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光行差
第十九章：光行差
何雨清醒過來。深藍色星星被的一角搭在他的身上。
“感覺還好嗎？”白海芋問道。
“嗯，現在沒事了。”
“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你這種狀态也不會得任何疾病。”白海芋望着何雨，“雖然我準備了很多藥品以防萬一。”
“嗯。”
何雨來到了負四層文獻數據庫。實驗室的大門上着鎖，何雨望向了一旁的醫療室。
“我在這裏準備了不少藥品，甚至還能調動超級計算機和機械臂完成一些大型手術。”
“……”
何雨走進醫療室，這裏的空氣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醫療室的大小相當于一個私人診所，裏面有藥房、急救室、影像室和手術室等。
藥房裏擺放着很多能夠常溫保存的藥物，需要冷藏的藥物則由一臺實驗室冰箱存放。何雨在藥房裏仔細檢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值得關注的東西。
何雨來到急救室。這裏面有呼吸機、氧氣瓶、各種急救藥物和AED（自動體外除顫儀）等。
“不得不說，你布置得還挺周到的。”
“以防萬一嘛。”
何雨走近那臺AED，它的透明外殼上印着心形和心電圖結合的圖案。何雨注意到它側面有一個小盒子，底下還帶着密碼鎖。
「心肺複蘇的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的比例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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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何雨思索着，然後望向海芋。
“是30:2啦。”海芋花說道，“心肺複蘇每個循環是30次按壓和按壓完後的2次人工呼吸，一般做5個循環。要是還沒恢複，就繼續重複5個循環。”
“這樣啊，學會了。”何雨在密碼鎖裏輸入30:2。小盒子打開，裏面有一對調時鈕，“不過……在這裏被搶救的人只可能是我吧。”
“也是。”
“現在調時鈕和分針都有了，還差一根時針。”何雨離開醫療室。他站在文獻數據庫中央，環顧四周，“它會在哪兒呢？”
“……”
何雨從噩夢中驚醒。鳥叫聲和蒙蒙亮的窗外讓他覺得有些恍惚。
父母還在睡覺，何雨蹑手蹑腳地路過他們的房間。
何雨舉起座機的話筒。待到天完全亮時，他猶豫了許久，才撥通了鄧青雲的電話。
“喂？哦……是小同學，早啊！”電話那頭傳來鄧青雲的聲音，“……不打擾不打擾，看，我在校園裏晨練呢。”
“嗯，打擾了。”何雨壓低聲音，“鄧老師，您還記得08年那次UFO目擊事件嗎？”
“當然，那麽出名的事件。”鄧青雲笑道，“不瞞你說，我們全學院的老師都對那事印象深刻。”
“這樣啊。”何雨攥着話筒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對，還有之前告訴過你的藤蔓的信息。那也是由我們天文學院經手的。”
之前告訴過我……
“鄧老師……其實我昨天拍到那個三角形的照片了。”何雨頓了一下，“我還見到了外星人，它們的飛行器也是三角形的。它當時就在對面的屋頂上，似乎還對我說了什麽，但我沒聽見。”
“什麽？”鄧青雲的語氣嚴肅了起來，“何雨，你見到外星人了？”
“是的，我還拍下了那個三角形的照片，但是因為緊張拍得不太清楚。”
“何雨，你下周末方便見面嗎？我正好要來A市出差。”鄧青雲問道，“你的這次目擊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嗯，沒問題。我和爸媽說一聲。”
“好。之後聯系。”
何雨和魏明坐在校門口的廉價奶茶店裏。看到相機裏的照片後，魏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拍的？”魏明幾乎要把雙眼貼在相機屏幕上，“這和08年那次報道的三角形一模一樣！”
“真的，它當時就在我對面的屋頂上。”何雨喝了一口奶茶，“我還見到了外星人。”
“什麽？！”
在魏明的注視下，何雨用鉛筆在紙上畫下了一個穿着鬥篷、有着尖耳和黑色眼睛的簡筆畫外星人。
“何雨，你心理素質真強啊。”魏明皺着眉，“要它和我面對面……我早拔腿就跑了。”
“我吓得都不敢動。但它當時嘴唇開閉，好像是想和我說什麽。”何雨嘆了口氣，“可惜距離太遠了沒有聽清，它說完就憑空消失了。”
“還得是你。”魏明抽起一根薯條，“我當時還以為你和我開玩笑，沒想到你直接把外星人拍下來了。周一我就去全校宣傳，說你和外星人說過話。”
“對了，魏明，你知道08年的那次目擊事件？”
“你蠢啊何雨，這麽有名的事還不知道？”魏明長嘆一聲，“你之前還逮着我天天說這事，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21號晚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說不記得。”
“何雨，你也清楚我的性格，我不會開那種玩笑吓你吧。”
何雨微微眯着眼。
21日那天，我身邊的人關于08年那次目擊事件的記憶都消失了，就連相關的新聞報道也無影無蹤。而零點一過，他們的記憶和網上的新聞報道又恢複了。
到底是……
“……”
醒來後，何雨徑直走向電梯。電梯門在文獻數據庫的樓層緩緩打開。
“何雨，你探索得越來越着急了。”白海芋花站在電梯的一角。
“嗯……最近做的夢有一些疑點。想确認一下。”
仔細搜查了這層能進入的區域後，何雨發現工作桌旁邊的書架上有一個不起眼的木盒子，上面有一塊小小的密碼鎖。
“密碼？”何雨盯着書架，“附近也沒有提示……”
何雨仔細觀察書架，角落有幾本不起眼的書引起了他的注意。它們的側封上沒有名字，只有一些随機排列着的方塊。何雨用指腹感受着它們側封上的紋路。
“掃描器也沒有顯示任何圖案。”
何雨閉上眼。光芒的殘影在他眼中停留片刻。
“我知道了。”
何雨按下了牆旁燈的開關，整個房間暗了下來。書架的角落中顯現出暗淡的熒光。
與開燈時的圖案互補，何雨得出了“372658”的密碼。将密碼輸入木盒，何雨發現了一支時針。
“太好了。”何雨站起身來，“有了時針、分針和調時鈕，應該就能修好能源供應室門口的時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