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畢業季05
畢業季05
Chapter05 來到枭谷真好
當木兔紅着臉俯近時,赤葦突然往身後看去。
後面的房間門不知何時開了一道大縫,從下到上整整齊齊地碼着四顆腦袋,分別是小見、木葉、猿杙和鹫尾。
木兔順着赤葦的視線看去,被他們吓得從原地蹦起來,指着喊:“你們幹嘛?”
木葉失望地說:“什麽嘛,明明沒有吵架。”
木兔叉腰:“我們才沒有吵架!你們要霸占我的房間到什麽時候?”
下一秒,夥伴們當着他的面默契地把門“砰”地關上。
木兔生氣:“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赤葦站起來,推着他的背來到房間門口,“好啦好啦,跟木葉前輩他們道個歉吧。”
木兔不高興地說:“我為什麽要跟他們道歉?”
赤葦說:“今天前輩沒去學校,大家都很擔心,訓練一結束就來看望你了。”
他推開門,只見床上兩個地上兩個,都拿着手柄玩游戲,木葉嘴裏還含着一顆棒棒糖。
赤葦催促道:“木兔前輩,進來道歉吧!”
木兔踏進門口,滿臉不爽,“對不起啦!”
木葉掏掏耳朵,“啊,你說的啥?我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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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兔超大聲地說:“對不起!”
小見笑道:“看到你沒事就好啦!畢竟你是我們枭谷的王牌,王牌一生病,大家都會慌的。”
木兔看向天花板,撓頭道:“是這樣嗎?”
赤葦說:“當然,王牌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是隊伍的主心骨……”
木葉打斷他:“赤葦,別說這麽多,那家夥的尾巴又要翹起來了。”
扭頭一看,木兔臉上果然是壓抑不住的笑容,嘴角翹得高高的,眼睛閃閃發亮,又驕傲又期待,等着赤葦繼續誇他。
赤葦便說:“前輩們渴了嗎?我去倒水。”
木葉把游戲手柄放在床鋪,下床說:“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冰箱有什麽好吃的。”
跟他組隊的猿杙說:“別走啊,馬上就贏了。”
木兔撲過去,“就讓我這個王牌帶領你走向勝利吧heyheyhey!”
他們有時會來木兔家玩,木兔的父母姐姐都是外放大方的性格,所以他們在這并不拘束,甚至木葉會在冰箱找自己喜歡吃的零食,而赤葦在一旁往杯子裏倒飲料。
“赤葦,你們沒什麽吧?”木葉問道。
赤葦動作停了一下,鎮定地說:“沒什麽。”
木葉看着他,“真的沒事嗎?”
赤葦倒完最後一杯,把飲料瓶蓋上蓋子,放回冰箱,“沒事。木兔前輩今天不去學校,大概是因為昨天吵着要找女朋友,被我訓斥了一頓。”
“那家夥有這麽容易受打擊嗎?被你訓斥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木葉疑惑地說。
赤葦:“嗯,可能是我說話太重了。”
木葉:“算了,反正和好就行。”
赤葦合上冰箱門,說:“前輩好像很擔心木兔前輩……”
木葉:“哈?我擔心那個笨蛋?開什麽國際玩笑。”他正色道:“我是擔心你。”
赤葦一愣。
木葉說:“我們再有一個月就畢業了,雖說隊裏有些家夥天賦不錯,但二年級挑大梁的只有你——怎麽說呢,你總是思慮過重,我怕你會給自己太大壓力。如果像是太陽一樣給予你能量的木兔和你離心,你指不定會消沉多久呢!”
赤葦眼圈發紅,鼻子酸酸的。
能來到枭谷認識大家,實在太好了。
木葉說:“不過那個笨蛋稍微哄一下就好。他敢生你氣的話,看我不揍死他!”他晃了晃拳頭,露出個爽朗的笑容,“所以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有問題就來找我們。”
赤葦哽咽說:“謝謝。”
木葉笑道:“那我先上去啦!哈哈,怪不好意思的!”
木葉回到房間好幾分鐘後,赤葦才捧着托盤進來,“橙汁可以嗎?”
鹫尾說“都行”,猿杙說“謝謝”,木葉和木兔正激烈搶奪游戲手柄,互相诋毀對方玩得菜,小見問:“赤葦,你要玩嗎?我讓給你。”
赤葦坐在地上,搖了搖頭,淡淡笑道:“不用了,我看你們玩就好。”
熱熱鬧鬧玩過一陣,日落山頭,他們便結伴離開木兔家,約好明天學校再見。
第二天訓練,木兔就跟以前一樣活力滿滿地扣球,大家放心之餘覺得好像有點不對。
木葉他們幾個站在旁邊休息,小見說:“嗯,木兔是不是比以前更亢奮了?連續扣了十幾個超重球,二年級的根本接不住。”
猿杙和鹫尾默默點頭。
木葉說:“那家夥不是一直都那樣嗎?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小見:“好像也是。”
後半場打到一半,老師找木兔聊升學的事情,這一聊就是大半個鐘,等木兔回到體育館,裏面已經空蕩蕩。
木兔沒打過瘾,不太開心,“什麽嘛,都不等我就走了。”
赤葦拿着拖把從工具房走出來,“木兔前輩?”
木兔:“是赤葦啊。我以為你們都走了。”
赤葦:“嗯,快要期末考試了,加上各類比賽都結束,學校要求減少社團時間。”
木兔:“怎麽只有你打掃衛生?”
赤葦:“我看有個地方沒拖幹淨,想再拖一下。”
木兔中氣十足地說:“讓我來!”精力充沛的他把球館拖了個遍,看着幹淨到反光的地板,他驕傲地叉起腰,“我真厲害heyheyhey!”
赤葦面無表情地鼓掌:“哇,木兔前輩真厲害。”
哄小朋友都略顯敷衍的話,木兔卻十分受用,“不愧是我,枭谷的ACE哈哈哈!”
他們一起到社團活動室換衣服。
赤葦問:“木兔前輩,已經确定上哪個大學了嗎?”
木兔說:“嗯,差不多了。”
窗外是火紅的晚霞,耀眼地在天空燃燒着。
木兔動作快,三兩下穿好衣服,轉頭看赤葦正在扣襯衫紐扣。
他的目光從下往上,從赤葦凸出的鎖骨、線條優美的脖子掃到柔和的五官,心髒不受控地加快跳動,耳道回蕩着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他吞咽下一口口水。
赤葦穿上灰藍色校服外套,看到木兔一動不動,“木兔前輩?”
木兔說:“赤葦,我的絕症又發作了!”
赤葦想了一秒鐘才想起這是忽悠木兔的“絕症”,說:“心髒?”
木兔重重點頭,“嗯!心髒快要爆炸了!”
赤葦走了兩步,在木兔前停下,伸手貼上他的心口,靜靜地感受了一會兒,說:“好像,真的跳得很激烈。”
木兔說:“是吧是吧,要怎麽辦才好,赤葦。”
赤葦說:“稍微低下頭,木兔前輩。”
他揪着木兔的領帶,把他拉得更低些,然後輕輕吻上去。
吻了片刻,他離開一些,說:“木兔前輩,嘴巴,張開。”
也許絢爛赤霞的照射,他們的臉頰都緋紅如霞,瞳眸倒映着對方的面孔。
木兔頭腦一片空白,“啊?”
赤葦似乎臉更紅了,有點害羞地說:“我在網絡上搜索了一下如何接吻。嘴巴,要張開,舌頭……”後面的話聲音太小,聽不清。
他指間纏繞着柔軟的領帶,目光迷離地注視這木兔的臉,然後稍微踮起腳,鼓足勇氣,再度親吻上去。
日光逐漸昏暗,在狹小的活動室,少年的親吻由淺入深。
由赤葦主動開始的親吻,他卻漸漸失去主動權,被很快就習得要領的前輩緊緊摟在懷裏,被不知餍足地索要,被拖入令人目眩神迷的欲望之井。
僅僅是親吻,就教他渾身發軟,無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