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護花之人腰肢軟
護花之人腰肢軟
“不是胭脂呀,是小櫻花沁出的花蜜呢~”
話到尾音上勾挑起絲絲暧昧,紅櫻被那雙含情的眸子看的臉不由微微一紅。
溫熱的唇蜻蜓點水般落在紅櫻的睫羽上,燙的他渾身一顫。
裘嶼寧跪直了身子,一手懷着紅櫻的肩膀,一手将的他的頭摟到自己懷中,輕輕嘆了口氣:
“玊都沒意思得很,等這些陳麻爛谷子事兒都打掃幹淨了,咱們游山玩水去。”
紅櫻緩緩伸出手,攬過裘嶼寧的纖細腰肢。
聽着裘嶼寧清晰的心跳聲,紅櫻手上力道逐漸加重,帶着無比眷戀将他緊緊圈在自己懷中。
“我說過的,回到京中絕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
我毫不吝啬給予你扶桑之輝、甘霖之沐,我是你放肆恣意的養料
“我的紅櫻是這世間最美的櫻花,你大可盛放于天地,我會讓你無人可擋。”
裘嶼寧輕吻紅櫻的發頂,察覺到紅櫻的腦袋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輕蹭動。
他微微起身,俯首與此刻擡頭的紅櫻對視。
裘嶼寧把玩着紅櫻耳邊的珍珠墜子,溫聲逗道:“不知這是誰家的俏麗夫人,哭得如此梨花帶雨讓人看了好是憐惜。”
紅櫻默了默,撫在裘嶼寧腰上的手微微一動,啞聲道:
“……裘小公子府裏的。”
裘嶼寧心頭一癢,格外中意紅櫻的這個說法,他挑逗着紅櫻想再聽他說一遍,可是紅櫻臉皮薄不能再張口。
“不說呀。行,不說便不說。”
VB
“那就先讓小爺好好疼愛一番吧。”
裘小公爺裝出一副放浪公子模樣,身上一個使力将紅櫻撲倒在床上。
裘嶼寧有些強勢的覆上紅櫻的嘴唇,手伸到紅櫻的頭發上去拆解他的發簪。
“呼……你的傷。”
紅櫻試圖制止他。
“沒事了,喝了你的血後就已經愈合了。”
裘嶼寧從紅櫻的身上坐起,他撈起紅櫻的手腕細細看去,血已經止住,傷口正在漸漸愈合。
微博。
“唔……”
紅櫻輕嘆一聲。
他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
……
圍帳外日光明媚、銀裝素裹,炊煙袅袅升起,偶有鳥鳴振翅高飛之聲。
微博
紅櫻接住向自己倒來的潤玉青年,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發。
裘嶼寧抱着紅櫻微博,他仰頭望去,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凝視着紅櫻。
兩人都沒有說話,珍惜着片刻相擁的溫存……
“我困了,紅櫻你陪我睡一會兒吧。”
幫裘嶼寧又擦拭了一番身體的紅櫻正在洗帕子,聽到裘小公爺要求自己“□□”。
他起身将帕子搭在木架上,清俊的臉上是不帶掩飾的寵溺。
紅櫻走到裘嶼寧床邊,擡手撫摸裘嶼寧光滑細膩的臉頰而後附身落下一吻,簡簡單單雙唇觸碰,缱绻又溫柔。
裘嶼寧拉開被子讓紅櫻躺進來,他擡手圈住紅櫻的脖子,将頭埋進其中雜麽兩下嘴巴,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裘嶼寧喜歡用這個姿勢和紅櫻相擁而眠,他下意識認為這樣格外有安全感。但自從他起初因為這個姿勢把胳膊睡麻了小半天,紅櫻便不遷就他了。
可架不住裘嶼寧會磨人,在床上“苦苦哀求”紅櫻數次後,紅櫻還是心軟了,他由着裘嶼寧這個樣子睡,只不過自己會比裘嶼寧晚睡一會兒,在裘嶼寧睡着後,将他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下悄悄挪出來,而後懷抱着裘嶼寧睡去。
這次同樣,紅櫻低頭圈着裘嶼寧,看着他的睡顏也安心閉上了眼睛。
睡夢中,紅櫻隐隐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
“小紅櫻,你不是十萬大山的孩子,你和他們不一樣。”
是阿娘的聲音,紅櫻仔細聽着他阿娘的話。
“如果有機會,如果你敢去見見廣闊天地,就離開這裏吧。拿着那根玉簪和玉牌先去玊都,到了那裏你自然就會知道,你所求所得為何。一定要帶好了,不能丢……”
紅櫻眼皮微微掀起,賬內已經昏暗漆黑一片,只有淡淡餘光可見。
裘嶼寧還沒有睡醒,紅櫻沒有動,他保持着現在的姿勢靜靜凝視着裘嶼寧。
他心裏想着夢中阿娘的話語。
自己現在就身在玊都,可是玉簪和玉牌自己一樣沒帶,若是帶了會怎樣?
“唔…”
裘嶼寧此時動了動,似是和紅櫻心有靈犀一般,跟着他一起醒了過來。
一雙潋滟春波在昏黃的室內漸漸閃耀,紅櫻的注意力全都轉到了裘嶼寧身上,沒有再想夢中的事情。
——————
“小妹,這副護膝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跟三姐說實話。”
趙青僮端坐于一張玫瑰椅上,掀起動人眼睫看向趙清悅。
自趙青僮回了自己的帳中,将上午發生的事在腦中過了一遍,所有事情都巧合的令人發指。
若真是被人算計,那此人定是用心巧妙。
趙青僮心中佩服的同時,心中也暗暗升起一絲不爽,究竟是誰能将這麽多人,這麽多事算計進去?
首先排除趙清悅這個沒有心機謀算的單純小女孩,她把自己叫去談話的原因是大皇子妃慶氏,慶氏祖父原先在白玉湖所處縣中做縣令,曾在白玉湖林邊處留了石碑。
趙清悅聽此好奇才來拉着自己去的,大皇子趙清岚昨夜才從扈州北疆趕來,哪有時間設這麽大的局。
慶氏便更不要說了,她本就不是在京中生養長大的貴女,幼年随在多地任職刺史的慶大人來回輾轉。後來和趙清岚成婚後,更是随他前往邊塞城池。便是每年元日回京,除了自己和趙清悅,上午這件事發生時在場的其他人,壓根就沒有能和她說上幾句話的。
難道是裘嶼寧?
可是父皇是被趙清晚引去的,裘嶼寧是太子的人,和趙清晚并沒有至深往來,趙清晚理應不該幫着他才對,難道是為了順水推舟賣個人情?
可若是趙清晚不去獵白狼,父皇沒有出營帳,這件事也不可能趕得這麽巧。
難道真的是巧合?
不管怎麽說,巧合也罷蓄意安排也好,如今看來自己是沒有損失的,損失最大的是老六那個蠢貨,收益最大的反而成了裘嶼寧。
可最後的那個護膝,趙青僮如今回過神來才覺得有些不對,怎麽無緣無故掉在了那裏,明明二人之前走動時都沒掉落。
好在趙清悅對趙青僮沒有防備,被問得臉頰翻紅,支支吾吾說出了前一天晚上的事。
趙青僮恍然大悟,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想了太多。
不就是一個小女孩思春罷了。
不過……
“小妹你确定是那個叫紅櫻的門客?”趙青僮向她确認道:“不是裘侍郎?”
趙清悅連連搖頭,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裘侍郎在禮部多年,他的長相你我早就知曉了,但是紅櫻公子是新面孔且亦是紅發,我一眼便能記住的。”
趙青僮又調侃了她幾句,突然想起來,疑惑問道:“你那麽晚,跑去黑漆漆的小坡後做什麽?”
趙清悅聽到這裏臉紅的跟紫茄子一樣,被趙青僮逼問的實在沒有辦法了,才覆到她耳旁小聲說了一句話。
趙青僮聽後,臉頰也慢慢爬上一絲紅暈,她羞道:“你啊,竟胡鬧,仔細着涼。”
趙清悅笑着搖了搖自己姐姐的手,微微低下頭害羞的不再言語。
可是轉念一想,這紅櫻,似乎和裘嶼寧太過形影不離。
不似普通的摯友,倒像是……
趙青僮搖了搖頭,暗笑自己話本子看多了。可是她此時卻已經埋下了一個心眼,趁這幾日,要多留意紅櫻與裘嶼寧的動作。
——————
“二十大板下去,我那嬌生慣養的六弟怕是半年之內作不了什麽幺蛾子了。不過等他傷好了,一時半會兒也難再起浪,我那父皇整整禁了他兩年的足。”
趙清晚在裘嶼寧對面坐着,噼裏啪啦的磕着瓜子。
裘嶼寧趴在枕頭上,裝作傷勢未好的模樣。
“宜淑妃去父皇那裏求情未果。到底是被宜家寵壞的婦人,一點心機城府都沒有。要不是她那張臉足夠漂亮、宜家在朝中地位又舉足輕重。就憑她今日對父皇恃寵而驕的那副态度,估計人頭都要掉幾回。”
“哦對了,不是宜淑妃,現在降為婕妤了。”
“這……”裘嶼寧愣了愣神,心中不禁嘆惋。
“宜婕妤此番心中定是有恨,可這是可會連累姜美人?”
宜氏原先雖是個視權勢如糞土的美豔婦人,一心圍着聖上與六皇子轉,對宮鬥謀權一竅不通。可她此生卻有兩樣忌諱不可輕易觸碰,一是盛寵、二是寶貝兒子的安危。
如今她兒子先是被罰下二十大板,後自己又求情不得反失盛寵。若是究其溯源,也有趙清晚在其中出面充了個關鍵角色。
趙清晚畢竟是養在姜美人宮內的皇子,若是宜氏因此記恨上姜美人,那便也要提防着了。
裘嶼寧面上功夫做的足,他略顯擔憂的朝趙清晚身旁的趙清澤看去。
趙清澤倒是坦然搖了搖頭,笑道:“寧哥兒你還不知道呢,自前幾日我和五弟按照你的法子,帶着工部處理莊稼凍害那樁事後,父皇龍顏大悅,連将我二人母妃升至二品。”
“如今呀,要叫姜修儀啦。”趙清晚眯起一雙狐貍眼,将身子往趙清澤身上一撞,晃悠着腿得意道。
修宜比婕妤高一品,有這兄弟二人在宮中,姜氏定不會被宜氏為難。
裘嶼寧連連道喜,趙清裕回謝,兩人推脫幾句之間,裘嶼寧見趙清澤耳垂微微泛紅,他心裏升起一絲疑惑又悄悄按下。
“寧哥兒你這幾鞭子沒白挨,老六那一枝暫且冒不出芽兒來了,連着他母家宜家勢力範圍內的其他幾家,如今都能消停一陣。”趙清晚雲淡風輕點評。
裘嶼寧囑咐道:“還是要時刻留意,派人盯着點,以防他們橫生枝節。”
“曉得。”趙清晚理所當然回。
裘嶼寧突然意識到,紅櫻現在還沒回來。
紅櫻剛才給他塞了個枕頭墊在身下,而後便出去了。
裘嶼寧能感知到紅櫻好似對趙清晚有些排斥,便更好奇他到底跟紅櫻說了些什麽。
裘嶼寧詢問趙清晚,趙清晚轉了轉眼珠,最終如實将他給紅櫻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難說逐字吻合,但大致就這麽個意思。”
……
賬內一片寂靜。
裘嶼寧擡頭嘴角噙着微笑,眼中卻有利刃寒光。
“殿下好口才,嶼寧佩服。”
“寧哥兒若是把眼睛閉上,這誇贊之言興許還能聽聽。”
趙清晚狐貍眼一彎,起身坐正把手中一把瓜子“嘩啦啦”放回琉璃盤中。
“時候不早了,再待下去容易生嫌,裘侍郎你好好歇息吧,改日再來探望。”趙清晚起身撣了撣衣袖衣擺,向圍帳外走去。
趙清澤覺得氣氛好似有些不對,他在兩人之間看了看,最終同裘嶼寧告別,選擇和趙清晚離去。
兩人剛走到帳簾處,身後“啪”的一聲,器具墜地破碎與物體散落之聲炸響,有什麽東西狠狠濺到了二人身上又掉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