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滾燙的茶水倒在Omega臉上。
貴族小姐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譏笑頓時變成了慘叫。
周圍人看着這邊竊竊私語。
“你不能這樣, 這裏是皇宮裏不可以這樣,這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謝時眠表情不變,道:“為什麽不可以,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謝時眠把空了的杯子扔在地毯上,杯子滾了幾圈停住了。
謝時眠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優雅慵懶, 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法讓她改變心情。
“好了, 讓大家見醜了, 這本不是什麽大事,大家繼續吧。”
臉上被澆了滾燙茶水的Omega從此之後,在上流社會怕是一輩子都擡不起頭。
偏偏她的家人顧忌到謝家, 和謝時眠那幾乎沒有口碑的名譽, 只私下抱怨, 根本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花芝被恩人護在身後, 像被母雞保護小雞仔。
貓貓嗫嚅,“姐姐。”
“沒事,別放心上。”
随着唱禮聲開始, 皇帝陛下從帷幕後面走出來。
一起出來的還有謝時眠的父親謝義誠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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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鑲嵌了碩大鏡子,穹頂上懸挂着延續了千年的水晶吊燈光芒乍現。
宴會廳瞬間亮堂起來。
謝時眠看了一眼皇帝,收回目光專注觀察起小貓貓。
“怎麽哭了?”謝時眠用貼身手帕擦去花芝臉上的淚水, “真沒出息, 別人欺負你,你就甘心受着?”
謝時眠哪見過大BOSS這副樣子,“好了別哭了,下次有人欺負你,別像個木頭樁子杵在那裏。”
花芝抿着唇, 在莊重的場合沒敢哭出聲,嗚嗚咽咽地淌着豆大的淚水。
那位Omega小姐說得沒錯, 她是低賤,是只會靠勾引人活着。
花芝有自己的存活方式……
她可以無視躲開,但就怕恩人心裏也認可。
少女湊在謝時眠身邊,伸出手指,勾住謝時眠道小拇指。
謝時眠哭笑不得,“芝芝那麽會吹枕邊風,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皇帝的發言上,謝時眠站在邊上,幾乎沒有人再去看剛剛的一出鬧劇。
花芝用平生最大的膽子,踮起腳,勾住姐姐的肩膀,在她唇角上落下一個吻。
謝時眠的性格冥頑不靈,嘴唇軟得出奇。
如果是親吻唇珠,一定是比唇角柔軟充盈數倍不止。
少女啞着嗓子纏人道:“謝謝姐姐給我出氣,十八年來,姐姐是一個人站出來保護我的人。”
謝時眠心中一動,摟在花芝腰身上的手指猛然一收——
她眼底情緒不明,輕語安撫兩句後沒有繼續說話。
花芝知道收斂,倦鳥歸巢靠在她身上。
謝時眠心想抱歉啊,我維護你不是純好心。
希望芝芝在以後想起我的時候,多一些寬容。
她沒法把內心的算計宣之于口,只能化作一聲嘆氣。
現在的貓貓太好騙了。
臺上的皇帝陛下年紀雖然不大,是個高等級的Alpha全身上下卻散發着腐朽的味道。
他消瘦的身體,根本撐不住華麗厚重的禮服。
顏妨湊上去,“喂,你掰着手指頭算什麽呢。”
謝時眠把手指放下,“算算皇帝陛下什麽時候死了。”
顏妨瞪大眼睛,“你怎麽能說這種話!謝家石錘大逆不道!”
謝時眠:“……”
顏妨嘀嘀咕咕,“至少也該說皇帝駕崩吧。”
謝時眠心想話從你嘴裏更離譜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一陣子,謝時眠被冷氣吹得起雞皮疙瘩,海獺揉臉道,“我父親那邊有個高層的小會,我去康康。”
顏妨:“我也要康康。”
她海獺揉臉道。
花芝跟在後面也海獺揉臉。
有點可愛。
能參加小會的人都是帝國的絕對高層,作為攝政的公爵大剌剌地坐在皇帝身邊。
傀儡皇帝:“……”
謝時眠擠進去,“讓讓,我也要來聽。”
謝義誠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謝時眠,你來幹什麽!”
宋羽坐在長桌的另外一邊,晦暗不明地看着謝時眠。
謝時眠一襲紅裙,在全都是軍部制服的Alpha中間過于顯眼,傀儡皇帝用渾濁的目光把她生吞活剝了。
“我旁聽。”
不聽如何判斷有沒有超過原作走向,謝時眠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聽怎麽知道老東西什麽時候死。”
皇帝好大喜功,無德無能,如果沒有謝義誠把持政務,隔壁聯邦都要打過來了。
不慎聽到的花芝:“?”
會議時間開始,皇帝的臉更黑了。
Alpha淬了毒的眼睛瞪在謝義誠身上,回憶以你為中心就算了,你繼承人來也算合理,媽的謝時眠還把情人帶來。
把皇宮當菜市場,
皇帝不要面子的麽。
在莊重厚重的會議桌下面,謝時眠的手放在花芝的膝蓋上。
少女的膝蓋柔軟精巧,她的身體很瘦,怎麽也喂不胖,在膝蓋上能摸到嶙峋的骨頭。
謝時眠有些心疼,用大拇指捏了一下。
所有人都在正兒八經的開會,根本不會有人想到謝時眠的手在作惡多端。
沒摸夠又摸了一下。
再摸一下。
花芝小聲求饒,“別,別在這裏好不好?這裏不是菜市場,我們出去……”
她被摸得氣喘連連,如果不是靠全身的意志力控制住信息素,怕是整個會議室的Alpha都嗑嗨了
謝時眠眼眸暗沉,收回手:“抱歉,是我的錯。”
沉迷撸貓太舒服了。
花芝羞澀地瞥過臉,手指摳挖着皮制椅子。
“她是誰。”
謝時眠對面一個官員嚴厲的望過來,“她怎麽會在這裏。”
“閑雜人等一律不許入內。”
花芝後背一僵,慌亂地看着謝時眠。
會議裏講的內容她大致都清楚,以前在宋家沒人會在意她的存在,即使看到了,也以為她聽不懂。
花芝有獨特的收集信息的渠道。
謝時眠靠在椅背上,悠然抿了一口紅茶,“你說花芝?你們剛談到的荒原星礦石資源問題,她比我更有發言權。”
謝時眠想起了原作中對大boss的描述,她拍拍貓貓的後背,“地圖上有很多沒标注出的礦脈,你去和這些大人說說。”
此言一出就連皇帝看花芝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會議上讨論的礦脈圖可不是星網上随便能搜出來的。
宋雨瞥了一眼花芝,心裏的忌憚加重幾分。
花芝有條有序地說着自己知道的信息,越說整個會議室越安靜,她心中同樣心如擂鼓。
恩人居然知道?!
那恩人知道她來自宋家嗎,知道她在荒原星的過去麽。
恩人究竟查到了什麽……
花芝根本不敢細想,她背後全被冷汗浸透,好在身着深色的旗袍看不出背後的端倪。
從會議室出來時,花芝的腿都是抖的。
一半是緊張,一半是被謝時眠摸的。
走出會議室,幾位大人隐隐要攔住花芝被謝時眠率先一步提到懷裏。
她的貓不許別人碰。
“小姐……”
謝時眠停下腳步,“嗯?”
花芝趕忙改口,“姐姐,姐姐。”
謝時眠在宴會上喝了酒又喝了茶,頭腦暈乎乎幾乎成了一片糨糊,聽會議的內容估摸着和原作的出入不大,就沒繼續關注了
後續她一直在欣賞着貓貓灼眼的光芒。
不撒嬌的貓貓很是自信篤定,全身上下都散發着讓她心動的光。
晚宴結束到很晚結束,謝時眠和父母被安排了單獨的客房。
客房的位置距離皇宮的心髒位置很遠,皇帝不敢讓任何貴族靠近。
謝時眠把手貼在花芝滾燙滾燙的臉上,
“我們家貓貓也喝醉了?”
花芝神情恍惚地望着她,“姐姐,我好像聞到了你的信息素。”
花芝從緊張的情緒中慢慢松懈,壓制在體內的酒精猛然發酵。
謝時眠環着貓貓的腰身,在她脖子側邊吻了一口,“路過我們芝芝書桌時,看到上面畫了礦脈圖,我好奇比對了一下,僅此而已,沒有背地裏查你。”
謝時眠的笑容很純情,“不相信姐姐的話?”
謝時眠的話像帶着蠱,花芝立刻點頭,“原來是這樣,我相信姐姐。”
她回想起确實有無意間畫過,恩人好厲害,居然發現了。
傻孩子說什麽你都相信。
“去房間裏休息吧,我在外面吹吹風。”
謝時眠獨自一人站在露臺邊緣,從金屬邊嘴裏吸了一口煙霧。
原著裏有說大boss那麽好騙嗎?
顏妨不可置信:“天吶,你是怎麽混進去的?我站在門口被守衛攔住了。”
謝時眠:“呵,守衛是有腦子的。”
顏妨哼了一聲,“你在這吹冷風幹什麽,不怕隐疾複發?”
謝時眠:咳咳咳咳
怎麽又提隐疾!
謝時眠把煙吹她臉上,“我在默哀。”
顏妨:“給皇帝默哀?你們謝家終于忍不住要篡位了?”
謝時眠心想你big膽,“為我的良心默哀。”
她不止騙了大boss,還在會議中不停摸大boss的腿。
快把貓貓摸到發.情時又戛然而止。
她真是個壞女人。
顏妨:“請不要默哀不存在的東西。”
謝時眠:“。”
……
皇宮客房裏。
花芝是個不能喝酒的體質,Omega信息素随着酒精上臉一同迸發出來。
苦檸檬香在空氣中盤旋,Omega的身體趴在床上無助顫動。
“姐姐……”
花芝無助的小聲叫喊。
她拿出智腦想撥打謝時眠的號碼,突然發現她壓根就沒有存。
謝時眠也沒有給她。
老舊機型的智腦滾落到地毯上。
在會議室裏恩人不停地摸她的腿,早就把她摸到了理智的邊緣。
在臨門一腳時,恩人突然停下了。
貓貓委屈地哭着,大門外公爵來找謝時眠有事相談。
花芝在裏面不敢發出聲音。
公爵在門口奇怪,“我剛剛見到有人進來啊,看錯了?”
大半夜的謝時眠會去哪裏?
公爵用手指關節扣了兩下沉重的木門,看無人應答後,徘徊兩步走了。
全程花芝捂住口鼻,不敢發出一點氣息。
她渾身的燥熱足夠把骨頭融化,手指用力抓住老舊智腦,發出咯咯作響聲。
好難受……
需要Alpha安撫。
醉醺醺的貓貓不知道是發,情期到了,還是醉酒的副作用,燥熱迷茫地去扯着旗袍。
旗袍的盤扣一顆顆崩開,她用皮膚貼在冰涼的絲綢床單上。
貓貓蹭蹭。
一絲半點的清涼和後脖頸的熾熱相比,不過是飲鸩止渴。
……
謝時眠吐出最後一口煙,“不早了,我家貓在客房等我。“
顏妨奇怪,“什麽貓?”
謝時眠笑意瑩瑩,“是花芝,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只布偶貓?”
顏妨表情複雜:“咦惹,人的XP是自由的,但你這樣需要看醫生。”
謝時眠拍拍她的肩膀,“你個沒品的東西。”
顏妨作為貴族小姐,自然見慣了上流社會陰暗的一面,也不覺得找幾個情人有違道德,大約是口味挑剔,她一直沒找到合适的伴侶。
顏妨,望着謝時眠離開的背影,“對了,跟在你身邊的助理叫什麽名字?”
柯容?
謝時眠回頭望了她一眼,“下回你親自問她,找她有事?”
顏妨,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酒氣熏陶的水光,“有點眼熟。”
謝時眠心想你也喝蒙了,“她每天跟在我身後,你只要不是瞎子都眼熟。”
顏妨:“%¥&……”
謝家的親信大多是利益綁定在一起的謝家人,要麽是從小資助的孤兒。
顏妨腦海中浮現着那張有點熟悉的臉,仰頭把杯底最後一點香槟喝幹淨。
謝時眠踩着月色走到輝煌華麗的客房建築內,地上鋪着猩紅色的柔軟地毯。
她身上穿着同樣鮮紅色的禮服裙子,脖子上懸挂着最昂貴的淺色寶石項鏈。
“小姐,公爵大人找您有事。”
一個侍衛快步走到謝時眠面前,彎腰鞠躬。
謝時眠嗅到了空氣中一抹獨特的芳香味,“是這裏點的什麽香?”
侍衛面容一頓,“這裏沒有點香,不過後院種了很多檸檬樹。”
謝時眠點點頭,沒有繼續追究,“你帶路。”
對Omega情況絲毫不知的Alpha路過客房門口。
看了一眼緊緊閉上的客房大門那扇深棕色的厚重木門像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幽暗渠道。
把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吸引。
謝時眠喉嚨幹癢,捂着唇咳嗽兩聲。
苦檸檬的香味越發濃郁,就像空氣中驅之不散的水汽,幾乎要在牆壁上凝成水珠。
喝了個半醉的謝時眠,望了一眼大敞開的窗子。
謝時眠站在窗前,瞧見了一望無際的檸檬林。
侍衛:“上一任皇帝很喜歡檸檬,手下人為投其所好,在附近種的檸檬林。”
謝時眠收回目光,隐隐覺得頭疼愈發強烈。
酒精放大人內心的渴望,讓謝時眠本就純黑的眼眸愈發深沉。
她敲響父親的房門,“您找我。”
謝義誠坐在高背椅上換下了嚴肅刻板的禮服,穿着絲質的上下兩件睡衣。
“時眠,進來坐吧。”
“我剛剛去敲你的房門,你還沒回來?”
謝時眠眼眸動了一下,花芝應當在客房裏面。
想來應當是睡着了,她的貓貓今天大抵是累了。
“嗯,剛剛出去喝了一杯。”
謝時眠坐在父親對面,心神不寧,好像鼻息間不停缭繞着檸檬的苦香味。
年輕的Alpha難以集中注意力。
謝義誠看她這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心裏來氣,“你和花芝究竟怎麽回事。”
謝時眠想點根煙看了眼老父親的表情,很有眼力見地把煙收回包裏。
她醉酒後又菜又愛喝,不然穿書前也不可能抱着酒瓶子倒在廁所隔間裏。
謝時眠微醺道:“您是指在集團透明電梯裏解衣服,還是我脖子上戴項圈一次有不良癖好,其實我都可以解釋。”大概。
老父親:“……!”
謝時眠迷迷糊糊咂巴了一口安神茶 “這水怎麽沒味兒啊。”
“不過我得澄清一句,我沒有隐疾,真的沒有。”
謝義誠恨鐵不成鋼忍無可忍:“謝時眠——”
酒蒙子:?
怎麽就急眼了?
謝義誠冷下聲,“花芝為什麽會知道礦脈圖,你又怎麽會知道?”
花芝說的信息,連他這位在帝國權力中央盤亘多年的老貴族都從未聽聞過,剛剛線人來報,花芝在會議上所說的礦脈,确有其事。
公爵不相信花芝會把所有分布細節都說出來。
其中最重要的資源礦一旦落入有心人手裏,足夠發起一場宮廷政變。
謝時眠呵呵笑了,“皇帝的時日不多了。”
她哪知道大boss怎麽知道的。
謝時眠借着酒勁說,“謝家是龐然大物,是一只足夠強大的大象,不能假裝成無害的兔子,也沒有人會認為我們謝家無害,父親應該早做打算。”
謝義誠的眼眸一深,他光坐在那裏就讓人無法喘息。
Alpha 自帶的威壓太強大了,等級低的立刻會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我知道了,會做好準備。”
謝時眠打了個哈欠,“您晚安,我回去睡了。”
謝義誠欲言又止,“時眠啊,我和你母親工作太忙了,對你疏于照顧,我很抱歉。”
謝時眠突然回頭穿越之前從未有人和她說這樣的話,二十幾年輾轉流落,從未得到過一句抱歉。
她眼眸微濕,“您……”
謝義誠露出老父親的擔憂:“你別玩項圈了,至少別玩有電擊功能的,我給你找心理醫生看一看?”
謝時眠:“。”
草。
白感動了。
謝時眠從父親的客房出來,頭暈腦脹,後腦勺迎來一陣陣的刺痛。
她用食指揉着太陽穴,摸到了自己的房門。
手觸碰到冰涼的門把手時,大腦獲得一瞬間的清明。
“不是檸檬樹的香味。”
那是什麽香?
Omega的信息素幾乎纏繞在她的身體上,像無形的鎖鏈一道道捆綁住Alpha的軀體和靈魂。
謝時眠眯起眼睛,“芝芝,我回來了。”
打開客房主燈,床上蜷縮着一個弱小無助,但全身是粉紅色的Omega.
“姐姐……”
貓咪衣衫不整,浸滿了水光的眸子受傷地看着她,好像在譴責主人姍姍來遲。
喝醉的不只有謝時眠,還有Omega.
謝時眠鎮定心神,把高跟鞋踢到一邊,光腳踩在地毯上,走到花芝身邊。
她的手被貼在貓貓汗唧唧的額頭上。
小貓無師自通地去蹭她的手,發出了喵嗚喵嗚的叫聲。
謝時眠很難相信貓咪夾子音,會由一個小姑娘發出。
謝時眠沙啞,“很難受?”
等待過久的貓貓立刻把謝時眠撲倒,把一顆甜滋滋的糖果塞進謝時眠口中。
Omega的動作力氣不大,謝時眠卻順從地被她壓在枕頭上。
糖果迅速化在唇齒裏,Alpha頓時失去理智。
花芝呼出熱氣,聚精會神地盯着謝時眠,好像在盯着什麽寶物。
“可以嗎?”
可以什麽,無需多說。
少女試探地用嘴唇去蹭謝時眠的鼻尖,“姐姐太壞了,在會議上就對我動手動腳。”
花芝埋在她頸間,控訴着謝時眠的惡行,“和那些只顧着吃豆腐的油膩貴族有什麽區別。”
貓貓用牙齒去啃謝時眠的項鏈,“不過姐姐和別人不一樣,姐姐能喜歡我,我很歡喜。”
卑微的貓不求得到謝時眠百分之一百的寵愛。
如果謝時眠能喜歡她的身體,用身體拴住一個人的心也未嘗不可。
她怕謝時眠今日克制,用了點小手段。
她的恩人日後會結婚,有自己的可愛崽崽,而花芝會永遠藏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等待謝時眠在她生命中照出一抹亮色。
“可以嗎?我會很乖的。”心機貓貓道。
謝時眠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不理智,牙齒不由分說地穿過Omega的腺體往裏面注射Alpha信息素。
皇宮的夜很漫長,每一片雪花降落的速度都被拉長了數倍。
昂貴的定制旗袍被随便丢在地毯上,謝時眠咬着她的耳垂說,
“如果是雙馬尾,我會更喜歡。”
她從未想過自己對雙馬尾那麽執着。
在穿越之前,她從未有過這項XP。
一看到花芝,無數XP浮現入腦海。
謝時眠慢條斯理,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
“那件緊身訓練服也不錯。”
……
次日清晨,謝時眠望着滿地狼藉沉默。
認命地踩在地毯上,把衣服一件件撿起來。
有Omega的滋養,她的頭不再疼了。
早餐車推入豪華客房內。
顏妨大咧咧地坐她旁邊,“你昨晚又菜又能喝,沒吐房間裏吧?”
謝時眠嘴硬:“就那點酒,和養魚有什麽區別。”
花芝已經梳洗整齊,像只鹌鹑似的縮在謝時眠懷裏。
被滋養過的Omega會對Alpha産生格外強烈的依賴欲。
花芝小臉通紅,“姐姐昨晚沒有吐,姐姐昨晚特別行……”
謝時眠想把她的腦瓜子搖晃幹淨,看看裏面是不是全都是黃色廢料。
此言一出,房間更是一片寂靜。
顏妨在沙發上挪了一下位置,突然坐在了一個可疑的包裝紙上。
她用小拇指把那東西勾起來。
“特別行?”
謝時眠看到有些眼熟的小糖果,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顏妨略帶同情地看着謝時眠,拍拍她肩,“新款助興藥,你年紀輕輕果然不行了,不要諱疾忌醫。”
謝時眠驚愕:“你昨天喂給我的是——?!”
她不可置信看着花芝——
這只貓在背刺她?!
花芝目光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