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謝時眠不知道貓貓為什麽突然哭。
“別哭了, 再哭眼睛要腫了。”
謝時眠撫摸她的後背,輕聲安撫,“被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謝時眠雖是嚴厲, 語氣卻放得很輕很柔。
“我們回家去啊。”謝時眠把貓貓提起來,她一手拎着沒吃完的蛋糕, 另一只手提着花芝的公文包。
懷裏的花芝像個小樹袋熊一樣勾着她的脖子。
來往所有的員工都看到這一幕, 紛紛低着頭, 假裝沒看到。
柯容不免擔心,“總經理這太高調了。”
謝時眠嘆息,“沒有上回在高速電梯裏高調。”
柯容:那可真太刺.激了。
花芝的眼睛哭得紅腫, 眼眶裏全是紅血絲, 瞧着讓人心疼, 脊背因為過度哭泣而一抽一抽。
謝時眠把人塞到飛行器裏, “晚來了半個小時就哭成這樣,若遲到一個小時,你還不哭暈過去?”
她的芝芝太嬌氣了, 比從前家裏的布偶貓還嬌氣。
謝時眠從心底裏認為一個人或者動物變得嬌氣,是為了得到飼養者的注意,是一種得到更多凍幹小零食的手段。
她不厭其煩地掉進設計好的坑裏。
Advertisement
真香。
太XP了。
這裏蜷縮在後座, 頭枕在謝時眠的大腿上, 只占了很小一塊地方。
全身都在訴說着“無害”兩個大字。
謝時眠的手游走在貓貓的肩頸脖頸處,手指不自覺摸過她的腺體,貓貓驚得又是一縮。
少女哭得眼尾發紅,用濕漉漉的眼眸瞧着她。
“姐姐別摸了,要摸就……”
就忍不住搞髒座椅了。
謝時眠挑眉, “就什麽,不哭了?”
花芝吸吸鼻子, 她剛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謝時眠的衣裳弄得亂七八糟。
花芝悶悶道歉:“不哭了。”
她的恩人沒有把她丢在辦公室門口,沒有獨自走掉。
也沒有發現她是宋家的人……
花芝心裏暗自松了口氣,心髒卻被一根無形的陷阱用力提起。
現在恩人不知,以後恩人一定會知道……
那時恩人會報複她,一定會後悔現在對她和顏悅色。
謝時眠:“我在你眼睛裏追完了一部渣男抛妻棄子被車創死的電影。”
花芝睫毛垂下,輕輕喵的一聲萌混過關。
謝時眠:“……”
豪華莊園門口。
謝時眠把貓提出來,“今日母親在家,你收斂一點,不許哭了。”
說話間,莊園裏的女仆九十度,彎腰給謝時眠開門。
為首的管家咳咳咳幹咳。
“小姐,花芝今日辛苦了,夫人在西圖瀾娅餐廳早早等候二位一起用晚餐。”
管家用眼神譴責:怎麽在車裏把花芝欺負哭!太不像話了!
謝時眠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
管家嘆氣搖頭,“花芝能正常走路?”
謝時眠把懷裏的貓貓放地上,“進去換件衣裳吧,幫我把酒紅色家居服拿來。”
謝時眠把公文包交給女仆,張開雙臂,讓貓貓給她換下加上冷風的外套。
管家的眼神更加譴責:把花芝在飛行器上欺負哭了,還讓人給你換衣服!
謝家人都長情,怎麽出了你這個東西。
老管家算原主的半個長輩,恨鐵不成鋼地搖頭,“你,去給小姐換衣裳。”
管家随便指了一個女仆,後者小步快走到謝時眠面前,接過花芝手上的絲綢家居服。
謝時眠過了幾秒鐘後大受震驚,“我什麽都沒幹!”
她莫名其妙地換好衣裳,在西圖瀾娅餐廳裏落座,母親坐在主位,桌子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當然,對星際時代的人來說,确實色香味俱全。
放在謝時眠面前就有些黑暗料理了。
花芝乖順坐在謝時眠旁邊,眼尾的紅尚沒有消退。
何瑜英看到這一幕,氣得手指顫抖,
“謝時眠!”
父母喊全名,是刻在每一個人心裏的恐懼。
連謝時眠這個從小不是由父母養大的孩子,都本能覺得不妙。
謝時眠擡起頭看到母親斥責的目光,“您是為公司制度改革的事情生氣嗎,絕對沒有違反勞動法,同時能極大提高效率。”
何瑜英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優雅:“公司的事情我知道,我想和你談談私德。”
謝時眠:?
花芝害怕的往謝時眠身邊躲了一下。
她有些心虛宋羽找她當間諜的事。
花芝絕對不會做損害謝家的事情,宋羽逼得緊了,她會用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糊弄過去。
她心底對不起謝家,對不起把她帶到莊園何瑜英,更對不起對她和寂靜照顧的謝時眠。
一場飯吃得驚心動魄,花芝很有眼力的找找早早回房間,不打擾董事長和謝時眠交談。
臨走前,何瑜英安撫地拍拍花芝的手,
“別怕,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你這孩子,不願意也不曉得推開她……”
花芝不明所以地歪過頭,回到房間遲遲沒想明白。
什麽推開?
夫人今天怎麽了?
何瑜英陰沉,“今日我聽秘書辦的人說花芝在你辦公室門口哭。”
謝時眠再次嘆息,“媽媽,我可以解釋。”
何瑜英:“行,你解釋。”
謝時眠扶額,“開會時間拖延了半個小時,花芝不知道我去開會,所以……”
何瑜英:“等了你半個小時就縮在牆角哭了?你在地鐵裏對她做了什麽。”
謝時眠突然被背刺:“!”
地鐵——
誰把她和貓貓上地鐵的事兒洩露出去的!
何瑜英表情怪異:“你又玩項圈又在地鐵,還在飛行器裏,謝時眠你——醫生說的沒錯,信息素出問題果然會造成心理變态。”
後半句她說的聲音很小,但謝時眠聽全了。
她特麽徹底洗不清了。
何瑜英末了說:“你還不如得隐疾算了。”
謝時眠:“。”
晚餐結束時,何瑜英擔憂:“你的易感期快到了,藥物準備好了?”
謝時眠把最後一口甜膩的蛋糕咽下去,“準備好了。”
原主每次遇到易感期,信息素問題會讓頭疼加倍,每一次易感期都像渡了一遍劫。
Alpha的易感期,通常情緒暴躁,沒有安全感,精神失常,需要标記高匹配度的Omega.
她上樓的聲音很輕,沒有驚動隔壁書房的花芝。
關上卧室的門,謝時眠坐在窗邊,緊緊捏着手裏的智腦。
準确來說是捏着上面的貓咪金屬鑰匙扣。
也不知是不是何瑜英有言靈之術,謝時眠回到房間後真的開始頭疼了。
頭疼欲裂,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咬點什麽東西。
她縮在牆角的懶人沙發上,用牙齒對準了手腕,狠狠咬下去——
但一個疼痛的牙印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緩解,想要立刻把信息素注射進去。
想要和Omega的信息素中和,然後全部咽下去。
Alpha脆弱的靠在懶人沙發上,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一直流到脖子。
後腦勺疼的像有錐子在給她做開顱手術。
砰砰砰。
謝時眠似乎聽到了錘子砸洞鑿子的響,她的頭快裂開了。
“媽的。”這該死的世界觀。
她的智腦在手掌心中震動片刻,謝時眠分出珍貴的清明聚焦文字。
柯容:小姐,經查明宋羽的飛行器于下午四點四十二在集團總部大樓西側巷口停留近十分鐘。
柯容:和花芝打卡外出的時間吻合,但沿途攝像頭出現技術故障。
柯容:需要繼續查嗎?
謝時眠望着文字,她定了定心神敲下幾個字母。
發出“不用查”三個字後,把智腦往沙發邊緣一扔。
她不是相信花芝,在一段暗戀關系中不能有無休無止的懷疑。
謝時眠已經因為一次懷疑讓花芝流血受傷。
她用衣服擦掉手腕上暗紅的血液,夢幻呢喃:“冬天太冷了,地面都結冰了,不能再摔跤了。”
滿屋子充盈着Alpha果味朗姆酒的信息素,但謝時眠有一種喝醉了的錯覺。
她好像喝多了,回到了那間高檔的廁所隔間,她一只手抱着馬桶,那一只手牽着酒瓶子。
那時候她心想什麽時候能有個老婆啊。
轉念一想,房貸還沒還完,油價又漲了,成家還是算了吧,還是早點買個新能源車是當務之急。
可她真的很想要個老婆,想要一個家。
過去的片段在Alpha大腦中不斷閃回。
卧室的門咯吱一聲打開,謝時眠沒發現有人進來,
她嘀咕着:“媽的,下個月怎麽還要出差,狗逼老板。”
貓貓蜷進她懷裏:“姐姐?”
花芝撩開額前的碎發,用額頭貼在謝時眠的額頭上,兩人的距離極近,睫毛都快碰到一起了。
“好燙,姐姐易感期了。”
謝時眠眯着眼睛望着她,“貓貓呀。”
花芝歪過頭像貓貓一樣瞪大眼睛詢問,“什麽貓?”
謝時眠一把将她摟住,把她按在懶人沙發上,“我的小女朋友來了。”
不受理智控制Alpha貪婪地去嗅嗅Omega的腺體,“怎麽不說話?我不是芝芝的女朋友嗎?”
花芝臉色頓時白了一瞬,“姐姐發現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去改,馬上改。”
謝時眠用舌尖碰一下,那塊充盈着香甜的隆起的腺體,
“那我可生氣了,我很喜歡女朋友這個稱呼。”
謝時眠心裏暗嘆,如果能叫她老婆就更好了。
Alpha如深海中蠱惑人魚公主交出靈魂的女巫,“那我的小女朋友,現在可以讓我咬一口嗎?”
她會很輕的。
就咬一口,便能緩解一切痛苦,壓根不需要服用什麽藥物。
花芝神情掙紮,“等等。”
她用手掌抵住謝時眠的嘴,“可以不臨時标記嗎。”
被信息素控制Alpha沒反應過來。
花芝哭着說,“永久标記我好嗎,永久标記後我只會聽姐姐一個人的話,Omega不會做出背叛Alpha的事情,這條鐵律刻在所有人的DNA裏。”
謝時眠被她說得愣了一下,大拇指用力擦過花芝後脖頸的腺體。
那一下按得很重讓懷裏的貓貓突然弓起來。
她另外一只手按住貓咪的後背,防止有點應激反應的貓逃走。
“不可以”
Alpha如此說道。
花芝哭着問她為什麽,樣子既卑微又痛苦,“為什麽呢,姐姐難道不想得到我嗎?”
Alpha只能永久标記一個Omega,這是在這不平等又離譜的世界觀裏為數不多合理的設定。
一旦永久标記了對方,對方無法接受除了伴侶之外所有Alpha的觸碰。
無法依靠任何人的信息素安然度過發.情期,或易感期。
謝時眠捏住貓貓的後頸皮,“想什麽呢,快讓我咬一口。”
鋒利的牙齒穿過腺體,飽滿甘甜的信息素流入口中。
謝時眠的動作強勢“我們家芝芝年紀還小,說不準以後會遇到更适合你的Alpha。”
她在花芝耳邊嘆息一聲,“別掙紮,小心咬出血。”
明明動作不算粗魯,花芝卻在她懷裏哭得嘤嘤嘤發抖。
Alpha惡劣地叼着貓咪的脖子,“又哭了,真嬌氣。”
Alpha把貓扔到床上,易感期當中的Alpha動作不算輕,她的眼眸黑到幾乎無法反駁,兩人的長發交錯散落。
謝時眠松開牙,扔了兩個皮筋在她面前。
“去,把頭發紮成雙馬尾。”
說完此話,謝時眠好像也覺得自己很渣,又渣又過分。
她剛要說出話來彌補,只見花芝哭哭啼啼地直起身體,一邊掉金豆豆一邊胡亂梳起頭。
“姐姐好壞,姐姐……唔……嗝,太壞了。”
少女不知道她哭着梳辮子的樣子不僅不會讓人憐惜,反倒會勾起人內心的陰暗。
謝時眠惡趣味:“把訓練緊身服換上,我知道訓練場的衣服是你偷的。”
花芝:“……嗚。”
……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卧室。
日光灑在滿地狼藉上,謝時眠從浴室出來用吹風機胡亂吹着及腰的長發。
床上的貓咪蜷在她枕頭上,身上裹着她的被子,而自己的枕頭被踢到地上。
謝時眠:“……”
她睡哪。
Alpha認命地彎腰把地上散落的布料撿起來,喃喃:“訓練服的質量太差了,真的能起到防禦效果嗎?”
卧室門被咚咚敲響。
謝時眠揉着略有疲倦的眼睛,“誰?”
管家蒼老的聲音傳來,“小姐,昨晚莊園的傳感器顯示您易感期到了,我給您準備了藥。”
管家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嚯——
謝時眠手裏收拾着訓練服的碎片,身上松垮垮地挂着酒紅色的絲綢睡衣長裙,大片後背上是帶血的抓痕。
Alpha的恢複能力很好,不用藥物,抓痕會在兩天之內消失。
管家害怕:“您……”
謝時眠皺眉,“有話直說。”
管家看不懂,但大受震驚,“我給您找狂犬疫苗。”
管家以為謝時眠是被野獸抓了。
房間裏怎麽會有野獸?
管家想都不敢想。
謝時眠慵懶惬意:“你別瞎想……我沒事,不用藥物。”
恰逢此時,亂糟糟雙馬尾的花芝在床上顧湧顧湧,發出了撒嬌的哼哼。
管家:!
衣服碎片,更換的床單,床頭懸挂的繩子,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皮質項圈,和一對毛茸茸的高仿貓耳發箍……
人的XP是自由的,但小姐這樣真的沒問題麽 ?
管家低頭:“小姐請節制一下。”
說完默默關門退了出去,神色複雜地打開字幕編輯文字,“夫人,小姐順利度過易感期,謝家訓練場部分物件失竊的原因找了……”
公爵夫人收到此條短信,頗為不解。
前一句和後一句有因果聯系?
……
貓貓沒睡幾個小時被謝時眠提起,“芝芝今天有課,上課去。”
花芝惺忪地打了一個哈欠,依賴性地在謝時眠懷裏撒嬌,“不想去上。”
謝時眠揉揉她酸疼的腰,“好孩子不許翹課。”
花芝差點哭出來,雙手上殘餘的紅痕和脖子上擦破的皮,哪裏能見人。
謝時眠自打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卷王,如果不是過于疲憊在高考前夕發高燒,她是當年的省狀元,而不是第三名。
謝時眠抱着她去西圖瀾娅餐廳,母親已經不在家了,偌大的桌上只準備了她們兩人的早餐。
女仆一個個低着頭,目光不敢落在兩人身上。
一個個都很有眼力見。
工作間裏幾個女仆竊竊私語,
“哇,小姐的隐疾好了。”
“瞧瞧花芝脖子上的牙印啧啧啧,小姐的牙真工整。”
“有點想整牙。”
“想整牙+Alpha”
謝時眠:“……”
她讨厭沒有邊界感的女仆。
花芝抱着牛奶,小口小口喝,嘴唇上方粘了一圈白胡子。
“姐姐……”
她擡頭望着謝時眠,那雙湛藍色的裝有星辰大海的眼眸足以讓任何Alpha陷入情網。
謝時眠放下咖啡杯 ,“不想上課就別去了,今日給你請天假,反正最高學府畢業還是當社畜給老板打工,上不上課沒區別。”
說起“打工”花芝發現謝時眠臉上籠罩了一層抑郁。
花芝:“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
她扯着謝時眠的袖子,把喝了一半的牛奶杯放下,表情糾結且痛苦。
花芝接着說:“一個您很信任的人背叛了您,您會怎麽處理?”
她盡可能讓每個吐字都清晰平穩,但尾音的顫動暴露了她不安的內心。
和謝時眠在一起有多快樂,在想起身世時就有多痛苦。
宋羽讓她偷看謝時眠的病歷,探查她身體的具體情況。
花芝遲遲沒有發給她。
背叛嗎?
謝時眠把最後一滴咖啡喝入口中,她沒有辦法定義“背叛”這個詞在內心的重量。
是父母說會陪她一輩子,卻讓她輾轉流落在各種親戚家,被踢皮球被冷眼相待。
還是說會承諾幫她保管財産的舅舅,最後把上百萬的資産賭博揮霍一空。
又或者說前一天和她引為知己的老板,在後一天辭退她,打了官司才付了所有賠償金,用的卻是一元五角的硬幣,她拒收後被造黃謠。
這特麽的,謝時眠想起那個狗逼老板就惡心。
随着謝時眠沉沒時間越長,花芝心髒跳得越快。
牛奶在她空腹的胃裏膨脹,讓每一下呼吸都變得沉重痛苦。
謝時眠淺笑開口,“如果我信任的人背叛我,我會很難受。”
她深深地看着花芝,目光穿過她的軀體直達她的靈魂。
“我會很難受,很傷心,芝芝會讓我傷心嗎。”
花芝心虛搖頭。
“不會。”
謝時眠笑了笑摸摸她的頭頂,在花芝發頂發現了一根呆毛。
那根怎麽也不能撫平的呆毛耷拉着。
怪可愛的。
謝時眠饒有興趣地用食指勾着那根毛,“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花芝狼狽:“随口一問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她的頭更低了呆毛也更耷拉着。
謝時眠心想自己已經習慣背叛了,只是每次遇到背叛時都會很傷心。
大約傷心完了也就沒事了。
正當謝時眠端着空杯子出神時,柯容踩着小高跟噔噔噔走來。
“小姐,您的小表妹來了。”
謝時眠思索了幾秒,“謝清清?”
柯容抱着文件點頭,遠遠看到一個小姑娘像只小兔子似的跑過來一頭撞到她懷裏。
年輕的小丫頭只漲到她的心口位置,身上穿着粉色蓬蓬紗的公主裙。
謝清清:“表姐今日終于沒和花芝在一起了!”
餐桌上的花芝幽幽看過來,“……”
謝清清立刻垮起一個批臉。
花芝柔柔弱弱:“姐姐去陪她吧,左右我的腰也不算疼,脖子上的傷用高領毛衣能遮住,您說的沒錯,我是該去上課了,好孩子不應該逃課。”
“祝姐姐和她玩得開心,我不在這打擾您了。”
句句沒提吃醋,句句都在吃醋。
好濃的茶味。
謝時眠:“……行。”
大boss又在陰陽怪氣了。
謝時眠摸摸花芝頭頂的呆毛,擡起她的下巴,挑眉:“芝芝不許隐瞞我,昨晚的懲罰還沒受夠?”
花芝抖了一下,“我……不想姐姐抱別人。”
謝時眠大拇指輕按着她的腺體,想起了花芝剛剛關于背叛的試探。
“你永遠不許對我說謊,不許對我有隐瞞,不然……”
謝時眠在她耳邊半開玩笑,“我會毫不猶豫把你關在只有我能去的地牢裏,四肢綁上沉重的鐵鏈,嘴裏咬住軟木,這輩子應用別想見到光,”
花芝腦子嗡地一聲——
“嗯,哇……”
謝時眠:“。”
你在期待什麽。
只有兩人聽到的威脅之言,在旁人看來是情侶的私下缱绻。
謝清清:???!
什麽懲罰?!
她上次來莊園裏看到謝時眠脖子上戴着一個很粗的皮革項圈。
在家緩了好久才有勇氣來見表姐。
Alpha不就是有一點字母的愛好麽,算不得什麽……
謝清清顫抖的眼神落在花芝的脖子和手腕上,
這,這是麻繩!
草。
麻繩怎麽能綁在Omega嬌弱的皮膚上!
謝清清大吃一驚。
等等,還不止于此……
謝清清看到花芝在她表姐面前乖順的樣子,除去□□還有精神控制?
她那如同高嶺之花的表姐,私下裏都在玩什麽啊……
原來身邊人說謝時眠有隐疾時她還不相信,現在想來只有有隐疾,心理扭曲的人才會搞這些玩法。
謝清清想要定睛看個清楚,倏然眼前一黑,雙目突然被柯容捂住。
“得罪了,您現在未成年,需要保持心理健康。”
謝時眠目送花芝離開,她怔怔回頭,“你們在說什麽登西?”
謝清清:“柯助理在說表姐和花芝在十八禁,讓我只許聽不許看。”
柯容:!
你扭曲事實!
謝時眠:?!
草,你背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