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見魔典多妩媚3
我見魔典多妩媚3
·血族背景,嫖逆刃之鞭,本章諾頓客串
·寫這篇文找回了初心就很快樂,(劃掉)吸血鬼就該恰毛血旺(劃掉)
萬般無奈下,我這位“忠仆”答應了今天之內,把我要的東西送過來。我沒想到效率這麽低,但是他說得去買,也只好點頭放他走了。
我自然是要找個沒人的偏僻地帶見他,所以返回的路上,我還有段沒人的小路要走。
那家夥就是這時候動手的。
我只聽到一陣急促的風聲,眼前黑影閃過時,我已經被他撲倒在地上了。
下一秒,冰冷的手臂從身後繞上來,那個把我按在地上的陌生男人……吸血鬼,近在咫尺的急促呼吸,足以讓我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饑渴,而且他已經急不可耐地撕扯起我衣領。
————是覓食的血族!
處在不利位置的掙紮非常困難,況且體格差距在那裏————但是人在驚吓中,本就很難思考:本能要我下意識地反抗,我感覺渾身都在發抖,拼盡全力想把身上的襲擊者掀下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要我亂動,我自然不敢卸力,緊咬牙關硬是僵持了下來。一臉茫然中,我和那雙紅瞳對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怎麽可能撐這麽久?我力氣太大了還是他……
愣神的當口,我想起我好歹是“魔典”————說不定真的打得過他,于是腿上一用力,我居然從他的控制下掙脫了大半。
我想爬起來跑,襲擊我的血族自然不想到嘴的鴨子飛了,猛然抱住我的腿。這時候,我聽見了他顫抖的聲音:
“求求你,求求你……”
我以為我聽錯了,與此同時一雙手穩穩地抓住我肩膀,幫我徹底擺脫吸血鬼的控制。
我回頭一看:“維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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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我護在身後,警惕地盯着那個吸血鬼。
對峙中吸血鬼卻沒有再試圖撲上來,我發覺他的狀況很……萎靡。
明明都是白發紅瞳,臉也是青年人的程度,卻總給人枯槁的暗淡感。他靠着一截枯木疲憊地坐下,看着我和維克多兩個滿臉戒備的人類,自顧自地提起了他自己:
諾頓·坎貝爾————怪不得我看他眼熟,原來正是“流浪者”!
一個處境糟糕的流浪血族,未曾殺戮,從來只少量汲取每個“食物”的血液,如今碰上“盟約”出問題,他的生活已經堪憂了。
維克多卻不同情他:“那你還敢到這裏來?她的丈夫就是血獵!”
諾頓又壓了壓帽子逃避白天的光線,血紅色的眼睛向我投射過來:“我很難忍住不靠近你……你的味道太有吸引力了。”
身後突然響起凱文的聲音:“我覺得我的鞭子也很有吸引力。”
逆刃之鞭從陰影中現身:“多謝了,維克多,現在這裏交給專業的處理吧。”
待維克多離開後,凱文将他的鞭子取出來,卻是看向我:“夫人,殺了還是驅逐,你定奪吧。”
“嗯?”我看了看諾頓又看了看凱文:他們認識?
人家又沒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讓凱文放他走。
諾頓如釋重負地起身,凱文又叫住了他:“下不為例。”
流浪者的身影消失得比風還快。
“回去吧。”
我卻立在原地不動,躲開了他試圖來牽我的手。
“人都按你說的放了,怎麽不還不高興?”
“剛剛流浪者說……”我覺得自己的別扭已經騎虎難下,還是問出來了:他喜不喜歡我的血?
雖然他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我總感覺他在需求層面,躲着我。
被諾頓撕開的領子這會兒也沒系回去,風就一直往衣服裏面灌,凱文實在看不下去給我扣緊:“我忍習慣了,人血只是為了生存和戰鬥,不是為了享樂。”
我低着頭不看他,硬要他咬,凱文伸手把我的臉擡起來。
我連忙閉上眼睛:“故技重施!你催不眠我了!”
“……”他松開我,不緊不慢地說,他還沒餓。
我:……
“還走不走?不走把你抱回去。”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岔了:“真的?”
他瞥了一眼附近喧嚣的集市:“反正路上都是人,只要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我只好乖乖地跟在他後面走回了家。
維克多居然在院子外面等我:“我忘了問,阿尤索夫人有沒有受傷?”
“沒事。”
想了想,我說:“維克多,你吃飯了嗎?”
維克多老老實實地搖頭,于是作為見義勇為的感謝,我決定請他吃飯。
凱文瞧了一眼滿臉不好意思的維克多,稍作颔首:“請進。”
平時只有我一個吃,飯菜做豐盛了總歸會造成浪費,這次多了個維克多,我終于得以大快朵頤一回。
于是新鮮的食材往廚房一堆,我開始盡可能弄點像樣的菜。
見凱文進來幫我,或者說他才是主廚,我實在覺得不平衡:“你怎麽會做飯呢?”
他正把裝滿了動物血塊的那個袋子拆開,我肉眼可見這位手抖了一下。
“以前有過和教會其他血獵一起作戰的經歷,一連幾天幾夜總會輪到我做飯————倒是你弄這個幹什麽?”
“這是食材!動物血制品人類也吃呀,我想和你一起用餐才香……”
凱文看着我把辣椒和香料,以“挑戰他認知的份量”加進鍋裏,又見我将紅撲撲的血塊往裏面倒,嘴角硬生生地抽搐了一下。
我覺得他一定在懷疑“這樣會得到什麽味道”,但憑着種花兒女源遠流長的吃貨經驗,沒有人可以拒絕成品的香!
比如說維克多同學,飯菜一端上去他就急不可耐地拿起了勺子:“哇這是什麽好香————”
然後他看着勺子裏棕褐色的“布丁”懵了,我好心提醒他,這是我從屠戶那裏買的動物血凝結而成。
見維克多震驚地為“還有這種操作”瞪大了眼睛遲遲不開口,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麽:這邊的人,難不成壓根不吃這類東西吧!我居然忘了考慮他們那個宗教的禁忌————
見我跟着維克多一起怔住,“冷眼旁觀”的凱文終于開了金口:
“如果我沒記錯,這邊居民有一種叫‘血布丁’的食品,往北一些的國家有血煎餅,意大利人會用動物血制作甜品,而西班牙人食用血腸,不至于存在忌諱。”
維克多這才回神,抱歉地對我笑:“我只是沒想到,居然能做出這種香味,話說阿尤索先生知道的真多!”
“早些年搜集的代餐……”凱文還是很給我面子地,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塊。
“怎麽樣?”我盯着他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雖然事先加了那麽多調料,但似乎沒感覺有明顯的味道……”
我還沒懷疑,維克多就第一個表示了不信,往嘴裏放了一大口。
于是餐廳裏面“好辣”的慘叫後,就是灌水的聲音。
凱文依舊面不改色地遞水,但我猜,維克多一定深深為他的演技所折服。
而不能吃辣的可憐的維克多,偏偏又喜歡上了這種味道,硬是面紅耳赤地逮着毛血旺吃。我在不忍心看下去的時候,冷不丁發現凱文的目光落在窗戶上,順着看過去,那裏飄過一個似乎是飛鳥的黑影。
“我過去看看,可能是蝙蝠。”
維克多又開始灌水,一杯下去後他終于緩過來了。凱文走後餐廳裏只有我和他兩人,他忽然問我:
“阿尤索夫人,我一直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嫁給阿尤索先生?畢竟我知道他是……”
我一愣:“原來你知道?我以為只有你父母知道。”
維克多點點頭:“小時候阿尤索先生救過我一次,當時我已經記事了,我自然會為了你們保密的。”
“這就對了啊,他行俠仗義,我為什麽不能想嫁給他?”
他認可地點頭,但旋即又有些憂慮地看着我:“只是種族的鴻溝,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忽視下去,而且就算排除那一層……英雄和愛人不會徹底等同吧?”
我認真起來,也不吃飯了:
“其實在我眼裏,他先是愛人再是英雄,他為了我也不再漂泊不定,而且雖說膚色蒼白得異常,但骨相長得帥啊!何況看上去不茍言笑,但事實上他是個很溫柔體貼的人,就只是第一眼能吓唬小孩子的那種啦!我一直覺得,自己最幸運的事情,就是得到他……”
我說到興頭上就開始瘋狂疊濾鏡,不知不覺就把逆刃之鞭大肆吹捧了一通,于是,面前維克多突然說“那我就不打擾了,阿尤索先生”時,我才意識到凱文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
他就不聲不響地站在我身後!
我吓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維克多我送你!”
也不管維克多同不同意,我拔腿就要追上去:天啊剛剛正主究竟聽見了多少!
一只涼涼的手從後面揪住我的衣領,聲音也是瘆人:“回來,他都說了不用送了。”
我尴尬地回頭對他笑,雖然我也不知這種社死感哪來的,畢竟又不是說的壞話。
凱文将一個包裹遞給我:“剛剛送來的。”
我想起了今天在鎮上叫仆人辦的“正事”,拆開包裹一看是條襯裙,一摸裏面果然裹着東西。
我把襯裙取出來:“今天趕集看的,那邊說沒有尺碼可以叫城裏面寄過來,這效率真高。”
當然只是個掩人耳目的東西,我要的在下面呢,一個小盒子裏的藥丸,我當着凱文的面打開。
他問:“這是什麽?”
我一口吞了下去,這才睜大眼睛,狡黠地對他笑,其實我想把眼神弄得勾人點,但奈何能力有限,落在他眼裏估計有挑釁的意味。
反正無論如何,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輕輕地、緩緩地答到:
“催/情藥。”
……
我後悔了,真的。
我的仆人說過這種藥對血族沒用,我本來也沒考慮過給他用————我自己吃總會有效果吧!他不是好人嗎,難道看着自己老婆□□焚身生不如死,還能無動于衷!
如意算盤打得響,但是……
藥的效果迅速發揮,腦中的暈眩來得很快,仿佛突如其來的暴雨,先是幾滴就瞬間鋪天蓋地,砸得我腦中一片淩亂。
眼前的身影已經模糊晃動起來,我只覺大半的身體已然不屬于自己,便下意識地尋求依靠,于是踉跄着前進一步,五指漫無目的地扣住了凱文的袖子,我覺得有點奇怪,可是我的意識,已經支撐不起細密的思索了。一種古怪的折磨糾纏着我的神經,幾乎要我難以呼吸。
我只記得最後我眼前一黑,栽到他懷裏。
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我暈乎乎地睜開眼睛,發現凱文就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昨天我幹的事立馬浮現出來,我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你不問點什麽嗎?”他陰恻恻地打破沉默。
我自暴自棄地從床上撐起來:反正婚都結了我害羞個鬼!
“好吧,後來怎麽了?為什麽我想不起來?”
“用這個解決的。”凱文将一個盒子遞到我眼前,開了條縫讓我看見裏面的東西。
差不多瞬間,我就結束了大腦空白的停滞狀态,眼淚随即湧了出來:
“你就這麽讨厭我嗎?!”
————寧可用這玩意兒應付我?
我真的覺得難過,那個“新娘”的法術可能确實有作用吧!我自己的本心如同積薪,火花飛濺,就燃成了熊熊烈火。在見到他,見到“逆刃之鞭”的瞬間,我內心熾熱的情感便噴湧而出,吞噬了一切,燃盡了一切————
而他呢!火焰噴到他身上,這塊堅冰硬是一滴水也不肯融化————他寧願用那種東西!他覺得我饑渴難耐,但我渴求的只是他這個人啊!
他的無動于衷徹底要我破防,我直接大哭起來,淚水朦胧了眼睛,便也看不見他作何反應了。
但旋即他就把我拽到了懷裏面,我賭氣地想推開,他卻不由着我,越抱越緊,直到我根本動不了為止————我這陣光因為失望、氣惱、苦悶而情凄意切,都忘了,就算是逆刃之鞭,那也是凱文·阿尤索:他能見得異族少女哭嗎?
于是我破防了,他也真的吓壞了,語無倫次地給我解釋起來,講得太急,前言難對後語,又零零碎碎,還語無倫次,和逆刃之鞭以往的畫風差別太大,結果我差點聽不出個名堂來。
“別,別哭了,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和那個仆人見了面,就私自聯系他,說烈性的催/情藥對身體損傷很大,讓他給換成安眠藥了。”
“至于那個,”凱文說着尴尬地看了那盒子一眼,“我騙你的,其實是個新的沒用過,仆人擔心給你這邊交不了差,才順帶的。”
我聽得頭疼:“這什麽仆人?說好的絕對忠誠呢?”
“他是以你的利益為先,不是以你的意志為先。”凱文把我抱在膝蓋上,手背摸到了我前額的碎發,我後知後覺他似乎在試圖哄我。
然後蜻蜓點水似的,他吻了我睫毛,突然的親密硬是讓我不争氣地停下了啜泣。
“鹹的。”
挂在睫毛末梢的淚珠沒了,我沒好氣地想從他懷裏跳出來,然而又動不了:“你味覺是正常的啊?”
“你不生氣了?”
不說肉/體的冰涼,血族的感情本身也比人類淡漠,這一刻,凱文眼底流落的無錯和小心翼翼,幾乎是他在正常情況下,最為激烈的感情————不要指望血族能有洶湧澎湃的羅曼蒂克的激情。
這也是之前,維克多為我嫁給逆刃之鞭而疑惑不解的真正原因。
可是我能怎麽辦?我是魔典,不說我本來就喜歡逆刃之鞭,光是我睜開的第一眼,只消一眼,見到的是他就夠了!
我破涕為笑:“那你說怎麽辦?”
凱文正色道:“即是我厭惡自己的本性,但要跨越的畢竟是與生俱來的鴻溝,請給我一個循序漸進的機會。”
“那你晚上不許和我分開被子了。”
“……只要你不嫌冷。”
我這時候差不多被他哄好了,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這時候,心裏面可是真的“算計”起了夫人。
————反正,無論是諾頓偷襲的事情,還是自己給自己灌藥的事情,都讓逆刃之鞭得到教訓,開始認真思索:不能讓自己的夫人這麽下去了!
逆刃之鞭致力于解決整個血族對人類的威脅,現在頭號麻煩“魔典”,已經被他用最離譜也是最有效的手段,給掐滅了危害————然而這種手段————婚姻,在它本來的意義上并未完成,他異于人類的性冷淡不可能說變就變————于是只好在年輕熱情的夫人身上做出改變。
怎麽對付自己的女人呢?這不是對付,這本身是一種保護————畢竟夫人其實很吸引那些嗜血的捕食者,而他現在能保護她,那之後呢?誰說不會不意外!訓練,夫人必須要懂防身的本事!順便被訓練得筋疲力盡,她也就沒精力去想床帏間的事了!
所以當我溫存地依偎在凱文懷裏時,好男人已經腦補出一堆體能訓練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