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柯容一臉苦惱, “緊身訓練服找不到,沒有報損信息,一件衣服怎麽能憑空消失?”
顏妨喝着下午茶看她忙活, “一件衣服而已,你們謝家就這點能耐?”
柯容不可置信:“您怎麽會在這裏!”
柯容身上穿着緊巴巴的高級打工人西裝裙, 腳上踩着标準的七厘米高跟鞋, 小腿裹着淺灰色的絲襪。
她咬牙苦惱, 翻看了所有記錄都沒找到那一件消失的緊身衣。
“和緊身衣起失蹤的,還有麻繩和電擊項圈。”
柯容秀氣的眉頭皺在一起,“昨晚監控壞了, 不愧是帝國的……”
顏妨面色複雜:“你是說財政部的高官們, 大半夜潛入你企業家的私人訓練場, 偷走了你們的成人用品。”
“我開始期待了。”
柯容:“……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顏妨看她發怒的表情咯咯直笑, “我和你家謝小姐是穿一條尿不濕長大的交情,你說我怎麽進來的?”
柯容表情凝滞一瞬,“好像不太衛生。”
顏妨:“……”
柯容突然想到她剛剛的言語漏洞, 突然大聲說:“緊身訓練服和電擊項圈不是成人用品!麻繩也不是!”
訓練場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Advertisement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兩人,默默低頭遠離了半米。
柯容:“……”
柯容臉上燒紅,“我有別的事要忙, 不送顏小姐了。“
beta兇巴巴故作淡定的樣子讓顏妨頗有好感, 踩着精致的蕾絲小高跟追在她後面,
“你是孤兒嗎?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顏妨笑起來很有迷惑性,讓人錯以為她是不谙世事的花季少女。
柯容腳步停了停,“我不記得了,小時候在謝家資助的孤兒院裏長大, 被資助上學,最後在謝家工作。”
顏妨眼前一亮, “孤兒院裏的事還記得嗎?”
柯容搖頭,“抱歉,我在一次意外襲擊中受了很重的傷,小時候的記憶都沒有了,顏小姐問這些做什麽?”
顏妨眼裏閃過一抹暗淡和失望,随即展露笑意,
她伸手給柯容整理領口,“我年中才從別處回首都星,從前沒見過你想随便問問而已。”
柯容樂感不自在,卻不讨厭這位貴族小姐。
片刻後,她的高跟鞋路過謝家莊園的一處垃圾收納堆旁邊。
在星際時代垃圾不再散發着作嘔的臭氣,上面撒了一層細菌,能夠快速腐蝕分解。
柯容站在原地瞳孔震顫。
顏妨湊上去,不經意間伸手摟着她的腰。
柯容沒有掙紮,罵了一句不難聽的髒話,“緊身衣的碎片怎麽會在這裏。”
顏妨:“……我剛剛就說……”
柯容:?
這一堆垃圾,是謝時眠房間裏收拾出來的……
換而言之——
顏妨露出本就如此的表情:“我剛剛就說,緊身衣項圈麻繩是成人用品,你們謝家的裝備真不講究。”
柯容:?
那可是軍部最前端的設計!
柯容彎腰用爪子在垃圾堆裏刨一刨,發現了一條被割斷的麻繩……
在星際時代沿用了麻繩這一名詞,其實是一種高密度的混合材料,強度高有韌勁,無論在兇猛的罪犯都無法在繩索的捆綁下逃脫。
顏妨甜美疑惑,“所以昨天晚上繩子綁的是……”
顏妨和柯容同時開口,“貓貓/我想都不敢想”
一身西裝革履的管家路過垃圾處理處,看到柯容滿臉不可置信地刨垃圾,目光憐憫:“柯小姐。”
柯容失魂落魄,她好像今天早上還看到小姐脖子後面的抓痕。
她回憶起半年訓練場壞了一根荊棘短鞭,她太陽穴突突的疼。
不止如此,訓練場丢失的所有東西在這一瞬間,她給所有報損和丢失物品都找到了(不)合理的解釋。
有手铐,制式皮靴,皮質腰帶……麻了。
“你說……小姐和花芝這身子受得住麽?夫人和老爺可知道這件事?”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顏妨沒跟上她的思路,“啊?”
柯容滿手垃圾殘片,目光怔松,失魂落魄的讓人可憐。
管家大步走來,“你有經濟困難和我說,我們一起共事了很多年,看不得你一個人受委屈,再窮也不能撿垃圾……”
顏妨用扇子捂着嘴發出嘲笑。
柯容:“?”
知道真相你就笑不出來了。
……
辦公室裏的謝時眠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小表妹默默把室內空調溫度往上調,“表姐小心別感冒了。”
謝時眠揉揉鼻子:“我懷疑有人在罵我。”
謝清清:“表姐那麽好的人,誰會罵表姐。”
謝時眠在辦公椅上攤成一團貓,“比如我倡導的八小時工作,已經有一些員工反對了。”
算上午休時間一天工作八個小時!
多美好!多夢寐以求!
她以前能一天工作十四個小時!啊不對,十六個小時!
現在公司裏居然有員工說她有違反勞動法的嫌疑,謝時眠堅決不可忍受,她這輩子沒受過那麽大的污蔑。
謝清清覺得不道德,但她喜歡謝時眠,應和說:“一天工作八小時是挺難接受的……不過表姐給的工資高,延長一些工作時間無可厚非。”
謝時眠:“。”
今日是柯容的例行假日,謝時眠翻看她留下的資料。
她習慣把一沓資料反扣在桌面上,看最下面的一份。
手裏的薄薄紙張一捏就皺巴,風一吹就能飄起來,那上面印着高清照片。
謝清清要湊上來,“表姐怎麽皺着眉,公司出事了?”
謝時眠把人推開,“沒事。”
謝時眠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後背殘留着昨天貓貓留下的抓痕,和襯衫磨蹭發出的刺痛讓她痛并快樂着。
現在快樂消失,只剩下讓人煩躁的疼痛感。
紙上印着兩張圖,花芝在集團門口上了一輛不起眼的轎車,車上印着帝國章紋。
兩張圖分別是上車和下車的畫面,從照片中隐約可以看到坐在後座內側的人。
那個女人長着一雙和花芝酷似的眼睛。
啧。
謝時眠心下煩躁,把手裏的紙扔成一團丢到垃圾桶裏。
謝時眠對花芝會做出背刺她行為的事實有預料,即便她改變原作劇情,也更改不了整篇文的設定和大綱。
原作劇情有一定的修訂程序,到了某個需要發生劇情的節點,總是會以不可抗力的形式拉回到原有的軌跡上。
謝時眠揉捏着鼻梁,“花芝啊。”
她靠坐在軟椅上,手裏翻折着那張被揉得皺巴巴的紙團。
“怪不得你要問我對背叛的看法,原來你就是背叛者。”
謝時眠一只手放在心口,心髒的劇烈跳動無時無刻不提醒着她此刻情緒激烈。
但一切的展開又理所當然。
謝清清擔憂得蹭蹭表姐的謝時眠的手,“您是不是信息素又出問題了,我這就叫花芝過來!”
謝時眠立刻呵斥,“我沒事,不要找她。”
謝清清被Alpha吓了一跳,乖巧地坐回沙發上,縮成一小團。
可憐巴巴的樣子和花芝有點像,讓謝時眠更加心煩意亂。
她沙啞開口,“你怎麽看花芝?”
謝清清像小動物似的擡頭,“花芝長得很漂亮,雖然她沒有我漂亮,但是我認可她的美麗,她是我見過,除了我之外最漂亮的人,怪不得表姐會喜歡。”
謝時眠被她的發言給逗笑了。
謝清清海獺揉臉,“我看不透她,她只比我年長兩歲,我卻看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麽。”
生長在貴族豪門中的孩子有卓越的察言觀色的本事,即便不能完全分析出一個人的情緒,也能了解得八九不離十。
謝清清看不透花芝,她心裏有些怕花芝。
在她看來,花芝在謝時眠面前表現出的溫順可愛,和背地裏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背地裏的她既冷漠又自私,不笑的時候很可怕,冷冷盯着她時,謝清清錯以為是從獵豹盯着獵物。
謝清清含糊地說了幾句,“對不起,可能是我有些嫉妒花芝……”
謝時眠淺笑了笑,“我馬上有個會,你先回去吧。”
她把抽屜裏的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小表妹,“上午路過商場,有個手镯很适合你。”
小表妹收到夢寐以求的手镯,開心笑了,她的家人很不争氣,在謝家的位置逐漸邊緣化,所有人都瞧不起她。
只有謝時眠會和她說話,會照顧她。
“表姐真是個好人啊!”
謝時眠:“……嗯。”
猝不及防被發好人卡。
謝清清若有所感,走到門邊回頭小聲問,“如果有一天表姐不喜歡花芝了,會喜歡我嗎?”
謝時眠:“我會永遠和花芝在一起,而且……未成年人不許早戀。”
她說完話後自己驚了,謝清清對這個結果沒有很意外,心裏沒有預想中的難受。
“表姐要節制一些,別……別總是玩十八禁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我沒有。”
謝時眠如夢似幻地回到座椅上,往喉嚨口裏灌了一杯濃縮咖啡。
發自靈魂深處的苦味讓她獲得了片刻清明,思維飄飄欲仙。
“我的芝芝那麽喜歡我,我從未對她做過分的事,她應當不會背叛我。”
謝時眠把手被貼在發燙的額頭上。
她知道花芝來自宋家,知道她和宋雨之間的關系。
宋家對她不好,不然花芝不會一把火燒了宋家,亦不會把妄圖欺辱她的哥哥炸死。
“我的芝芝,有難處啊。”
……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貓貓突然出現,“總經理,這裏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謝時眠沒來得及收拾剛剛謝清清留下的紙杯,辦公室裏一副剛招待完客人的樣子。
“剛剛謝山副總來拜訪您了?”花芝溫言軟語,“是因為有部分員工不滿八小時工作制?”
謝時眠搖頭,她夢幻說:“剛剛謝清清和我聊十八禁。”
她話沒說完立刻捂嘴靜音。
艹,說漏嘴了。
花芝:“……可把姐姐憋壞了。”
謝時眠看花芝頭上紮着和職場格格不入的雙馬尾,在馬尾辮的根部是飄逸綢緞的蝴蝶結。
身上是條黑白格子的旗袍,旗袍長到腳踝,剛好顯露出精致的腳腕,上面綁着系帶高跟鞋。
謝時眠目光游離,“進來吧。”
花芝:“姐姐不喜歡我這身裝扮?”
貓貓湊到謝時眠面前,把文件放在她桌,瞥了眼垃圾堆裏已經粉碎的紙張,沒有在意,
花芝嘀咕:姐姐也開始用碎紙機了?她平時都交給下屬辦的。
緊接着手指如同游魚般攀上了謝時眠的肩膀。
“姐姐,我可以稱呼你女朋友嗎?”
您能給我這個權利嗎。
謝時眠幹咳,把她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
“現在是工作時間,作為實習生應該彙報工作,而不是攀在上司的身上。”
貓貓像被奪走了即将到手的小魚罐頭,不可置信地站在厚重的辦公桌前,一板一眼地彙報及手頭的工作。
但那雙靈動的貓眼卻無時無刻不黏在謝時眠身上。
仿佛用眼睛就能獲取Alpha的信息素。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咯吱打開了一條縫。
生産技術部的新員工剛走進去一步,突然被老員工拉出去,“你不要命啦!”
新員工在走廊上不明所以,“我預約見總經理了。”
老員工用手肘捅了她一下,“多點眼力,總經理在潛.規則實習生,你小心被炒了。”
謝時眠:“……”
你們說話可以小點聲。
花芝小臉通黃。
Omega昨晚被Alpha的信息素撫慰過一遍,正是最黏人的時候。
她脆聲聲軟綿綿的嗓音,彙報着最正經不過的工作,腳步一點點往謝時眠旁邊挪。
彙報完最後一個字,花芝的呼吸幾乎和謝時眠融為一體。
貓貓撒嬌:“總經理。”
謝時眠操控椅子往後退了半米,“花芝,這裏是我的辦公室。”
貓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她只是想貼貼主人。
“今日姐姐都不正眼看我。”
謝時眠頓了頓,聲音很輕,如同神明的嘆息,
“花芝,如果有一天你站得足夠高,可以報複所有欺辱過你的人,我也算在內嗎。”
花芝心搏驟停一拍,手用力抓住旗袍的邊緣,把綢緞捏出褶皺。
讓人知道她和宋家的關系?不對,如果知道了恩人一定會生氣,把她揍一頓,殺了她也不足為奇。
貓貓用畢生的勇氣拿起謝時眠的手腕,放在自己纖長的脖頸上,
她垂着眸,擺出十分順從的表情,擺出信徒跪拜神明的表情和姿勢,“我永遠是您的所有物。”
花芝的脖頸線條很好,謝時眠忍不住多搓了幾下,把貓咪緊側搓得發紅。
謝時眠不輕不重嗯了一聲,也不知信沒信。
“最近圍剿的計劃接近結束,財政部想要挪走星際海盜的財産,補全皇帝的虧空,從中撈一筆,但是我們謝家也想要。”
花芝睫毛顫了顫,瞥見謝時眠桌上的計劃書。
謝時眠如自言自語般說:“真是個難題啊,不知道宋羽會怎麽蠱惑皇帝如她的意。”
貓貓突然擡頭,她可以幫恩人!
謝時眠在花芝看不見的角度勾了勾唇,“去忙吧。”
花芝雙手接過實習證明,上面已經簽好字蓋好章了。
“謝謝姐姐!”
臨走之前,謝時眠叫住她,“別在公司紮雙馬尾,不正經。”
貓貓:QAQ
“綁帶高跟鞋不正經,下次別穿。”
貓貓:?
“辦公室裏真熱鬧。”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拉開,渾身涼氣的公爵走進來,“你讓門口技術部的人等了很久,在忙?”
謝義誠目光流連在花芝和謝時眠身上,嚴肅的臉上一言難盡。
花芝瑟縮:“大人。”
謝時眠本能畏懼:“爸。”
她的辦公室是菜市場麽,來了一個有一個人!
不喜歡沒有邊界感的上司。
謝義誠一眼看到花芝脖子上的紅,和過于招搖的雙馬尾。
“門口技術部的人說你們在潛.規則,我本是不信的……”
謝時眠:“!”
造謠!
貓貓震驚。
謝義誠不茍言笑的臉上,少見的露出愧疚,親自把花芝送出辦公室。
“我和夫人工作忙,少有陪伴謝時眠,她過于驕縱任性,我說過她很多次了,你……別總是由着她胡來。”
花芝在公爵眼裏追完了渣攻賤受電影。
“我不是我沒有,是我自願的——”
“你太懂事了,”謝義誠嘆氣:“你在公司表現得很好,以後不會虧了你。”
說着謝義誠把手裏一個不輕不重的項目書交給花芝,安撫:“好好幹,受欺負了同我說。”
花芝拿着別人眼紅許久的項目愣愣出神。
公爵把辦公室門帶上,強勢的Alpha臉上充滿無奈,把手裏的手杖往桌子旁邊一扔。
“花芝還是個孩子,你怎麽能下得去手!上回她從你桌子下鑽出來,我就當不知道好,這回你們還在地鐵上——你竟然逼她在辦公室裏扯脖子,紮雙馬尾,你——”真不是個東西。
良好的教養讓公爵把罵人的話吞下去。
謝時眠蒼白辯駁:“爸,我和芝芝在正經說工作,沒扯脖子。”
謝義誠:“沒扯脖子,花芝脖子怎麽是紅!”
謝義誠發了一通火後,“我們來談談星盜財産分配的問題。”
他談了一半正事,突然想起:“柯容和我說私人訓練場裏異常報損手铐,制式皮靴,皮質腰帶,訓練服,電擊項圈,荊棘短鞭,測謊儀等十幾樣東西,都是你幹的?你中的毒剛有緩解,需要節制一點。”
公爵眉眼疲憊,“我給你約了心理醫生,去看看。”
謝時眠剛要辯白,老父親點煙:“我們繼續談正事,星際海盜的遺留財産約八成是……”
謝時眠一窒:“?”
柯容瘋了嗎,訓練場裏正常損耗的東西,都被她用來折磨Omega?
她比大boss更像是叛徒啊——
……
花芝走進巷子裏。
宋羽臉上戴着墨鏡,銀灰色的鏡片抵擋不了她那雙和花芝噗似的如同狐貍般的眼睛。
“東西帶來了?”
她窈窕着身子,把花芝拉到了一個高檔營養液專賣店裏,通過一個小門裏面是一間隐秘的房間。
任何電子設備無法在裏面運轉,但僅限于市面上的款式。
花芝面無表情,臉上帶着凜冽的寒光,“你要的謝時眠的病歷本。”
病歷本殘缺不全,只能查詢到不保密的內容。
需要結合謝家常年工作的女仆的描述補全。
宋羽手指游走在花芝的脖頸上,“紅了?被謝時眠掐的?”
花芝厭惡地把頭扭開,“東西帶來了,你也該回答我一個問題。”
宋羽随意翻看病歷本,“說。”
花芝:“謝時眠身上作用于信息素上的毒,怎麽解?”
宋羽眼中流露片刻驚訝,“這你都發現了,真了不得。”
“此毒無法解開,怪就怪她的信息素太難匹配,我們只是讓她的信息素匹配範圍進一步縮小。”
宋羽殘忍笑了,笑得過于美麗。
“你心愛的大小姐會在這輩子中的無數個日夜裏頭疼欲裂,日夜忍受信息素的痛苦,越是标記,越痛苦。”
“現在或許她能通過标記你緩解,但半年後怕是無解了。”
花芝的臉冷的幾乎能掉冰碴子,她手裏握着鋒利的短刀,随時可以給宋羽致命一擊。
“親愛的妹妹,冷靜,雖然沒有解藥,但我有可以延長發作的藥物。”
花芝冷呵,“拿出來!”
難怪謝時眠在标記她時總是克制,眼裏雖有沖動和熾熱,卻更多的是某種隐忍。
既歡.愉又痛苦。
花芝的一顆心都快碎了。
宋羽:“你的病歷本沒有記錄全。”
花芝一言不發,她故意沒有找全,只找了些不痛不癢的交給她。
宋羽目光審視在她臉上,“人盡皆知的事,你還為她扯遮羞。”
花芝表情愈加凝重。
宋羽得意:“謝時眠有隐疾對吧。”
花芝:“……”
宋羽:“真苦了你跟着一個不行的Alpha,看來謝時眠的病比我想得更嚴重。”
“有隐疾的人總會變本加厲折磨床伴,怪不得你被掐脖子,啧。”
花芝:“……”
首先她沒被掐脖子,其次謝時眠隐疾的謠言是從她嘴裏傳的。
貓咪罪大惡極。
花芝違背良心:“……對,她有隐疾,無法成功标記我,喜歡玩折磨人的東西。”
她嬌軟的手指游走在宋羽的衣襟上,假裝整理衣服,臉上顯露出完美的惡毒,
“對,我一點也不喜歡她。”
……
謝時眠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又有人在背後造謠,媽——”的
柯容适當打斷:“小姐別說髒話。”
謝時眠怨念看她,“瑪卡巴卡。”
柯容:“?”
柯容自知幹了蠢事,半跪地上小聲說:“我收到一份無法追蹤IP的匿名郵件,小姐您過目。”
她雙手把智腦往前遞給謝時眠,身子也往前跪了兩寸。
謝時眠揉了揉發紅的鼻子,打開郵件上面赫然是皇室對于星際海盜財産的內部讨論錄音,詳細說明了如何從謝家手裏搶奪更多的金錢份額,和扶持環球的計劃。
反派大聲密謀ing
聽聲音,設備源頭安在宋羽身上。
柯容蹙眉:“這很不尋常,我覺得不能輕信,萬一是對方下的圈套。”
謝時眠夢幻贊嘆:“我的貓,好厲害。”
錄音最後,宋羽好像坐在車裏,自顧自嗤笑一聲:“謝時眠有隐疾,還喜歡玩鞭子手铐緊身衣?呵,支棱不起來的廢物。”
謝時眠:“!”
彪言惑衆!
她手指好着呢!
柯容震驚:“不是我傳的!我只傳給了您父親!”
謝時眠震顫:“柯容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壓根不去訓練場,那些報損和遺失的物品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柯容弱弱快哭了:“對不起,我要去財政部申請和謝家的政敵解釋一下嗎?”
謝時眠靈魂出竅:“算了,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