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養老院
養老院
江旺城有些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的資料:“目前為止,我還是保持這個兇手想殺的人就是關于這個案子。”
“可是我叔叔已經講過這個案子在當年很快就結案了。”
司酒也走過來了,他和江旺城并排站着。
關鍵就是着三個人和案件的事情。
我十分肯定這個事:“對了這個養老院你們已經去過了嗎,能帶我去看看不?”
“我們已經看過了,但是你要是要去我可以帶你去呀。”金絲框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過來了,他現在就靠着我的肩,眼睛下也是挂上了黑眼圈。
我點頭同意他的提議。
他也是行動派,攬着我的肩,從口袋裏面拿出車鑰匙:“那行,走吧。”
他開車和江旺城他們都不同。
如果講江旺城是那種平穩裏帶暴躁的,菜芽是平穩帶小心,那這個金絲框就是絲毫都不平穩還要加上飙車放蕩。
下車的時候我胃裏是一陣翻騰。
要不是他和我一樣到垃圾桶旁邊扶着,我差點不信這個人暈車了。
我們緩了一會才進的養老院。
一進養老院就可以感受到這個養老院的環境是十分好的,金絲框帶着我一進養老院就看見了金絲框指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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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是為年長的阿姨。
一見面阿姨的眼睛明顯亮着看我,手已經驚奇的握上我的手:“哎,小泠好久都沒有來看廖阿姨了,咱們這的吳阿姨已經念了你一整年了,咋了是最近很忙嗎?”
我瘋狂的眨着眼睛,手在暗自下力想從阿姨的手裏解救出來。
我想要解釋,阿姨一張嘴又把我堵住了。
“阿姨和你說王大爺還說要你帶他去爬山咧,你多累啊,只要有空來看看姨姨們就行哈。”
“哎,小泠怎麽不講話啊?”
金絲框看我搭不上話,他倒是笑眯眯的拉過阿姨的一只手讓我解脫:“那個阿姨啊,我是昨天來過的那個警察啊,這個小夥子是賴彙,是小泠的哥哥。”
阿姨這麽聽先看了一眼金絲框,再看我。
“哦哦哦,你就是小泠講的乖乖仔吧。”
阿姨聽完金絲框的解釋,那只手又從金絲框那邊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小泠經常和我們提起你,小彙對吧,果然和小泠長得一模一樣,你們都是警察啊。”
阿姨的熱情包圍着我,我只得點頭。
“那你們今天來是個什麽的?”
阿姨的手依舊沒有松開,還在我的手背上拍着以示安慰。
“廖主任,我們是來調查那個張啓叔叔的。”
金絲框這麽講廖阿姨眼中就帶上凄涼:“講真的那個老張也是可憐,不是昨個就打印好了那什麽資料這些走了,還調查啥?”
廖阿姨的手溫暖的包裹着我的手。
“你們要的那些資料是都掉走了哈,你們是要到養老院看看這些嗎?”
廖阿姨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金絲框也喜聞樂見點點頭。
接着廖阿姨就拉着我在養老院逛起來。
“這裏是老張經常待的釣魚的池子。”廖阿姨先是帶我們到院裏面前面的小池塘看,這裏擺放着幾個小馬紮,小馬紮邊上還有小水桶,旁邊的廖阿姨還補充:“那個王大爺和小泠的錢叔也喜歡在這釣魚,但是他們都和老張合不來。小彙你記的到時候和小泠講要他來陪錢叔他們釣魚哈。”
“為什麽老張和錢叔他們不和?”
我看着被孤立出來的小馬紮,這個應該是張啓的。
“還為什麽,還不是老張喜歡吹牛,老錢他們最聽不得這些就不和他一起釣魚了呗。”
廖阿姨理所應當的講出來。
“吹什麽牛?”
金絲框接着廖阿姨的話問,廖阿姨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眉頭微皺,看樣子她也不喜歡這個張啓吹的牛。
“就是自己的老婆比自己小十二歲,在家裏老婆聽自己的那些封建的思想。”
廖阿姨講着還啧一聲:“他這個樣子講,可憐的是他家那個崽崽自從他來養老院就沒來過,還是小泠沒事也關心一下他,他才好像蠻不在乎的繼續吹自己的牛。”
廖阿姨講着講着就帶着我們穿過小院子進到建築物裏面。
“現在是阿姨們去吃晚飯了哈,我剛剛也是正好先吃完到門口轉悠才看見你們。”
“這邊是大廳,有一些小書櫃給大家看書,但是老張平時不會在這邊看書,一般他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面看他嘴角的書。”
廖阿姨講着就把我們往上面帶。
“這二樓是一些娛樂室什麽的,三樓是曬太陽的也有天梯到那邊住宿的地方。”
廖阿姨帶我們看完了這一棟矮平的樓,直接從天梯到另一棟樓。
“老張住的是二樓。”
廖阿姨帶我們找到了張啓的房間,一進房間我和金絲框的眼睛不約而同的轉動。
廖阿姨也看出來我們是要查看這裏。
“你們是要看看的話,我就先去看看那些老家夥們飯吃的怎麽樣了哈。”
我們對着廖阿姨裏面應聲,她招呼我們一聲就走了。
我兩目送廖阿姨離開後開始帶上一早就揣口袋裏的橡膠手套戴上,戴上手套後再在房間裏面翻找着。
最後翻出來的東西有衣物和幾本照片不對勁的相冊。
衣服這些我們都折好放回去了。
将實在也是奇怪,這個張啓講的是幾天前就已經死了,而且人早就出了養老院,可是這裏的東西還是沒有半點要被帶走的樣子,看來等下要問一些廖阿姨這個是什麽情況。
我們不講究的席地而坐,翻看着相冊。
剛剛找東西的時候就只看了前面幾張,上面是各種小朋友的單獨相片,只是每個小孩的臉上都是麻痹的。
現在翻下去就能仔細的看清每個小孩穿着着露胳膊露腿的,前面幾張是半身照片,小孩的臉上不止麻痹,眼睛裏還有恐懼,往後面一些就是全身照片,大多都是背心短褲的穿搭,身上也明顯有了紫青的痕跡,再後面又只是上半身照片,但每格裏面不止可以看見的這一張照片。
我和金絲框交換眼神,把夾在裏面的照片都拿出來。
一一擺上後觸目驚心。
每一張照片都是對應着擺在外面的上半身小孩的欺辱照片。
他們擺着各種露骨的姿勢,身上面布滿青紫,不少的還有一道道的血紅的痕跡,鮮豔的、老舊的、半開半流着的。
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什麽。
我現在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手腳關節出似乎被擰斷的冰冷,胃裏本來是翻騰的,現在像是胃被穿了孔的,絞痛着緊縮,身上的血液都不知道流到哪裏去了,力氣從腳底抽去,到肺的時候也才不過我呼吸了倆下,呼吸沒了力氣,喉嚨腥甜着,眼前眼睛密密麻麻像雪花電視機屏,耳邊嗡鳴的生疼到沒有知覺......
“賴彙!”
“嗡——”
“賴——嗡——”
我眼前的雪花開始慢慢具象,模模糊糊看清面前的身影上下浮動。
“賴彙!”
耳朵被突然的聲音震的生疼。
這一疼牽扯着我的胸腔被按壓的疼痛。
眼前的人我才看的清楚,是克拉克,他剛剛是在做心髒複蘇嗎?
他看情況好些才停止按壓,眼睛裏面是驚慌:“你怎麽回事,自己對這種照片有休克心理疾病就別看啊!”
我看着他放松的靠着床腳坐在地上。
我倆都緩了一會才同時開口。
“我那個。”
“你這個。”
金絲框和我對視,伸手要拉我坐起。
我躺在地上不打算起來,微搖頭:“謝謝,我躺會。”
他也不是硬要拉我,收回手他先出口:“你下次對這種案子就繞道走行不行,真的你剛剛突然腦袋着地那個響的吓我一跳,你知道看着你那個瞳孔一下子擴散開多麽的吓人,好歹你自己也是學這個的,能不能注意。”
金絲框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他這麽一講我就感覺到我的後腦勺頓痛的,痛的我龇牙。
緩了一會他才繼續問:“你這什麽情況。”
我坐起,脫掉橡膠手套揉我的頭不用講金絲框就i自己回答了他的問題。
“小時候被綁架虐待過,而且情況不比這些小孩子差嗎?”
金絲框眼睛不管我,他在地上翻找着這些照片:“喲,你看這個小孩不會是你吧。”
他扯出一張照片,是那種上半身的,他拿着照片對比着:“好像又不太像,只有這個眉毛像點。”
他把照片放下,我才看清這張照片。
這.....這是賴泠?
我沒戴手套了,想上去拿照片被金絲框躲過去:“真是你,別搶,你戴新的手套。”
眼睛和他的對上:“不是我的。”
“不是?”
金絲框疑惑着,我把新的戴好解釋我的回答:“好像是我弟弟的照片,小時候我們兩個長得不是很像,他像媽媽,我像爸爸。”
金絲框拿着照片和我的臉對比,有些不信的問:“你自己信你的話嗎?”
“你愛信不信。”
我拿過他手上的照片,仔細看,又好像一點也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