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兔赤三部曲

第4章 畢業季04

畢業季04

Chapter04  害羞的貓頭鷹

翌日中午，赤葦沒去三年級教室找木兔。

下午放學到體育館，赤葦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問道：“木兔前輩呢？”

木葉說：“赤葦你不知道嗎？那個大笨蛋今天請假了。”

赤葦：“木兔前輩請假了？”

木葉說：“好像是說病假。跟教練說一聲早點結束好了，解散一起去看他吧！”

今天的訓練赤葦總有些心不在焉，而偌大的球館少了木兔的heyheyhey總覺得不習慣，小見說：“沒有木兔，總覺得體育館格外地安靜。”

猿杙說：“說明他是噪音的來源。”

木葉說：“今天的赤葦也不大有精神呢！”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樣可不行啊，不能過于依賴學長。我們還有一個月不到就畢業了，枭谷的隊伍得靠你來支撐，赤葦。”

赤葦擦了一把流淌到下巴的汗，眼神堅毅地說：“我會付出最大努力的。”

木葉拍拍他肩膀，“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赤葦：“我知道的。”

小見：“總覺得赤葦在高三這一年會過得特別辛苦呢！”

木葉：“沒辦法，雖然木兔很沒用，但他的存在确實會讓大家心安很多。”

在家的木兔光太郎打了個噴嚏。

赤葦：“學長們不用擔心，我會盡我所能，帶領隊伍進入全國大賽的。”

猿杙：“不用太大壓力，盡人事，聽天命。”

木葉看着赤葦認真的表情，小聲嘟囔道：“木兔那個笨蛋肯定什麽都沒說。”

結束訓練，他們幾個吵吵嚷嚷地結伴來到木兔家，隔着矮牆就看到木兔在院子裏玩排球，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病中。

木葉氣惱，喊道：“你這個笨蛋，不是說生病了嗎？你死定了！”

木兔看到他們幾個，吓得連排球都不要了，嗖地跑到屋子把自己藏起來，那速度比火箭還快，一眨眼就只剩下尾煙。

五分鐘後，木兔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接受隊友的批判。

木葉尤其火大，“哈？什麽意思？有保送學校就不用上學了嗎？”他扯木兔的臉頰，“這副臉色紅潤的樣子哪裏像生病了？不知道大家很擔心你嗎？”

木兔今天沒出門，頭發沒用發膠固定豎立起來，看上去清秀不少。他把自己可憐的臉頰肉從木葉手裏搶回來，“痛痛痛！”

小見态度稍微溫和一點，“所以是為什麽不來上課呢？”

木兔滿臉不服氣，“明天去上學可以了吧！”

木葉更生氣，“哈？這是上學不上學的問題嗎？說，為什麽撒謊請病假？”

木兔死活不說。

木葉氣得腦瓜子疼，說：“赤葦，你來跟他講道理！”

木兔聽到赤葦的名字，莫名心虛地低頭看地面，不敢看赤葦的臉。

赤葦說：“也許木兔前輩有不方便說的理由吧。”

木葉：“我是叫你教訓他，不是讓你找理由給他開脫！”

猿杙摸着下巴，“平時木兔都是赤葦赤葦地叫個不停，今天居然一聲沒叫。赤葦，你和他吵架了嗎？”

木兔低頭不語。

木葉踹他，“一定是你的錯！昨天中午你這個白癡發燒，赤葦慌裏慌張地來找我們，我們以為你要死了！”

木兔被踹了也不吭聲。

小見打圓場：“可能是有些誤會吧！赤葦，你們是真的吵架了嗎？”

赤葦望向木兔被頭發覆蓋小半看不清神情的臉，說：“沒有。”

木葉：“這是怎麽回事？”

赤葦：“應該，有些誤會。”

木葉心累不想管，直接把他們推出房間，“有誤會就好好講清楚！總之我不想看到兩張垂頭喪氣的臉，誤會解除了再進來！”說完砰地關上門。

木兔不滿地錘門：“這是我的房間诶！”

房間傳來他們吃吃喝喝玩游戲的聲音，好不熱鬧。

木兔看了一眼身旁的赤葦，突然安靜下來。

他們并肩坐在樓梯口，背後隐約傳來隊友們玩電子游戲的大呼小叫。

赤葦用平靜的語氣問：“木兔前輩，是讨厭我嗎？”

木兔的坐姿局促不安，說：“沒，沒有。”

赤葦再問：“那為什麽不肯擡頭看我呢？”

木兔別扭地搓手，白皙的臉皮悄悄浮上紅暈。

赤葦：“為什麽說謊不去學校？為什麽寧可自己打排球也不和我們一起訓練？”

木兔很小聲地說：“覺得，看到赤葦，很不好意思。”

赤葦在心裏嘆氣，真是遲鈍的人。

昨天他們從黃昏親到天黑，直到學校要鎖門才急匆匆離開，分別的時候木兔前輩明明笑容爽朗，沒想到今天會因此害羞到不敢去學校。

雖然很好笑，但是這樣的木兔前輩好可愛，太可愛了。

赤葦說：“可以看一看我嗎？木兔前輩。”

木兔艱難地轉頭，略長的劉海下是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澄黃色的瞳眸純粹無暇，像孩子一般單純赤誠。

赤葦伸出手輕輕碰觸他的臉頰，只覺得好燙好燙，木兔前輩的臉紅得快要滴血。

他确認道：“木兔前輩，不讨厭我吧？”

木兔懵懵地搖頭。

赤葦慢慢靠近，聲音放輕，“那麽，可以再親一次嗎？”

他閉眼親上去，和昨天一樣，木兔前輩的唇瓣軟軟的，有點涼。過了幾秒鐘，他緩緩退開，看到木兔渾身僵硬地坐着，雙手規規矩矩地擺在膝頭，從臉紅到脖子。

赤葦說：“沒關系的，只是親一下。”

他用着無所謂的語氣說話，表現得風輕雲淡，只希望前輩聽不出自己的緊張倉皇。

木兔結結巴巴地說：“沒，沒關系嗎？”

赤葦又親了他一下，愈發純熟，說：“沒關系的，不讓別人知道就好了。”

他像個富有耐心的誘拐犯。

木兔松了口氣，身體沒有那麽緊繃，問：“喜歡和赤葦kiss，也沒關系嗎？”

赤葦臉頰微紅，說：“沒關系，木兔前輩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木兔對着手指，說：“昨天晚上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就想到和赤葦親親，覺得好害羞，又覺得好開心……早上就起晚了，想着不知道怎麽在學校面對赤葦，就，就……”他聲音越來越小，目光心虛地落在別處，看起來像反省錯事的孩子，可愛極了。

赤葦說：“我心裏也稍微有點不安，怕木兔前輩覺得奇怪，從此讨厭我。”

木兔目光飄忽地說：“沒有，喜歡的，喜歡和赤葦kiss。”

赤葦露出個溫柔似水的笑容，“木兔前輩，太可愛了。”

木兔反駁道：“我可是球隊的ACE，怎麽能說可——”他一看到赤葦的臉就氣勢驟降，羞答答地說：“應該說是帥氣吧！”

赤葦歪頭看他，笑着說：“嗯，很帥氣。”

木兔慌張地說：“赤葦，我的心跳好奇怪！”他捂着心口，睜大眼問：“跳得好快，我的心髒好像快要爆炸了！”

赤葦眉眼含笑，說：“我的心髒也快要爆炸了。”

木兔驚慌無比，“怎麽辦？我們是得了絕症嗎？怎麽辦啊赤葦？”

赤葦說：“沒事，我有辦法。”

木兔：“真的嗎？”

赤葦看着身邊慌慌張張的可愛大男孩，毫無心理負擔地說：“真的，親親就能好。”

木兔剛剛消退的紅暈又悄悄浮上來，“真的嗎？”

赤葦的神色坦率而放松，他笑着點點頭，“嗯。”

“那——”

木兔單手撐着地板，偏頭看向赤葦，局促中帶着期待，紅着臉慢慢向赤葦靠近。

那就再親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