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由于是第一天開機, 季年山邀請大家一起吃個飯,而季禹恒代表季家,本次影片最大的投資方也受邀參加了這次聚餐。
季年山和季禹恒坐在主位上, 在他們身邊分別是耿乙和時夏,再後來是周欣嵘和另一名男演員。
由于季年山本就是個好說話的人,所以在舉杯三次之後他就讓大家自由吃飯了。這期間有不少人趁機向季年山以及季禹恒敬酒,又趁機找季禹恒要聯系方式。而季禹恒只是宛轉地告訴他們,有合作可以直接向公司郵箱投遞。
有人不太甘心, 他想了想便趁機向時夏敬了一杯:“久聞時小姐和小季總的關系好,我來敬你一杯。這投遞郵件太麻煩了, 還得你替我們在小季總面前美言幾句。”
時夏皺眉。
老實說她不願意喝這酒的, 因為這話聽上去告訴她和季禹恒有什麽不正當關系,她能替季禹恒做決定一樣。
但那人說完之後,其他人緊跟着向時夏敬起了酒。這樣時夏想無視都不行了。
就在時夏猶豫要不要舉杯的時候, 季禹恒用手捂住了時夏的杯口,示意她不用回。
随後他看向這些人道:“時夏她酒量不行, 而且她是我的員工,她也不能替你們我需要對她負責。你們莫要為難她。”
此話一出,那些人臉上都出現了各色尴尬的表情,好在有人反應及時,立馬打圓場:“是我們唐突了!早就聽說小季總關心照顧下屬,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哎,下次我也和我領導提一提, 增加一下我們的福利待遇。”
這番話立馬把之前所謂的“不正當關系”改成了“公司上下級”, 季禹恒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
衆人喝了酒悻悻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周欣嵘低頭與時夏道:“你們的小季總人還真的挺好的。”
時夏點點頭。
随後周欣嵘立馬站起來舉杯:“我這一杯呢先敬給咱們的時夏。今天若非有她在, 在失重房裏我排戲恐怕就失敗好幾次了。雖然只是練習,但這練習機會很寶貴, 所以我很感激她。還有我也知道她照顧我,受了傷一直沒說,我雖然不贊成這個行為,但她的這個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不得不說,周欣嵘到底是職場老手。她雖然也是給時夏敬酒,但是和剛剛那群人完全不同。
她的這一番話給足了時夏面子,同時又提高了季年山、季禹恒對她的好感。這其實也無形打通了她以後和天娛合作的機會。
時夏起身回禮,周欣嵘卻學着季禹恒摁住了她的酒杯,道:“你不用喝,我知道你酒量不行。”
随後周欣嵘一飲而盡。
時夏困惑。
周欣嵘怎麽會認為她酒量不行的?
難不成是看了剛剛季禹恒的行為猜的?
時夏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解釋。
因為她個人不是很擅長這種酒桌文化,不解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大家吃得盡興之時,他們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個子高挑,容貌豔麗的女孩子。女孩子穿得有些許暴露,她一進來就道歉:“抱歉抱歉,今天是我遲到了,我有事耽擱了。”
時夏看過這個女孩子的資料,她叫黃萩,和季年山合作過兩三次,算是老熟人了,在這次影片中擔任女三號。
季年山看到黃萩格外高興:“哎呀,黃萩你可算來了。你不來我都吃不安心。”
說罷,他又指了指時夏,“來,這位是時夏,這次影片你和她的對手戲很多,你們認識一下。”
“我的錯,我的錯。”黃萩無視了季年山後一句話,也無視了時夏,她非常熟練地走到季年山的身邊,看了看,随後直接拿起他旁邊的季禹恒的酒杯自顧自倒了酒一飲而盡,“我自罰三杯!”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呆地看着她這一行為,随後又看向季禹恒。
季禹恒只看輕微蹙了一下眉頭又舒展開,并沒有出聲阻止或者責備。
這時那些剛剛來給時夏敬酒的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心中驚愕。
難不成時夏真的就是普通員工,而這個黃萩才是小季總的心頭好?
不,不一定。
就剛剛黃萩無視時夏的那模樣說明她們之間肯定有什麽糾葛。
這是正宮對上小三的戲碼?還是現女友對上前女友的劇情?
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黃萩一畢業就被季年山相中擔任他的電影女主,此後又是合作了好幾次。如果不是和季家有關系,她憑什麽會被季年山這麽捧?
而且剛剛她用小季總的酒杯,小季總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習以為常了!
想到這,那些人悔恨不已。
怪不得小季總生氣了,連他的女朋友都搞錯,活該不吃他們的敬酒。
這下,這些人看向時夏和黃萩的眼神愈發不一樣了。
黃萩喝完了三杯酒後掃視了一圈桌子,見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有不同的欲望,她的內心十分滿足。
最後她看向季禹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着季禹恒吐了吐舌頭:“哎呀,我剛剛一定是忙暈頭了,見到一個酒杯就直接端過來。小季總,抱歉抱歉啦!”
黃萩最後還不忘對季禹恒抛了一個媚眼。
時夏暗自咂舌。
雖然她不清楚季禹恒和黃萩的關系,但就黃萩當衆做着這一系列行為,她很佩服......
嗯,佩服到腳趾扣地。
“無事。”如大家所料,季禹恒并沒有責備黃萩。
“那我敬您一杯。”黃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又将酒杯滿上,舉着酒杯的手靠在季禹恒與她之間。
她在試探季禹恒會不會接下這杯酒。
如果接下那是最好,如果不接,這酒杯的距離離自己不遠,也不會太跌自己的面子。
所有人都盯着季禹恒接下來的舉措,就連時夏也好奇地望着他。
季禹恒微微歪頭看了一眼時夏,随後向黃萩的酒杯伸出手。
——!!!
黃萩臉上是按捺不住的驚喜。
可誰知下一秒季禹恒将酒杯推了回去:“抱歉,我不習慣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怕有幽門螺旋杆菌。”
時夏:“???”
衆人:“???”
黃萩的臉色一僵。
季禹恒這一招打得她手足無措。
此時她不管之後如何解釋,說出來的話都會蒼白無力。
但季禹恒明顯不想就這麽放過她,他将時夏的酒杯拿過來,倒了一杯酒對着她舉了舉,一飲而盡。
這一刻,黃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所以,季禹恒的意思是他僅僅只是嫌棄自己,卻絲毫不拿時夏當外人了?
季年山看出自家小侄子的不高興,但他也有些心疼黃萩。畢竟是自己一手捧出來的女演員,即便剛剛是她太不拘小節了一點。
“哈哈哈黃萩,你別誤會,我這小侄子向來講究,不像咱們大大咧咧慣了。”季年山為了給黃萩臺階下,還特意拉上自己。
黃萩自然知道季年山在幫自己,于是她也不矯情笑了笑:“是我唐突了。小季總注意這些是應該的。”
随後她咬了咬牙坐到了座位上。
後面的飯大家吃得各懷心思,季年山也察覺到餐桌上的氛圍不太對,于是尋了一個機會便結束了。
結束之後他又單獨找了季禹恒,道:“人黃萩小姑娘沒有簽公司,是自己搞了個工作室。工作室都是親人,沒人在娛樂圈的事上有經驗。下次遇到黃萩,你就當人家小姑娘不懂事,別為難她。”
然而季禹恒并不吃這套,他是在商場摸爬滾打過的人,什麽人什麽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個黃萩可沒外表上看得那麽單純,不對她外表就不單純,功利心思全寫在臉上。
也就自己叔叔這麽個醉心研究美學的人看不出來。
“她不懂事,叔叔沒有教她嗎?”季禹恒難得不顧長幼禮儀譏諷了季年山。
而如他所料,季年山完全沒聽出來季禹恒的嘲諷,連忙擺擺手:“我沒有......你說得對,這事我也得提醒下她。下次可不能這麽沒輕沒重的了。”
季禹恒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就叔叔這個單純的樣子怪不得當初高家能架空他奪權,也得虧他生在季家,別人只是架空了他沒害他。
季禹恒和季年山分別後,在門口遇到了正在等他的時夏。
他加快了步伐來到時夏的身邊,笑道:“你在等我?”
時夏點點頭。
“你有什麽話要同我說嗎?”季禹恒知道以時夏的性格,沒有事她絕對不會主動找自己。
時夏一愣:“沒有事就不能等你嗎?”
“那還挺難得的。”季禹恒笑道,“那一起走走嗎?消消食?”
時夏贊同了季禹恒的建議,于是兩人在劇組旁尋了一個公園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
終于,時夏開口道:“參加你姑姑晚宴的那天,我有見到一個人。”
“江擇一?”季禹恒第一反應是這個。
時夏失笑,她道:“是你的父親。”
意外的是,聽到這個話季禹恒的神色比之前還要冷上三分。
時夏抿抿嘴。
看來如自己所料,季禹恒和他父親的關系并不是很好。畢竟季禹恒在自己面前提過姑姑、叔叔、爺爺,就是沒有提過父母。
“我的父親沒有為難你吧?”季禹恒關心的是時夏的安危,很顯然他也知道他的父親是什麽人品。
“姑且算是沒有很直接為難我,但是肯定是他給喬公出的主意。”時夏沒有隐瞞。
季禹恒迅速道歉:“抱歉,我的父親算不上一個品德好的人。我們全家都頭疼他。我替他向你道歉。”
“你不用道歉,不用替他道歉。你是你,他是他,我還是能分得開的。”時夏想了想決定從其他地方切入,“你的父親不怎麽管事嗎?”
“與其說不怎麽管事,應該說他想管事但是沒本事。”季禹恒如此評價道。
據季禹恒的說法,他從小就和父親不親,自打他有記憶以來就被養在爺爺身邊,直到大學出國留學,留學的國家恰好是季家國外發展最好的公司所在地,而他的父親就是在那家公司。
“當初我本是留學結束就回國跟着姑姑學習的。後來我父親負責的國外公司出了事,他被調了回來,我這才接手。”季禹恒說起了他的過往。
他說,父親那一輩只有姑姑算得上有出息,所以家族事務到現在為止都是爺爺和姑姑在掌權,自己這次回國也是因為爺爺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他希望自己穩定了國外産業後,回國再一步步接手國內公司的事務,協助姑姑。
而接手季年山的天娛則是第一步。
時夏驚訝:“原來你姑姑不止開了珠寶公司呀。”
“那是,我姑姑非常厲害,每次我有不懂的方面也會請教他。至于我的那兩個叔叔......”
季禹恒頓了一下,道,“我的叔叔雖然不務正業,但好在性子單純,會在自己喜歡的專業努力鑽研。但是那個人不僅不務正業,不願意學習,還一個勁動着歪腦筋。沒有本事還偏偏想拿權。國外公司給他糟蹋了我花了三年才重建起來,後來回到國內又變着法子搞國內的公司。”
時夏沒有作評價,只問道:“那你知道你父親現在做什麽嗎?我看他和那個喬公走得挺近的。”
“不瞞你說,我沒有了解。”季禹恒說完愣了一下,他有些驚奇地看着時夏,“你擔心我父親和喬公、孫肖一樣有參與毒品買賣?”
“我不知道,只是提醒你。”時夏說出自己的見解,随後打趣道,“畢竟別倒是我又糾察出和天娛相關,專逮自家人。”
季禹恒原本帶了少許戾氣,聽時夏這麽開玩笑,他的戾氣瞬間消失。
他也知道時夏是把自己當作朋友這麽說。
他點頭,随後又問道:“這件事,你有和江擇一說過嗎?”
時夏心一顫,略帶警惕地問:“為什麽要和江擇一說?”
難不成季禹恒也發現了江擇一的身份?
“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嗎?”這回輪到季禹恒不解了,“畢竟易白易亮的事你都告訴了他。”
時夏暗自舒了一口氣,随後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上次那件事你還記得呀......我後來想想也覺得不太妥。”
“沒事。正如你當時所說,想要取得他們倆的信任唯有此策。不過你也賭贏了,他們現在死心塌地跟着你。”季禹恒思付了一會兒,總結,“現在發現你看人還挺準的......挺符合糾察員這個人設的。”
*
季年山知道科幻片不僅僅要特效過關,劇情更要過關,所以這一次他在劇情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時夏、耿乙、周欣嵘這三個人又是對劇情精益求精的演員,所以每一次排演完了之後季年山都非常看重他們的感受和理解,時不時地與他們進行讨論。
而黃萩卻恰恰相反,她的學歷不高又不喜歡特別鑽研劇本和角色。當初靠着季年山一手捧起來,演的也是一些靠顏值火起來的角色,出了季年山之外她再接劇本也都是一些花瓶美人的角色,沒有特別深的內涵。
所以在時夏他們讨論劇情的時候,黃萩就被冷落了。
不僅如此,黃萩對角色的理解都十分片面,所以這次在排演的時候黃萩時常接不住大家的戲。
周欣嵘和耿乙比較保守,他們沒有說什麽。倒是時夏,在演戲這方面她比較耿直,于是與黃萩說了這個情況。
可黃萩似乎并不領情:“我以前就是這麽演的,季導就愛我這樣演。”
時夏斟酌着話術,宛轉地提醒道:“季導和你之前拍的是文藝片,這次是科幻片。兩種影片拍的主題不一樣,立意不一樣,所以表現的手法也會不一樣。”
“時夏,你是在給我做專業指導嗎?”黃萩嗆時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拍戲的經驗要比你豐富得多吧?”
時夏其實還想說“演戲經驗或許在演戲的時候不是衡量好壞的唯一标準”,可是周欣嵘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說下去了,時夏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趁着這個機會,黃萩立馬轉身走人,時夏追都追不上。
周欣嵘于是道:“時夏,你和她争論下去沒必要。她不求上進是她的事,我們只管演好我們的戲就足夠了。”
時夏并不同意周欣嵘的想法:“戲是我們大家的心血,我想以後別人談論起這部戲的時候不僅僅是對我個人的贊同,更重要的是對這部戲所有付出過努力的人的贊美。而且一個演員一年就只能拍那麽幾場戲,萬一這部戲因為她拉下來了,而這是我們有能力完善的,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覺得她會聽嗎?就剛剛她那個态度。”周欣嵘看時夏就仿佛看到剛入行的自己,滿腔熱血,後來的自己都被時間和社會磨平了棱角。
時夏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不争取不是她的風格。
“總要試試的。”
而之後耿乙也遇到了和時夏一樣的情況,他和黃萩對戲的時候由于黃萩的原因導致他遲遲沒能進入狀态,無奈之下他只要從劇情入手,結果還真讓他在劇情上發現了一個BUG。
“這裏的劇情我覺得需要修改下,女三的角色基于那時候的環境我覺得不應該做出這個行為。”耿乙道,“要不删減一下她和女主的對手戲。時夏你覺得呢?”
時夏點點頭。
雖然這對黃萩不太公平,但是從整體的劇情來說,邏輯更為通暢。
“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需要過問下季導、編劇和黃萩的意見。”時夏看向季年山。
季年山摸了摸胡須,最後他與編劇也認同了這個意見。于是他将黃萩找過來說明了這件事。
“我不願意!”黃萩拒絕道,她可憐巴巴地看着季年山,“季導,你之前說過不論你拍什麽戲我都會是女一號,如今你把我的女一號拱手讓人了不算,又要減少我的戲份。我好委屈啊!”黃萩拉了拉季年山的衣袖,撒着嬌。
周欣嵘和時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多半是不成了。
誰知道這次季年山罕見地沒有答應黃萩,他道:“這個劇情的确有問題,需要修改。”
“有什麽問題?我演的角色我還不明白嗎?我覺得她就會在這個環境下做出這個行為的呀!”黃萩為了自己的戲份不被删減,開始對角色胡編亂造。
可惜黃萩的建議最終沒有被季年山采納。因為這次季年山是想自己在影片上能有大的創新和發展,于是他選擇聽從了大家的建議。
被删減劇情的黃萩憤憤地看着時夏,因為這回自己的戲份被減沒了,相應的時夏的戲份就多起來了。
這個時夏不僅搶了自己的女主角,還搶了自己的戲份。
她到底要搶多少東西才肯罷休?!
想起季禹恒,黃萩更氣了。
自己三番五次借季年山的關系和季禹恒示好,季禹恒絲毫沒有動靜,也絲毫沒有想和自己簽約的打算。黃萩以為季禹恒就是個性冷淡,沒想到前幾天的聚會他卻護着時夏,讓自己下不了臺。
就在黃萩想方設法如何對付時夏的時候,她的經紀人也就是她的閨蜜突然将她喊到了酒店走廊的一角。閨蜜指了指不遠處的季年山和時夏,兩人正在門口說着什麽,随後季年山就進了時夏的房間。
閨蜜激動地說道:“我來之前就在樓下看到了好幾個僞裝成旅客的記者,如果咱們把這件事告訴記者,那一定是大新聞!”
黃萩也很驚訝時夏和季年山會做出這番舉動,她還在想季年山就算再單純也能看出時夏和季禹恒關系不一般,為什麽這兩人還能厮混到一塊去。
可是聽到閨蜜的話她一愣,随即罵道:“你瘋了!這事要是捅出去了季導名聲就差了!”
雖然她不喜歡時夏,也有些看不上季年山,但她好歹也是靠着季年山在娛樂圈站穩了腳。她對季年山還是有感激之情的,雖然不多,但是這件事上她是不想背後捅刀子。
而黃萩的閨蜜卻嘲笑她的懦弱和不識大局。
“動一動你的蠢腦子。你和季年山是合作關系,他捧你是他劇本需要,你感激他,他也感激你,顧忌什麽?”
見黃萩還有些猶豫,她又道:“我可告訴你了。如果時夏和季年山的關系爆出來了,那最後受益的不還是你?他們總要避嫌吧?時夏這個女主角你覺得她還能拿得穩嗎?而且就角色年齡在這了,周欣嵘也沒辦法出演女主角,所以能和時夏對換的只有你。”
黃萩動心了,閨蜜陳勝追擊:“你懂不懂?而且這次科幻片如果爆了,身為女主角的你自然不愁沒戲拍,不愁只有單一角色演。到時候管他季導李導,不都任你挑選?”
黃萩最終被閨蜜的這番話說服了。
她給自己找理由:自己不可能只靠着季年山過日子,她得利用這個機會把這次科幻片當跳板。所以季年山縱然對自己再好,這一次也不得不舍棄他了。
“想通”之後黃萩立馬讓閨蜜給記者打了個電話,而閨蜜想了想轉而給當地警察打去電話,理由是或有人進行不正當交易。
等警察開着警車趕到的時候,樓下的記者聞風而動立馬跟了上來,伺機報道個大新聞。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警察強行破開時夏的房門後見到的卻是時夏、周欣嵘、耿乙和季年山在房間裏讨論劇情和對戲,劇本和筆記有些雜亂地擺放着,而在他們的桌子上還有剛剛送到的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