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花芝的目光幾乎不敢觸碰到謝時眠的項圈上。
平心而論, 那是一個非常正經的工具,具有電擊功能,可以快速制服犯人, 皮質堅韌小刀都劃不開,鐵鏈是高密度材料, 無法用暴力階段。
可越是正經, 越是顯得謝時眠的樣子不正經。
謝時眠把鏈子的一端放她手上, “小朋友還在氣呢?”
小,小朋友?
花芝的臉騰的一下發燙,只有恩人會叫她小朋友。
柯容在旁邊止不住幹咳, “夫人打電話來催了。”
謝時眠收斂一二把鏈子拆下來, “練習不宜過久, 回去吧。”
花芝身上穿着訓練用的緊身衣, 謝時眠目光多看了幾眼。
這身材真不錯。
小腹上有馬甲線,摸起來很是柔韌。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謝時眠輕輕捏了一下花芝的腰側。
小貓的腰很軟很柔韌, 比她以前養的布偶貓好多了。
謝時眠毫不介意拉踩自家的貓。
花芝被突然一捏,急促吸了口氣
Advertisement
“唔——!”
謝時眠換心眼又摸了一把,“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去換衣服。”
真奇怪, 別人穿上這套訓練服, 謝時眠不會多看一眼,但只有花芝……
謝山:“若時間來不及,不用換下這身衣服,衣服上沒有謝家訓練場的記號。”
謝時眠的手指勾着少女的雙馬尾。
“不行。”
少女順勢靠在她身上,湛藍的眸子裏又被激出了淚水。
雙馬尾被玩了……
原來姐姐喜歡雙馬尾。
“這衣服太不正經, 不像是好人家的孩子會穿的。”
柯容:?
謝山:?
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說什麽。
謝時眠擦了擦鼻尖幹咳,“快去換衣裳, 我等你。”
謝家用的訓練服和軍隊裏用的材質相當,款式也相差無幾,怎麽到謝時眠口中就變成不得體了?
柯容欲言又止,“您……”
花芝換了身寬松的旗袍走出來,雙足上踩着七厘米的小高跟,噔噔噔地跟在她身後。
她沒來得及把雙馬尾放下,雙馬尾配旗袍的殺傷力呈幾何倍數增加。
謝時眠挑眉,“你想說什麽?”
柯容:“小姐該不會覺得雙馬尾也不得體吧。”
謝時眠:“……”
确實。
柯容:真不愧是您。
Alpha牽着自家的Omega 坐進車子裏,手指一下一下順着懷中貓貓的長長雙馬尾。
冰冰涼涼的發絲好似有生命,纏在她的手指尖上化成繞指柔。
惡劣的Alpha不滿足于只摸頭發,手指順在了花芝的腰上。
“嘶……”
花芝突然抓緊了謝時眠的袖口,“前面司機看着呢,姐姐別……”
她練習射擊需要全身緊繃,此刻正是腰酸的時候。
被Alpha的信息素突然襲擊,腰酸軟的快支不起身體。
謝時眠:“嗯?我怎麽了?”
貓貓伏在她身上,肩膀顫了一下,“沒,随便姐姐。”
少女的妥協中帶着哭泣。
謝時眠的手像摸貓似的摟着懷中的小女朋友,直到轎車開進莊園,謝時眠才堪堪收回手。
她拉着脖子上的choker 有些為難,“若是摘下,媽媽怕是發現了咱倆在鬼混。”
她脖子側邊有好大一個吻痕。
花芝小聲說,“夫人不會怪您,是我故意在姐姐脖子上咬。”
謝時眠萬萬沒有把小女朋友推出去的道理,她帶着choker走進豪華莊園內。
何瑜英幽幽的目光灑在兩人身上,“喲,你們知道回家嘛。”
謝時眠笑笑,坐在母親對面。
“媽媽說笑了,今日工作有些忙,耽誤了一些時間。”
何瑜英:“我以為我只能在緋聞小報上看到你。”
公爵夫人的目光落在花芝臉上,嘆了聲氣又移開了。
她知道花芝是個膽子小又聽謝時眠話的,肯定又是她那不着調的女兒,強逼着她解開衣服。
何瑜英瞧那一眼謝時眠脖子上戴的東西,不可置信,“你,你背地裏還有那種癖好?”
她像是第一次見到謝時眠,“你……咦。”
何瑜英眼神裏帶着幾分嫌棄和不可理喻,“你……算了,你注意衛生,別在外面瞎玩。”
謝時眠回頭柯容說,“你通知軍部的人改一改吧,這玩意兒多像十八禁,給犯人帶上真的不是獎勵他們嗎?”
柯容:“……”
草。
何瑜英:“?”
優雅的公爵夫人表情出現了一條裂縫。
謝時眠用眼神示意花芝先回房間,閑雜人等都離開時,謝時眠把一份文件放在母親面前。
她輕車熟路地扯開話題,“別管十八禁了,今天財政部的官員以私人名義訪問集團,懷疑環球的科研部被咱們炸了……”
何瑜英微怒:“財政部都是一群混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謝時眠深深認可:“您說的沒錯,不過真是我們炸的。”
何瑜英:“……”
……
花芝回頭望了一眼關上的會客廳的門外面簌簌下着雪,房間裏溫暖如春。
她踩着小高跟走進種滿了玫瑰的玻璃溫室房裏,擡頭能看到閃爍的星空。
謝時眠洗澡有放玫瑰花瓣的習慣,花芝拿起園藝剪刀,把玫瑰折進花籃裏。
“你就是表姐收養的丫頭?!”
一個穿粉裙子的姑娘從溫室裏走出來,她還沒有分化,臉上帶着點十幾歲少女的嬰兒肥。
花芝放下園藝剪刀,剔透的桃花,眼裏沒有尋常的撒嬌意味。
“你是?”
謝清清氣急:“不過是我表姐找來的一個小玩意兒,真不懂禮數。”
花芝沒有生氣,慢條斯理地做手上的活。
她的恩人皮膚很白,和玫瑰花格外相襯。
謝清清見花芝不理她,跑到她面前說,“我叫謝清清,表姐最喜歡我了,這個溫室除了我莊園裏的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她也讓你進了?”
小姑娘臉上兇巴巴,掩蓋內心的心虛和不确定。
“小姐沒攔着我,默認可以進的。”
別人都說她表姐有個最喜歡的人,她想着如果分化成了Omega 是不是可以嫁給表姐。
謝家親戚之間相隔得很遠,現在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主家一脈故而不存在親屬關系。
花芝一出現打破了她的美夢。
謝清清心裏氣着,目光卻不停地往花芝臉上打量。
她心想,花芝真漂亮啊。
如果她是表姐,她也會喜歡花芝……
謝時眠和公爵夫人談完正事,哼着歌踩着拖鞋,走到溫室。
莊園裏的女仆看到她彎腰鞠躬,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項圈上,頓時把頭彎得更低了。
一個女仆等她走後悄悄說,“天吶,小姐怎麽會有這個癖好……”
“什麽癖好啊?”
“就是那個那個啊,脖子上戴着項圈,還有個穿鏈子的孔,那不就是……”
柯容為了保護謝家的名譽,大聲解釋,“這是正經的刑訊用品,下次若被發現嚼舌根全部開除。”
女仆:“對對對對對是正經的QAQ”
謝時眠:“……”
她路過鏡子,瞧上一眼,“有那麽不正經嗎?”
剛剛母親說了,她表妹來莊園裏住兩天,表妹原是謝家的一個遠房親戚,這些年慢慢衰敗了,越發在謝家說不上話,只有原主見面時會給她幾分好脾氣。
算是原作小說裏給她結了一個善緣。
當然,在原作中也被大boss給鯊了。
謝時眠推開玻璃溫室的門,滿室馨香湧入鼻腔。
謝時眠深呼吸玫瑰花香,手指揉着一朵花瓣,“這些活讓女仆去做,我們家芝芝別把手弄破了。”
謝清清看到謝時眠來,立刻在花叢中探出腦袋,還沒跑上前,突然止住腳步。
“表姐你脖子……”
謝時眠手放在項圈上,“嗯?”
謝清清看到那黑色項圈的一瞬間,恍惚聽到了少女心破碎的悲鳴,她喜歡那麽久的人,心心念念想要嫁的Alpha,怎會如此。
謝清清震驚之餘,眼看要哭出來。
花芝好心場地給她擦眼淚,“別哭,我可以解釋。”
謝清清哇地一聲哭出來,從溫室裏跑出去,還撞到了要進來的柯容。
謝時眠扯着項圈說,“我就說需要改進吧。”
柯容捂臉。
謝時眠指節分明的手指揉捏着玫瑰花瓣,紅色的汁液浸染了她的手指。
明明是正經摸花瓣的動作,花芝卻看的喉嚨幹咳。
Omega 信息素的苦檸檬香味纏在謝時眠身上,“姐姐知曉您的表妹剛剛同我說了什麽?”
貓貓先是蹭了謝時眠的脖子,把她推到躺椅上,坐在她的大腿上。
藤搖椅晃來晃去,謝時眠不得不抓緊了花芝的髋骨部位。
“唔……小心,別翻了,我害怕。”
“沒事抱緊我。”
柯容默默退出去,如夢游般喃喃說:“千年古方上寫的,人參鹿茸甲魚血上哪弄去呢。”
花芝伏在她身上,謝時眠的牙齒磨蹭着她的後脖頸上的腺體。
耳鬓厮磨間,謝時眠含着她的腺體說,“明日宮裏有個舞會,芝芝可以當我的舞伴嗎。”
謝時眠把一份精致的請帖塞到花芝衣服裏。
冰涼的請帖觸碰到溫熱的皮膚,花芝打了個顫。
謝時眠剛剛和母親開會時,頭又開始疼了。
她貪婪地用舌尖碰那塊腺體的皮膚,少女的雙馬尾散在她身上。
謝時眠在花芝訓練時沒好意思開口,她滿腦子都是雙馬尾的遐想。
明明是正經的射擊後坐力迫使身體顫動,但光看雙馬尾卻像是在幹那種事。
本着對大boss的關照和尊重,“我可以臨時标記你嗎?”
謝時眠一只手把脖子上的項圈解開,套在了花芝脖子上。
将一個鏈子扣在了鎖孔上,謝時眠手微微往後拉,花芝在鏈子的迫使下,不得不湊到她面前。
是一只被主人捆住的小貓咪。
信息素躁動讓謝時眠太陽穴發出一陣陣疼痛,她貪婪地嗅着花芝身上的味道。
苦檸檬香味對一些不愛酸的人來說并不好聞,在一衆都是花香味和蛋糕甜香的Omega 當中堪稱少見。
謝時眠卻對檸檬味如癡如醉。
那不僅是簡單的信息素,還是她的救命良藥。
“唔——”
小貓在搖椅上不得不抓住謝時眠的肩膀,才能保持平衡。
謝時眠咬着她的耳垂,重複問了一遍,“我的小女朋友能給我标記嗎?”
Alpha如此說道,“我輕輕咬一口。”
Alpha的牙齒不等花芝同意,便刺入了後脖頸的腺體裏。
花芝發出了小貓的嗚咽聲。
如果她有一條尾巴,肯定是耷拉着的。
脖子無法動彈,姿勢別扭又委屈。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也不知是不是滿是溫暖和玫瑰香味,讓外頭的白鴿停在了玻璃溫室的頂上。
鴿子發出一連串咕咕的聲音,互相啄着羽毛輕輕一抖,把滿身的落雪抖下來。
月輝輕灑在落雪之上,閃閃碎光,像是與落雪纏.綿。
……
第二日一早。
謝時眠躁動的信息素被安撫好,神清氣爽地睜開眼。
睡在她床上一側的花芝蜷着身體咕嚕了一聲。
她脖子上有寬寬一條被拉扯過的痕跡。
被安撫好的Alpha是世界上最好說話的人,“芝芝,還疼嗎?”
花芝湛藍的貓眼裏閃着淚光,往後退了退,用頭頂去碰謝時眠的手指尖。
昨天晚上被欺負狠了。
那作惡多端的皮項圈扔在地上。
謝時眠昨夜意亂情迷時不小心按了上面的電擊開關,最低檔的電流足以馴服最兇猛的貓科動物。
更何況是花芝是這膽子小的貓貓。
少女委屈的樣子和謝時眠曾經養的布偶貓被門撞到的可憐樣子一模一樣。
西圖瀾娅餐廳裏,
柯容端來了奶香味的營養液,“小姐,花芝,早上好。”
謝時眠:“在花芝的椅子上鋪一層軟墊。”
柯容:“!”
在謝家睡了一晚謝清清:“!”
管家一陣咳嗽:咳咳咳咳——
女仆默默把炖了許久的鹿茸人參湯端上來,“小姐請慢用。”
謝時眠聞到刺鼻的藥材味,“這是……?”
花芝羞羞答答的像個剛過門的媳婦,在餐桌下用小貓爪子撓着謝時眠的小拇指。
Alpha一把握住她的手。
在小女友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別亂摸。”
柯容用眼神不停暗示,“補身體的都是好東西,今日晚上給您準備了甲魚血。”
謝時眠:“……”
柯容目光說:您別裝了,補哪邊的難道您不知道?
謝時眠的目光落在餐桌一角,泡着的鹿鞭藥酒上……
草。
特麽的這不是壯陽的麽,對Alpha也有用?
謝時眠仔細問才知道柯容看了所謂的千年古籍,估計沒記載全。
真——贻害千年。
柯容腼腆,“您多吃一點,對身子好,是吧花芝。”
花芝羞赧:“嗯,昨天晚上姐姐很厲害。”
謝時眠心想多謝誇獎。
晚宴在下午開始,謝時眠打扮好後,和花芝乘坐飛行器去往首都星正中心的皇宮。
在臨別之前,謝山叫住她,支支吾吾……
謝時眠很少見一向雷厲風行地副總露出這副表情。
“什麽事?”
謝山的表情很糾結,“您昨天用的電擊項圈是試驗品,謝家的訓練場上只有這一個,所以……”
花芝在飛行器裏幾乎要和車門融為一體。
昨天她的恩人吧項圈套在她的脖子上,拉扯鏈子,迫使她趴伏着……
一點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小貓貓哪裏玩這種花樣。
謝時眠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明日給你送過去。”
謝山鞠躬道:“多謝小姐,後續項圈的部分功能會改進,批量生産後,會給您送成品。”
謝時眠嗯了一聲,“別送來,我對這東西不感興趣。”
飛行器走後,柯容拍拍謝山的肩膀,“小姐又在欲拒還迎。”
謝山不解,“何出此言。”
柯容語重心長,“謝家遲早是小姐繼承,你要懂得投其所好,日後才有好日子過。”
謝山心想他怎麽開始聽不懂了。
柯容:“項圈,鏈子,皮鞭,多多益善才好,你懂我意思吧?”
謝山:“不是很懂。”
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射擊老師而已。
……
皇宮裏。
謝時眠下了飛行器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顏妨:“你感冒了?”
謝時眠揉揉鼻子,“有人背後給我挖坑。”
帝國的皇宮尋常人只在新聞上偶然看過幾眼,便足夠金碧輝煌,不似人間物,謝時眠身處其間,若非親眼所見,比所有對華麗的想象都誇張。
皇宮本身就代表着權力。
一襲紅裙的謝時眠牽着花芝的手,“別緊張。”
花芝腼腆點頭。
在荒原星上,宋家是花芝看過最華麗的所在,來到恩人家後,才發覺宋佳和謝家莊園相比,簡直是落魄。
而皇宮和謝家相比……
并沒有花芝以為的驚豔,至少不會讓人覺得是兩個世界的東西。
顏妨用扇子擋着臉,和謝時眠湊在一起。
觥籌交錯間,謝時眠以為她要說皇室秘辛,也湊上去了。
顏妨:“時眠啊,我要和你道歉。”
謝時眠:“嗯?”
皇宮的宴會廳來往的都是叫的出名字的大貴族,所牽扯的事情足以撼動帝國的興衰走向。
謝時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什麽事。”
宋羽作為財政部的官員,派人不着痕跡地走游走到謝時眠和她的背後,聽着兩位實權貴族家的獨女的密謀。
顏妨:“對不起,我放任緋聞說你有隐疾。”
謝時眠心裏罵了一句髒話,怎麽還在說隐疾的事情啊!
沒完沒了了是吧。
顏妨躍躍欲試:“昨天我看小報說你和花芝在集團透明電梯裏行得不得了,看不出啊。”
謝時眠一窒,“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顏妨眼神道:“懂得都懂,謝家人都看到你帶着項圈回去了,啧啧啧你還有這愛好啊。”
謝時眠轉頭就走,顏妨趕忙拉住花芝,“是不是真的?”
花芝認真點頭,用一根手指把旗袍立領拉開一條縫,上面有寬寬的紅痕——
“小報說的都是真的,我家姐姐特別特別行。”
謝時眠:“花芝!”
就是你在造謠吧!
她從前怎麽沒看出這只貓那麽壞。
偷聽的人一臉夢幻地走到宋羽面前。
和一位子爵商談的宋羽微微側過身,“她們在聊什麽?”
子爵看她有事,很識趣地找別的貴族小姐獵豔去了。
偷聽的人:“在說謝時眠有隐疾。”
宋羽老謀深算的表情出現裂痕,“什麽玩意。”
偷聽的人:“隐疾好了,現在好得不得了,似乎暗地裏還……”
宋羽眯起眼睛,“還什麽?”
偷聽的人:“還玩字母圈呢,賊刺.激。”
宋羽扶額:“。”
另外一邊。
謝時眠生無可戀地在露臺上抽煙。
Alpha叼着金屬煙嘴的樣子很頹靡,一身紅裙讓這份頹靡增添了奢華和紙醉金迷。
顏妨和她說,“皇帝最近不行了,身體出了很多毛病。”
謝時眠回憶起原作,想起這個皇帝是個傀儡皇帝。
所有貴族都知道挾天子以令諸侯
一派是以謝家為代表的,作為公爵的謝義誠,有足夠的身份和權勢去攝政,既然皇帝不行,就幫他行起來。
另外一派是宋羽為主的公務員,撺掇傀儡皇帝去奪取謝時眠父親的權勢,當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皇帝,在皇帝的信任中牟利。
謝時眠看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鐘,皇帝陛下就來了。”
謝時眠抖落煙灰,回憶起原作中傀儡皇帝的死期。
“我當是誰呢,怎麽什麽人都能來宮裏,你有請柬麽。”
“呵呵,肯定是和謝時眠一起來的,鄉下玩意兒連皇宮的大門往哪開都不知道,哪有膽子過來。”
“真以為傍上謝時眠就萬事無憂了,謝家能好幾時還不知道呢。”
幾個貴族小姐聚在一起,扇子後是譏諷的笑臉。
花芝垂着眸沒有看她們。
“說你呢!給我過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去給伯爵小姐端杯茶。”
越是到金字塔頂端,越是等級分明,出生在貴族,天生意味着高人一等。
即使她們不是繼承人,有着貴族的身份,仍舊可以對人指手畫腳,用身份壓人。
所有人都在明裏暗裏地告訴花芝,她和謝時眠是兩個階級,就算住在謝家,也不能代表門當戶對。
靠近權力的人,會錯以為自己擁有權力,花芝不會犯這樣的錯。
如果更努力一點,更優秀一點……是不是就能配得上恩人了?
花芝看着幾位奚落她的人咬緊後槽牙。
她的恩人現在對她好,可以後呢……會不會有朝一日嫌她出身卑微。
少女眼底翻湧着狂風驟雨,倏然間熟悉的信息素摟着她。
謝時眠的手順着花芝的腰身,“我家芝芝還是個孩子,怕是伺候不了您,不如我來給您倒杯茶?”
原主和謝時眠都不是個好惹的性格,前者在上流社會出了名了。
謝時眠一來,那幾個人頓時閉上嘴,紛紛讪笑:
“誤會,都是誤會……”
哪有主子怎麽給上不得臺面的小情人出頭。
被養在府邸的貴族小姐們覺得驚詫。
不仗着身份做壞事,如錦衣夜行。
謝時眠勾着唇角,拿起一杯滾燙的加糖紅茶,擡手徐徐倒在那叫得最兇的Omega頭上。
Omega發出尖叫,捂着臉不可置信一個Alpha會如此不憐香惜玉。
這裏是皇宮!她怎麽敢——
謝時眠冷凝道:“花芝是我的人,也輪得到你支使?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