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團隊
團隊
第二天放學溫祁一個箭步就準備跑。
謝自秋又親切友好的拉住了他,喊他一起吃飯。
溫祁冷笑一聲,絕不可能上當了!
QAQ可是那家的菜真的很好吃啊。
溫祁忍氣吞聲的白嫖着每天的晚飯,不就是進模拟臨陣裏玩一玩麽,我受的了。
滴。
上邊謝逐還在講課,溫祁偷瞄終端的消息,是大忙人朱榷老師。
“沒讓你轉機甲系啊。”
“沒讓你參加集訓啊。”
“你那小身板參加集訓不是找死麽?”
“哇,你小子又打架!進醫院了嗎?”
溫祁憤憤回複:“可是我現在不僅在機甲系還在參加集訓!”
還有人給我加訓QAQ
“九院都給你安排好了啊,不需要參加集訓。”
“诶呀,說漏嘴了。”
溫祁茫然回複,“九院我也要去嗎?我不是個廢物小餅幹嗎?”
“随便你去不去,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朱榷老師真厲害。溫祁誇他,然後說,“那能不能管管謝逐?他還給我加訓!我怎麽受得了,我就要死掉了。”
“哦。管不了,跟他不熟。”朱榷回複,“明天加訓嗎?我明兒來看你。”
明天按理說放假。溫祁擡頭瞄謝逐,發現他正看着自己。
溫祁默默把終端背到了身後。
放假,必須放假。
但是今晚謝逐沒讓謝自秋拽着他去加訓,跟謝自秋吃完飯,溫祁就開開心心的回家了,別提多讓謝自秋羨慕了。
沒想到回到家就看見門口蹲了個人。
“老師你的發型好酷。”溫祁說,上手扒拉了兩下朱榷亂糟糟的短發。
朱榷不甚在意,“泡了幾天研究室,還沒有結果,我說不做吧,那幾個老頭非要堅持。呵。”
“是,不聽老師言,吃虧在眼前。”溫祁開門,“你不是明天來嗎?”
“今晚沒事兒哦。”朱榷跟進去,“你怎麽這麽晚回來?迷路了?”
“收!我已經沒有那麽容易迷路了。”溫祁說,“老謝請我吃飯。”
“老謝?誰啊?不能是謝逐吧?”朱榷好奇的問。
“不好意思,跟他不熟。”溫祁一提起謝逐,好恨。但理論上來說,飯是謝逐請的。
“他上回在空間站救了我,我本來應該感謝他的。但是他見面就摁我脖子,還給我加訓!”
朱榷捏捏溫祁的胳膊,“還行,也沒缺斤少兩。”
他頓了頓,“你是不是長胖了?”
溫祁兇狠回頭,“沒有!”
哦,那就是胖了。朱榷點頭,想去給自己整點吃的,一打開冰箱,只有幾瓶牛奶,“你怎麽不喝牛奶,你長不高你知道嗎?”
“我不矮,謝謝您。”溫祁客氣的說。
朱榷嘆氣,“好餓,還沒吃飯。我們去找白琥蹭飯吧。”
“說起來,我拜托白琥在京海這邊多照顧你一下的,他來過沒有?”
溫祁禮貌的說,“老師,有沒有可能,我們互相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
朱榷頓了一會兒,跳過這個話題,“蹭飯去。”
朱榷喊了智能懸浮車,翻着手機的消息輸入了一個地址。
二十來分鐘,車就停下了,在一個蠻安靜的街道,人不多,看起來有些年代了。
朱榷在街邊找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喊他,“朱榷老師!”朱榷看過去,街燈下邊一個穿着夾克衫的高個子男人揮舞着雙臂跳起來,“這兒,這兒。”
“這就是你收養的那個小家夥?”他跑過來,又後退幾步打量了一下溫祁,開玩笑般說,“你要是說這是你跟秦弄生的我都相信。”
“滾。”朱榷笑罵一聲,一腳踹了過去。
白琥一步閃開,心有餘悸的樣子,然後繞到溫祁那邊,說,“你怎麽今晚就來了,俱樂部晚上還有一場比賽呢。”
“什麽比賽?”朱榷說,“還要你在場?”
“你要不要來試試?蹲了這麽久的研究室……不會已經連路人都打不過了吧?”白琥故意說,“嗯?朱榷老師?”
朱榷呵呵一聲,“你要是想跟我真人pk,我也不是很介意。”
“那不了,我也養生很多年了。”白琥揣手。
溫祁拽了拽朱榷的袖子,眼巴巴的說,“我想打我想打我想打。”
超想動手的!
朱榷看他,又看白琥,突然就“惡”從心起,“白琥,你那兒有臨時身份卡沒有?”
白琥警覺,“有肯定是有,我那麽大一個俱樂部。”他頓時覺得是不是應該說沒有,“你看起來很壞啊朱榷老師。”
“沒什麽,溫祁确實很久沒有打過圍獵賽了,讓他去玩玩咯。”朱榷說,“你家俱樂部的有幾個?”
“五個隊員都在。”白琥又警覺,如果他真的是那麽一只白虎,現在也應該是個炸毛大貓的狀态。
白琥不得不帶着朱榷和他傳說中的養子往俱樂部去,離得不遠,從這邊街道繞一條巷子就到了,又是後門進的,沒人看到。
白琥帶他們上了五樓的休息室,自己親自去拿了臨時身份卡過來,去臨界系統添上了報名。
民間的圍獵賽沒有什麽太大的規矩,時間都是固定的,白天兩場晚上兩場,人數無論多少,到點就開。臨時加上一兩個人影響也不大。
這些都是臨陣系統一早設置好的,各大俱樂部或者私人場所,也都是經由臨陣系統才能開啓符文陣法鏈接将人傳送到臨陣世界。
俱樂部這邊向來恨不得人越多越好,畢竟開放一局圍獵賽的符文傳送陣支出大多是固定的,收益卻是随着人數的增長而增長的。
白琥把芯片取出來放進特制的手環裏,然後遞給溫祁,“太危險的話就以靈力激活手環,會把你傳送出來的。”
“沒開瀕死保護啊。”朱榷說。
白琥說,“開了啊,雙重保險。我還是很在乎我那群小搖錢樹的性命的。”
所謂的瀕死保護機制,這種機制大部分的正規圍獵賽賽場點都會開啓,會在參賽者受到致命傷害的一瞬間将人傳送回來,能夠很好的保護參賽者的安全,畢竟刀劍無眼,臨陣更是一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
只不過維持瀕死保護機制比較費錢。
快到時間,白琥帶溫祁下樓,臨走前朱榷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口罩讓溫祁帶上了,叮囑他不要太兇。
白琥這會兒才有些猜測的想,難不成這個瀕死保護……朱榷不是為了這寶貝兒子問的?朱榷跟秦弄那樣暴力的兩個家夥,怎麽也養不出來一個柔弱的兒子吧。
白琥瞄着溫祁,小家夥漂亮但是話多,叭叭了蠻久。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白的太過分,叫他看起來太嬌弱。個子快及得上他,身子單薄,像是沒好好吃飯的樣子。
話多的真像秦弄的崽。白琥總結。
送溫祁進了傳送陣,白琥就跑回來問朱榷,“溫祁真是你跟秦弄的崽?”
“你今兒是不是犯病?”朱榷給他一巴掌。
朱榷跟白琥一起在休息室,這邊也有大屏幕,連上臨界系統也照樣看現場,不用擠大廳的觀戰廳。不過那裏人多,更有氛圍,半面牆都是屏幕,主屏幕和積分前十的隊伍分屏分開,誰都能照顧到。而且連上臨界系統,更是可以自動給你進行導播,那兒打的最精彩,最能引起人群躁動,就切到哪裏,比起真人導播還要細節些,就連聯賽都很少用真人導播了。
不過若是想看自己喜歡的隊伍或人,也可以連上臨界系統去看。
溫祁進了傳送陣,手環連接上臨界系統,将他傳送到法陣空間內,等到點了才會開啓傳送,将他們傳送到真正的臨陣地圖內,開啓圍獵賽。
開始前會有準備時間,在法陣空間選擇、檢查自己的武器裝備之類的,法陣空間內也備了一些這樣的基本物資,但都是最低級的靈器,拿不上場面,厲害的團隊和個人一般都有自己的私人裝備。
不過那種靈器都是花錢讓靈器師打造的,造價昂貴。
“團隊賽啊?”朱榷問。
白琥點頭,“比賽時間是确定的,那你寶貝兒子要去,那沒有辦法,我又不能給你改成單人賽。”
“不過你放心,你家小朋友我安排到我自己人手下的,不會亂說話的。”白琥說。
“還以為是單人賽我才讓溫祁去的。”朱榷無奈的說,“你可做好準備安慰你的小搖錢樹們吧。溫祁可不會打配合,團隊賽也會打成單人賽,甚至可能會把隊友殺掉。”
白琥短暫的沉默了一下,“殺隊友?”
“礙事,當然就殺掉了。”朱榷理所當然的說,“你以為我為什麽問瀕死保護的事情。”
“這是秦弄教的吧。”白琥忍不住說。
“那倒不是。”
“我完全不信,溫祁就是你跟秦弄的兒子吧?什麽時候生的?”
觀戰間的對話以白琥單方面被暴揍結束。
怎麽能有人把是不是親生的這件事情反複跳這麽多遍?
溫祁捧着臉按緊了口罩,晃悠着就在武器架前面站住了,他在想在這裏随便挑一把武器會不會耽誤自己。
老師的朋友給他準備臨時身份卡,居然不給備個武器麽!制式的就可以!他都不挑剔的。
身後有人走過來,沒有什麽惡意,溫祁便沒有管,直到那個人走到身邊:“你好,我叫陳靖思,是謀逆小隊的隊長,白會長和我說你臨時來參加比賽的,你一般打什麽位置?”
溫祁扭頭看陳靖思,仰頭看看一串零分的積分榜,才發覺這是一場團隊賽。
溫祁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報出自己的代號,真名肯定不行,而且他以往跟老七的團隊,也從沒分配過位置,他就一獨狼。
于是就沉默住了。
陳靖思和帶着口罩的臨時隊員互相對視,沉默了五秒鐘。
直到他的隊友也跟過來,五個人一起沉默。
怎麽回事,團隊賽?這怎麽玩?
“不用管我。”溫祁默默的說了一句,然後從身後的武器架上抽了一把短劍,注入靈力激活,別在了腰間,邁開步子遠離了他們。
感覺自己突然少了一位隊友的陳靖思:……
不過是白會長安排的,就當是歷練,哭着也要打完這場比賽,少一個人也不見得會輸。
法陣空間很大也很空曠,近百位參賽選手各自為營,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自己未來的對手,小聲的跟自己的隊員交流打法。
集合的等待時間并不長,很快再一陣白光亮起,所有人被傳送到新地圖的各個角落。
臨陣好比一個秘境,遼闊無邊,地圖上遍布秘寶,抑或危機,時時刷新,在應對秘境的危機時,也要用盡一切辦法淘汰你的敵人,不擇手段的活到最後。
地圖內的奇珍異寶也算積分,什麽秘籍功法、珍惜藥材,跟人頭分倆倆開。
但總有一些人只殺人不尋寶。
只要我殺的夠快,你就找不到寶物,诶,積分還都歸我。
溫祁落在了一片極空曠的草原上,這個位置是個相當危險的地方,一落地便沒有任何遮擋,極其容易被潛藏起來的敵人一擊致命。
天空浮動着當前的存活人數,血紅的數字猶如血月,慘然又駭人。
數字下面是一個粗犷且讓溫祁看不太懂的輪廓地圖,标了一些奇怪圖形,地圖也會刷新在手環上,但是溫祁并不看。
右邊是積分排名,目前還沒什麽變化。
溫祁沒管天上的那些東西,抽出短劍,耍帥的在手裏轉了一圈,習慣性的注入靈力,然後下一瞬間短劍就碎裂了。
溫祁:……什麽材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