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十八歲生辰
第45章 十八歲生辰
“既然是我的,她的心自然是向着我,難不成還會向着外人?染染,你說我說的對?”池弋用手臂勒了下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望向我。
“對,你說的對。”我勉強笑着說,轉而對齊元哲說:“齊學長,我男朋友回來了,我們也該回家了,再見了齊學長。”
我可是萬萬不敢讓他們再聊下去了,否則說不定整條街都要遭殃。
池弋旁若無人的捏了捏我的臉,笑意直達眼底:“染染說錯了,不是再見,是再也不見。”
齊元哲笑了笑:“有些話說的不要太早,我們終究還會再見。”話落,齊元哲沖我揮了揮手,轉身而去。
池弋拽着我的手,闊步走在前面,我在後面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我自知他心情不好,不敢說話。
回到染池居,池弋方才松開我。我揉着被他抓紅的手腕,他漠然離開,走到院子時,他停下腳步說:“離齊元哲遠點,他有問題。”
我趕忙說:“放心吧,我跟他沒什麽交情,以後也不會。”
他什麽也沒說,回到了他的房間。
我看得出來他在生氣。
可是該配合的我都配合了,他說他是我男朋友我都認了,他為什麽還生氣呢?
男人心,大海針。
不過我這個人遇到問題不喜歡拖着,我當即敲響了他的房門。敲了半晌,他才冷着一張臉給我開了門,然後坐在圓凳上一言不發。
不是,我招他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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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弋,你為什麽生氣啊?”我坐在他旁邊耐着性子問。
池弋擺弄着杯子,漫不經心地說:“你管我為什麽生氣。”
我抽走他手裏的杯子,扣在桌子上:“池弋,咱好歹是千萬年的大妖,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這樣幼稚,有什麽問題就說出來,說出來才好解決呀。”
以前都是他開導我,現在角色變了,我多少有點不适應。
池弋低着頭,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他悶悶的說:“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我勸道:“可是,你不試試怎麽會知道改變不了呢?”
池弋聲音低沉,語氣裏是難掩的失落:“這樣簡單的道理我又怎麽會不明白?但我不止一次的嘗試,次次都以失敗告終,有些東西強求不來,你不必再說了,去睡吧。”
我看着他頹廢的樣子,心裏急的不行:“那你就再試一次呀!萬一成功了呢?”
“會麽?”他依舊低着頭,但漆黑的眸子裏有一次光亮閃現。
我異常堅定:“會。”
久久,他沒有再說話。
我想他應該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明白,我默默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裏,我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說了一句。
你可不可以只有我一個呀。
他問的小心翼翼,似乎還握着我的手。
次日一大早,我被叫了起來。
“跪下。”池弋說。
跪什麽?我前面也沒站什麽人,也沒放什麽排位呀。
不會是這盆花吧?
不管了,池弋說什麽咱照辦就行。
我跪在墊子上,池弋點燃了一炷香,圍着我和那盆花轉圈,念念叨叨了好半天。
“說你将庇護他們一族。”池弋又說。
不是,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我還需要人庇護呢,我庇護誰呀?
池弋意味深長的說:“這是你許下的承諾,是到了你該兌現的時候了。”
看來有內情了。
我按照他方才的話,對着那盆花說:“我以後将庇護你們一族。”
“好了,起來吧。”池弋把那盆花交給我說:“以後就交由你照料了,直至它幻化出人形為止。”
我确定我聽到的就是幻化出人形,這可不就是妖嗎?
“池弋,我壽命已盡只能靠當陰差積福德延長壽,你沒有告訴,我想這件事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原委呢?”我抱着那一盆花,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池弋淡聲說:“前者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後來我發現,即便告訴了你,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沒有說。”
他看了看我懷裏的那盆花:“而這盆花,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你跟他們有很深的淵源,至于事情的始末,需要你自己一點點了解。”
池弋摸了摸我的頭,聲音溫和了幾分:“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是你十八歲生辰,你有什麽願望嗎?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可以幫你達成。”
“今天是我生日?你怎麽會知道?”我一臉的震驚。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在哪一天,也從來沒過過生日。
池弋笑的神秘莫測:“這是個秘密,總之你知道六月二十一這天是你的生日就好了。把花盆放你屋裏,來吃長壽面。”
怎麽說,這一頓飯吃的,我有一些恍惚。
我看着那碗加了雞蛋和番茄,擺盤擺得很漂亮的壽面,想起了從前我每次看到蒼舟和殳柔生日吃長壽面時,心裏也很渴望。
我渴望的不僅僅是一碗長壽面,而是我能在生日那天,能在家人的陪伴下,吃上一碗他們親手做的長壽面。
我看了看盯着我的池弋,心想我的願望也算達成了吧。
“怎麽,是不好吃嗎?”他擔憂地問。
我搖搖頭笑着說:“沒有,很好吃。”淚水模糊的視線,我也不讓他看到我哭,我低下了頭,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條。
混着面條的眼淚被我一一吞下,我嘗不出淚水的苦澀,只覺得很香很好吃。
池弋說:“你一邊吃,一邊想想自己的願望。機會就這一次,錯過了,等下次得一年半載。”
我咽下嘴裏的面條,仰起頭說:“我想好了,我要去海邊,我要去看看奶奶口中波瀾壯闊的大海長什麽樣子,我要看潮汐,聽海風。”
其實我更想去奶奶去過的海邊走一走,但是奶奶也只告訴我,她幼時常去海邊,卻沒有說是哪個城市的海。
對于奶奶的從前,我知之甚少,我甚至問過蒼奶奶,蒼奶奶也只知道我奶奶嫁過來後發生的一些事,至于我奶奶是從何處嫁過來的,家是在哪裏,她也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