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丢死人了
第22章 丢死人了
“別想着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你看我下次還管不管你,活該讓你被僵屍咬死!”他兇神惡煞的說,但我知道他是在吓唬我。
我嬉笑着說:“千萬別呀,你可不知道,僵屍咬的可疼了,我向你保證我以後……”
承諾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腹部的抽痛讓我一下白了臉,閉上了嘴。我緊皺着眉頭,牙關緊咬,手不自覺的緊攥他的衣領,仿佛這樣能讓我舒緩疼痛。
“染染,你怎麽了,染染?”
“誰呀?來了!”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我聽到柳元的聲音,渾身一震,牙齒止不住的打顫。我拽着他衣領的力道加重,他的領口被我撕扯開,扣子掉落在地上。
“臭小子,非要喝什麽魚湯,大熱天的熱死老娘了!”罵罵咧咧的女聲傳入了我的耳朵,緊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我艱難的轉過頭,循聲看去,入目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她披着一頭金色的卷發,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她身着藍色及膝裙子,外面搭了一個白色的薄西服,腳踩白色平底涼鞋。
女人脫下腳上的涼鞋,氣勢洶洶,一個箭步沖了上來。
我害怕極了。
“混小子,你把人家姑娘怎麽了?”女人瞪着一雙戴着藍色美瞳的眼睛,把鞋子砸在了池弋的腿上。
怎麽回事?她是誰?
“阿……我……”池弋抱着我的手差點就松開,他語無倫次的解釋着,頗有做壞事被抓包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麽慌亂,有點好笑,但我疼的實在笑不出來。
女人白了池弋一眼,氣不打一處來的說:“你什麽你?你是不是強迫人家小姑娘?你看人哭的眼睛都紅了!”
Advertisement
“阿姨,你誤會了,池弋沒有……”
女人打斷了我的話,恍然大悟:“哦,不是強迫的,是自願的。”
“不是的,阿姨……”
這位是何方神聖啊,能不能讓我說完啊!
女人捏了捏我的胳膊,不由的蹙起眉頭:“瘦的只剩骨頭了,是應該多補補,姑娘你想吃什麽,跟阿姨說阿姨給你做。”
劇情轉變太快一時給我搞不會了,我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池弋。
池弋跟女人不太熟的樣子,試探性地說道:“母親,你要不先坐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我把染染安頓好了,再跟您細說?”
母親?女人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據我之前打聽到的消息,池弋二十歲了,确定不是鬧着玩兒的?
女人連連點頭:“哦,好,好,是我太心急,你們快去快去。”
池弋如蒙大赦,抱着我閃身進了房間。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池弋這是奪回軀體了嗎?
池弋把我放在床上,整理着被子說:“她是我這一世的生身母親餘蕾,今年四十三歲。誠如你所見,我跟她不怎麽熟。”
還是頭一回聽說,兒子跟媽不熟的。
我強壓着笑意,看向池弋問道:“那這麽說,你奪回了自己的肉身?那岑钺呢?”
池弋點頭,印證了我的猜想:“是,岑钺離開了這具軀殼,很可能成為孤魂野鬼。”
岑钺那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成孤魂野鬼是他咎由自取,我是半分也同情不起來。
我猛的想到了被他奪走的玉骨戎:“糟了,玉骨戒還在他手裏!”
池弋溫聲說:“別慌,看你脖子裏戴的是什麽。”
我低頭一看,先看到了脖子上的紅繩,玉骨戒就藏在我衣領裏面。
池弋站起身來,陡然冷了聲音:“镯子我也給你戴手上了。”
我知道他因什麽生氣,我連忙點頭,并且保證道:“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取下镯子了。”
“哼,我還能讓你再取下來不成?”池弋冷哼一聲,傲嬌的跟個什麽似的。
我仔細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發現圈口要比之前小一些,還真是取不下來了。
池弋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好好休息,我得去跟那位聊一聊了。”
我祝他成功!
餘蕾看着是位好相與的,希望池弋不要露出什麽破綻。
二三十分鐘後,池弋回來了。
此時此刻,我像只可憐的毛毛蟲,手捂着肚子在地上艱難的爬行。床上、衣服上、地板上全是血跡。
而我本人腹痛難忍,想死的心都有了!
誰也沒告訴我來月事會這麽痛苦啊!
是的,沒錯,活了十七年,我第一次來月事。
池弋推門就看到這樣的情形,向來鎮定的他,吓得慌了神:“染染,你怎麽?怎麽會流這麽多血?”
他毫不在意我身上的血會弄髒他的衣服,他飛撲過來,把我攬進他的懷裏。
我頂着一張蒼白的臉,喘着氣,有些難為情的說:“那個,我來月事了,我得去衛生間收拾一下。”
我說這話的時候,臉頰滾燙,耳垂紅的滴血。
真是丢死人啦。
腹部一陣絞痛襲來,我疼的眼淚直流,手死死的拽着衣服。
“沒事了,很快就不疼了。”池弋聲音柔和地說,他的大手覆蓋在我的肚子上,似是有一股股暖流從他的手掌傳入我的腹部,我登時覺得好受了不少。
他收了手,目光溫柔地看向我問道:“好點了吧?”
我紅着臉說:“嗯,好多了。”
“你如今身體虛弱,還是我抱着你去衛生間。”池弋說着就站了起來。
我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好這樣。
就按我剛才那情況,即便是在肚子不疼的情況下,靠我一個人很難走到衛生間。我腳雖是挨着地,但我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一塊兒浮木上,怎麽也站不穩。
衛生間裏,又是一場惡戰。
我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啊,有一天我會虛弱到連上個廁所都是問題。
短短幾分鐘之內,我連着摔了三次。第一次摔的最重,膝蓋都磕流血了,池弋在外面聽見我殺豬一樣的哀嚎聲,差點就沖進來了。
還好我及時制止了他,要不然以後可真沒臉做人了。
“染染,你好了嗎?”池弋是生怕我再出摔了,不停地催促。
我本來是想自己走到門口的,不過這樣我也不掙紮了,擺爛了。
我整理了一下裙擺,确定沒有問題後應聲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