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見魔典多妩媚1
我見魔典多妩媚1
·血族背景,男主逆刃之鞭,附贈維克多,彩蛋原皮凱,會有其他角色
·《幹不掉魔典,你可以gan魔典啊》
我穿越了,就穿成了魔典。
血族內部各大族系,幾百年來在歐洲各地的無數個戰場,為争權奪利爾虞我詐,終于雙方都筋疲力盡。
争戰不已的內敵們認識到,他們不知餍足的妒忌,只是給教會掃平了道路:那本該是食物的人類,已經将利爪伸向血族的生存空間,他們甚至不得不因為可笑的“盟約”,而像是囚徒一樣被圈禁在狹窄的領地。
于是永生的長老們開始反躬自問————總是要吃到苦頭才這樣————保持族內的和平,不是比一再開啓争端,讓那些人類漁翁得利要好得多嗎?
争端的漩渦中心就是“魔典”:由血族先祖“初擁”親自編寫的血族聖物————總而言之,魔典的歸屬一日不決,血族的權力糾葛就沒完沒了。
“憑本事搶”這個辦法被首先否決,畢竟他們幾百年都沒分出個高低。于是沒有哪一個長老的意志,可以決定魔典這一“權力等價物”的歸屬了:
那就看魔典自己決定吧!
但是,若不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他們也就不是血族的當權者了————怎麽不來點花裏胡哨的儀式,見證這血族的偉大時刻!“把魔典變成新娘”被提上日程,秘術從地下室的封存裏取出來————
所有長老将一并出席儀式。魔典,将被轉化成少女的形态,而儀式完成她就會睜開眼睛、她就會愛上第一眼見到的那位!而這位被“魔典的芳心”選中的長老,便抱得美人歸登上血族的王座,從此開啓壯大血族的新時代……
————這想法,真是美他媽給美開門,美到家了。
我現在躺在古堡密室的絲絨軟墊上,睜不開眼睛也不能動,但不妨礙我腦子清醒着,于是我忍不住在心裏面嗤笑:
你們一個二個的活了這麽多年的老妖怪,誰能想到機關算盡的操作被我一個穿越女截了胡?
沒錯,就這麽巧地,我穿越成了那個魔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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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的時候,魔典已經被轉化成了少女,就等着睜眼順便愛上某位了。
畢竟穿了個重要的角色,我還是能感知到自己個什麽情況的,不至于開局抓瞎:
自己正在對着“逆刃之鞭”兩眼放光,然後眼前一黑我已經是魔典本典了。
現在,到我能夠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倒要看看,是什麽程度的絕世美男,能讓我一見鐘情非他不嫁————
卧槽!
我沒看錯吧!
眼前這個紅瞳白發、黑衣執鞭的蒙面男子,除了傳說中的“逆刃之鞭”,還能有第二個嗎?!
我一個激靈,從儀式中心一躍而起,毫不猶豫地接住了他伸出來的手,緊接着我已經被攏到了懷裏,連忙配合着抓緊了他的衣服。
儀式已經結束,四周轉化法陣的紅光暗了下去,在場的血族長老們,臉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畢竟魔典第一眼見到的,居然是逆刃之鞭這個叛徒+不速之客。
所以動手是肯定的。我在被逆刃之鞭一把扛起來的同時,眼前閃過一片刀光劍影,耳畔是他的銀鞭揮舞着呼嘯而過。
伴随着逆刃之鞭的突圍,我感覺天旋地轉,恍惚中,視野角落閃過一記暗器,就要刺向以一敵多的逆刃之鞭————
我吓得大喊:“凱文當心!”
剎那間,他反手用鞭子擋了下來,卻沒帶着我往明顯是出口的方向跑,而是進了死路的角落。
但是這種關頭我不敢添亂,随後又是一個突然的紅光一現,視覺再次恢複時,我們已經離開了古堡密室,身處一片陌生的荒野中。
就這麽……逃出來了?
凱文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我順便看了看暗淡的天光,分不清是黎明還是黃昏。
我們就面對面站在荒野上,他的個子比我高了一個頭,有微風浮動,我的裙角就蹭到了他的褲腿。
“你認識我?”凱文率先打破了沉默,是那種不好親近的冷冽聲線,“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我覺得錯愕,這才意識到,他根本不清楚我的情況,只是出于保護欲把我從古堡帶出來的。
我決定實話實說,畢竟基于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凱文是我唯一能肯定的好人,所以我信任依賴他、并毫不猶豫地跟他跑了————盡管我是魔典,但只要解釋清楚,我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傷害我:
“我沒有家……你不知道我就是魔典嗎?”
凱文怔住了,但并沒有當我在開玩笑。肉眼可見他執鞭的那只手驟然收緊,一瞬間狩獵者的血瞳就充斥了淩厲的審視,身高優勢帶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這不是一個開玩笑的小姐能知道的詞彙,我想,你最好還有話說。”
然而作為一個知道凱文·阿尤索本性的穿越女,我自然不會害怕他的戒備與生疏,一五一十、不緊不慢地給他講了血族長老們的打算,與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凱文緊握銀鞭的手慢慢松開了,到最後,我甚至看見了他眼裏對我的同情,于是壯着膽子、眼巴巴地,又把争奪魔典的那個法術講了一遍:
“魔典會愛上第一眼見到的……”
凱文徹底放棄握住他的鞭子了,一言難盡地看着我:
“雖然你知道我的故事,但是我還是想再說一下,我致力于為守護人類而戰,關鍵目标就是摧毀魔典。”
我猶豫了一下,話都說到這一步,退縮也沒用了:“我的感情和那個法術沒有關系,我在見到你以前、嗯,就喜歡你了!”
……一睜眼見到是他的一瞬間,我簡直覺得這個方才還被我嘲諷的法術,實在是太靈了。
交談過程中,天色也逐漸明朗,看來這是個黎明。
而凱文似乎是受不了越來越亮的晨光,對我的表白回以了無奈的扶額嘆息:
“魔典是真的狡猾————我沒有說穿越小姐的意思————直接生成了異國女孩的長相,這是擺明了要我下不去死手……”
我感覺那個法術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到了這一步,我居然還沒有手足無措、磕磕絆絆,甚至還從善如流地上前拍了拍凱文的肩膀,聊表安慰:
“血族長老們想讓魔典作為新娘,來得到掌控魔典力量的人選,所以你可以換個思路,毀不掉魔典,娶了……也行。”
凱文再次一言難盡地看了我一眼,在一種奇怪的沉默中,我清晰地瞧見了在他血紅的眼底,映出了我滿懷憧憬的臉。
最後他終于打破了沉默,素來嚴肅的眉眼是前所未有的為難神色:
“我覺得,因為你知道我的過去,所以編故事來騙你死心沒用,但是,我還是得強調,盡管我是教會的血獵,可血族的血統是不能更改的————我不是人類,你要想好,和我結婚,你可能……受不了。”
受、受不了?
我驚得差點跳起來,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這是這個正經好男人嘴裏能說出來的話?
“我我我我……”
我一張嘴才發現自己早就壓不住奇奇怪怪的笑了,強行背過身去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勉強維持了淑女形象跟他點頭:“愛一個人,自然、會,會包容他的。”
然而凱文那種無奈的眼神更加深重了:“……目前不行,我沒有戒指不能求婚。”
我眼巴巴地仰起臉看他,然而這人下半張臉被血紅的面罩蓋住了,上半張又有帽子的陰影。
這種注視下,凱文敗下陣來,嘆了口氣,後來他承認,今天打破了他的嘆氣記錄。
然後,他對我單膝下跪:
“魔典小姐,你願意為了全人類,與我結為夫妻嗎?”
他對我伸出手,我直接激動地撲到了他懷裏:“我願意!”
于是,一朝穿越的我、開局還在眼饞逆刃之鞭的我,天都沒亮完已經跟他本人訂婚了。
……雖然他是為了全人類才娶的我。
我可能是最快泡到男神的穿越女之一了,泡成功的理由也可能是最奇葩的之一了————被逆刃之鞭背起來,用快得只有殘影的速度飛奔離開荒野時,我摟着他的脖子這麽偷着樂。
在進入城鎮以前,凱文給我粗略講了些之前的事情,原來他當時能帶我跑出去,是賭了一把那些長老總有不老實的,提前布下傳送的法陣想搶了我就跑,想不到給他捷足先登。
這算什麽?血族更了解血族?當然這種傷人的話我只敢想不敢講,結果凱文自嘲說,看來“自己人”果然更了解“自己人”。
緊接着,一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前面出現了密集的建築物,“逆刃之鞭”壓低了帽檐,牽着我的手進了這片聚居區。
“人多眼雜,擔心別走丢了。”
我好奇地打量四周歐美舊社會的風貌,有點擔心凱文蒼白的皮膚被看出異樣,不過還好他幾乎能遮的都全遮了。
“我們要在這裏住嗎?”
“不,人流太密集了。”他拉着我去了就近的一家門面,卻讓我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等他,“我很快就回來,你一定要等我哪也別去。”
我以為他是要交換什麽秘密情報,乖乖照做,結果不一會兒他回來後,我才知道他是去買戒指的。
“這個款式你喜歡嗎?”凱文給我看了看,見我沒嫌難看就收在了身上,“等婚禮用————中國人結婚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嗎?我們可以提前備好。”
我倒是驚了,畢竟還沒從“一來就能和他結婚緩”過來,況且我們之間能有什麽感情基礎:只是一個充滿幻想,一個深明大義,我都不指望他跟我能立馬蜜裏調油,只是出于信任,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不會被苛責罷了。
“怎麽了?”他見我紋絲不動,低下頭稍微湊近了一點。
我回過神:“只是有點、意外,想不到你還會弄這些儀式感。”
凱文蒙着臉,叫我看不出他的神情:“畢竟是成家,至少得要自己算個良人吧。”
我們又趕了一天路,準确地說是他背着我疾行了一天,被放下來的時候,我們抵達了一個小村落。
逆刃之鞭經年游走人間,總歸知道哪裏民風開放包容,适合兩個異類落腳。
況且這裏的祖輩或多或少曾受過逆刃之鞭的恩惠,凱文直接帶我去拜訪了村長,談完後我們已經成功取得在此安家落戶的資格,接下來凱文全款買下了村口比較偏僻的宅子。
我又驚了:“原來你有這麽多錢?”
凱文坦然地點頭:“差不多幾百年,還沒攢點錢我也算白活了。”
畢竟是教會的底牌,相當于有正經工作固定工資的那種,凱文自己也不是沒接過私活掙外快……用他的話說,“抛棄出身成為真正的異類,需要的不僅是勇氣和決心,還需要錢————要是沒有積蓄,我能這麽快就決定和你過嗎?”
原以為跟着他要風餐露宿的我:……
婚禮在黃昏時分舉行,一是在中國,“婚”通“昏”,古時男女在黃昏結為夫妻,另外就是這時候光線不好,凱文的異樣沒那麽容易被辨認出來。
我們在村裏的小教堂按着當地風俗宣誓,都是凱文準備好的,也不需要我額外操心。兩個人沒什麽親朋好友,但當地村民熱情純樸,不少陌生人都趕過來給我們送上祝福,我隔着白紗,看見了好幾個少女臉上充滿幻想的玫瑰色,心想她們莫不是把我們當成了私奔情侶?
教堂儀式完成已經是徹底的夜晚了,村民們體諒新人是喜歡清淨的,也不強求鬧新房的俗套,于是門一關,開始的就是洞房花燭夜。
凱文事先按着中國人的習慣,買了許多紅綢裝點新房,還給我披上了紅蓋頭,說會用稱杆給我挑起來。我之前還打趣過他:
“這是‘稱心如意’的意思,你真的稱心如意嗎?”
結果他嚴肅地回答:“我把魔典的威脅解決了,我無與倫比地滿意。”
這時候眼前一亮,暖色調的燈光撲面而來,紅蓋頭已經順着稱杆滑落。
我坐在新床上仰起頭看他的臉,摘下面罩後又由于光線色調,逆刃之鞭整個人顯得清俊又不那麽蒼白……從來稱心如意的都是我啊。
凱文說他去洗澡,叫我先睡。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裏,心潮澎湃地聽着隔壁浴室的動靜,幾乎能想象出他如何一件件地脫下禮服,顯露出裏面冷白色的身體……美夢成真得太快,以至于我到了新婚夜才頭暈目眩,後知後覺地開始緊張。
這才想起怕他不來又怕他亂來……(劃掉)其實他最好亂來(劃掉),他在……的時候會不會咬我?會不會痛?
痛就痛吧!我長呼一氣在被子裏滾來滾去,猝不及防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連忙老老實實地躺好一動不動。
我能聽見浴袍摩挲的聲音,他更換睡衣的影子就清晰地印在牆壁上,我擰着被子的掌心都滲出汗了,然後是櫃子打開的聲音。
我實在忍不住扭頭去看,凱文正抱了床新的被子丢到床上。
“?你做什麽?”
他在我身邊躺下,卻用那床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滿臉都是理所當然的坦然神情:“我體溫很低,蓋一床你不會舒服的。”
“不,不是。”我見他直接閉上眼睛開始睡,也顧不得害羞了,直接去扯他的被子,“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他随手就揪住了我蠢蠢欲動的魔爪,要我奈何不得,然後,逆刃之鞭終于露出了他血族的本性:
“我可是提前給你說過我不是人類,你當時想到哪裏去了?”
關燈後他眼裏有明顯的紅光,讓我有點被鎖定的害怕,而且這種問題,我的臉皮也不能支撐我說實話。
于是在一種糟糕的沉默中,我聽見了一聲輕笑,源自我這個的不茍言笑、從來面若冰霜的新婚丈夫:
“夫人知道為什麽,血族生育率那麽低,不得不指望魔典繁衍後代嗎?”
“呃……不知道。”
他松開我順便給我掖好被子:“因為,血族,都是,性冷淡。”
我:?!
我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擺明了“我知道你都想了些什麽”,然後,他的紅瞳突然出現了重影。
不可控地墜入眠夢時,我感覺一只冰涼的手穿進了我的頭發裏面。
“晚安,魔典夫人。”
……
笑死,原以為我開局就能和逆刃之鞭結婚,是多麽美滋滋的白日夢成真,結果洞房花燭夜他給我整性冷淡這一出,還順便用血族的眼睛把我催眠了。
第二天一早凱文還很無辜地給我解釋:“你不是說到了新地方,頭一夜會認床睡不好嗎,我才這麽做的。”
行行行不和你計較!我能有什麽辦法,他是真的好男人,一大早就起來給我準備早餐,又從沒給女孩子梳過頭,這時候卻一定要笨拙地拿起梳子嘗試了。
“呃……”看着鏡子裏我慘不忍睹的發型,估計逆刃之鞭感覺手裏的梳子,要比他的鞭子難掌握一百倍。
我實在沒辦法忍住不笑了,接過梳子自己簡單地解決好,這才發型他還盯着我一動不動地看。
“怎麽了?”這面無表情地盯着很吓人好不好!
凱文冰封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你沒生氣就好。”
我:……
早飯後他要帶我去熟悉生活環境,知道凱文血族身份的只有村長家,其他村民只知他是血獵,因為白化病而被排擠,現在決定隐退定居此地。
這裏的村民不像影視作品那樣思想落後動不動就燒人,當然也多虧了逆刃之鞭累積了豐富的經驗,知道什麽地方的人心比較好。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盡量減少光天化日在旁人面前過多露面,把我托付給了村長的太太去村裏的熱鬧地帶。
我發現好些個村民,男女老少都有,用一種充滿探知欲的笑容打量我,請問我會臉紅害羞?什麽都沒發生我害羞個鬼啊?
于是這種毫無畏懼的昂首挺胸,離奇地被村民稱贊……總之一圈逛下來我成功地結識了鄰居們,還和幾個婦女約定好第二天去鎮子趕集。
村子周邊沒什麽人的路就由凱文帶着我逛了,差不多認完哪條路通往什麽方向後,回家的路上一個小黑影落了下來。
大白天還有蝙蝠?
凱文單手捉住那種蝙蝠,說是教會那邊的消息,畢竟我的情況肯定不能被知道,因此我得先行一個人回家了。
衆所周知人一閑下來,就該想些有的沒的,比如說我趁着凱文不在,開始YY怎麽能把這X冷淡捂熱乎……所以敲門聲突然響起時,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這麽快就辦完了?我做賊心虛地開了門,結果來的是個半大的金發少年,他不好意思地撓着頭告訴我,他是村長家的孩子,媽媽的一味調料用完了,派他來找鄰居借,結果鄰居也沒有,一路就借到新人家裏來了。
“我也不清楚,等我去廚房看看吧。”
我說着正要去廚房,少年突然又叫住了我:“等等,阿尤索夫人,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
不知是不是氣色好,少年笑起來面頰比那些少女還要紅潤:“我,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維克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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