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仿佛在一瞬間, 整個帝國的上流階級都知道謝時眠身體有問題。
謝時眠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
“為什麽會這樣呢……”
她想不明白原因。
花芝乖順地躺在她膝蓋上, 發頂的呆毛繞在謝時眠的手指上。
“這樣姐姐就只能和我在一起了,別人都會顧忌姐姐的問題。”
花芝的聲音很小, 但謝時眠聽清楚了。
她大吃一驚!
這, 這是污蔑!
花芝跪在沙發上, 用牙齒去蹭謝時眠的脖子,一只手拿起謝時眠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唇邊。
Omega的姿勢很主動, 想要暗示什麽不言自明。
Omega的頭頂上佩戴一對很逼真的貓兒發箍。
謝時眠瘋狂心動, 耳垂染上紅暈。
花芝淺笑道:“姐姐的頭疼很嚴重嗎。”
謝時眠的手掌心感受到花芝皮膚的熱度, 每一下觸碰都牽動太陽穴的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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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和痛苦互相伴生, 是荊棘纏繞在鮮花之上。
Alpha額頭上溢出豆大的汗珠,“我沒事。”
她目光中燃燒着未解的沖動,來自DNA裏的對Omega的占有欲, 幾乎要把離職燃燒。
謝時眠斷定,她絕對堅持不了五分鐘,就會一口咬住Omega的脖子。
如餓狼般汲取她甘甜的信息素, 然後把人雙手捆起來……
“只是工作太累了, 芝芝別擔心。”謝時眠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她說謊了,大腦的疼痛已經超過了她穿越之前的偏頭痛了。
少女憂心忡忡,把謝時眠的手放在毛茸茸的貓耳上,“姐姐标記我吧。”
Alpha咬牙道:“不用,我很好。”
Alpha不能說自己不行。
花芝:貓貓歪頭。
怎麽和她想象得不一樣。
如果不是宋羽說謝時眠中毒, 她陪伴在恩人身側,幾乎從未發現過。
謝時眠忍耐揮手:“我還有事, 芝芝先回房間吧。”
謝時眠像個完事的渣女,把貓貓推開,獨自站起身整理衣服。
貓兒無助地躺在沙發上,潔白筆直的雙腿,從旗袍邊緣露出……
淺粉色的腳掌心,柔嫩可愛如清晨的花骨朵。
謝時眠咽了口唾沫。
芝芝真是一只貓啊,肉墊都是粉的。
柯容在溫室門口等待謝時眠,她能夠清晰聽到不隔音的玻璃裏傳出的對話聲。
Omega小聲詢問,“姐姐是足控嗎?”
柯容大吃一驚!
怎會如此?
柯容随即冷靜下來,心想小姐是個足控也不錯,至少比玩那些亂七八糟的危險物品要好。
足控有什麽錯呢,和小姐的別的愛好相比,簡直是品格優良了。
謝時眠大聲反駁:“沒有,我不是!”
Omega顯然不相信,“姐姐,我可以穿上絲襪,黑色的,肉色的,白色的,總之姐姐多看看我,不要去和不三不四的人見面。”
小貓的語氣接近哀求,用一只玉足踩在謝時眠被緊身褲包裹的膝蓋上。
謝時眠惱羞成怒:“你才十八歲!”
她想都不敢想花芝以後會變成什麽樣。
門口偷聽的柯容:“……哇哦。”
謝時眠面目發紅步履不穩地從溫室裏逃出來,大腦的疼痛和某種沖動混合在一起,産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她一閉上眼就是花芝妖嬈的身軀,十八歲的少女介于小女孩和女人中間,最有吸引力。
柯容:“小姐。”
謝時眠:“你聽到什麽了?”
柯容:“您不是足控!”
謝時眠:“……”
柯容默不作聲把腳往後挪了兩步。
謝時眠額頭青筋直跳,她頭更疼了,“我對你不感興趣。”
柯容撩了一下頭發,尴尬而不失腼腆的笑了一下。
謝時眠走後,花芝一個人蜷縮在沾有Alpha氣息的沙發上。
貓咪把頭埋在小羊皮沙發裏,手指用力抓着後脖頸上的腺體。
仿佛每一下呼吸都是對體內熱量的極度隐忍。
“恩人中的毒更嚴重了……”
花芝喃喃自語,“我要給恩人治病。”
不能讓姐姐繼續疼下去。
不,不是姐姐。
是女朋友。
……
謝時眠揉着發疼的太陽穴,來到一處工廠。
她從飛行器上下來,口幹舌燥,“我開始想花芝了。”
今日她的貓貓不用上課,在集團實習的工作剛告一段落。
柯容沒聽清,“小姐剛剛說什麽?”
謝時眠如夢似幻,“我想颠鸾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想把花芝的赤色鴛鴦肚兜挂在腰帶上。”
柯容:!
謝時眠生無可戀,說完才發覺剛剛口吐狂言。
“你就當什麽都沒聽見?”
柯容:“好的呢。”
工廠倉庫的安保非常嚴密,嚴格的不像是一個正常工廠的配置。
謝時眠的高跟鞋踩在堅硬的地面上,大老遠便能聽到噠噠噠的鋒利脆響聲。
Alpha不笑時面色陰沉,漂亮的眉眼和赤色的口紅,把這份陰沉變成了帶毒的绮麗花朵。
好像碰一下就會致命。
顏妨大老遠看到謝時眠來,踮着腳揮手,“星際海盜的好東西真多,姐,你快來搶劫啊,不對,檢查。”
一臉陰沉的帝國官員:“……”
媽的。
謝時眠笑着推了她一下,“你瞎說什麽大實話。”
謝時眠的目光落在好友,用蕾絲絲襪包裹着雙腳上,她踩着一只藕粉色絨面的小高跟,上半身是過于誇張的貴族長裙,八分長的裙子剛好展露出纖細的小腿。
顏妨不明所以:“你那麽多好東西不看,看我幹什麽?”
顏妨輕巧地跑到柯容面前,“我的助理小姐,你覺得我好看嗎?”
貴族少女在助理面前轉了個圈,裙擺如山茶花綻放。
“你盯着我鞋子看什麽?喜歡?”
柯容咽了口唾沫,喉嚨滾動,她是beta理應是聞不到信息素,但她好像能聞到空氣中蕩漾着某種甜味。
柯容顧左右而言他:“因為我們謝小姐是足控。”
顏妨:草
謝時眠:!
被命令來管理謝時眠的帝國官員:“……”
謝家吃棗藥丸。
柯容說完後悔,低頭認錯,“抱歉小姐,我不應該在大庭廣衆下說出來。”
謝時眠嘆息,“有你是我的福氣。”
柯容:“我榮幸。”
剿滅星際海盜獲得的戰利品堆滿了十個倉庫,謝時眠估算了一下,每個倉庫将近有十三個足球場那麽大。
帝國官員氣到窒息,偏偏面上要擺出客氣的樣子,眼神要把謝時眠給吃了。
“謝家出的功勞最大,給本次征讨任務出了最多的資金,理應讓您先選。”
帝國官員如何都想不明白,明明是私下裏讨論的對策,為何公爵一清二楚?
財政部預計可以得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戰利品,但現在只能收獲兩到三成。
這特麽,他們這些辦事的beta被宋羽罵了一頓,又被缺錢的皇帝給貶職。
在皇宮無惡不作的公爵,此刻就像不管事一樣讓謝時眠過來。
讓那個有隐疾還有不良嗜好的Alpha繼承人來收戰利品。
這簡直是在打傀儡皇帝和財政部的臉。
謝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謝時眠對身旁人的情緒一概不知,她手上勾選清單,嘴上說:“我不是足控,我沒有隐疾,也不喜歡字母圈。”
頂多有一點福瑞控喜歡貓耳少女。
她有的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xp。
顏妨拍拍柯容的肩膀,“你跟在她身邊真是委屈你了。”
顏妨沒說相信也沒說不信,只是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着小助理。
柯容被看得不自在,悄悄撇過頭。
謝時眠:“。”
沒有人聽她辯解。
上次那麽無辜,還是老板親戚給她甩鍋。
校對完足足有一根食指那麽厚的清單,謝時眠着重查看了幾樣在後續劇情中會發揮關鍵作用的武器,确認無誤後在末尾簽字。
其中有一個倉庫裏堆滿了黃金制品,閃耀的黃金在白色射燈下過于璀璨,謝時眠不得不戴上墨鏡。
她這輩子沒有見過那麽多黃金。
謝時眠彎腰在一堆寶貝中勾起了一條鏈子。
細軟黃金做成的鏈子服帖地躺在手上,其中有幾條交叉,樣子像個壞掉的漁網。
謝時眠奇怪,随口問:“這是什麽?”
跟在身後的帝國官員冷嘲熱諷:“呵,縱情風月場所的謝家大小姐,連這都不知道?別在這裏裝了。”
謝時眠:“我應該知道?”
顏妨用鏈子在身上比畫,“這樣繞過去再這樣然後那樣,這顆寶石剛好卡在,卡在……”不能過審的位置。
謝時眠在腦海中腦補畫面,她的花芝皮膚很白,帶上黃金和寶石不會顯得俗氣,反倒把那具軀體襯托得更加無價。
“哇哦……”
顏妨:“流鼻血,擦擦。”
謝時眠幹澀的喉嚨滾動,她的頭好像更疼了。
頭更疼就意味着更想要獲得Omega的信息素。
謝時眠把那條黃金鏈子卷一卷塞到口袋裏,語氣不自然:“看吧,我什麽都不知道,根本不是你們說的荒.yin無度。”
顏妨露出您不用特意解釋的表情,大家懂得都懂。
星際海盜在帝國和聯邦中間的真空區域游走,劫掠商船,把好東西全部據為己有。
上流階級的癖好多種多樣,謝時眠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謝時眠掃了一眼,“也沒什麽好東西,謝家的運輸隊會在十分鐘之內到達,下次合作愉快。”
她和帝國官員握手。
帝國官員快要把她的手骨給握斷了。
嘴上說着沒有好東西,這個不要臉地把口袋都裝滿了。
謝時眠笑容不減,“不必激動,以後會時常見面。”
那位帝國官員是宋羽的親信,想破頭也沒想明白,憑什麽能讓謝家得了那麽大的好處,更想不明白他經手的幾次暗殺,為什麽會以失敗告終。
謝時眠怎麽還活着。
謝時眠滿載而歸,臨走前腳步頓了頓,她雙手插兜,望着首都星過于陰沉的藍天,
這回她得利了,那花芝在宋羽那邊……
謝時眠用中指揉着疼痛的太陽穴,“下一家在一月後會對環球集團進行有規劃性的股權收購,柯容,你把計劃書給花芝,讓她負責修改細節。”
柯容表情認真:“但是花芝的奸細身份沒有洗清。”
柯容是公爵給她找的助手,一旦有風吹草動,都會先和公爵彙報。
謝時眠拍拍她的肩說,“花芝不是哦,是我讓她接觸宋羽的。”
柯容驚愕,“這……”
真相怎會如此?!
小姐怎麽能讓花芝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去接觸那麽危險的敵人?!
小姐真的愛花芝嗎?
難道平日裏的寵愛都是假的?
謝時眠意圖在柯容眼裏看到安心,卻見柯容看渣女似的看着她。
天下Alpha一般黑。
Alpha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謝時眠嘴唇動了動:“……”
算了,不解釋了。
臨走之前,顏妨把助理叫住。
顏妨走上前細心地給她整理有些亂的領口,用沾有涼水的手帕替她擦去額角的汗。
顏妨笑容很甜,她踮着腳努力夠上柯容的身高,
“工作辛苦了,有空來找我玩。”
她是個Alpha,個子卻意外的不高。
每每提及身高,顏妨都會和人急。
謝時眠回頭瞥了一眼,“你們倆關系倒好。”
顏妨意義不明地哼了一聲。
柯容彎下腰,讓那位貴族小姐的動作更方便一些,她面色薄紅,“您不用對我一個 Beta那麽好,我無法回饋您對我的感情。”
柯容說得很直白,直白到讓人以為她是故意的。
顏妨眼中閃過一抹落,她不自在地把手帕捏得很緊。
“就當本小姐看上你的樣子,你難不成還有拒絕的權利?”
柯容低頭沒有說話,過了半晌順從:“您說的沒錯,能被您看上,是我的榮幸。”
顏妨輕哼一聲,咬牙小聲:“我恨你是塊木頭。”
她擡手把手帕扔到柯容懷裏,嘀嘀咕咕,“什麽都不記得了,笨死了,真是個蠢東西。”
柯容無措:“哎——顏小姐?”
顏妨轉身離開,裙子在半空劃出如同山茶花瓣般的漩渦,用力把車門關掉,徑自離開。
柯容愣神握着那柔軟的沾了涼水的手帕。
她莫名聞到了上面的奶油甜味的信息素。
作為一個beta,她不應該聞到任何信息素。
事實是,柯容不止聞到了,還很喜歡。
謝時眠:“回神了,我們回去。”
柯容握緊了手帕,“過兩日,我想請假去和顏小姐更能道歉,請您批準。”
謝時眠靠在飛行器的後座,“你先把安全帶扣上,這回扣的是我的駕照分。”
柯容趕緊拿安全帶:“哦哦哦”
謝時眠握着手裏的黃金鏈子和金色圓環,“随你。”
她對原作劇情記得不清楚,依稀記得顏妨和柯容很少見面,原作的絕大多數篇幅都是圍繞着花芝展開。
謝時眠這個渣攻,前期作惡,後期被花芝虐待至死。
……
陰暗的房間裏。
花芝用酒精給針管消毒,她站在鏡子前,漂亮的小臉上嚴肅緊張,手卻很穩。
她測試面前的金屬和玻璃工具,手上戴着消毒的橡膠手套。
Omega在鏡子前撩開過長的頭發,露出後脖頸上一塊微微隆起的腺體。
橡膠手套按在腺體上,一陣喘息從Omega口中發出。
她腿瞬間軟了,手撐在冰涼的鏡子上。
美麗的貓貓,深藍的眸子上覆蓋了一層淚光。
“姐姐……”
她好想姐姐。
花芝咬牙,好手用力把注射器戳進腺體——
一陣深入骨髓的疼痛,讓她瞳孔猛然縮小。
花芝對疼痛的耐受性很高,她只在謝時眠面前怕疼,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在恩人懷裏撒嬌。
一旦恩人不在面前,她失去了表達出疼痛的理由。
花芝咬着牙從腺體裏抽出了半管信息素。
半透明的信息素發出了,如同檸檬炸彈般的濃郁香味。
突然失去力量的花芝身體發軟,膝蓋咔嚓一聲倒在地毯上,她整個人蜷縮在鏡子邊。
“啊——!”
驟然失去信息素的Omega,渾身冒出冷汗。
她像一條死魚,除了微薄的呼吸,什麽都做不了。
幾番想要站起來,身體卻無法提供相應的力量。
只能撲騰撲騰,強撐着狼狽跪坐。
冷汗戰勝了花芝柔順的發絲,雙馬尾被汗粘在肩膀上。
花芝的嘴唇比死了三天還白,眼前陣陣發黑,甚至經歷了二十幾秒的失明。
如果謝時眠在一定會發現這和失血性休克有點像,花芝是信息素濃度驟然下降導致的精神紊亂。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花芝苦笑着把半管信息素注射進藥物裏,調配出成品,最後溶解于紅茶中。
華貴的下午茶杯裏蕩漾着紅色透亮的茶水,在鑲了黃金的茶盤裏,存放着烤的酥松的黃油曲奇。
花芝用冰水把臉上的汗擦洗幹淨,執拗自言自語:“姐姐的毒一定能解開。”
宋羽沒有把真正的解藥告訴她,經過花芝多方查明補全了藥方。
但唯一的缺陷是,會對藥物中的Omega信息素産生依賴性。
通常這種藥方會用人工合成的信息素做代替,效果沒有天然信息素管用,但不會産生嚴重的副作用。
鏡中少女眼眸偏執,隐隐有了之後大boss的瘋狂。
她輕聲低語,表情缱绻柔美,“多希望姐姐身邊只有我一個小朋友。”
“姐姐救了我就要和我永遠在一起……”
謝時眠不止是姐姐,還是她的女朋友。
這一切都是謝時眠縱容的。
……
謝時眠把星際海盜的戰利品交給父親分配,她從大門出去時,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外面的雪紛紛揚揚地落下,今天本該是大年三十。
星際時代的人沒有過新年的傳統,只在一月一號略作慶祝,不像她穿越前需要放七天的假期。
謝時眠喊出一口白氣,“新年快樂。”
柯容:“小姐,今天不是新年。”
謝時眠幽幽:“你就這樣和上司說話?”
柯容:“您說得對,今天是新年。”
謝時眠心想,這副幽怨的樣子和她上班時聽老板屁話敷衍時一模一樣。
身後的大門打開,裏面沖出一陣暖人的熱氣。
公爵:“剛剛忘了同你說,你在首都星最近有很多謠言,說你私下人品有問題,我會找人處理,時眠不必放在心上。”
“至于戰利品,有你的一份,放心。”
公爵笨拙地露出一個老父親的笑容,“你是我的驕傲。”
謝時眠心下一動,“多謝父親,新年快樂。”
“我清者自清,謠言不會影響到我。”
公爵想要反駁今天不是新年,看女兒淺笑美麗的樣子,更正的話說不出口,“嗯,快樂。”
謝時眠點頭轉身,
雄偉的軍部大樓的兩側種植了一排的綠化植物。
在冬季皚皚白雪的覆蓋下,那些綠葉子矮灌木仍舊郁郁蔥蔥,時刻煥發着勃勃生機。
一片葉子卡住了謝時眠口袋沒收進去的金鏈子,後者往前走,口袋裏的鏈子嘩啦一聲掉出來。
綁着寶石的金色鏈條,懸挂在無辜的葉片上。
公爵:……
路過的官員和貴族:!!
這是可以拿出來的嗎?!
謝時眠一窒:“。”
公爵:“……你,讓我怎麽給你辟謠。”
老父親用顫巍巍的食指指着那赤裸裸的鏈子,又指了指謝時眠。
“你,你把這種東西随身帶着!你——你給你的哪個小情人用!”
謝時眠默不作聲地把東西收好,“星際海盜的戰利品,我看着有意思就順手拿了。”
老父親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你既然喜歡花芝那丫頭,就別在外面拈花惹草,我知道你背地裏有辱沒花芝,她是人,是人就會有自尊心,沒有人會一輩子備受欺辱,你長點心吧。”
公爵說了幾句後用力把門關上,看樣子是後悔開門和她說話。
柯容以為小姐被斥責後難受,“公爵脾氣不好,讓您長點心,您別放在心上。”
謝時眠整理鏈子,“什麽點心?”
柯容:“。”
飛行器停在豪華莊園門口。
管家彎腰給謝時眠解開厚重的外套,
謝時眠把小羊皮手套扔到衣架上,她雪白的手指,因為手套內的熱氣熏蒸,指節泛着紅,手掌心裏有一些汗,她用涼水沖洗手指,晶瑩的水滴從她經脈分明的手背流經食指,從指甲尖滴落。
鏡中的紅裙女人風華絕代,帶着養尊處優的慵懶和惬意,考試時間所有事情都不會讓她放心上。
花芝見她回來,像只等待主人外出捕獵的貓貓,小步快走撞進她懷裏。
謝時眠手指伸入花芝的長發中,用指甲蹭蹭她的頭皮,
“芝兒想我了?”
花芝埋在她的頸間,小聲喵嗚一聲。
貓貓在學貓叫。
謝時眠立刻憐愛了,一整天的頭疼讓她精疲力竭,眼下泛着淡淡的烏青色。
她頭好疼,又要長戀愛腦了。
謝時眠拍拍花芝肩膀,“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別來打擾我。”
花芝今天不像平時般順從,抱着她不撒手。
“我給姐姐做了下午茶,姐姐來嘗一嘗。”
貓踮着腳在謝時眠耳邊說,“喝了紅茶就不累了。”
說完貓咪用小尖牙咬上謝時眠的耳垂,嬌氣撒嬌:
“您是我的女朋友,您寵寵我吧,我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