,我倒是想看到公爵,看到女兒死掉的樣子,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哦,對了,是我老糊塗了,公爵肯定會死在那場□□之中,像謝家那樣‘忠心耿耿’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難民去送死。”
皇帝看着天花板,出了極為刺耳難聽的笑聲。
花芝靜靜地站在床邊,手翻看着皇帝正在服用的藥品清單。
花芝湛藍色的眸子上倒映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宋祈雲,你苦盡甘來不容易,讓我想想應該賞賜你什麽。”
“勳爵爵位如何?一旦公爵死了,謝時眠沒有爵位,你用身份壓她一定很痛快吧。”
花芝彎腰行禮,“多謝您的慷慨。”
皇帝目光瞥向花芝,“你比你的姐姐更有用,財政部交給你如何?”
財政部一直想削弱謝家在帝國商界的權利和地位,是皇帝最有力的撈錢工具。
花芝的笑容愈加真誠,“都聽您的吩咐,不會讓陛下失望。”
皇帝病重,花芝無法擁有一個體面的儀式,她手裏只有一塊象征着權力的勳章和遠郊莊園的鑰匙,以及最重要的財政部的授權文件。
這對于花芝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了。
“恭喜您,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爵位,帝國從開國至今,從平民躍遷為貴族的人屈指可數,您正是其中之一。”
高高在上的侍從官用眼角看了一眼花芝,表面恭恭敬敬地把她送出門。
花芝勾起唇角,“當貴族的感覺很好,我就當你在祝福我。”
侍從官最是看不起花芝這種靠着姿色實現階級躍遷的人,沒有高貴的血統,只有一副好皮囊,上哪都會受人輕賤。
幾位受皇後邀請來宮裏參加茶話會的貴族夫人們互相看了一眼。
“那是誰?看着好眼熟,胸前別的是授爵勳章?”
“是花芝啊,你忘了從荒原新上來的鄉巴佬,謝家那位小姐養在身邊的小情人,我可不敢讓我家Alpha接近她。”
“小心被勾走魂咯,她這種東西也配得到爵位?勾引皇帝陛下上位了?”
“那可說不準,瞧瞧她腺體上的牙印,真是羞死人了,也不知道貼塊紗布遮一遮。”
花芝望着手上的莊園鑰匙,心情從未如此暢快過。
她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她要有足夠的實力站在謝時眠身邊。
貓貓垂下的眉眼溫柔缱绻,“姐姐想做到的事情,我一定會幫您做到。”
我要讓您知道,只有我才能永遠站在您身邊,化作您手中的利劍。
……
謝山站在謝時眠面前,“小姐,人都準備好了。”
謝時眠靠在冰涼的石牆上望着遠處炫彩燦爛的皇宮,這地方不知道用了多少黃金和寶石鑄造,在陽光下外層像動了一層水晶,散發着半透明的盈盈光芒。
高聳的尖塔邊緣雕刻着精致的石像鬼。
虎視眈眈地看着每一個來訪者。
謝時眠看了一眼花芝發來的信息,“皇帝的身體很差,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靠藥物吊着的時候了。”
謝山:“恕我直言,您現在的行為沒有任何退路可言,是完全的謀反。”
每一個社會都端着局部新研發的最高端的量子木倉,武裝到了牙齒。
謝時眠按着發疼的額頭,她在心裏面清算着父親留下的所有人員和兵馬。
她壓根就沒打算現在就讓皇帝死,事實上皇帝死不了,當所有人都以為她要篡位時,謝時眠想綁架的只有後院正在開茶話會的貴族夫人們。
那些父母的丈夫和孩子散布在帝國的所有重要崗位上,每個人都舉足輕重。
謝時眠手指在皇宮示意圖上指點,她解釋過一遍後,謝山臉上的凝重沒有減少。
“我知道,如果這是您的意願的話。”
謝時眠點了一根煙,用力吸上一口,“我的頭又開始疼了,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最好能夠聯系上皇家醫學研究所的人,一定有人知道毒該怎麽解。”
疼痛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讓頭腦變得更清明,謝時眠在穿越之前有嚴重的偏頭疼,往往在她頭最疼時,工作效率也是最高的。
她就像是個永遠不停歇的機器馬達,只要往裏面澆柴油就可以無休止地轉動。
謝時眠打開複古懷表,“你們去吧,把那些貴夫人綁到了之後,把人放到中心花園西北角。”
“那裏距離我們的陛下和護衛隊的距離最遠。”
謝時眠身邊的人都走光後,她一個人慢慢地把一根煙抽完。
頭很疼,越來越疼了。
解藥對她的作用日漸減少,但是對花芝的信息素的渴求卻與日俱增。
柯容站在謝時眠身後,“小姐,花芝剛剛獲得了勳爵爵位。”
謝時眠用牙齒咬着煙蒂,“是嗎?那恭喜她。”
柯容:“花芝她真的是您的卧底麽。”
“不知道,全看她自己,或許皇帝開出的價碼比我開出的更加豐厚。”
謝時眠望着漂泊不定的白雲,一時間覺得非常疲倦,她特別不喜歡勾心鬥角。
如果可以,謝時眠希望她穿越之前可以考上公務員,然後去一個不忙的單位混吃等死一輩子。
最好能夠養一只貓,她家裏已經有一只醜萌醜萌的布偶貓了,不知道花芝能不能和那只貓相處愉快?
不過花芝好像不需要她養……
謝時眠幽幽嘆了口氣,一個人走到了皇帝的寝宮裏。
周圍人沒敢攔着她,她特意選了監控少的路徑去了配藥室。
和謝時眠預想的,有很多人守衛的情況不同,這條路上幾乎沒有人。
更沒有人檢查謝時眠入宮的申請證件。
她一路順利地走到配藥室裏,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小管藥,注射入藥瓶裏,最後搖勻。
她躲在房間裏,直到看到有侍從官把藥端入寝宮裏,才松了口氣。
立竿見影的藥無法通過審查進入皇宮,謝時眠只能帶一些輔佐發作的藥物,這些藥不足以讓皇帝下地獄,但說不定呢。
謝時眠順利從寝宮出來時,太陽已經逐漸西沉。
原主在皇宮裏生活過一年,對地圖還算熟悉,謝時眠憑借着書中少有的記載,摸清楚了去中心花園的路。
她很沒公德心的,把煙頭扔在地上。
“怎麽,沒看過随地扔垃圾的??
柯容在謝時眠背後搖頭,“我覺得太順利了。”
“說不定前方有大的在等我們。”
謝時眠還沒走到約定好的位置,已經聽到了哭爹喊娘的聲音。
“我命令你把我給放了,像你們這種低賤的臭蟲竟然敢把繩子綁在我手上,你知道我是誰麽?!”
“你們到底要什麽?!這裏是皇宮,你們目無王法,通通都得死。”
謝時眠永遠看到一個衣着最華貴的Omega哭着被綁在椅子上,她的一張小臉都被哭花了,年歲只有二十出頭。
柯容:“那是皇後,陛下新娶的第三任皇後。”
謝時眠颔首表示知道,“真是大豐收,一次性綁了二十幾個人。”
謝時眠揚起一抹老謀深算的笑容,那一笑幾乎用盡了她一輩子的功底,
“夫人們即使驚慌恐懼,姿态仍然優美引人垂涎,你們的愛人真是好福氣。”
皇後被吓得花容失色,她只是個貴族家的小女兒,在一次宴會中不幸被皇帝看上,原本是拒絕那個老男人的,但是富貴迷人眼,她愛上了被侍女和侍從官伺候的生活,更愛上了所有的夫人都要在她面前俯首稱臣。
“謝小姐,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你知道你現在犯下了什麽罪嗎?不過你現在肯定不知道你會被殺頭的,你的屍體會送到銀河中,永恒漂泊。”
年輕的皇後驚恐地望着她,企圖表現出與身份相稱的溫柔。
Alpha戴着半掌手套,撫摸過皇後皇冠上最亮眼的那顆藍寶石,
“我的父親和母親杳無音訊,第六星系的難民剛經歷過風暴,卻被財政部征稅,民不聊生,皇後娘娘頭頂的皇冠真漂亮,如果賣掉,一定能讓所有人都吃上高級營養液。”
皇後吓得驚恐發作,“你拿去!我所有的珠寶都可以給你!求求你放過我,你如果傷害我陛下,一定不會饒了你的,你小時候在皇宮裏住過吧?你應該喜歡這裏,陛下是你的長輩啊……”
幾位貴婦人被綁在地上,Omega你的信息素因為驚恐而亂竄。
她們哪裏受過這份侮辱,從小被養在最高貴的溫室裏的玫瑰花,未曾經歷過風霜雨雪,也自然不曉得難民過得有多慘。
謝時眠餘光瞥見她們奢華的衣裙,只覺得一陣惡心。
“告訴你們的愛人和作為官員的家人,讓他們撤掉第六星系的所有守衛兵,在發現公爵閣下和夫人的蹤跡後,立刻彙報我,以及……”
謝時眠用食指輕點着皇後的眉心,“把宋羽殺了,不然您也不希望您漂亮的頭顱從脖子上滾下來。”
皇後和貴婦人們驚慌,在黑洞洞的木倉口下,不得不快速傳遞消息。
謝時眠的頭太疼了,疼得平穩,說出話已經費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眼前快速發黑,頭暈目眩,耳朵聽到身後有一個人走過,她一個冰涼的環狀物扣在她的手腕上。
“小姐!”柯容和謝山剛想要提醒謝時眠花芝過來,她的嘴巴快速捂上。
周圍的士兵看到謝時眠往後倒去倏然亂成一團,
謝時眠的疼痛無法讓她做出迅速的反應,只聽耳邊咔嚓一聲大腦陷入昏迷。
Alpha在昏睡中眉頭緊緊蹙着,她跌入了一個溫暖又柔軟的懷抱。
耳邊是鐵鏈碰撞的脆響,她的雙眼被領帶蒙起來。
在深沉的黑暗裏,花芝在她耳邊輕聲說,“姐姐的手上不用染上血,我可以幫您做您想要做的一切。”
“您猜到了一切,為什麽不願意向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