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見魔典多妩媚5
我見魔典多妩媚5
·血劍老約出場,要對祖奶奶下手的那種
·《結婚後老公趁着睡覺偷偷摸我這正常嗎?》
“嗚嗚我不行了放過我吧……”
平板支撐又雙叒叕垮了之後,我只剩下可憐巴巴賣慘的力氣了。
……笑死,要是賣慘有用,我早就可以躺着了————對面是逆刃之鞭啊逆刃之鞭,冷酷無情/鐵面無私/說一不二:我不達标,能不能睡是我的事,反正他晚上更有精神。
但這還不算最要緊的。終于被他大發慈悲放過後,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去洗澡,随手關門時感覺被擋了一下。
我回過頭:“怎麽了?”
門外傳來凱文的聲音:“沒什麽,你洗吧。”
我洗好時他已經躺下了,背對我面朝牆也不知道睡沒睡着。我換了睡衣鑽進被子,蜷縮在他旁邊,很快就被疲倦拖進了睡夢。
但中途我好像醒過一次,感覺有什麽涼涼的東西在身上滑。但很累的人,就算醒了也睜不開眼睛,我裹了裹被子換個姿勢,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消失了,于是再次睜眼已經天亮。
我習慣性地伸懶腰,這回卻遭到了阻礙,再試圖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似乎好像應該大概,真的被他抱在懷裏。
睡衣下擺由于我糟糕的睡姿變得亂糟糟的,兩條裸露的胳膊環過我的腰,已被我自己的體溫捂得感覺不出冷了。
我突然想起昨晚進浴室那會兒:他當時不會是想跟進來吧!
————莫非逆刃之鞭還是有情/欲的?或者說對我有“食欲”?無論哪樣都不行啊現在!
我成天被他訓得半死不活,難不成他居然覺得爽嗎!這時候凱文醒了,睜眼發現我在看他,面不改色地把我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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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陰陽怪氣地問他:“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血獵本來就要淺睡眠。”凱文說着起身更衣。
“那我晚上翻身,影響你休息嗎?你會不會出現風聲鶴唳的情況?”
“放心,我反應快,就算驚醒,也能很快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已經下床了,見我還沒動開始催促。
衣服已經遞到跟前了,我突然說:“要是,你是人類就好了。”
凱文手裏的衣服一松:“什麽?”
“逆刃之鞭,如果你不是血族就好了。”我繼續說,“不會這麽淡漠、孤獨和冰冷,能更加恣意自由地馳騁人間,真切地感受到陽光的溫暖、春風的和煦,能嘗盡百态美味而不是靠鐵腥的生血過活……能有真心接納你的群體,不必做徹底的異類。”
他沉默了,紅瞳裏蒙上了複雜的情緒。
我嘆了口氣,開始打理自己:“這樣的話,也不至于我們要防着血族,還要防着教會,我也不用為了安全而玩命訓練……”
于是,剛剛有點傷感的氛圍立馬崩了,凱文把我按到地上,表示“暢想不能保命,但今天學會防身術可以保命”。
“……在體格差異下不要嘗試硬拼,打不過就是打不過,要學會找出破綻偷襲。”
我腦子一抽,問:“你給我陪練,萬一我把握不好傷到你了怎麽辦?”
“……你都能傷到我了,還用得着練嗎?”
“我好歹是魔典。”
“那你倒是試試起不起得來?”
明明凱文講的那些技巧我都聽得懂,我也沒有劃水(因為劃水會被發現),但我掙紮了半天,愣是一點也掙不過他,這還是對面讓了我一只手的情況……
我徹底脫了力,癱在地上:“我這次是真的不行了,我發誓我盡力了。”
“……”
這人怎麽又不說話了!
我疲憊地掀開眼皮,猝不及防發現,凱文不知何時湊得很近……屏住的呼吸使這個接近的過程渾然不覺,陰影全然把我遮蓋徹底。
一陣風帶起腿間的涼意,讓我想起自己的裙子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淩亂地卷起來了。
我也不由自主停下了吸氣,因為現在,我已經可以數清凱文睫毛的根數:細密的、銀白色的,在輕輕顫動。然而心跳快得要死。
逆刃之鞭要做什麽?難道這樣子,這樣筋疲力盡、倦怠無力的死氣沉沉的樣子,比熱情洋溢、花苞初放的活潑溫存的樣子,落在他眼裏更有誘惑力嗎————他還是有欲望的嗎?尤其是,我的裙子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被他退下了!
可是我真的很累啊這個混蛋!我能猜到,他這些天玩命訓練我就抱着“別在晚上期期艾艾”的目的,但我猜不到,我不敢想床/笫之歡了,他居然又可以了!
白發垂到了我的臉上,我覺得癢,又躲不掉,習慣性地就要伸手去拂開。
“別動。”
凱文抓住我手,在我快要尖叫出來之前,輕輕地吻在了手背上,冰涼的薄唇又一路滑到手腕內側,若隐若現的尖牙停在不斷脈搏的地方。
我吓得繃緊,都開始猶豫要不要拒絕他了,但旋即他便松開手,把我從地上抱起來,順便捋順了發皺的裙子。
我被在地上放穩,後知後覺自己大驚一場。
“先休息吧。”凱文摸了摸我的頭,理順了亂糟糟的發絲,告訴我他會教我使用武器。
我有點後怕又有點失望,但很快這種矛盾的情緒就一掃而空,因為他竟直接把他的鞭子給我練手。
“因為手頭沒有別的武器,你先試試,我之後再給你找最合适的。”
“逆刃之鞭”,一段段銀色的鎖鏈連結而成的長鞭,手柄呈十字形,我握住它的時候感覺稍微有些粗。
不太适合女生拿,但是握上去的瞬間,一種莫名的手感油然而生。
就像與生俱來那樣熟悉,我回過神的時候,眼前堅硬的地面赫然一道深刻新鮮的鞭痕。
我吓得連手裏的鞭子都燙手了,凱文連忙接了過去。
“逆刃之鞭是誰做的?”
“我只知道是她送給我的。”凱文見我受驚,安慰說“逆刃之鞭本來就不排斥血族否則他怎麽用”、何況鞭子本身蘊含着力量、更何況我是魔典。
學了武器後我終于有了點突破,當然也不是“只吃第六個包子就能飽”的事情,沒有先前的訓練,我估計揮都揮不動……終于!凱文肯結束這些天對我翻來覆去的折騰了!
接下來逆刃之鞭開始帶我去追捕一些小逃兵,更複雜的狩獵就不行了:能讓教會知道,魔典就在他們的“底牌”身邊嗎?
血獵不是個妙趣橫生的閑職,有時候得在廢舊樓頂,沒遮沒攔地蹲上大半夜,凱文就把我摟在懷裏叫我睡一會,感覺到動靜了他再叫我————然後我可能突然醒了,結果他已經将目标解決了。
還有一次,我夜貓子上身怎麽也不困,坐在樹幹上陪他狩獵,這個夜晚很是晴朗,凱文整個人都似乎和月亮一個顏色了……衆所周知逆刃之鞭非常敏銳,他盯着目标方向看,也能察覺我在盯着他看,于是就回過頭問我困不困。
“不困,但是你還可以像我困的時候那樣,抱着我嗎?”
凱文很好說話地将我摟在懷裏,告訴我“隐退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只能逐漸減少任務,過渡到徹底結束教會的工作,最後才是徹底隐居的那步:然後就只專心和我一直在一起。
我忽然問他:“我們會有孩子嗎?”
凱文一愣,但很快點了頭:“以後會有吧,如果你想要的話。”
“你喜歡什麽樣的?”我是說什麽樣的孩子。
“呃……你這樣的?”
“……”我就不該指望這家夥。
很快教會那邊有場例會,逆刃之鞭打算順便跟後輩們交接:效忠了幾百年的底牌表示要退休了。
我當然不能跟着去,留在家裏等他,這時窗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探出窗戶:“維克多?”
金發少年跟我招手,說我一個人在家,要不要去他家蹭飯:“是爸爸媽媽的邀請啦!當然也是我的。”
“成!多謝了!”我樂得清閑,跟着他往村長家裏跑。
維克多興致勃勃地說起他媽媽做了他最喜歡的菜,但是看在我(上次各種投喂)的份上,願意少吃一點。
“那我可得逮着吃!”
“喂!”
兩個人笑鬧着幾步就到了村長家,大門虛掩着,維克多一邊跟我鬥嘴一邊推門而入:“爸爸媽媽,阿尤索夫人來了————”
“當心!”我連忙撲倒他,泛着寒光的尖刀擦肩而過。
村長的屋子裏全然沒有開燈,黑洞洞的,唯有血紅色的眼睛鮮明無比。
躲過一劫的維克多從地上爬起來,見到此景瞬間寒毛倒數:“吸血鬼!”
感謝凱文的訓練,我察覺的速度還算來得及,順手便抄起門口的柴刀架好了防禦的動作,還将大驚失色的維克多護在身後。
血獵守則:保護無辜人類。
我盯着裏面的侵入者,現在還是白天,他或者他們占不到太多優勢,但這是指硬實力。
如果我不顧一切,我可以帶着維克多全身而退,或者說我就算跑不掉也能扛一陣子,而凱文一定會回來,可是我肯定有顧忌……果然,來的血族不止一個,他們闖入了村長的房子,綁架了這對夫妻。
看着村長夫婦人事不省地被從陰影中拖出來,維克多顯然慌了。
“放下武器,如果你想這些人類活着。”為首的吸血鬼對我冷笑,“魔 典大人。”
完了……他說出這話,我就知道全然是有備而來了————而且,有時候,就知道不能分心,缺乏經驗者也很難不被人質的狀況分走注意力————沒辦法為後方埋伏的偷襲者做準備。
快如閃電,一錘定音。
倒下去時,我只來得及見到維克多驚慌失措的面孔,和一閃而過的,猩紅的眼睛。
……
這是什麽地方?奢靡的哥特風裝潢,陰森冷漠的采光,幾乎一眼望不到底的穹頂……我從血紅色的床單上坐起來,心下了然。
血族古堡。
仆人推門而入,态度恭敬地請魔典大人赴約,他的主人有請————血族長老,“血劍”約瑟夫·德拉索恩斯。
當然“請”是建立在我聽話的前提下,我知道要是我敢不從,面前這位低眉順眼的仆人就會直接面露兇光,将我綁過去。
“不了,我想,我還是親自來見魔典大人為好。”一個帶着法國口音的男音叫停了正要動身的我。
扭頭一看,銀發鏡瞳的“血劍”噙着優雅的微笑,向我走來。
我也扯動了嘴角,盡可能不讓自己臉色太難看:“還是跟血劍大人走一趟吧,畢竟請我來,想必是正事,适合在議事的地方談。”
他嘴角的笑更濃郁了:“請。”
這座古老的城堡,于一個人類的眼睛而言,陰森森的走廊白天黑夜都要用冒着煤煙的油燈勉強照明,蝸牛形彎曲的樓梯通向的,永遠是未知的黑暗。
約瑟夫将我帶到了他的書房,也沒有迂回,開門見山地對說:“我要你同意我的求婚。”
我攥緊了手:“我已經結婚了。”
“誰能證明你們的婚姻是正式的?就憑血族所詛咒的上帝嗎?就憑山野裏無知的村民嗎?只要不承認,就是沒有。”
約瑟夫抽出他的長劍,漫不經心地在月光下尋找折射角度:“我知道,你在指望逆刃之鞭來救你,但是他估計連你丢了都不知道。”
“這些年來我致力于掌控魔典‘創造新血族’的力量,不瞞你講,你在變成這個樣子以前,已經被我取走了一部分制成小魔典……”
我冷笑着打斷他:“要是那個小魔典真的有用,你也不至于在這裏求婚了。”
“然而,”約瑟夫微晃劍身,一片月光被折射到了我臉上,我适應了弱光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小魔典拟态成你,簡直天衣無縫————由于真的是取自你的一部分,所以即使通過血液,那叛徒也無法分辨出來。”
我差點笑出聲:“那你如意算盤落空了,他沒喝過我的血。”
血劍這才擡頭看我:“怎麽可能?他……”
“你覺得他不可能忍住?激進派的血族長老啊,你怎麽能用自己那顆致力于擴大血族的心,去揣度一個為救贖而不斷付出代價的、沐浴聖光的血獵?”
約瑟夫眼神一凜,突然大步向我走近,掌控者的威壓釋放開來,我不得不被他逼得步步後退。
我這才意識到方才情緒失控————我是階下囚啊,怎麽能因為刑具沒用到身上,就敢和綁架自己的人呈口舌之快?!
他危險地半眯起眼睛,方才被他刻意隐藏的、屬于上位者的壓迫感如今全然不再收斂,要我簡直站穩都艱難。
除了身體上突如其來的不堪重負,同一時間,我也想起了昏迷前最後一幕,同樣驚慌失措的維克多……
雪上加霜的猜測,叫我的血液立刻冰凍住了。
約瑟夫顯然看出來我在擔心什麽,用惡意的微笑,低下頭在我耳邊低語:“乖乖待在這裏,那個人類小孩就不會有事。”
随後他伸手攬過我瑟瑟發抖的肩膀,強行将我帶回軟禁的房間:“那麽,魔典大人先好好休息————我們有的是時間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