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姜姒看着将夜那雙望向自己漆黑幽深的雙眼,“有的。”
将夜:“哦?真的?”
姜姒只覺得氣氛不對,立刻轉頭過去,避開他的目光,她剛想離他遠些,就被他一拽拉到胸`前,讓她貼緊了自己,俯身咬在她耳垂之上,舌尖一點點劃過。
姜姒幾乎是忍不住的驚呼,那聲音顫唞得像風中的樹葉,她自己聽了都覺得羞恥。
然而将夜并未做更過分的事,但是卻也讓姜姒卻覺得整個人快要癱軟在他懷中了一般。
她才發現,原來百年前哪怕他親她吻她也都點到為止地克制,沒有讓她在衆人面前太過失态,而兩人獨處之時,他幾乎不觸碰她。
如今他雖然身後跟着兩千多的将士,但是他一騎絕塵,将他們甩在身後,此刻,只有兩人。
他的吻與舌齒只是落在她耳朵,頸項上,并未下滑,姜姒卻顫栗無數次,風中破碎的聲音,讓她的臉紅得快要燒起來。
将夜再次發現,她着實是個尤物,不僅僅是那讓三界男人都能癡狂的外表,若非剛才沖動之下答應不強迫她,他一刻都不想忍。
她受不了刺激,又羞惱,努力想要躲開他,可是一場在鎖妖塔中的惡戰,姜姒早已精疲力盡,莫說靈力,就連體力都沒有,而主戰力的将夜此刻怎麽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直到她生理性的眼淚都給逼了出來,将夜這才慢慢離開她,看着氣喘籲籲如獲大赦的她,嘴角微揚:“這樣你都吃不消,我情蠱發起來你怎麽辦?”
姜姒全身酸軟無力,只是用手捂住了兩頰。
将夜摟着氣若游絲軟若無骨的她,看着前方不置可否。
青炎快到了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峽谷,枭鳥再悍勇也只能從寂靜谷中一一飛過。
青炎則不然,它體型比赤炎還要巨大更是無法通過峽谷,但是它有世間最強壯的雙翅,直接展翅飛向那看似平靜實則氣流兇險的谷頂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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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不敢怠慢緊緊抓着龍刺,以免被颠簸甩下龍背,強風吹得她快要窒息,将夜将自己的面具擋在了她面前,為她遮住了迎面而來的風。
直到沖破雲層,姜姒看到魔域土地之時深深吸了一口氣。
哪裏是原來一片荒涼的模樣,而是亭臺樓宇,萬家燈火。
更讓她驚愕的是,那無妄海邊萬頭身披烏黑铠甲的兇悍淵獸,直接飛踏而來。
那般可怕的重型巨獸在落地之時居然沒有發出什麽聲音,甚至沒有揚起什麽的塵土。
姜姒想起了一次旅游坐進籠車裏面去游動物園,一頭老虎什麽時候到了自己車頂,一車人居然半點覺察不到,反應過來時都無不驚嘆如此大的體型,卻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如此輕盈的動作,不愧是頂級捕獵者。
而這淵獸更甚猛虎,它們是魅影一般的捕獵者,無聲無息一口叼走獵物的頭顱。
難怪帶萬劍宗發現時,将夜三千獸騎已經燒了半片龍首峰。
現在這銳不可當的巨獸卻是數萬頭。
一頭頭淵獸之上坐着威風凜凜的将士,他們一個個都戴黑鐵鬼面,兇神惡煞,猶如地獄殺神。
他們手中的長戟至始至終,保持着一致的角度,整齊有素得讓人汗顏。
與百年前的魔域軍隊截然不同。
而這一邊的兩千多淵獸也載着将士從枭鳥之上紛紛躍下,迅速彙入了大軍之中。
唯獨青炎還在空中盤旋。
将夜即便再如何天資聰穎,卻也是第一次駕龍,試圖讓它落地,然而桀骜的青炎卻不買賬。
姜姒握住了它兩根敏[gǎn]的龍刺,學着江嘯宇的模樣往前一推,青炎吃痛,怒吼一聲,卻也向下俯沖,重重落在了地上,掀起塵土數丈,發出一聲巨大的龍鳴。
與淵獸又有所不同,像青炎這樣的上古巨獸,它的出場向來不需要低調,只需讓人震懾。
被青炎龍鳴所激,淵獸發出一聲聲嘶吼,而對面的三萬巨獸也是跟随着發出幾乎能夠震破耳膜的吼叫。
龍鳴獸吼,天地動搖,可想而知若是與敵人對陣,那是怎樣驚天動地的駭人氣勢。
将夜治住了躁動的青炎,然後只是一揮手,那數萬黑甲騎兵,同時一拉缰繩,那數萬淵獸頓時安靜,就連塵土都帶不起一粒。
這時黑壓壓的軍隊之中,一頭披銀甲的淵獸飛奔出列,上面的人正是獸騎将領,他輕盈下了淵獸,單膝跪在青炎面前,取下面具,這才無比恭敬道:“恭迎尊上凱旋。”
這人不是他人,正是将夜的心腹魑則。
他奉命帶兵在此等候,如果要是将夜半月未歸,他就帶着這三萬獸騎踏平萬劍宗。
魑則看着将夜旁邊的女子時,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将夜并未從龍頭飛下,而是牽着不會飛的姜姒,踩着落地的龍翅,慢慢從青炎上下來。
将夜的披風在姜姒的身上,本是旖旎的模樣,可是現在被将夜緊緊系着,如一條黑袍加身。
此刻的她美豔之中,又帶了幾分讓人不可忽視的神性。
那位在魔族快被滅族之時騎着枭鳥而來,飛身而下攔在兩軍之間,阻止一場惡戰,那位以一人之身換來魔域百年安寧,那位能夠喚雨而來,阻止黃沙吞沒山海界的水神。
那個深居簡出,行事低調,卻從來不曾被魔族的萬千子民忘記過的水神。
将士自發下了淵獸,一下一下用長戟的尾端,撞擊地面,發出震天的聲響,來迎接這百年來魔域不曾忘記過的女子。
她終于——
又回來了。
姜姒看着這些自願下淵獸,以長戟擊地來迎接自己的士兵,心中也是動容。
将夜拉起了她的手,并沒有像對待搶來的美人嬌妾一般抱着她,而是牽着她的手,在這震天的聲響中與她并肩向魔域深處走去。
這時候再也沒有人會說她是一只金絲雀,而是一個可以與那縱橫天地曠世奇才的魔尊并駕齊驅的女人。
三萬将士以中間為界,左右轉身,帶着淵獸無比整齊退開三步,給兩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姜姒牽着将夜的手,閱兵一般走過這讓後人千年不敢提及的魔域極夜軍。
在到輝夜殿前,卻是一個小姑娘從一旁跑了過來,周邊侍衛無人敢攔,此人不是彌夜小公主,又是誰。
她幾乎是飛撲進姜姒的懷抱,姜姒将她抱起,看着她還是那一副四五歲的模樣,有些心疼地抹了抹她因汗水粘在額上的碎發。
小公主看着她,眼眶紅紅的,小嘴委屈巴巴地撇着,然後抱着她的脖子“哇”一聲哭了出來。
一個圓臉的侍女想要出來将她接過,但是走近姜姒之時,卻也跟着嘴巴一撇,眼淚鼻涕流了下來。
這公主的侍女正是當年姜姒身邊的阿玉。
以她的智商還在宮中活到現在,甚至還能去伺候公主在外人看來簡直是個奇跡。
殊不知将夜将姜姒送走後,彌夜想起姜姒總是默默流淚,悄悄來到金絲籠附近,這時候正好遇到也在一邊哭一邊擦拭金絲籠的阿玉,兩人一拍即合,成了忘年之交。
将夜順勢讓阿玉去伺候彌夜。
姜姒在萬劍宗百年,卻無時無刻不想着在魔域短短半年時光,想着趴在她旁邊聽故事的彌夜,想着那一心總是向着自己的阿玉,此刻看着她們也是一下子也紅了眼睛。
阿玉将彌夜送回後,将夜牽着姜姒的手走上了城牆,更近地看這片從貧瘠到富饒的土地。
百年時間從路邊皆是凍屍骨到現在車水馬龍,她甚至聽聞現在的魔域黑夜如晝,家家戶戶夜不閉戶,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人間煉獄,甚至是不少人向往的都城。
姜姒覺得宛如隔世,她忍不住對将夜道:“這一百年,很難吧。”
問了以後她有些後悔,驕傲如将夜又怎麽會承認呢?
将夜垂下眼,睨着她道:“難。”
姜姒啞然,心中似乎感受到了将夜的不容易。
将夜卻繼續道:“尤其是晚上。”
本是一句正常的話,可是俊美非凡的臉上揚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姜姒急忙轉過頭,假裝不知道他話中之意。
将夜看着她發紅的臉,那張俊美邪氣的臉上笑意淺淺。
但是很快,姜姒想起什麽。
這百年來,姜姒從來不打探他的消息,別人為了避嫌也從不在她面前提将夜。
所以這些年來他怎麽樣,有沒有過侍妾,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以他身份,莫說一兩個,哪怕是一群絕世美人,也再正常不過。
他方才那句話,也不過是如往常一樣逗弄自己罷了。
想到這裏,她心中不禁有些覺得悶。
将夜緩緩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合歡蠱,還有什麽解法?”
姜姒心不在焉地将解藥異血之花告訴将夜之後,沒發現将夜面色沉下了些,一言不發。
姜姒此刻心情也不大好,她随手指了下城下的花海,卻發現不對勁。
不對!
異血之花還沒開呢!
将夜也悠悠看着恹恹之中有些驚惶的姜姒,本是沉下了臉此刻眸色中又帶了幾分喜色,淡淡道:“要這花開還不容易?先妖魔仙各殺一百,看看能開幾朵。”
他說這句話時輕描淡寫,姜姒轉頭,竟然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
姜姒:“這是三百條無辜的命。”
将夜:“那本尊就找三百條不那麽無辜的。”
姜姒吸了一口氣,又道:“你能夠讓魔域到今天這樣,就連妖界仙界都有人來投奔于你,正是因為相信你是明君,你若以三百條性命來為你一人解毒,哪怕對方有罪,這又讓世人怎麽看你?”
若是做彼奢那樣的昏君自然是這麽舒服怎麽來,可是明君向來是極難的。
将夜又瞥了她一眼,“說知道如何解毒的是你,現在又說不能這麽做的人也是你。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即便他語氣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姜姒還是被他問住了,她突然想起了千年後喻
澤林那樸實無華的解毒方法:“情蠱?用解嗎?該幹啥幹啥不就行了,陰陽調和,雙修就好。”
她低頭咬着牙道:“你蠱發之時,找個美姬侍妾不就行了。”
說完,她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算是試探吧。
将夜淡淡道:“好。”
她那顆懸起的心沉了下去,沉到一個很深的谷底,只覺得自己很是疲憊,想要找個地方睡上一覺。
她轉身想要下城牆,不想突然被一把拽了回來,将夜動作不輕,扯得她有些吃痛。
她紅着眼想要發怒之時,卻也看着将夜眼中有着幾分不穩的,隐忍的情緒。
姜姒還未開口,他再次以那霸道的姿态将姜姒打橫抱起。
姜姒用力掙紮,想要下來,将夜見她這次居然還跟貓一樣抓自己,沉着臉道:“你信不信我在這裏将你就地正法?”
姜姒瞪着那雙水眸看着他:“你敢。”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是帶三千騎兵就突襲萬劍宗,沖入鎖妖塔将殺得片甲不留,直接将還身為陸臣風妻子的自己擄走的狂妄之徒。
現在的将夜已是一頭羽翼已豐的巨龍,只有他想不想,哪裏有他敢不敢的。
不想,将夜卻含笑道:“本尊确實不敢。”
姜姒微微一愣,以為自己聽錯。
将夜也不想逗她,用鬼爪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道:“怕惹你生氣惹你哭啊。”
那句話中,竟是帶着寵溺和誠意。
當然姜姒後來才知道,男人的鬼話信不得,每次自己哭起來,他都只會更加興奮。
此刻的姜姒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但他還是羞澀地偏過頭,感受着他身體灼人的溫度,道:“除了異血之花外,解情蠱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我給你開腹取出來,創口不會太大的。”
聽到這裏将夜挑了挑眉,看表情并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我說過這個不可,第二呢?”
姜姒想了想悠悠道:“第二就是,順其自然,發作之時,你去找你的姬妾洩毒即可。”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将夜終是笑了,道:“本尊這百年來清心寡欲,潔身自好,哪來什麽姬妾?”
他那張極邪的臉說出這話沒有什麽說服力,但是姜姒知道他不屑說謊,眨着眼睛看着他。
将夜繼續道:“百年前那只金絲雀早就飛到我心裏了,我心裏再也裝不下別人。”
将夜說這句話時目光認真,姜姒心中不禁動容。
不想他下一句話便是面不改色地道:“看來只能水神大人勉為其難幫本尊解解毒。”
姜姒剛從他剛才那些帶着幾分柔情的言語之中醒來,還未回神,就被将夜摟得更緊一些。
将夜垂眼道:“水神大人若不願意,我也可以馬上找三百生靈澆灌異血之花。都聽水神大人的,本尊半點異議都沒有。”
姜姒紅唇緊閉,臉上都快滴出水來。
她咬着牙把臉埋在他胸膛,“嗯。”了一聲。
将夜道:“這‘嗯’是什麽意思?”
姜姒知他惡劣,非要閉着自己把話說出來,她就閉着唇高低不說話。
将夜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語:“願不願意?嗯?”
終于,姜姒受不了他的撩撥,聲若蚊吶:“願意。”
将夜抱着她飛身上了淵獸,直接幾個跳躍就下了城池,進入魔宮之中。
與外面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同,這魔宮之中區別卻不甚大,看得出将夜并不喜鋪張浪費,确實是一個好君王,雖然故地重回她心中感慨萬千,但是走到他寝殿之前,她還是緊張得心砰砰直跳,也有些話卡在喉嚨,不知道怎麽告訴将夜:
這百年來他沒有別的女人,而自己和陸臣風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他也不算擄走陸臣風的妻子,因為她已經簽了和離書,陸臣風那邊,想必也簽了吧。
她想了想,還是在進寝殿之前決定告訴将夜:“其實我和陸臣風……”
卻不想,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将夜全身戾氣橫生,只是俯身彎腰咬了一下她的唇,沉着嗓子在她耳邊道:“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說罷一把扛起了姜姒,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被突然扛起的姜姒驚呼一聲,“将夜!”
這些年,将夜本可以有很多女人,即便他不去招蜂引蝶,卻有無數女人想要靠近他,有想要榮華富貴的,也有确實是真心傾慕自己的。
可是每次看到她們,他腦中總會浮起她出嫁那一日的模樣。
他親手将她嫁了出去,嫁給了那個纖塵不染讓人讨厭的白衣仙君。
他想過自己一洗前恥之時,必會将她奪回,用各種方法讓她忘記那個叫陸臣風的男人,讓她只留下自己的味道。
可是在他知道,她是因為喜歡自己才離開之時。他告訴自己決不能意氣用事,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可是一切理智就在聽到陸臣風三個字的時候徹底崩塌。
他不想去想陸臣風迎娶她時意氣風發的模樣,不想去想她如何在他身下婉轉莺啼。
此時此刻,他不想聽到從她口中叫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陸臣風。
侍女們看到這個陣勢都是吓得跪了一地,根本不敢擡頭,将夜扛着姜姒直接入了寝殿。
但是卻越過了他的大床,走出了偏門,走向了那金絲小院。
在她離開後,那籠子他沒有命人拆去,而是命人将它放回了金絲小院打理。
因為他時不時回來看一看,所以下人不敢怠慢,日日打掃,月月保養,如今依然嶄新如初。
将夜直接将她放在了那張搖晃着紅帳暧昧金鏈吊床之上。
那個籠子,這張紅帳不知給了多少人無數旖旎的遐想,又有誰知道,兩人在上面只是用靈氣互溶來修行。
他不會再讓這裏成為一個蒙蔽世人的擺設。
他看着紅帳中千嬌百媚的姑娘,眼中帶着欲/火。
另一旁,萬劍宗淩霄峰上,那一劍成了山海肉身神仙的白衣青年在他幾乎遺世而孤立的屋中站了許久,然後慢慢打開那外面潔淨,裏面卻微微蒙塵的櫃子。
裏面一個個都是來自人間的盒子,這都是她送給自己的東西。
她性格是腼腆的,對自己從不主動,但是這些年,她卻不能說是對自己不好,每次看見自己雖然害羞,卻還是帶着盈盈的微笑,每次從人間降雨回來,都會帶上一些禮物。
這些東西都是用人間給她的供奉買的,有筆,有字畫,還有劍穗,有香爐,有酒杯……
這些東西他曾經都談不上喜歡,畢竟人間的在他們眼中也都是凡物,她即便知道,卻還是用她自己的錢,每次都給自己帶一樣回來。
或許這些禮物只是她在這裏吃住的還禮。
但他每打開一件,心中還是蕩起一圈漣漪。
他不知道自己曾經沒有珍惜是不是因為他覺得他永遠不會失去。
是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自己。
他從這些盒子裏翻出一只玉簫,那是出自永安的玉簫,玉質溫潤,極為精美,雖非法器,卻也是名器。
他緩緩撫摸着玉簫,想起了洞房之日,月光之下她揚起的臉,也與這玉簫的玉質一般白淨。
美麗無雙的女子,那一眼就讓他心動不已,那本屬于別人的女子,他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之後,他又做了什麽?
就如這些蒙塵的禮物一樣,從未拆封,從未真正愛護珍惜過。
他緊緊握住那把玉簫。
姜姒……
我從未想過與你和離。
風吹着那豔麗的紅帳。
若是原來,姜姒必然是要親眼見到陸臣風簽下的和離書,她才會答應将夜。
可是想着那兩只蠱蟲,想着那痛苦,不是為了自己他也不會闖進鎖妖塔,況且陸臣風應該早就簽了那和離書吧……%
她腦中想着和離書,這才發現這裏是可是挂在院中的金絲籠。
這樣的地方,面對将夜的粗暴,她剛想反悔,卻一切都晚了。
将夜又怎麽會讓她反悔呢?
他就是要讓她永遠忘不了自己,在對于兩人來說最特別的地方,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
直到她疼得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紅着眼低泣起來。
他詫異地看着她,“陸臣風他……”
見她羞澀又破碎的容顏,他愕然睜大那雙漂亮至極的鳳眼。他立刻揮下四周的紅帳,然後垂下睫毛一點一點輕柔吻去了她眼睫上的淚,一點點安撫她。
“是我不好。”
阿姒。
從未有人,讓我如此瘋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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