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栽到我手裏了
你栽到我手裏了
“你給我起來!”溫成單手拉着衣領将陳展寧整個人提起來,掐住下巴将其搖醒。
陳展寧一臉不耐煩,待看清眼前人,目光閃爍低下了頭,起身推開溫成。皺着眉氣惱得頭也不回的走出水房。
“手給我,我扶你起來”溫成伸手。
“不用”蘇略一巴掌拍掉身前的手。語氣冰冷不屑。
“好玩嗎,溫成,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我不知道是你,都怪老四說展寧被人偷襲,黑燈瞎火哪看得清啊!”溫成撓頭不知所措。
“看不清,那你怎麽不打他啊!”蘇略梗着頭質問。
“他白斬雞一個,哪有您老身手好,咱倆1V1,我向來都是手下敗将。您老英明神武,奧特曼轉世別生小人氣了。”說着溫成來到蘇略身後,彎腰手伸到蘇略腋下将他抱了起來。
蘇略恨自己不争氣,面對溫成裝乖讨饒的樣子總是難狠下心,被三言兩語輕易的打動。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溫成的食指在蘇略腫起嘴角來回輕拭。
“這點傷不至于,買點藥擦一下就行了。”
眼前的人身型挺拔肌肉勻稱,和記憶中冷峻的臉相比多了一分青澀和稚氣,眼神清明表情無辜。腹部位置鑽心疼痛的刺激,讓蘇略他萌生了報複他的壞心思,漫漫長夜,有許多事可以做。
插好房卡旖旎的燈光點亮,房間是紫色調,仿佛身在夢幻的紫色宮殿,四面薄紗輕柔妩媚的從屋頂垂下,環抱着一張閃着霓虹跳燈的雙人大床,床頭中心躺着的是無數朵紅色玫瑰紮成的心形枕頭。淡淡的薰衣草香氣給空氣中增添一絲暧昧。
溫成甩掉運動鞋,脫去外套,像進自己家一樣。熟稔的倒出藥酒在手上推開,點頭示意蘇略上床:“老板,是趴着還是坐着?”
“業務這麽熟練,你經常帶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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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籃球比賽的晚上通常就來這裏住,我們寝室那味妙不可言,出了點汗老四的腳像在廁所泡了十年,濃香醇厚,展寧有過之無……”突然對上蘇略的白眼,溫成才意識到倆人剛你死我活的打了一場。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傷。”溫成一把握住蘇略的手腕拉向自己。
像和一頭野牛搏鬥被沖撞踩踏幾百次,全身酸痛不已。屁股搭在床邊不敢坐實,蘇略皺着眉撩起白襯衫,他七歲開始練跆拳道,徒手劈開半米厚的木板層、磚塊堆不在話下,不說銅皮鐵骨,也是摸爬滾打摔到大的,肋骨處有一塊拳頭大的淤青,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拿着刀在骨縫上刮,只有他才能忍住不喊疼。
寬厚的、帶有棱角的硬朗手指輕揉肋骨上軟肉。蘇略疼的額間冒汗,一時倍感委屈,溫柔刀最傷人。
“沒吃飯嗎,使勁啊!”蘇略才不想自己脆弱暴露在這個人面前,更不會讓眼淚在這時掉下來,故意語氣強硬說。
“害羞了?每次一害羞就都發火!這也就是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換個別人生氣不理你怎麽辦?”溫成說着手不停,無意識慢慢向上,直到摸到胸口的凸起。
“我去!”觸電般撤回手。又覺得男生之間忌諱什麽,索性将整個手掌沖重新撫上去。
“好摸嗎”蘇略問。
“手感不錯。挺有料。”溫成一臉欽佩,就差豎起大手指點贊了。
“喜歡嗎,那就別放手了。”蘇略突然抓緊溫成手臂,一個翻身跨步騎在溫成的大腿上。手掐住溫成後頸,傾身将其壓在身底下。溫成的頭正好落在心形玫瑰枕頭上。
整個伯朗的人各個以為溫成是海王。不錯,他是長的一張勾人臉,不笑時給人一種神秘感,溫文爾雅外表配上雙商碾壓式的心智城府,極致反差,會讓人想去探索,了解。他嘴巴又不慫,碰到漂亮的女生就會用點巧思去搭讪,但只要感知對方對自己有意思,要陷入感情,立馬撤退失聯,頭也不回。表面是情場老手,實際純情戰神。
“老成,我想要了。”
“要什麽,這酒店客房服務不錯,缺什麽生活用品一個電話搞定。我幫你打也可以啊。”溫成記得這裏的床頭櫃子上配有座機,伸直手臂摸索着,手指靈活的在被褥上跳了段舞,仍差一段距離。
蘇略壓低上身,下巴輕靠在溫成肩膀,頭卡在他耳畔,鬓角揚起的發絲有意無意的撩撥着僵硬臉頰,手指擦着他手臂皮膚肌理,貼合交纏,直到和他掌心相合,十指緊扣。
“你找什麽,不在我身上搜搜看嗎?”
熱息吹在溫成耳側,點燃了他耳垂,撩人的火苗沿着脖子凸起的青筋血管燒到心窩裏,溫溫的,癢癢的。
“難怪榮叔在醫院對我說那些話,你是不正常。”
“他怎麽跟你說的?”蘇略好奇,将兩人緊握的手移到唇邊。
“榮叔說你病的腦筋不清楚。讓我這段日子躲着你,最好別見面。”
“那麽你怎麽想,也覺得我不正常嗎?”蘇略吻落在溫成手背,含糊的問。
溫成歪着頭試圖拉開兩人距離,太過努力甚至擠出了雙下巴:“咱倆光屁股玩到大,我怎麽早沒發現你有這癖好。”
蘇略手指擦過溫成的鎖骨,一路流連,落在紅透了肉感十足的耳朵。拇指和食指輕揉他的耳垂。這是他不為人知的一個小敏感點。
“現在發現也不晚。”
話音未落,蘇略肩膀吃痛,緊接着天旋地轉,被一股蠻力壓倒,兩人互換了位置。
“蘇略,別玩了!再亂動,我就……”
“你就,怎樣?”蘇略低眸,扶着溫成手臂坐起上身,唇若有似無的來回擦過溫成的臉頰。
聲調婉轉,拉長尾音。
蘇略一字一句像是在溫成心房下了蠱,二人眼神交彙瞬間發作,爆發的蛀蟲亂爬鑽得他心裏又脹又癢的。
“承認吧,溫成,你栽到我手裏了!”蘇略說着手突然撫住溫成的後腦拉向自己。
高挺鼻尖先碰到,蘇略微微側頭,唇就停在溫成唇邊毫厘之間的位置,卻不貼上去。
溫成壓低氣息,同時壓制着體內瘋狂叫嚣的陌生的自己,唇被上牙齒磨白,喉嚨像是在沙漠穿行數周,終日飽嘗烈日灼燒一樣幹渴。
眼前便是一片蔥茏綠洲,溫成認命的閉眼睛吻上去,觸碰到軟糯的棉花糖,一絲甜膩在舌尖散開,撬開牙關探入瘋狂侵略,肆虐,汲取清泉,大手在蘇略的發絲間游走。
嘗到某種奇妙的物質,興奮,燥熱,随着殘存一絲理智崩斷,大腦混沌像是墜入深淵,來不及思考只是以本能拼命抓住眼前人。還不夠,想要知道他每一寸肌膚的味道,瘋狂的占有,溫成也确實這樣做了,強勢欺身壓倒蘇略,他襯衫下擺褶皺成一團大半被枕在腰後,手急躁探入襯衫卻遇到了阻礙,不滿足的輕咬唇瓣。
“唔~”蘇略吃痛,動手解開一顆顆紐扣迎合着他的任性。
溫成的吻向下,沿着鎖骨,胸口,直到觸及隆起,腦海中響起警報轟鳴聲,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羞愧和懊悔情緒如百米懸崖瀑布垂下的水流直沖腦海,當頭一棒。
“我……那什麽……你”溫成幾乎是飛着奪門而出。
紅潤的臉随着消失的背影,退去熱度漸漸發白,起伏的胸口平緩下來,蘇略仰面看着天花板上琉璃燈罩,動情過後淚腺失禁模糊了視線。
“被前菜吓到了。”蘇略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覺得好笑。
“砰!”的一聲,門又被大力推開。
“我手機掉了”溫成手裏拿着鞋,沒走出幾步就回來了。
蘇略側躺,手拄着頭,一臉看戲的模樣,心道:一個被窩睡這麽多年,你那點小心思我會不懂,這個借口也太牽強了。
只見溫成單膝跪地從床底摸出一個手機。
蘇略傻眼:趕情你真是回來拿手機的啊。
“滾!”蘇略指着房口。
溫成手指摳着手機外殼頹然坐在床邊低聲像是自言自語:“我們倆哥們這麽多年了,你有傷我怎麽會丢下你不管呢。”
“老實說,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溫成目光投向蘇略,堅定沒有一絲閃躲。
“嗯”沒有一絲遲疑,蘇略幾乎是無意識脫口而出。若說他人生中最堅持、最投入、最篤定的便是喜歡溫成的這件事。
“那……做吧!”溫成張開手臂倒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你幹什麽?”蘇略警覺坐起收腿,否則就被他砸到了。
“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玩具、童話書、拼圖,甚至是喜歡的女孩,我都習慣讓着你了。我想過了,要是我拒絕你,你就要和我絕交,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這樣鄭重其事的溫成不常見到。
“我又沒讓你立刻就接受我。少來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即便現在的他對自己的感情不是愛,蘇略也明白了自己在溫成心中的位置,語氣不自覺軟下來。
“那剛剛不知道誰,如狼似虎的,吓我的小心髒現在還跳不止呢,不信你摸摸。”溫成也松了一口氣,說着牽着蘇略手到自己胸口。
蘇略拳頭打在他胸口,沒用上一分力。
溫成卻整個人陷在塌陷的床褥裏:“啊,痛”
“這就喊痛了,我再賞你一腳。”蘇略扯着嘴角含笑看那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