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過度縱容貓貓的結果, 是一整晚上都被貓貓糾纏。
謝時眠直到快天亮才睡下,躺在她枕頭旁的花芝昏迷着都不松手。
兩個小時後,謝時眠在女仆的親身提醒中醒來, 看着天花板的精致雕刻,緩緩出神。
她好像被榨幹了。
她一直以為女性不會出現被耗空的情況, 但已經空了的信息素告訴她, 這個世界觀和她理解的不一樣。
“我好像……”需要一點鹿茸藥酒。
謝時眠扯起了複雜無語的笑容。
她嘴唇動了動看向女仆無辜的表情, “小姐?”
謝時眠定了定心神,“沒什麽,今天我去公司, 替我把衣服熨燙整理好。”
女仆彎腰鞠躬, “是的小姐。”
Alpha标記過親愛的Omega後, 會産生來自心靈深處的憐憫之心。
謝時眠俯身給貓貓蓋好被子, “真不聽話,又蹬被子。”
謝時眠給她掖好後,俯身在花芝額頭上落下一吻。
昨天晚上在溫泉池裏的胡作非為她記憶猶新。
石頭把花芝的後背給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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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又開始陣痛。
昨夜謝時眠親吻在花芝後背的舊傷上時半點不憐惜, 意在讓她好好記得不愛惜身體的後果。
最後貓貓叫得嘶啞麻木,被她抱回了房間裏。
女仆彎腰說,“昨夜公爵大人回來正在西圖瀾娅餐廳等您一起用早餐。”
謝時眠輕哼一聲, “知道了。”
她收起對花芝的心軟, “今日花芝上午十點有課準時叫她起床,好學生不應該遲到。”
“是”
女仆紛紛用虐待譴責的目光看了一眼謝時眠,作為Alpha一點都不體貼。
真渣啊。
早餐是各種口味的高級營養液,謝時眠對這種黏糊糊如果凍般的東西不感興趣,徑自泡了一杯咖啡。
謝義誠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嫌棄, 久居上位使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驚心動魄“你從哪學會這種不顧死活的喝法。”
謝時眠把威士忌加入咖啡,上面覆蓋一層絲滑的奶油, 最後撒上有些焦的黑糖。
打發過的奶油中散發着威士忌香味,一口下去提神醒腦。
謝時眠抿了一口,“愛爾蘭咖啡是上帝給人間最好的禮物。”
謝義誠:“……我看你像個絕望的酒鬼。”
謝時眠幹咳:“哈被看出來了。”
柯容把公司簡報放在謝時眠面前,“愛爾蘭是什麽?”
公爵大人:“上帝又是什麽?”
謝時眠頓時莞爾決定繞開這個話題,倒了一杯冰美式給父親,随便編了一個理由,“咖啡能讓Alpha變得特別行,您嘗一口就知道了。”
社畜喝社畜快樂水需要什麽理由。
謝義誠臉上出現猶豫。
他動搖了。
“謝時眠,”作為一名父親的謝義誠嚴肅開口,“這就是你昨天晚上耗空信息素的理由嗎?”
謝時眠:“!”
草,被發現了。
謝義誠十分不贊同,“我和你的母親很恩愛,如果不是看着你出生,我懷疑抱錯了,謝時眠,你是瘋了麽?怎麽能對一個脊椎剛受傷,且剛成年的Omega做出暴行。”
他甚至用的暴行兩個字。
簡直是虐待,欺辱,仗着身份無惡不作。
謝時眠嘴巴張了張,“我有數……”
謝義誠:“呵。”
謝時眠無奈地喝完手裏的咖啡,她昨天存了心想要訓誡花芝,故而弄得過分了一點……
把貓貓欺負得很慘。
謝義誠:“花芝是謝家收養的人,好好培養日後必是你的得力助手,你現在侮辱她日後難保不會在她身上栽跟頭,去賠禮道歉。”
公爵大人以命令的口吻說。
謝時眠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好,聽父親的。”
謝時眠坐上謝義誠的飛行器去集團,自從那日皇宮裏的聚會結束後,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這幾日倒是安穩了許多。
關于貴族禁止經商法案也銷聲匿跡沒有人繼續提。
帝國的上流階級獲得了珍貴的平靜。
……
總經理寬敞辦公室裏。
謝時眠翻着集團的KPI考核表,“很不錯但我認為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柯容抱着文件站在一旁,幾個公司的高層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謝時眠的職位是總經理,但她更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實際職位比那些副總要高很多。
謝山認真點頭,“但我擔心長時間保持八小時工作制,會讓員工心生怨念,跳槽去別家。”
在星際時代很多公司都實行四小時工作制,甚至有一些主打福.利的公司會實行三小時工作制。
三小時啊!
謝時眠從容的臉上出現微不可察的扭曲。
片刻後她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是嗎但我覺得不會,我們集團可以給員工良好的前景,可以和皇室合作,在我們公司的履歷會是員工簡歷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幾個副總互相看了一眼,背後突然一陣惡寒。
謝時眠有着豐富當社畜的經驗,“在公司修建最豪華的健身房,茶水間裏放滿星網上最熱銷的零食,每日的下午茶可以和高級糕點工廠合作……”
“最好在公司附近蓋一棟員工宿舍,步行五分鐘就能到的那種。”
柯容猶疑:“但會讓成本激增,後續維護也是一筆開支……”
幾個副總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謝時眠不是那麽好的一個人。
謝時眠:“讓員工把公司當家,不好嗎。”
衆人:草
謝時眠聳聳肩:“反正員工忙着工作提高業績,哪有時間去公司健身房,到時候還能把設備九九新賣掉。”
謝時眠看了一眼時間補充說,“特別是剛從高校裏畢業的好學生們,他們不具備透過表象看本質的技能,很好迷惑不是嗎?”
謝時眠話音一落,辦公室安靜的像所有人都成了啞巴。
這特麽。
是當勞動法不存在嗎!
太罪惡!
一字一句沒提加班,但所有字上寫的都是加班!
神特麽在公司附近步行五分鐘的地方蓋員工宿舍樓,看起來是員工的好處,實際就是為了壓榨吧!
衆人看謝時眠的目光敬畏中透露的恐懼。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謝時眠把香煙按滅在文件夾上,“至于軍部那邊的單子現在環球智腦忙着內鬥,咱們可以試着壟斷一下。”
謝時眠從座位上站起,看了一眼鐘表,“柯容,我去帝國大學,你順路嗎?”
柯容還沒從剛剛的寒意中緩過來,瞳孔震顫,“我能不順路嗎。”
“小姐您請吧,飛行器停在樓下。”
謝時眠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幹,日後少不了你好處。”
柯容都快要哭了,心想恐怖片裏沒謝時眠她不看。
謝時眠——更适合帝國人體質的恐怖片。
副總們離開辦公室後人均打了一個寒顫。
員工送上文件,“您幾位……?”
謝山:“冷的。”
員工看了一眼公司內恒溫恒濕二十四度??
謝山拍拍員工的肩膀,由衷說道:“好好幹吧,福氣在後頭呢。”
這幾個Alpha從前覺得最可怕的人是公爵,現在想來謝時眠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太不是個東西了!
……
飛行器上。
謝時眠提着在首都星市中心的商場裏買的小蛋糕,“你在想什麽?”
柯容打冷顫:“我想都不敢想。”
謝時眠哈哈笑了,“待遇會提高的,舍得錢才能有好人才。”
柯容快要哭了,“您到底是從哪想來這些法子,真的不違反勞動?”
謝時眠微笑:“我研究勞動法很久了,不信你考考我?”
柯容心想哪敢啊,把小姐送到帝國大學校門口,飛行器一溜煙跑不見。
謝時眠站在人來人往的高校大門口,瞧着一個個蓬勃向上的年輕人來來往往。
這些人以後都得給她打工!
謝時眠笑容愈加和善,“同學你好,請問你可認識花芝。她在哪個教室上課?”
被問到的女同學臉頰一紅,清純的小臉上架着一個黑框眼鏡書香氣十足。
“您不是在校學生?”
她當然認識花芝,花芝漂亮又學霸,每日穿着精致的旗袍來上學,只要不是瞎子都一眼難忘。
不知多少Alpha搶破頭也要在她面前獻殷勤。
“嗯,我不是,我是花芝的……”謝時眠昳麗的笑容蠱惑人心,“女朋友,我惹她不開心了,來和她賠禮道歉。”
女同學:!!!!
……
教室裏,花芝在臺下淡定坐着手裏很不淡定地捏着一個最新型號的智腦。
“姐姐”
花芝走神,不停打開智能查看通訊錄。
“一節課你都看了第六十三遍了,看啥呢?”
坐在她旁邊的同學探頭探腦,“看你小臉紅的,談戀愛了?”
花芝輕輕嗯了一聲,默認了。
她看的是通訊錄最上面的置頂聯系人。
A姐姐
看着那三個字,花芝的眼眸都像被灼傷了一般。
心裏充斥着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欣喜。
她擁有了聯系恩人的權利……
是恩人親手給予的。
“卧槽!你特麽談戀愛了?!”
旁邊的同學失聲尖叫。
叫完才意識到在上課立刻捂住嘴巴。
臺上的人輪流演講,幾分鐘後輪到花芝。
她戀戀不舍地把智腦放進兜裏,抿了抿幹澀的唇。
現在她的姐姐應該在幹什麽呢?
在辦公室裏喝咖啡,在開會,還是在夜總會裏抱着別的Omega?
花芝眼底閃過一抹陰霾,到底用什麽方法才能讓姐姐一直看着她。
後背的傷好了,不能以此做借口在恩人懷裏撒嬌。
臺上教授:“花芝,下一個輪到你了。”
花芝擡頭:“好,來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打開智腦,把A姐姐,改成了A女朋友。
修改名稱花了兩秒不到,花芝臉上覆蓋上完美笑容上臺演講。
那層笑容就像長在她臉上的一層皮,連嘴角上揚的角度都經過精确計算。
女同學把謝時眠帶到教室門口,“花芝就在裏面,抱歉我想問一下,您做了什麽事讓花芝生氣?”
她大着膽子想詢問理由,如果是十惡不赦的理由,說不定可以勸她和花芝分手。
花芝值得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謝時眠協議在門上看臺上侃侃而談,仿佛閃着金邊的貓貓,內心蠢蠢欲動。
私下裏黏人撒嬌,在外人面前自信優秀。
太戳她的XP了。
謝時眠莞爾:“我把她鬧太晚了,又不讓她睡懶覺,小朋友難免起了幾分脾氣。”
女同學:!!!
謝時眠拍拍同學的後背,“喘氣,別把自己給憋死了。”
女同學:“……”
她在凡爾賽!
她在秀恩愛!
媽的,Alpha沒一個好東西,早知道就不給這個女人帶路了。
她恍恍惚惚罵罵咧咧離開,差點撞到走廊上的柱子。
謝時眠笑了笑,靠在教室的後門等待花芝下課。
她手上拎着精致的蛋糕小盒子,特意排隊了兩個小時才買到。
柯容說要幫她排,謝時眠拒絕了。
粉色的包裝一向很讨Omega的喜歡,蛋糕店的吉祥物是個系着粉色蝴蝶結的白色長毛貓,買蛋糕的可以送一個鑰匙挂件。
鑰匙挂件做得很精致,連肉墊都是粉色的。
謝時眠買的多,剛好湊成一對。
她手掌間握着兩個金屬貓咪的鑰匙扣,剛好可以拼成一對。
……
花芝演講結束,随着教授點評幾句,宣布下課後,人潮刷了一下湧出教室。
“花芝!門外有個聲稱是你女朋友的Alpha在等你!”
門口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
所有人的腳步瞬間停下好奇且吃瓜地望着花芝。
“誰啊,別人是來碰瓷的吧。”
“聽說咱們系花沒有女朋友啊,難不成背着咱們偷偷談戀愛?”
“對啊上次有個男Alpha來追求,花芝無視了好幾回最後那男的要強來,被當衆打了一頓,現在人還在醫院呢。”
周圍同學窸窸窣窣,唯有花芝腦瓜子嗡的一聲擡頭看向階梯教室的最頂端。
一個穿着紅裙的昳麗美人慵懶地靠在門框上,擡起手對她招了一下。
果味朗姆酒的信息素無聲彌漫在空氣間,只有她的專屬Omega能聞到。
貓貓的小臉頓時發紅,腦海中像有一輛蒸汽列車呼嘯而過——
姐,姐姐!!
“看吧,花芝果然不認識她。”
旁邊一個同學慶幸,“我就說咱們系花不會英年早婚,Alpha都是一群剛愎自用,自以為是的混蛋。”
那同學話還沒說完,花芝突然提起旗袍的裙擺直奔上樓梯——
烏黑的長發在空中飄逸,每一根都着光。
高跟鞋噠噠噠的脆響,在空曠的教室內形成回音。
貓貓看到謝時眠時眼睛突然亮了!
恩人怎麽會在這裏?!
恩人剛剛看到她演講了?
恩人會喜歡嗎?花芝在心中不斷琢磨着剛剛演講的細節。
讓人希望她好好讀書,成為一個學富五車優秀的人。
突然間,謝時眠懷裏撞到了一個像小豹子似的少女。
被檸檬香撲了個滿懷。
謝時眠揉着她松軟的發絲,“我來接我們家芝芝放學了。”
接……接放學?
花芝提着謝時眠送的皮質公文包,雙唇上點着豔麗的口紅。
她嘴唇驚訝微張,露出貝齒。
小臉更紅了。
謝時眠用冰涼的手在她臉上摸摸,“熟透了,給你降降溫。”
她明明是大學生,被謝時眠說的好像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幼兒園小朋友。
只有小朋友才需要接放學。
花芝腼腆着小臉,五指和謝時眠交叉在一起。
在教室給同學眼珠子快要瞪出來的注視下離開。
在母親還沒死時,她每天精神瘋瘋癫癫的畫畫從來沒有主動去接過花芝。
花芝小時候個子小,又是養在外面的私生女,在學校裏被欺負是常有的事。
被徹夜關在廁所隔間裏,抽屜裏放惡心的蟲子,在她校服上潑顏料……老師,家長從未管過。
謝時眠用掌心蹭蹭她的掌心,“走神了?”
花芝呢喃細語,“姐姐又拿走了我的第一次。”
路過的同學:!!!
什麽第一次!
仔細說說!
你們小情侶玩得那麽開的嗎!
謝時眠看周圍人表情欲言又止,“……”
花芝停下腳步,雙眸亮閃閃凝望她,“姐姐還會奪走我更多第一次嗎?”
右邊路過的同學頓時吃了一口大瓜——
什麽更多第一次?
她好像知道了一個大秘密!
那同學和旁邊的同伴小聲說,“我們不會是她們play的一部分吧?”
“這裏是帝國大學,可見讀書不能讓人修身養性。”
謝時眠嘴角抽抽,艱難:“好……”
花芝滿意點頭。
周圍路過的同學人都麻了。
謝時眠把手裏的蛋糕盒塞給她,“吃吧,別說話了。”
花芝:?
謝時眠彎腰把貓咪金屬鑰匙扣挂在花芝的皮質公文包邊上。
随着走路的晃動,貓咪鑰匙扣熠熠生輝。
謝時眠把另外一個鑰匙扣挂在自己的智腦上。
她牽着花芝走到校門邊,望着人潮湧動的路面,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花芝停下腳步,“姐姐?”
謝時眠:“我坐助理的車過來,她把車開走了。”
她現在沒車回去了。
花芝嘴角沾着軟白的奶油,用猩紅的舌尖勾進唇裏,雙層水光盈盈的。
謝時眠喉嚨滾動,“我們打車回去?”
花芝下午要去集團實習,時間不好耽擱。
現在正是交通高峰時期,帝國大學處在首都星的繁華地帶,無數飛行器和車輛堵在交通要道上,緩慢往前蠕動。
花芝小聲說,“距離打卡時間還剩半個小時,打車怕是來不及了。”
貓貓用爪子勾着謝時眠的袖子,“坐公共交通?”
她不确定作為大貴族的恩人能不能接受和別的乘客擠在一起。
首都新的公共交通雖擁擠,但比荒原星陳舊的設施要好很多。
這裏智能的就像另一個世界。
謝時眠走上了類似地上地鐵的站臺,觀察別人的用法,學着用智腦刷卡買票。
她牽着花芝的手,想牽一個乖巧的小朋友。
“人多,小心點別走散了。”
謝時眠下意識叮囑,“小心被人販子拐走。”
花芝被擠得步履蹒跚,心想帝國的監控系統很完善,在繁華地區幾乎不會發生拐賣情況。
兩人被人流擠進車廂裏,謝時眠手鏈裏看路線示意圖。
“我們坐三站後轉四號線,再坐兩站,從三號口出。”
花芝略有驚詫,“您怎麽那麽熟練啊,像您的身份應當接觸不到這種平民的交通工具……”
謝時眠手鈎着一個吊環,找回了熟悉的擁擠感。
謝時眠痛心疾首,“因為我是一個社畜。”
花芝:“社畜?”
她的恩人經常說她聽不懂的東西。
謝時眠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社畜就是即使有再多的存款,買再貴的奢侈品,都改變不了被資本家壓榨的事實,一次失業就夠奪走一切。”
所以她想考公。
還沒考上就穿書了。
她穿書之前,考公的人都快比出生人口多了。
花芝若有所思點頭。
旁邊一個作為社畜的謝家集團員工聽到謝時眠的描述,汪的一聲哭出聲。
花芝吓了一跳。
她的恩人好像有過極為悲慘的遭遇。
但怎麽會呢?謝時眠可是謝家的獨女。
随着地鐵到站,車廂內的人大量湧出車廂外的人不停擠入。
花芝差點被擠出去謝時眠立刻拉住她的手把人帶到了車廂連接處。
她身體擋住人流,給花芝撐開一個小小的空間。
“抓住杆子,別動。”
謝時眠手撐在牆壁上,花芝擡頭額頭便能碰到謝時眠的鼻尖。
在狹窄逼仄的角落裏,兩人的呼吸聲無限交織在一起。
好像身後的人流都化作虛影,花芝的精神世界裏只有她和謝時眠二人在。
高峰期的地鐵人流量恐怖,謝時眠後背被下車的乘客猛地一推,“唔——”
她和花芝的距離進一步壓縮。
無處可放的手只能伏在花芝的腰上。
衆目睽睽之下,花芝的腰肢被微涼的手指一碰她打了一個哆嗦。
Alpha低啞的嗓音安慰,“很快就到站了。”
謝時眠手安撫地拍拍花芝的腰。
這一拍不要緊,謝時眠突然聞到了Omega酸甜的信息素——
花芝面目緋紅,額頭無助地抵在謝時眠的鎖骨上。
人太多,又靠太近,驚擾到她剛分化的腺體了。
謝時眠:“不舒服?”
她懷着花芝的腰身把人帶到懷裏,“忍一忍,下車帶你去看醫生。”
懷裏少女喘.息,“別……姐姐我沒事,緩一緩就好。”
每一下呼吸都能吸入Alpha的信息素,她貪婪地大口吞入肺中,像在飲鸩止渴。
普天之下,只有謝時眠的信息素能對她起作用。
少女呼出灼熱的氣,噴在謝時眠的鎖骨上。
好羞人,好多人在看着她——
人擠人的電梯裏,謝時眠一無所知地摸着花芝的腰,如果養貓的人看到了,一定能認出這是rua貓的手勢。
謝時眠摸着懷裏越變越燙的貓貓,“乖,下一站就到了。”
貓貓爪子攙扶在她肩膀上,謝時眠看她淚光閃閃柔弱無助的眸子,呼吸也跟着亂了。
懷裏貓貓譴責:“地鐵人多,姐姐別摸我腰了……”
謝時眠收回手,“嗯?”
花芝咬着唇說:“如果姐姐喜歡電車癡漢,我知道一家酒店有這個主題房……”
【列車進站,請乘客先下後上,注意安全——】
謝時眠:“!”
花芝的聲音在湧動的人群中微不可察,但謝時眠清楚聽到了。
花芝揉着發燙的腺體,羞赧:“我的身體和心都是姐姐的,如果姐姐喜歡我可以配合……”
如果不是姐姐喜歡電車劇情,怎麽會那麽熟練坐地鐵。”
謝時眠:“……?”
她的貓好像誤會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