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皇後再被罰
皇後再被罰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屋外傳來,衆人循聲望去,見到來人,又都齊齊跪了下去。
“說的好。”
“參見皇上!”
“平身。”皇帝信步走了進來,徑直往主位而去,路過皇後身旁時,一記淩厲的眼刀子遞過去,讓皇後瞬間将原本要告的狀給咽了回去。
跟着皇帝一同而來的還有趙毅,他随手拉過許知月,緊跟着皇帝坐了下來,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碗,毫不客氣的一口喝完。
許知月呆呆的看着他仰頭豪飲時滾動的喉結,不争氣的紅了臉頰,她小聲的嘟囔道,“那是我喝過的。”
趙毅喝完,猶自不覺得解渴,以眼神示意身後的宮女再給他添一杯,随後才回過頭來,随意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許知月搖了搖頭,有些不大自在的開口,“沒,沒什麽!”
趙毅看着她臉頰有些泛紅,眼神也怪怪的,難道是被欺負了?
他正打算開口詢問,卻是聽許知月又開了口。
“王爺你不是說要去城外辦事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不是什麽要緊事,交給你大哥去辦了。”趙毅漫不經心的回道,仿佛确實不是什麽大事一樣。
許知月狐疑的看着他,“是嗎?”
高坐上首的皇帝看着下面旁若無人交談的小夫妻,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
“哼,難得這麽主動來找他一回,沒想到卻是為了讓朕去解救他媳婦兒。”皇帝在心裏冷哼一聲。
算了眼不見為淨。
皇帝撇過頭去,不再看兩人。
“都坐吧,烏怏怏的站成一片作甚?”
聽見皇帝不怒自威的聲音,衆人誠惶誠恐的坐下,一時無人敢說話!
皇帝随意掃了一眼皇後,開口道,“聽說皇後有大事要與朕商議,不妨說來聽聽?”
“陛下,臣妾并無大事要與陛下商議啊,也不知是哪個碎嘴子亂說,叫陛下誤會了。”皇後提着心,小心翼翼的回道。
“是嗎?”她随意的掃了一眼皇後,面上雖沒什麽表情,可眼底的厭惡,卻叫皇後膽顫。
忽略臉色慘白的皇後,皇帝又朝着一旁還沒弄清楚狀況的琪莎公主說道,“朕與皇後還有些家事要處理,琪莎公主不如改日再來拜訪皇後吧!來人,送客。”
琪莎公主勉強聽懂了皇帝的意思,面上有些尴尬羞赧,她絞着手指頭,跟着引路的小太監,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也不知這依依不舍的原因究竟是為了皇後還是某人?
許知月将目光從琪莎公主離開的背影上收回來,朝着趙毅眨了眨眼,眼神戲谑。
趙毅朝她挑眉:看什麽?
許知月輕輕搖頭,表示沒什麽麽。
皇帝眼神掃過下方正眉來眼去的一對小夫妻,糟心的閉了閉眼。
一直不見皇帝開口,誠惶不安的皇後率先開口問道:“陛下,不知您究竟是聽信了什麽謠言,要來找臣妾問罪。”
“謠言?難道要把琪莎指婚給毅兒的不是你?”
早在皇帝帶着趙毅一起進來的時候,皇後便已經知道了皇帝的來意,她心底生怒,咬了咬牙,繼續無辜的說道,“陛下誤會了,臣妾只是将豫王妃找來問問她的意見而已,沒有陛下的允許,臣妾哪敢擅自給豫王指婚呢?”
“你的詢問意見就是用家國大義來逼迫人答應?”皇帝的語氣始終沒有什麽波瀾,可眼底壓抑着的怒火,卻是叫皇後心驚。
皇後起身跪下,她身後的兩位寧王妃也及時跟着跪下。
許知月觀看着眼前的狀況,正猶豫着要不要也稍微表示一些,趙毅卻是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她偏頭望過去,讀懂了他眼裏的意思。
好吧,既然他的這麽說了,那她就繼續坐着看戲吧!
許知月心安理得的又坐了回去,繼續看戲。
“陛下,臣妾起先并無此意,只不過是豫王妃先前出言不遜,忤逆臣妾,臣妾一時氣上心頭,并不是故意要用大義來逼迫豫王妃的。”
“朕先前已經說過,毅兒的婚事,自有朕來安排,何時輪得到你來操心?”
“陛下,臣妾冤枉啊!”皇後氣得幾乎要嘔血。
她是一國之母,是所以皇子公主們的母後,她給皇子們安排婚事有何不可,皇上就那麽在意那個賤/人生的兒子麽?
皇後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可皇帝正在氣頭上,她也不敢再違逆他,只得低頭先認錯。
“看來是上回皇後閉門思過思的還不夠徹底,既然如此,那皇後就呆在屋裏好好思過吧!”皇帝怒而起身,甩袖離去。
見戲都已經唱完了,趙毅随手丢下已經吃了一半的糕點,拍了拍手,拉起許知月的手,便要跟着離開。
許知月回頭看了一眼屋內還跪着的衆人,湊近趙毅小聲詢問道,“咱們不打一聲招呼就走,會不會不太好?”
趙毅低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的問道,“你想怎麽去打招呼?跑到跪着的皇後面前,跟她說一聲,我們要走了,叫她好好保重?”
許知月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那估計皇後真的會被他們氣得吐血吧!
算了算了,咱還是直接走吧!
許知月用力的搖了搖頭,跟着趙毅一起出了永安宮。
見趙毅直接帶着她往宮門而去,許知月問道,“咱們不去母妃那兒了嗎?”
“我已經派人去跟母妃說過了,下回有空再進來看她。”
“哦,好。”許知月低頭看了下趙毅還拉着她的手,微微掙了一下,沒掙出來。
“咱們現在是直接就要回去了麽?”
“不然你還想在宮裏吃頓午飯再回去?”趙毅頭也不回的回道,聲音有些輕快,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你,”
“豫王,豫王妃。”
許知月正要開口辯駁幾句,卻是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的一道輕喚。
兩人轉身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宮門處正站了一位衣着樸素的夫人。
那位夫人看起開約莫五十歲上下,衣着雖不算華麗,可對襟上的繡紋卻顯示來人身份并不低。
許知月不認識她,只見她兩眼泛着光,似乎有些激動,但又不知為何,猶豫着沒有上前來。
“良妃娘娘。”看清來人,趙毅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良妃娘娘?那位二皇子的生母,性格軟弱,毫無存在感的良妃娘娘?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許知月雖不知她的來意,但還是規規矩矩的對她行了一禮。
見趙毅沒有對她的到來表現出不喜,良妃的眼神更亮了,她緩步來到兩人跟前,自懷中取出一個包裹嚴實的小匣子。
“先前你們大婚之時,我因身體不适,怕傳染了病氣給你們,便沒親自去你們的婚禮,這匣子裏裝的是我給你們的新婚禮物,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良妃拉過許知月的手,将懷裏的匣子遞過去,滿是殷切的看着她,似乎很期待許知月能收下它。
許知月對這位良妃娘娘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她是什麽立場,她猶豫着要不要收,擡眼看了一眼趙毅,以眼神詢問她。
接收到她的眼神,趙毅開口道,“既是良妃娘娘的一片心意,你便手下吧。”
“如此,那知柔便謝過良妃娘娘的美意了。”許知月雙手接過,又誠心誠意的道了謝。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還有事,便先去忙吧。我也就先回去了。”良妃娘娘不舍的看着兩人,但又怕耽誤到兩人,便又催促着兩人先回去。
“好,外面風大,良妃娘娘也快些回去吧。”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了,你們也要多注意身體,好好休息,快些回去吧!”良妃嘴上雖說着要回去了,可步子卻是半分也沒有移動。
無奈,趙毅只好拉着許知月先走了。
看着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良妃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擡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沒想到,曾經那個總愛依偎在先皇後懷裏撒嬌的孩子,如今都已經娶妻了,還這麽争氣,若是先皇後在天有靈,想必也是會很欣慰吧!”
跟在良妃身邊的小宮女也跟着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随後又垂眼收回自己的視線,在良妃耳邊輕聲說道,“娘娘,外面風大,您的身體還沒好全,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直到已經看不見趙毅夫妻兩人的身影了,良妃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對着小宮女輕輕點了點頭,在小宮女的攙扶下,一起回去了。
一路忍着自己的好奇心,直到出了宮門,上了馬車,許知月這才抑制不住的問道,“王爺,你跟良妃娘娘關系不錯?”
“什麽叫關系不錯?她是我的庶母,我敬重她些不是應該的麽?”
“是因為這個麽?那怎麽不見得你敬重皇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許知月及時捂住自己的嘴,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着趙毅。
趙毅被她無語到,伸手在她頭頂上拍了一下,無奈解釋道,“當年她不受寵,性子又弱,雖育有二皇兄,可還是在宮裏受盡了欺淩,後來是我母親偶然瞧見她被人欺負,出手救了她一回,自那之後,她便時常與我母親來往,對我也多有照顧。”
“哦!難怪二皇兄也總是對你多有唠叨囑咐,不像兄長,倒像父親似的,想必也是受了良妃娘娘的影響吧!”許知月一錘手心,得出結論。
趙毅看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絲抑制不住的笑意。
怎麽就那麽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