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殳柔失憶了?
第47章 殳柔失憶了?
池弋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好,那我們便去看海,你吃完我們就出發。”
我以為我們會乘車去,但當車子停在高鐵入站口時,我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池弋率先下了車, 他打開璇玑傘,璇玑傘在他打開的瞬間變了模樣。傘面變成了赤紅色,隐隐可見金色暗紋,傘柄的末端墜着紅色流蘇的傘穗,整體看起來就是一把複古的油紙傘。
我正想推開車門下車,卻未料到池弋搶先了一步。
“愣着做什麽,下車。”池弋一手撐傘,另一只手伸了過來。
我猶豫了片刻,握住他寬厚溫暖的手,下了車。
我從前沒有覺得他的手有多麽的溫暖,但今天我握着他的手,就像是冬日裏抱着裝着熱水的水杯一樣,溫度從手掌蔓延,我的身體因此漸漸暖和起來。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手這麽涼,你冷嗎?”池弋忽然問道。
我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問,但我還是如實說:“我不冷啊,我的手很涼嗎?”
我把手貼在了臉上,手的溫度明顯要高一些:“沒有啊,我手不涼,是你的手太熱了,你有可能是上火了。”我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池弋沒在過多糾結這件事:“只要你覺得不冷便好,我們進站吧。”
進了高鐵站,池弋走在前面,拿出了身份證放在機器上,關卡打開,池弋通過。
我也從随身攜帶的包裏拿出身份證,學着他的樣子,通過關卡。我是第一次坐高鐵,通過安檢之後進入大廳,對我而言,一切都是那麽的新奇。
我看到了不遠處的售票口,拉着池弋往那邊走:“走吧,我們去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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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弋拽住我說:“在來之前我就買過了,你忘了在車上的時候,我問你要了身份證。”
“哦,因為買過票了,所以進站刷身份證才能通過,是這樣嗎?”我問。
池弋颔首:“是這樣,只有提前買過票了,才能刷身份證進候車室。你看那個售票口也是在閘機外面。”
我笑着說:“還真是這樣啊,長見識了,回家我就可以給奶奶她們說坐過高鐵,高鐵站長什麽樣子。”
奶奶。
可是她們已經不在了……
我壓抑住那種想哭的沖動,恰巧廣播上通知,我們所乘坐的這輛高鐵開始檢票了。我跟在池弋後面去排隊,拿着身份證的手緊緊攥住。
站在站臺上等高鐵時,池弋看向一直低着頭的我,關心地問:“你有哪裏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沒有啊,我很好。”我擠出一抹略顯牽強的笑來。
“車到了。”池弋很明顯并不相信,但他也沒有再問。上高鐵時他出言提醒:“當心腳下。”
“嗯。”我這才留意到眼前列車與站臺之間是有一條縫隙的。
我和池弋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上了車,我坐在座椅上假寐,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裏,真切的仿佛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可是那些人都已經不在了,我的心情很是低落。
經過站點,高鐵停下。
有些人拿着行李匆匆下車,而有一些人則背着行囊上車。
下車和上車的人擦肩而過,人潮湧動。
驀地,視線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撲進了我懷裏,還蹭呀蹭的。
“染染寶貝兒,我想死你了,來Mu一個。”她說着嘟起小嘴就要親上來。
雖然上次她不是故意把我騙去她家的,但是我現在對她還是有些抗拒,尤其是想到她跟殳淵還是親兄妹。
我撇過頭,不讓她親我,我想把她從懷裏推開,但也不知道是她長胖了,還是我力氣太小,就是推不動。
我記得有段時間,我力氣挺大的呀。
“媽媽,你看那倆小姐姐。”小女孩軟糯的聲音傳入耳中,不僅是這位女孩的媽,在這一片的乘客都紛紛側目。
我尴尬的腳趾摳地,恨不得鑽進座椅裏。關鍵殳柔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寶貝兒,你怎麽不讓我親呀?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嗚嗚嗚……”
“咳咳,柔柔,你快起來,那麽多人,看着呢。”我咬着牙趴在她耳邊說。
“看着就看着呗,管他呢,來親親。”殳柔對此非常執着。
旁邊坐着的池弋看着這一幕鬧劇,面色陰沉的可怕。
“是誰呀?推我幹什麽!”被池弋推開的殳柔踉踉跄跄的扶着座椅靠背,擰巴着一張小臉,很不開心。
我站起來安撫如同炸了炸了毛的貓的殳柔:“柔柔,池弋他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池弋,是你!你們……”殳柔瞳孔地震,手指在我倆之間來回擺動。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扶染的男朋友池弋。”池弋淡聲說。
殳柔驚呼:“什麽,男朋友。”
我趕緊捂上她的嘴:“小祖宗,你聲音小一點,這好多人呢,你要不先找到座位坐那兒再說,很快就該發車了。”
殳柔遲疑了兩秒後點頭,我松開手。
殳柔一手叉腰,一手摟着我,霸氣十足地說:“我告訴你,染染是我寶貝兒,你要當她男朋友,我不同意!”
“小祖宗,我求你少說兩句,趕緊坐那兒吧!”誰懂啊,我真的欲哭無淚啊!
“好好,我坐下, 染染不要生氣了。”只見殳柔往後看了兩眼,坐在了我後面的那個位置。
我一整個震驚住了:“柔柔,你确定你的座位是這個嗎?”
“我确定了,不信你看。”殳柔,打開手機,翻出購票信息讓我看。
D15,還真是這裏。
殳柔挑眉笑道:“怎麽樣,我們有緣吧。”
“我跟你說,你們要沒談就不要談,要是談了趕緊分,我哥跟我說過,池弋這個人……”殳柔晃着她的中指:“不行。”
殳柔這話一說出口,我趕緊看了看池弋,他緊抿着唇,手攥成拳,很隐忍的樣子。
他肯定聽到了。
我現在非常想找個膠帶把殳柔的嘴粘上。
殳柔伸長了脖子,扯着我的袖子,小聲說:“我哥還說他……”
殳柔她難道忘了?
還是說她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