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白醫生
白醫生
我挂斷江旺城的電話,看了眼屏保上面的時間,現在才七點十幾分,我和白醫生預約的時間是十點。
我坐車到白醫生的診所是也才八點。
白醫生并不是不忙,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再看診了。
我到後半個小時裏面那個人就出來了,出來的是一位女孩,看上去清清冷冷的,一個人,年齡不過二十五吧。
“賴彙你今天這麽來這麽早。”
我目送着小女孩離開,耳邊就聽到專屬于白醫生那溫溫柔柔的語氣,白醫生是位男醫生。
白醫生現在靠着門框,門敞開的很大,可以讓我看清楚裏面熟悉令人無比舒适的環境,他沒有着急叫我進去,我們兩個就保持着我看着裏面環境,他輕笑着像溫風拂過臉頰的表情注視着我。
和他相處真的很舒服,也許這也是為什麽我當時同意父母看心理醫生的原因之一吧。
看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反應過來擡頭問他:“白醫生我前面還有人嗎?”
白醫生手上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塊薄荷糖,先是坐在我旁邊隔着一個位置的座位,有點開玩笑的歪歪頭:“彙子你猜的真準,可能要麻煩你再等一會,等下有一位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來。”
我接過帶着包裝的糖回他:“沒事。”
果然沒一會就有個男人過來,看他緊皺的眉看面相不太好惹。
人進去沒多久隔音的門都傳出砸東西的聲音。
這個事情沒多久那個男人就出來了。
白醫生的白大褂上面沾上了水痕,白醫生還是那種溫溫和和樣子,但臉上還是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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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走他還是坐在離我一個位子的座位,在我的面前他沒有露出不耐煩,反而依舊是那柔和的語氣問我願不願意等會。
我看時間才九點二十多就點點頭。
他叫了助手進去收拾,他則是坐在着陪我聊天。
“彙子,你這次回來去看了你的父母了嗎。”
白醫生手上還端着助理給的咖啡,我的手上也被遞了杯牛奶。
我端着牛奶喝了一口,他們這裏的牛奶比外面的要醇甜一些,但不是那種加了糖的甜。
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回他:“我還在忙,現在都是請的急假回來。”
“是這樣啊,那你這次離上次都有五年了,看來情況還是比較好咯。”
白醫生輕晃着杯子,杯子裏面有奶泡。
我沒有再喝牛奶,回想這五年的情況和白醫生解釋:"沒有吧,該失眠還是失眠,這五年是因為賴泠出門玩,我那個偵探的工作幹不了了,沒臉回來而已。"
白醫生不知道是聽了那一段看上去還比較滿意我的情況。
“白醫生我弄好啦!”
給白醫生做助手的是個女孩子,看上去和個小太陽一樣,講話也是給人活力大那種。
白醫生毫不吝啬的誇了女孩辦的好,然後轉頭和我對視。
“好了,你應該不是很喜歡在公共場合講這些,我們進去吧。”
“還好吧。”我不在意這個,我也是這麽回答他的。但看他的樣子只是輕笑一下,好似把我當成逞強的五歲小孩的附和我。
我坐在沙發上,他先關了門才坐在我的對面。
“好了,那這幾天你有和你的弟弟見面嗎?”
白醫生推了一下桌子上面的零食盤,另一只手拉他那邊的移動書架,拿出我的那個有些陳舊的文件夾。
我把和牛奶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他這段日子都在那邊旅游,有空的時候會到我家給我做飯什麽的,我來是我的問題,你問他幹嘛?”
白醫生表情沒什麽變化,他只是很認真的在文件夾上面寫東西。
我等他寫了會,他才擡頭。
白醫生放下了文件夾回答我的疑問:“這不是先看看你最近的情況,在順道問問小泠嘛,那你這次來是遇到了上面嗎?”
我看着他下意識半阖的瞳孔收縮了。
但現在不是研究白醫生在說什麽謊,為了他看不見我的眼睛,我端起杯子看着牛奶裏面的泡沫回答他的問題:‘我最近看幾個人十分的心裏不舒服,但是我的記憶裏面并沒有他們,而且那幾個讓我不舒服的人都無緣無故的死了。’
我看不見白醫生,但空氣是沉默的。
過了許久他有些聲音顫的問:“是你殺的嗎?”
我用一種看奇怪東西的眼神看他,很不理解的問他:“你怎麽會認為是我幹的?我根本都不認識他們。”
白醫生貌似不太相信,眼睛裏面還有防備。
“那你怎麽知道他們被害了?”
我把杯子放回桌子上面和他解釋:“因為我兄弟看我失業,把我帶進了他那裏,就是警局當了臨時警察,而且着幾個案件都是我們隊接手的。”
只看見白醫生似乎思考了一下。
接着繼續問我:“你弟弟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他知道啊,但是我沒有告訴他我辦的案件,”我理所應當的回他,但是依舊提醒他:“是我看病,你怎麽老是問賴泠。”
白醫生沒有繼續和我講什麽,他只是繼續在那個文件夾裏面寫什麽。
白醫生的坐診室不知道點了什麽味的熏香,柑橘味的,但特別舒心,我聞着有些困。
意識模糊時我感覺身體坐直,腿放在我平時不習慣的動作,嘴巴一張一合我卻不知道直接講了些什麽,眼前的白醫生面容模糊看不清表情,直到對面的人起身在我的面前放下一個圓形的東西。
“叮鈴鈴——”
巨響的鬧鐘讓我的眼前一黑,睜開眼睛是白醫生在對面給小貓順毛。
“醒了,你睡的蠻熟的我就沒叫你,”白醫生眼睛笑的彎彎,懷裏面的小貓仔喵喵的叫,他順着小貓的毛給我解釋剛剛的情況:“我和你的深層意識交流了,你就是案件辦多了,可能有了某些心靈感應之類的,實在不舒服的話就辭了那份工作直接繼承你父母的事業就不會出現這個情況了。”
我看着白醫生這個樣子不像說謊。
但我對于他的意見還是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靠自己,而且我的那個工作還不錯。”
白醫生只是理解的點頭。
“對了,你個藥可能要換了。”
白醫生把小貓咪放下去玩,從我那個文件家裏面拿出一張報告單。
意識不知道為什麽又迷糊起來,但是我還是堅持和醫生道謝去拿了藥,等我好些的時候我的手上只有安眠藥別的藥也沒有,而且我已經回我的酒店了,我想找白醫生給我的單子看看什麽情況,但是就是翻找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是剛剛取藥的時候丢掉了嗎?
“叮——”
我停下找東西的手去接電話。
“彙子,你那邊好了嗎?需要請到明天嗎?”
我聽着江旺城的問題直接回他:“不用,我下午就坐車回去了。”
“行。”
那邊幹脆的挂斷了。
我收好東西也就沒管那個單子的時,定好高鐵在高鐵上吃了午飯。等我到臨江17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打車回家,沒開燈就感覺沙發上面坐了個人。
沒看清人就聽到了聲音,是賴泠:“哥,你去哪裏啦。”
一開燈就是個委屈小狗狗坐在沙發上面朝我做着委屈小表情:“我都等了你一整天啦。”
我把東西放下,有些歉意,這次出門沒有給他法消息,我也沒有他會來我家的打算,坐到他邊上揉他的頭發解釋:“不好意思啊,我回去看了白醫生。”
“啊!就是那個經常講我壞話的白醫生。”
賴泠聽講我是去找白醫生後,委屈變成了不滿,壓着嘴角看向一邊癟嘴。
“白醫生什麽時候講你壞話了。”
這個事我一點都不知道,賴泠聽我這麽問,抱胸轉身不理我。我有些無奈,又揉了一下他有些炸毛的發型:“行了,不用氣,反正他沒有在我這講你壞話,講了我又不聽,好了,最近我工作有些忙,你沒事多看看這邊的風景,我沒時間陪你。”
賴泠裝作不聽不聽的動作搖着腦袋。
我笑笑拿着車鑰匙:“行了,我就是回來放東西,我走了啊。”
我不知道他會講什麽,騎着單車鎖好門就走了,等我到警局的時候正好看見回來的江旺城他們。
“彙子。”
江旺城也看見了我,和我打招呼停好車我們一起走。
回到三隊,一進門據看見面前的透明板上面被貼上更多的紙張。
我站在板子面前,他們都各自查着資料,沒人現在有空和我這個半路離開又會來的人解釋上面的事情,我只能自己順着紅色被連上的線看過去。
沒多久就找到了第三起案件的開頭。
照片是證件照,一個看上去賊眉鼠眼的人卻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講不出的奇怪。
他的資料已經被他們提取好寫在上面。
死因的照片是幾盒維生素的藥片,但旁邊寫着“有人把藥物替換維生素。”
後面還寫着服用時間,服用了五年,那麽就是這個人一進到養老院的時候就又人謀劃着害他了,到底是什麽人會不惜花費這麽長的時間害這樣的人?
“彙子,看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