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謝時眠強忍着信息素的沖動, 額頭上浸滿了冷汗。
“芝芝,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在飛行器上, Alpha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現給自己Omega看。
司機:“需要帶您去私人醫院嗎?”
謝時眠煩躁,“不用, 把隔板打開。”
一道隔板隔絕了司機的目光, 謝時眠那雙黑得不透光的眸子, 此刻生理性地浸透了一層水光。
“花芝,回答我的問題。”
“你愛我嗎?”
謝時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突然追究起這個問題,她一向覺得反複探究戀人的愛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大概是因為謝時眠從未談過戀愛, 站在上帝視角, 只覺得周遭談戀愛的人愚蠢, 天天生活在一起, 怎麽可能不知道對方是否愛自己?
謝時眠現在就是那個最愚蠢的人。
她如同幹渴的旅人在沙漠中跋涉,不斷看向烈日炎炎的天空,祈求着一抹雨水落入幹澀的唇中。
花芝:“我愛姐姐。”
謝時眠:“真的是愛?”
花芝:“嗯, 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給的,如果沒有姐姐我早就死了,或許落入比死亡更恐怖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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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眠頭腦混沌, 不依不饒:“那不是愛, 那只是報恩。”
花芝沉默了片刻,“是愛。”
Omega虔誠地用熾熱的雙唇貼在謝時眠的嘴角,“我最愛姐姐,喜歡姐姐的信息素,喜歡姐姐的身體, 喜歡姐姐看向我溫柔的眼神,只要關于姐姐的一切我都喜歡。”
Omega散發出肆意撩撥的信息素。
“姐姐想要的一切, 我都會雙手奉到姐姐面前。”
“姐姐現在想做嗎。”
謝時眠雙目無神,讓貓貓在她懷裏左蹭右蹭。
她好像被嫖了。
她的手被花芝拿着,緩慢解開腰帶。
謝時眠确信她真的被嫖了。
謝時眠突然間想起有一日清晨醒來,她望着夢裏接觸到她,手指的一處柔軟,當時以為睡着後貓貓親她的手。
在如今同樣的觸感下,謝時眠突然茅塞頓開。
她突然把手抽回,用花芝的衣服擦拭,“花芝!”
謝時眠氣得頭更加疼,“你小小年紀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學校老師怎麽教的!”
她在不安下質問花芝的心意,卻被花芝錯以為是要和她好。
花芝:“學校教金融工程學,信托與租賃,公司金融和證券投資學……不交談戀愛。”
花芝補充一句,“之前教過帝國聯邦經濟法和期貨市場……似乎也要學微積分。”
貓貓确信學校不教十八歲談戀愛的課。
謝時眠:“……”
即使手指被幹淨,謝時眠的指腹已經仍然殘留着一抹奇異的觸感。
Alpha惱羞成怒,“花芝!”
“你剛剛所說我想要的東西,你都會雙手捧到我面前,是這個意思?!”
飛行器停在謝家豪華莊園門口。
司機趕忙下車,快步走到門口迎接的管家面前,
“小姐的信息素今天又發作了。”
管家大驚失色,柯容抱着文件走來立刻說,“我這就去聯系私人醫生。”
司機:“小姐說不用醫生來。”
謝時眠的本意是,就算醫生來了也沒用。
管家吐出一口濁氣,“小姐發病次數越來越頻繁了,我去開門。”
年過半百的管家,一輩子為了謝家勤勤懇懇,相當于謝時眠的半個長輩。
柯容和管家對視一眼,擡手輕敲飛行器的門。
“小姐,已經到家了,您先開一下門。”
飛行器裏沒有傳來話語,只依稀聽見一些碰撞聲。
管家等了兩秒後,用佩戴白手套的手用力拉開飛行器的門。
伴随着咔嚓一聲軸承斷裂,大門以一種殘缺暴力的方式被強行打開。
謝時眠用消毒濕巾不斷擦手,“不許碰我!”
Omega弱小無依,“姐姐莫不是嫌我髒,之前姐姐明明還放進嘴裏過……”
謝時眠表情恍惚像被玷污了身子的舊社會小媳婦,“你在白嫖我。”
大boss怎麽一言不合把她的手往……放,大boss把她當什麽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大boss又弄過多少回?
謝時眠想都不敢想。
她怎麽那麽熟練啊!
白,白嫖?!
管家默默回頭,“小姐發病了?”
司機:“……好像。”
謝時眠快速離開飛行器,幽怨,“你在罵我。”
管家低頭:“……回小姐的話,我關心您的身體。”
謝時眠咬牙,“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我也沒有發病,回房間了,晚飯不用叫我。”
花芝被獨自扔在飛行器裏,Omega不知怎的把Alpha給得罪了。
柯容溫聲說:“小姐,這是怎麽了?”
花芝搖頭委屈哭哭,“小姐不願意用手玩我。”
“小姐不喜歡我了。”
柯容趕緊捂住的嘴,“成何體統。”
謝時眠上樓梯的腳步一頓,“。”
大boss又開始造謠她了。
謝時眠回到卧室從冷凍箱裏拿出一管半透明的液體,從手臂注射.入身體。
謝時眠的長發用一根馬尾綁在腦後,馬尾辮耷拉在肩頭上。
随着冰涼藥液在身體中起效,頭疼慢慢減退。
她的身體産生抗藥性了。
藥物的副作用是持續失眠和煩躁。
謝時眠難以權衡,這兩者和頭疼相比哪個更糟糕一點。
謝時眠明顯眼睛看着卧室版的穹頂,能瞧見天空上飄過白雲白鴿,展翅高飛。
卧室的門被咚咚敲響,“小姐,是我。”
“進來門沒鎖。”
Alpha精疲力竭,你從地毯上站起來,背對着柯容衣服解開,換上舒适的睡衣。
她慵懶随意的光腳踩在毛茸茸地毯上,看不出她此刻正在忍受藥物的副作用。
柯容一身職業裝規矩站在謝時眠面前,“小姐,第六星系近期發生風暴災害,首都星剛接到通知,需要籌集赈災物資。”
謝時眠不輕不重地嗯一聲。
柯容:“謝家在慈善領域持續投入資金,在荒原星取得了很好的名譽,您看要不要親自去一趟?”
“若您不去,可以讓公司副總以您的名義對第六星系表示支援和問候。”
謝時眠半眯着眼睛,“我會去。”
原作劇情第六星稀有還未被發掘的資源礦,是制作量子武器的核心材料之一。
柯容:“那花芝……”
謝時眠:“她在集團實習的夠久了,業務能力不錯,讓她好生發展,不必跟着我去。”
大boss需要在集團內發展自己的勢力,需要站穩腳跟。
有謝時眠在一日,花芝永遠不可能真正發展她的價值。
謝時眠是惜才之人,也真心喜歡花芝,不希望限制她的能力。
柯容:“是,小姐,剛剛花芝說……”
謝時眠太陽穴突突直跳,“說什麽。”
柯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唔……”
謝時眠不喜歡人支支吾吾的樣子,“說話。”
柯容:“說您不用手碰她,是不是隐疾又發作了,花芝打算給您搞點鹿鞭虎鞭和甲魚血。”
謝時眠頭更疼了。
“……我是女性Alpha,用不着鹿鞭。”
柯容:“可是千年前的古籍上記載……”
謝時眠駁斥:“封建迷信,文化糟粕!”
柯容:“……是。”
所以你已經不反駁隐疾了嗎。
……
花芝在書房完成實習工作,手上的文件突然散落在地上。
“你說什麽,小姐要出差兩個月?!”
管家:“是。”
花芝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在地面上滑出了一道刺耳的噪音。
“我這就去整理東西,我和小姐一起去。”
管家用憐憫的眼神看她,“抱歉小姐,不允許你離開首都星。”
花芝不可置信,“為什麽……”
姐姐明明說她是她的女朋友。
女朋友不就是應該随時帶在身邊。
即使不是女朋友,是個小情人也好,随時待在身邊,随時都能解決那方面的需求。
是她今天表現的不夠好,會錯了恩人的意思?
貓貓失魂落魄,目光帶着祈求,
“真的是小姐的意思嗎?我要去見她。”
管家嘆息,“小姐已經帶了莉莎去。”
花芝琢磨:“莉莎……”
那個從荒原新來的小賤人。
她随便在孤兒院指了一個符合謝時眠審美的丫頭,恩人為此還罰了她。
這次怎麽突然把人帶去了……
花芝雙目迷茫,“我要去見小姐。”
管家:“小姐正在開會,不允許任何人入內。”
管家看花芝悲傷無助的樣子心軟,“小姐帶莉莎去自有小姐的用意,你在小姐眼裏永遠是最特別最重要的。”
管家沒有告訴花芝莉莎間諜的身份。
“不早了,你先休息。”
管家說完又嘆了一聲氣,把花芝書房的門關上。
“ 真是個癡情的孩子。”
花芝在原地愣了不知有多久,突然推開門,跑到莊園的會議廳門口。
在門口等了将近一個小時,厚重的黃銅隔音門被拉開。
謝時眠和謝山走在一起,兩人低聲交談關于第六星系風暴的詳細內容。
謝時眠擡頭,“花芝,你怎麽就在這裏?”
花芝快步追到謝時眠面前,活像個看到主人飛奔而來的毛茸茸布偶貓。
謝時眠擡頭摸摸貓貓頭。
“現在已經到了小孩子該入睡的時間了。”
花芝抓住謝時眠的袖口,小姑娘低着頭眼淚,啪啪啪啪掉在地面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見過這場面。
怎麽上來就哭?
他們只知道花芝得寵,卻沒料到得寵到這個地步。
“若我不在身邊,姐姐發作了該怎麽辦。”
貓貓哭起來說話自帶夾子音,謝時眠的一顆心被她夾得直顫。
“研究所有藥物。”
“藥物有副作用……”
謝時眠把她的手從袖子上拉開,抓住她的小貓爪子,“這件事已經定下了,我陪你去房間入睡,好不好呀?我的小女朋友?”
若以往謝時眠這樣,好上分地和花芝說話,花芝早就開心地搖尾巴。
那此刻花芝抿着唇,執拗地看着謝時眠。
謝時眠:“走,我們回去睡覺去。”
謝時眠身後的人像見了鬼似的看到這一幕。
誰曾見過謝時眠對誰有現在這般好脾氣,不把人用信息素壓得跪下來就算她心情好了。
花芝扯了扯謝時眠的袖子,“姐姐求你了。”
Omega不知道恩人為什麽要把自己留下。
她不懂恩人的用意,只知道不想和她分開。
只要不和恩人分開,花芝做什麽都可以。
小貓貓心裏暗戳戳想着只要能和謝時眠一起去及時和莉莎一起伺候恩人她也能接受。
謝時眠嗓音逐漸冷下來,變得不容置疑,“花芝。”
謝時眠牽着她的手,把人帶到自己的卧室裏。
“我今天淩晨出發,你睡在我房間裏。”
充斥着Alpha信息素的巢穴,是花芝夢寐以求的地方。
現在的花芝絲毫都不想碰。
謝時眠看出了她的抗拒,“花芝,我沒有在和你商量。”
“可是……”
謝時眠不是個多有耐心的人,但看着花芝這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心裏軟得不像話,她知道自己好言好語無法說動她。
“花芝,集團裏不能離開你。”
謝時眠用上司畫大餅的表情忽悠,“你在公司好好幹,我說過我喜歡的類型是能為謝家開疆拓土的人,從來不是一個待在身邊的金絲雀。”
謝時眠拍拍她的肩膀,“我們家芝芝也不希望變成一個除了上床就一無是處的小情人吧。”
花芝手指用力抓住裙子。
把手裏的布料捏得褶皺成一團。
“我知道。”
少女低着頭,聲音很輕,“一切都聽姐姐的安排。”
謝時眠松了口氣,“好了,我先走了。”
在謝時眠剛轉身時,倏然花芝嗖的一聲跑出去。
謝時眠:?
小朋友又鬧別扭?
謝時眠不明所以,看花芝用力關上對面她卧室的房門。
關門的聲音大到連地板都在一震。
謝時眠:“……”
柯容抱着文件走過來,“小姐這表情怎麽……”
謝時眠臉上憔悴,“嗯?”
柯容:“您又被花芝白嫖了?”
謝時眠:“……”
她衣服上還沾着花芝的淚花,很像個欺負小朋友的壞人。
謝時眠捏着眉頭說,“沒,你別瞎想。”
柯容看了一眼緊閉的卧室門,“要我去勸勸?”
“不用,花芝不是個小孩子了,她可以自己處理好情緒,她也并非是我個人的附屬品,總是有長大的一天。”
謝時眠在鏡子前整理好外衣,“距離出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你們把資源清單再核對一遍。”
莉莎站在門口,金色的長發梳成了謝時眠喜歡的雙馬尾款式。
“小姐……”
她眼含秋波地朝謝時眠挪過來,“時間還早,我給小姐按一按身子?”
謝時眠看都沒看她一眼,“邊上去,不要擋在我面前。”
莉莎被推得一個踉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随後立即浮現出乖巧的笑意,“小姐可要一壺熱茶提提神?”
謝時眠徑直略過她,“柯容讓她安靜一點,不要在我面前礙手礙腳。”
“對了,把她的頭發拆下來,不是女仆應該有的樣子。”
謝時眠走後,莉莎壯着膽子:“柯助理,小姐帶上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柯容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一切都是小姐的決斷,你需要安分守己。”
謝時眠跟她說過要小心莉莎這個人哪裏出生都沒有查清楚,是個很可疑的人物。
她直接用小刀割斷了發帶,金發倏然散亂。
柯容目送她離開擔憂的望了一眼花芝的房間。
……
花芝房間裏。
Omega對着鏡子給針筒消毒,鋒利的針頭戳入後脖頸的腺體。
剛成年的Omega哪有那麽多信息素可以抽取,
花芝在身體裏注射進了促進信息素分泌的藥物。
她像只蝦子一樣蜷縮在地上,額頭的冷汗比外面的瓢潑大雨還要讓人膽戰心驚。
随着一道驚雷劃過窗前,閃電直直落在了莊園邊緣的樹叢裏。
閃電照亮了整個莊園,把天上的大雨襯托得更加黑暗陰沉。
“姐姐……”
花芝咬牙心想,她一定要當一個對姐姐有用的人。
不論是獲取宋羽和皇帝的信任,還是在公司努力紮根,一切都是為了謝時眠。
鏡子中倒映出Omega偏執的臉孔。
她那雙如同貓貓般湛藍美麗的眸子,此刻不比外頭的狂風驟雨好多少?
信息素在Omega身體裏被強行催出,花芝所經受的疼痛不比上戰場後心髒被打穿好多少。
她顫抖着手拿出消毒過的針管紮入慢慢變得鼓起的腺體裏面。
苦檸檬的信息素被抽入針管,一管兩管……
信息素空了又滿,滿了又空,花芝如同虛脫般癱倒在地上。
好在莊園內的所有房間都能隔絕信息素,走廊上的人。并不知小花芝經歷的驚心動魄。
“姐姐……我好愛你。”
花芝雙眼癡迷,滿懷稚嫩又熾熱的愛意,把解藥調制好裝進試管裏。
“這樣姐姐就離不開我了。”
她就算不在恩人身邊,恩人也能時刻想起她。
花芝抱着試管箱子喃喃自語。
她好像陷入最不理智熱戀的情人,所有的精神和呼吸都是為了愛人而存在。
……
“小姐,這是花芝給您的東西,花芝囑托小姐随身攜帶。”
謝時眠面前是個金屬的手提箱,她打開了一條縫,看到裏面裝了六個試管。
她看一眼就知曉裏面是什麽東西。
此刻謝時眠坐在飛行器裏,從高空俯視着越變越小的莊園。
外面的雨太大了,飛行器在雷暴中穿行。
盡管知道不會有危險,謝時眠的心跳卻沒有平穩多少。
“一定很疼吧。”
柯容:“小姐,您說什麽?”
謝時眠:“把信息素抽出來,一定很疼吧。”
柯容驚訝:“不會有任何一個Omega這樣對自己,如果被Omega保護協會的人知曉一定會瘋的,肯定會把那個該死的罪犯施以最恐怖的刑罰,關到最陰森的監獄裏一百年”
謝時眠:“我欠了花芝一個大人情。”
柯容:“白嫖?”
謝時眠閉上眼睛,“如果能用白嫖抵債,我需要一夜七次堅持一百年。”
柯容:“!”
謝時眠不心動是假的,她手護着手提箱緩緩入睡,仿佛鼻息間都殘存着花芝信息素的美妙香味。
還沒離開首都星,謝時眠已經開始想她了。
那只貓,太會讨人心軟了。
第二日早晨。
外頭的暴雨和雷電已經停了,花芝在地毯上睡了一夜,腰酸背疼。
最疼的是她已經高高腫起的腺體,上面有數不清的針孔,直到最後連針都無處落腳了。
Omega嘴唇蒼白,本就纖細的四肢在空蕩蕩的睡衣中晃着,宛如一件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管家敲門,“花芝。”
管家在門口敲了五分鐘,門開出一條縫,“我睡醒了。”
管家看得心中大駭,“你照了個鏡子嗎?”
花芝:嗯?
管家:“你現在的臉比死了三天還白。”
花芝搖頭,在謝時眠不在時,她既不撒嬌也不黏人,眉眼有說不出的淩厲。
她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回頭對管家說,“昨天晚上沒睡好,沒別的事。”
管家嘴巴張張,“是小姐幹的嗎?”
花芝步伐愣了一下,“怎麽說?”
管家苦澀:“是不是小姐昨晚上故意折騰你,小姐的性格一向驕縱,此番要離開兩個月之久,她習慣了你的信息素,指定是要在臨行前好好滿足。”
小姐是個很好的繼承人,脾氣卻不算好。
從前管家以為小姐長大,脾氣會收斂一些,但自從花芝來到謝家後,小姐仿佛有了欺負人的愛好。
花芝話到嘴邊打了個圈,“嗯,小姐昨日太黏我,把腺體都咬腫了,麻煩管家伯伯幫我拿一塊腺體消毒貼。”
花芝如往常般走到西圖瀾娅餐廳,一杯香草肉桂拿鐵。
用深紅色咖啡杯裝的熱拿鐵徐徐散發着熱氣。
管家:“小姐臨走之前特意調制的,剛剛又熱了一遍,囑托你要好好吃飯,別鬧情緒。”
花芝眼眶一酸。
謝時眠走之前并不知道她做解藥的事情。
貓貓雙手捧着陶瓷杯,熱牛奶打成奶泡,裏面加入紅茶後用開水稀釋,加入謝時眠自制的香草糖漿和肉桂粉,攪拌均勻後氣味很獨特,口感卻奇異地輕柔。
她的恩人好像是千年之前的女巫會做各種奇怪口味卻又勾人心神的魔藥。
細細品味會發覺奶茶裏加入了肉桂,丁香和羅勒葉,本該古怪的組合,在大清早喝下一杯,卻格外能振奮心神。
管家把腺體貼放在桌上,“小姐性格雖惡劣,對你卻真心不錯。”
花芝勾唇一笑,“是啊,”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話,在西圖瀾娅餐廳裏的所有女仆都能聽清楚,“小姐的身子不好,對除了我之外Omega都無法标記,只有我可以給小姐纾解。”
“沒辦法,小姐的隐疾只有我能治療,如若不然,昨天晚上小姐也不至于抱着我的脖子啃了大半宿。”
“小姐真是一刻都離不開我的身子。”
“小姐的隐疾,真的好嚴重。”
恩人不在,貓貓可以造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