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時,面上已是臊紅一片。
越鳴溪恍然大悟,看了一眼那頗有些滿頭霧水的玄照和尚,同情地嘆了口氣。
眼前的道覺和尚袅袅婷婷地起了身,用嬌嗔含怨的目光看着倏然警惕起來的玄照和尚,見他手執禪杖遲遲不攻,便主動迎了上去。先前他雖然也稱得上是眉清目秀,奈何一副病怏怏的羸弱面貌,在這群風姿綽約的豔僧中本不算起眼,可此時動了那奪相密法的媚功,竟流露出幾分難以言喻的傾城之貌來,看得衆人瞠目結舌,【】。
【略】
【略】
“……”
【略】
【略】
道覺和尚含笑看他,竟還不忘火上澆油道:“……師弟為何這般看我,莫非是在想那事不成?”
見玄照和尚手中的禪杖已頹然落地,道覺兩步上前,引得他與自己赤手空拳過招幾個回合,期間嬌喘連連、笑意盈盈自不必提,更是褪去了上身那本就褴褛的僧衣,待其将眼前高大威猛的武僧掀倒在擂臺,便俯身幽然笑道:“若師弟肯就此罷手,我倒也可許你一度春風,不如今晚……如何?”
衆人倒抽一口涼氣,玄照和尚更是羞窘不堪,幾番想要站起,卻被道覺和尚捉住了腳踝,動作愈發纏綿旖旎起來。
越鳴溪正看得津津有味,卻忽然聽得身側的大美人嘆了口氣。他看到徹蓮微蹙起眉打量着道覺,分明是一副不甚滿意的模樣,便小聲問道:“大美人,你可是覺得這小師父打得不夠好?”
“實在欠缺火候。”徹蓮言簡意赅道,“若是他師父上場,何須肌膚相抵,只消幾眼便能教他輸了去。”
越鳴溪一愣,頗有些難以置信地朝空梵看了過去。他本以為這道覺小師父的媚功已是登峰造極,原來這世間還有更為高深的境界,單憑眼神便能看得人丢盔卸甲?
許是察覺到了越鳴溪驚異的眼光,坐在不遠處的空梵和尚朝他微微一笑,眸中別有深意,很快便移了開來,仍是專心看着場上弟子的比試。越鳴溪打量着他那明顯較道覺和尚豔麗得多的身姿,雖然并未親眼見過,卻已是信了幾分。
空梵和尚的媚功他其實不算好奇,只是轉念想到自個兒身邊還有個真正大名鼎鼎的端麗人物,便咽了下口水,試探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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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美人你呢?若是你上場的話,又會如何對付他?”
徹蓮聽罷清眉一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你想我上去試試?”
“當然不是!”越鳴溪忙不疊地搖頭。他才不想教這裏的任何人窺見他未來媳婦兒的誘人姿态,更不想教那群菩風寺的醜和尚占大美人的便宜,只是想到連那麽個姿色平平的小師父在使出媚功時都能美豔如斯,不由得對徹蓮的極限浮想聯翩起來。
見徹蓮似乎沒有為自己解惑的打算,他小聲嘀咕道:“只是那兩晚我覺得,你好像也沒那麽厲害嘛……”
徹蓮瞥了他一眼,越鳴溪趕緊噤聲,裝作無事發生一般仍是看向臺上。看得出這少年懷揣的心思,徹蓮也不挑破,靜坐了會兒只是道:
“雙修和鬥武畢竟不同,你若輕易洩了身去,又還如何采補?況且這些武功未至火候才打來做障眼法的昏招,我平日裏也不屑去使,只用那正統招式便是;不過若你實在好奇,我今晚也可教你領會一番。”
越鳴溪聞言大喜:“此、此話當真?”
眼前的少年正是懷春年紀,一旦嘗到了甜頭便毫不掩飾內心的激動,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更是亮得耀眼,看得徹蓮情愫微動,心下也并不反感與這少年多親近一番。他見越鳴溪這躍躍欲試的模樣實在可愛,便忍不住出言逗道:
“自然是诳你的。若少主實在想要領會,不妨去找空梵師弟;他武功雖不及我,雙修之術卻頗得造詣,定能教少主滿意而歸。”
越鳴溪一愣,知是自己剛剛那與空梵在屋檐上的種種被大美人窺了去,便急忙解釋道:“大美人你不要誤會,我除了你誰都不要,從未對空梵師父動過那等念頭……”
話說到一半,越鳴溪看到徹蓮唇邊那一抹隐隐的笑意,便知是自己被逗弄了,心下也并不氣惱,反而有些微微的蕩漾。剛想拉起他放在膝上的手親近親近,越鳴溪靈光一閃,感覺抓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等等大美人……你怎麽知道空梵師父極擅雙修之術?莫非你和他……你……”
見徹蓮不明所以,越鳴溪發了會兒呆,又道:“奪相密法的修煉者之間,也是可以相互采補的嗎?”
徹蓮悟了他的意思,神色好似有些古怪,半晌只淡淡道:“奪相密法修煉至七層以上便不再需要采補他人修為,大成後更可助年長者重煥青春,于雙修之事上提點一下後輩,也是常有的事。”
越鳴溪知道徹蓮定然還未修煉至第七層,然而見他并未撇清自己與空梵的關系,不由得更好奇了。他看看那邊身姿窈窕的恩公師父,又看看這邊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暗暗糾結了一會兒,試探着問道:“……那你們平日裏修煉時,誰上誰下?”
徹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作答。
場上菩風與岫寧二寺的比試似已接近尾聲,道覺和尚仍是一副蠱惑衆生的媚态,出手卻較先前迅猛了許多,輾轉挑逗之餘竟也使出正統的武學功夫,與那玄照和尚打得難舍難分,甚至漸漸占據了上風。
越鳴溪明眼看到道覺和尚已有許多回制住了玄照和尚的要害,卻遲遲沒有下手,在幾乎勝負已定的時刻收起攻勢,轉為暧昧難言的愛撫。那玄照和尚體力漸失,又屢攻不中,此時已是叫苦不疊,大汗淋漓的赤色面龐上滿是難耐之色,仔細看去口中還念念有詞,竟是默默誦起了清心咒。
只聽得锒铛一聲巨響,道覺和尚終是戲耍得膩味,将已是濕了一褲/裆的玄照和尚狼狽打下擂臺,道一句:“承讓。”便随着擊起的鼓鳴聲下了擂臺。
見岫寧寺只派出一柔弱小僧,便大勝菩風寺首席弟子将佛面金闳鼎收入囊中,場下衆人神色各異,已是徹底領教到岫寧寺那傳聞中的本事,欲望平息之後更是惶恐了幾分。他們不知岫寧寺究竟還有何打算,只曉得若這些妖僧若真真意欲鬧事,他們這些江湖豪傑确乎奈何不得。
高思遠拭了拭額前冷汗,愈發覺得明鏡山莊這最後的一場比武盛事變了味道,定下神來正欲開口,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清脆的聲音。
“未完未完,道覺師兄既已出盡風頭,又哪有我道靜踯躅不前之理。”說出這話的是空梵身後一相當狂氣的岫寧弟子,自作主張便又上到臺前,朝菩風寺衆僧施了一禮道,“蓮華如意璧及諸多佛門秘籍還未曾歸屬,請各位師兄賜教。”
醒塵上人嘆了口氣,将目光移向身後的一衆弟子。場下的菩風弟子見玄照師兄竟敗于那等荒唐淫功,已是膽怯了幾分,并不願于親身上陣丢醜,聚集起來窸窸窣窣地商議過之後,便支使出了一名膽大的弟子,默念三遍清心咒後提了降魔杵去迎戰。
越鳴溪默默為他掬了把淚。
半盞茶的功夫後,菩風弟子衣衫不整地被摔下擂臺。
場下一片寂靜。
“聒噪。”道靜和尚矜持地單手立掌,朝場下那群呆若木雞的菩風弟子媚然一瞥,衣冠楚楚地拂一拂衣袖,恭敬地回了空梵身後。
這一回合結束得極快,那道靜和尚似乎是個急性子,不屑于似道覺和尚般佯裝弱勢,加之對手不過是個尋常的菩風弟子,在衆人觀清他招式之前便毫發無傷地了結了這場比試,面上也是波瀾不驚。菩風寺顏面盡失,已再無人敢上前應戰,那始終一言不發的醒塵上人長嘆一聲,教随行的醫堂弟子将那兩人帶下,道:
“阿彌陀佛……我菩風寺技不如人,心悅誠服,這些佛門之物便請岫寧寺代為珍藏吧。”
見醒塵上人如是說,高思遠也只好依言道:“既如此,還請岫寧寺使者随高某到密莊中查點清單,但凡貴剎所需秘寶,高某定當盡數奉上。”
方才那兩場淫樂般的比武,高思遠雖覺不妥,可畢竟也未曾定下規則,岫寧寺算是贏得堂堂正正,容不得他出爾反爾。他暗中慶幸這岫寧寺似乎沒有和其他門派繼續比試的意思,不然以他們那些教人琢磨不透的功法,便是挑了這明鏡山莊,也未嘗不可能。
“卻是不必了。”徹蓮忽然起身,面上并無絲毫大勝菩風的喜悅,遠遠地望着他沉聲道,“高莊主,我岫寧弟子此番來訪,為的不是這些華而不實的秘寶,卻與在座的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