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阿瑾知道孟宴臣的喜好。打球不說穿網球裝也需休閑運動。但孟宴臣近幾天拎不清,她親手改良黑色蕾絲吊帶睡裙。把裙子左右兩邊剪成高開衩,漏出裏面的黑色蕾絲no 和黑絲吊帶襪,一件正經的睡裙被阿瑾改成□□睡衣。
無需彎腰,白he 的大腿根在外面。又把頭發卷成大波浪,妝容非常豔俗,眼線巴不得的飛到太陽穴。阿瑾非常滿意,孟宴臣很不喜這種穿搭。
她得讓孟宴臣清醒過來,讓他知道阿瑾的私生活很混亂,經歷刻在臉上,洗都洗不掉。從前阿瑾是故意貼着孟宴臣的喜好走的,兩個人過家家玩而已,孟宴臣入戲太深。
2月份還挺冷,阿瑾在外面穿一件到小腿的羽絨服,腳踩一雙雪地靴,不能還沒到球場就讓孟宴臣發現她的穿搭,不然得被從源頭掐掉。
孟宴臣說在小區門口等她,阿瑾溜達的下樓,雪霁天晴,一片雪白,雪地被日光映照得一片明亮。
孟宴臣遠遠看見阿瑾往小區外走,他雙手背在身後朝她過來。一陣風吹來,他發絲微微翻動,黑色大衣與白色雪地相應襯的他格外耀眼。
阿瑾想往家跑,她早已發現孟宴臣藏在身後的玫瑰花,花束之大身體也掩蓋不住。但為時已晚,孟宴臣已經把大捧‘愛的修辭’遞在她眼前。
初三還是年,四處張燈結彩,小區裏小區外人等紛紛,見孟宴臣阿瑾這裏上演浪漫,駐足回看。
有個女人領着孩子路過,孩子童言無忌對着他媽說了一句:“媽媽,這有求婚的。”
女人捂着孩子的嘴笑眯眯的走開。
“搞什麽啊,我最讨厭玫瑰花。”阿瑾躲開大捧的‘象征性火焰’往孟宴臣車邊走。
她坐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孟宴臣把大捧的玫瑰花放進後座,坐進駕駛位問:“你不喜歡玫瑰花嗎?你不是送過我嗎?”
“随便送的。”阿瑾催促:“走不走了?快走吧。”
孟宴臣不着急走,一手輕捏住她的下颌讓阿瑾的臉沖着他,目光在她臉上游走:“你今天的妝……”
阿瑾自得道:“怎麽樣?好看吧?你覺得我這個嘴巴紅不紅?我覺得有點不太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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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畫畫都好看,更不用說這麽用心的畫了,我覺得你的腮紅可以再重點。”孟宴臣松手開車。
剛才還游刃有餘的笑,現在阿瑾挂了臉,之前自己這樣打扮,孟宴臣會說她是醜八怪。她腮紅再重點就成猴子了。
二人到綜合俱樂部,雖然是過年俱樂部門口的停車場停了不少車。孟宴臣去後備箱拿網球袋,阿瑾不在意的解開安全帶,車門剛開她就愣住了。
肖亦骁牽着一個女生朝孟宴臣走來:“可算來了!等你半天了……宴臣你猜我碰見誰了?李汀他們也在。”
阿瑾低頭看一眼自己的羽絨服,磨磨蹭蹭不想下車。孟宴臣敲兩下車門,示意阿瑾下車。阿瑾撇過臉,孟宴臣直接拉開車門:“下來。”
“你去玩吧,我在車裏等你。”阿瑾拉着把手想關車門。
孟宴臣手按住車沿不讓她關門:“你在家待了那麽久,不悶啊?”
“不悶,我想回家,我先回家。”阿瑾作勢下車想往家跑。
孟宴臣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怎麽可能不悶?你之前不最喜歡出來玩嗎?哪次見你你沒在外面玩。”
“阿瑾你好,我叫溫婉!”溫婉落落大方朝她走來。
阿瑾掃她的穿搭,海軍藍網球針織短袖配亮白色蜜桃裙,雙腿修長,還在室外裙子她外邊搭了白色無紐扣系腰式大衣。溫婉知道今天來運動,簡單修飾臉色,再無其他,她眼中透出光芒,讓人感覺一種親切自然。
阿瑾更想往家跑,倒不是她如何,而是孟宴臣,自己羽絨服一脫,裏面的衣服能讓孟宴臣丢一輩子人。她本來以為只有她和孟宴臣兩個人,到時候挑個沒人的地方,孟宴臣看一眼就會生氣。
現在這麽多的人,阿瑾說不上的感覺,只覺得很羞恥,很害怕,很想跑。
溫婉自然的挽上阿瑾的胳膊:“我們一組,打他倆個落花流水。”
“我不想。”阿瑾從溫婉的手中抽出胳膊:“我想回家。”
“哎我說阿瑾,你怎麽回事?”若阿瑾是正經人肖亦骁的語氣可能會好點,但現下在他的認知裏,阿瑾不僅不是正經人還把孟宴臣耍的團團轉,可氣的還甩臉子,對阿瑾的态度尤為不滿:“宴臣怕你無聊,特意讓溫婉來陪你玩,你怎麽扭扭捏捏的?”
阿瑾替孟宴臣欣慰,肖亦骁對孟宴臣真義氣,明知道阿瑾是孟宴臣包養的,還能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出來給阿瑾當朋友。
“怎麽了?哪不舒服?”孟宴臣摸着阿瑾的額頭測量溫度,轉頭對肖亦骁說:“你們先進去吧。”
肖亦骁不願多待,和溫婉的肩進俱樂部的大門。
“你怎麽了?”
阿瑾破罐破摔,坐進副駕駛孟宴臣也随她坐進去,又問一遍:“你不喜歡打球?那我們去看電影?電影院有很多新電影。”
阿瑾拉下羽絨服拉鏈十公分,看到胸前的位置就知道裏面什麽樣子了:“懂了?”
“哇唔。”孟宴臣面露欣賞之色:“着急嗎?着急的話去酒店。”
“你瘋了?”阿瑾迅速拉上拉,她懷疑孟宴臣是不是被奪魂了,以往孟宴臣看到她這樣都會急不可耐的把她扔回家,然後訓斥她一頓。
“不然穿的這麽漂亮你想幹嘛?”
“你真是瘋了。”阿瑾抱緊自己:“你不生氣嗎?”
“生什麽氣?你又沒給別人看。”孟宴臣微挑眉:“不過你保守了,以前都不穿。”
“瘋子。”阿瑾罵道。
“咱倆到底誰瘋?”
“我要穿這身打網球。”阿瑾振振有詞。
“可以。”
“裏面可都是你朋友。”
“你這麽漂亮,身材又這麽好,他們一定很羨慕我。”
“我真去了。”阿瑾悄悄掀起眼皮,倒有點理虧的模樣:“真去。”
“請。”孟宴臣依舊不及不緩。
阿瑾推車門,腳都踩到地面,孟宴臣還是沒拉住她,她又坐回車裏:“你以為我不敢?”
“你都敢這麽穿有什麽不敢的?以前可是連lb 都不怕。”孟宴臣不疾不徐,後背靠着車門看她,‘啧’了一聲:“今天怎麽猶豫了呢?”
“誰猶豫了?我是在為你着想,我這樣出去!打網球!裏面!都是你的!朋友!而且!我是你包的情婦!你怎麽能帶我出來打網球?你瘋了!”
“沒事,燕城很大的,就算遇見他們也不敢亂說我的事。”
“我真會這麽出去的。”
“要我給你拍照嗎?這麽好看不拍照浪費了。”
“你有病吧孟宴臣!”氣的阿瑾在車裏跺腳:“你真是瘋了。”
孟宴臣在她臉頰掐了一把:“去不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阿瑾狠推孟宴臣一把,氣沖沖從車上下來。
孟宴臣幾步追上阿瑾,理所當然的牽起阿瑾的手,握的很緊阿瑾都掙不開:“這是外面。”
“李汀他們幾個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不牽手又以為我們鬧別扭了。”
“那也是外面。”
“他們不會說的。”孟宴臣停步,若有似無的笑着問:“在你眼裏,我有那麽沒用嗎?還是說你欺負我慣了,覺得我在別人面前也那麽好欺負。”
阿瑾臉上臊得慌,孟宴臣這句話說出來心髒跳的快極了,便罵道:“神經病。”
“放心吧,在外人眼裏只要我沒訂婚,身邊跟着什麽女人他們都覺得是逢場作戲。”孟宴臣說:“不值得傳播。”
阿瑾這才稍稍放心,也不掙紮了,誰知孟宴臣下一秒又說:“但肖亦骁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可能不會這麽以為,你好好表現別讓他覺得你對我刻薄。”
“孟宴臣!”
“阿瑾你來了?”溫婉拿着球拍再次對阿瑾揮手。
“你好。”
孟宴臣松開阿瑾的手,讓阿瑾和溫婉說話,溫婉又道:“更衣室在那邊,我帶你去放衣服。”
“啊?我……”阿瑾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去找孟宴臣,孟宴臣也在看她。
阿瑾欲哭無淚,孟宴臣什麽時候這麽壞了?他以前明明不這樣,明擺着下了個套等她進去鑽,以前只有阿瑾耍孟宴臣的份,什麽時候孟宴臣也狡猾了?他的教養呢?他的道德呢?他那些條條框框呢?
“我帶她去吧,我也得換衣服。”孟宴臣摟上阿瑾的肩。
“好,我們等你。”
孟宴臣讓阿瑾等在試衣間門口,過了不大一會兒他拿了一套網球裝和一雙鞋:“穿哪個都行。”
“你有讓我選擇嗎?”
“一直都是你在選擇,只是這次……”孟宴臣眸色微深忽然笑了起來:“選擇的時候考慮我了。”
“我只是不瘋罷了。”阿瑾進到更衣室迅速換好服裝,更衣室設施很齊全,她在裏洗幹淨臉,許久沒畫妝,勾勾的粉底撲在臉上像累贅。更衣室裏還提供皮筋,她又拿皮筋綁了一個高馬尾。
一切妥當後,阿瑾重新從更衣室出來,孟宴臣在門外等她,清遠的目光在她身上轉着,很細微又得逞的笑:“別人跟你比差遠了。”
“你如意了?”
“什麽?”孟宴臣裝作聽不懂:“我問你回家還是去酒店,又或是看電影,你自己走進來的。”
“你——!”阿瑾搶過孟宴臣手裏的網球拍:“你完了今天。”
她把對孟宴臣的怒火全放在了網球裏,根本沒聽溫婉雙打的建議,徑直走上場,用網球拍指着孟宴臣要和他對打。
倆人中間隔着球網,孟宴臣眉梢舒展開:“你怨氣很大。”
“說聲對不起,承認你今天錯了,我就饒了你。”
“不行,我沒錯。”
“那你等着在球場上丢人吧。”阿瑾撂下句狠話,轉身去規定區域,菜刀式握拍,身體充分的側對球場,抛球時手臂完全打直,把球放在第三個關節上輕輕拖住,從前拖到大腿,球在她視線平時處脫手,直拍手引至90度,在過程中頂髋和上腳,球上到最高點上腳,蹬腿,轉身,胸口朝天向上發力,做擊打動作,通過小臂內旋控制拍頭和拍面讓球落地。
即便她幾年沒打網球,但發球動作依舊完美。孟宴臣沒接到球,開場他就失誤,阿瑾把球拍扛在肩上,藐視道:“孟總,球打的這麽爛啊。”
“宴臣!你不能輕敵呀!”肖亦骁在一旁給孟宴臣打氣:“別對她手軟。”
“阿瑾加油!我和肖亦骁打賭,我賭你贏。”溫婉大聲道。
“放心,孟宴臣輸定了。”阿瑾對溫婉比了一個ok 的手勢。
開頭幾局,阿瑾和孟宴臣打的平平,進行一段時間,孟宴臣将阿瑾左右前後調動,角度和路線刁鑽古怪。
阿瑾意識到孟宴臣很難纏,被孟宴臣這種老滑頭控制打球的節奏。
阿瑾試着加速抽球調動,放短球和削球放緩等多種戰術,卻始終被孟宴臣看穿,一一化解。
交手充滿硝煙,阿瑾高速平擊發球,孟宴臣不僅能跟上節奏回擊,還能撕開角度為下一拍做好準備。孟宴臣的優勢是移動速度快,基本功紮實,雙手反拍強勁有力。
網球比賽,心态尤為重要,順風不大意,逆風不急躁。開局孟宴臣大意,讓阿瑾有點得意,現在孟宴臣正視阿瑾的水平,阿瑾反而有點急躁,狠話撂下了,面子有點挂不住。
她哥說她很有天賦,以前跟同齡人打球沒輸過,但她忘了天賦重要努力更為重要,她自己三年多沒打球。
阿瑾發球,球不慎打歪,飛到肖亦骁那邊,好在沒打到他:“怎麽回事啊阿瑾!急了?快兩個小時了,要我說投降吧,我幫你教訓他。”
“阿瑾!別聽他的!我給你打氣!孟宴臣也撐不住了!加油,別讓他們小瞧。”
孟宴臣嚣張的轉球拍:“打不打了?”
“你少得意了,孟宴臣。”阿瑾用手背擦臉上的汗水,肖亦骁把球扔給阿瑾,阿瑾接住在地下抛,球在地上彈了兩下。
肖亦骁在一旁叫嚣:“別再往我這打了。”
話音未落間,大腦像通電似的,記憶片段閃現。阿瑾想起從前李明澤和哥哥打網球,她給他們二人當球童的日子。
她哥哥回球不慎擊中阿瑾的面部,其實很痛,她眼裏早就沁了淚,但不想影響李明澤和哥哥的興致,棒球帽檐長長的遮住她的眼睛,她揮手說沒事,然後他哥哥緊張的跑過來查看她的傷勢,沒有大礙,哥哥安慰般的在她臉頰親了一下,阿瑾眼淚一瞬間落了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阿瑾都盼着哥哥的球砸到她,但是哥哥的球再也沒砸到她。
“你笑什麽?”
阿瑾回神時孟宴臣站在她眼前,汗珠挂在他額頭上:“我笑了嗎?”
“嗯,你對着球笑什麽?”
阿瑾意識到一件不得了的事,好多念頭猶如電閃黎明劃過她腦海,每每回憶起哥哥的事她都不笑。上次騎着孟宴臣的馬,她也是想起了哥哥才從馬背上摔下來。平安夜那天她意識到沒人會陪她過節因此拆了樹。
她的內心經歷了一場巨大的痛苦,不時的泛起傷痛,悲傷才是常态。阿瑾感受到自己的勃勃野心,并開始難以遏制,兩股念力在較量動搖她的信條,令她進退維谷,難以抉擇。
她該接受哥哥給她的一切嗎,怎麽能問心無愧。擁有的每一分,揮霍的每一分就像在分割哥哥的肉一樣,她怎麽能那麽冷血。
孟宴臣握住阿瑾的手,擔心的問:“怎麽了?嗯?”
“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家。”阿瑾抽回手,把球拍扔在地下。
“阿瑾——!”
阿瑾頭也不回的往更衣室走,穿上羽絨服外套出來,孟宴臣等在門外,他人真的很好,阿瑾也不想傷害他,稍微和緩道:“我累了,想回家睡覺。”
孟宴臣把車鑰匙給阿瑾:“你去車裏等我,我和肖亦骁說兩句話,馬上出來。”
阿瑾往外走,迎面碰上李汀幾個人,她沒在意,李汀叫住她:“阿瑾!”
阿瑾停步點了下頭,李汀又道:“你這是走了嗎?不是才來?一起玩會兒——”
“我累了,再見。”說罷,阿瑾快步走出俱樂部,找到孟宴臣的車,坐進副駕駛。
她本來可以和孟宴臣一直這樣下去,但她感覺孟宴臣不想遵守游戲規則,她回頭看後座的大捧玫瑰花,更強烈、更篤定的念頭,孟宴臣不想遵守游戲規則了。
這個世界存在現實的法則,她和孟宴臣的游戲是神話般的世界,不是這個世界裏的。
“回家?”孟宴臣坐在駕駛位問她。
“孟宴臣——”
“你球打的很好,只是有點生疏了。”孟宴臣誇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好球友。”
“孟宴臣,我——”
“明年什麽價?我還想包你。”
“我想說,我——”
“如果價錢合适,我可以包——”
“我把支票還你,我不幹了。”阿瑾快言快語。
“你這可是違約。”
“我從良了。”阿瑾堅定了決心:“回去我就把錢給你,我不想在你身邊了。”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我從良了要什麽為什麽?我打算好好生活,我打算做一名遵紀守法的好人。”
“好。”孟宴臣漠然的聲音響起:“你單方面違約,是不是應該把錢都還回來。”
“什麽都還回來?”
“我的銀行卡,給你這張卡是因為你答應在我身邊一年,所以支付你的開銷應該的,但現在你毀約,你違反了約定,是不是要——”
“我知道了還你!你算個數。”藏在袖子下的拳頭攥的很緊,跟他鬥氣似的回了一句:“很快給你。”
“好,給我之前你要和我去個地方。”
“我都不賣給你了憑什麽跟你去什麽地方?”
“快過元宵節了,肖亦骁的爸爸那天過壽,很熱鬧,你去玩吧,我也在我們可以一起過元宵節。”
“你他媽瘋了吧?”阿瑾咬着牙罵道:“你領着我去參加他爸爸的生日?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想什麽呢?”孟宴臣笑道:“我媽還在呢,你跟溫婉一起去,說是她同學。她和肖亦骁現在還沒訂婚,她一個人去顯得尴尬,你倆作伴,算她英國同學。”
“不去。”阿瑾執拗道。
“那你現在還錢。”
“沒有!”
“那就去。”
“我不去!”
“去吧。”孟宴臣握住阿瑾的手,眸色溫潤如玉,款款深情,阿瑾都忽略不掉:“我想和你一起過元宵節,那天晚上還有煙花,很多人很熱鬧。”
阿瑾又想抽手,孟宴臣握的非常緊:“你不想跟我一起過節嗎?元宵節,團團圓圓。”
阿瑾很想和家人一起過節,不是什麽補辦的節日,就是在節日那天,一起過節。
阿瑾咬着唇,小聲道:“你真是瘋了孟宴臣。”
回到家,阿瑾急切的去解孟宴臣的衣服,孟宴臣卻控制住她的手:“我不想。”阿瑾使出渾身解數,孟宴臣還是那三個字:“我不想。”
當一個男人不跟你談x,他已經直奔精神層面,準備攻陷你的感情,且十分執着不會放手。
“你瘋了。”阿瑾喃喃道。
“你沒瘋嗎?”
“你忘了你父母?”
“沒有。”
“我還清醒,我知道有些東西突破不了。”
“我是個商人,沒有機會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