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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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介紹了傳言中的雷常鳴的身世。
沈澤川分析雷常鳴失去了河州顏氏的支持,所以着急尋找新的支撐,選擇禁軍到茨州的時期發動搶劫是因為韓靳,救出韓靳去阒都邀功,便能通過韓家謀取一官半職。至于四萬兵馬很可能是虛張聲勢,內裏忌憚禁軍。
周桂讓蕭馳野請鎮守東北糧馬道的離北鐵騎前來支援,蕭馳野沉默拒絕。
雷常鳴的身世:
茶州人。
早年跟人走镖,做的是苦力,沒有讀過書,妹妹被端州守備軍指揮使納為小妾,過了段好日子。可是沒幾年,指揮使就厭棄了他妹妹,他欠的債沒有人還,只能再次出來走镖。
永宜末年,接了河州顏氏的镖,豁出性命跟歹徒搏鬥保護了小公子顏何如的性命,因此頗得顏氏的青眼。
中博兵敗後,借着顏氏的錢招兵買馬,發動端州守備營兵變,殺掉朝廷派來的總指揮,做了端州流匪。中博在重創之下,一直沒有恢複元氣,成為流匪的人越來越多,他逐漸成為端州一霸。如今,麾下兵馬已經遠超中博各州守備軍的人數。
半年前,雷常鳴在敦、端兩州招兵買馬一萬四千餘人,以洛山為大本營,建立了自己的土匪窩。
為什麽蕭馳野拒絕請離北鐵騎前來支援?
帶着兩萬禁軍到離北的事還沒有和父兄商議,離北鐵騎是無法迅速接納禁軍的,兩只軍隊還要經過非常艱難的磨合,如果這時候請求支援,蕭馳野在離北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這場仗是蕭馳野回家的第一場仗,他必須自己打贏,為禁軍在離北贏得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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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動員禁軍全力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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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和孔湫作為特使面見雷常鳴。
沈澤川假意要投靠雷常鳴,以兩百萬兩銀子作為交換,日後入朝為官,在韓丞面前保沈澤川一命。
那兩百萬兩銀子是用來給茨州建立守備軍用的,孔湫被沈澤川诓騙怒火中燒,被雷常鳴關押在馬棚裏。
疑惑:不知道沈澤川另尋新主雷常鳴的計策到底什麽用途?韓靳本就在沈澤川手裏,若真想要韓丞留他一命,大可自己去談,何必還要花上兩百萬兩白銀去求雷常鳴這個中間人。怎麽看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買賣,一點也不高明,難道就為了測試雷常鳴是否如傳聞中的英勇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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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自稱曾經是澹臺龍部下的忠義之士(後文得知此人是雷驚蟄)救走了孔嶺。
沈澤川看着沉迷酒色、鼠目寸光的眼前人,覺得真正的雷常鳴不該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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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常鳴酒過三巡,色膽包天,要求沈澤川為他跳舞,厭惡至極的沈澤川果決的殺了雷常鳴。
蕭馳野和澹臺虎帶領禁軍順利剿滅悍匪營地,發現人數根本和傳聞中的四萬人對不上,跟着雷常鳴的土匪也都是沿路新納進來的,根本不是從洛山帶過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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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和蕭馳野意識到二人中了雷常鳴的調虎離山之計,眼前的雷常鳴不過是真正的雷常鳴的一層皮罷了,甚至有關一切雷常鳴的傳聞都是假的。茨州必定有雷常鳴的眼線,所以才對禁軍了如指掌,讓禁軍離開可以做支應的茨州糧倉,游蕩在外,失去應援,且避免正面交鋒,對禁軍的弊端一清二楚。
真正的雷常鳴将策舟引到此地,挾制孔嶺去茨州要糧。
蕭馳野立刻下令兩千人鎮守此地,茨州東北方設在埋伏的人立刻南下,堵住茨州南側的道路,其餘人随蕭馳野掉馬回城。
孔嶺和雷驚蟄風塵仆仆回茨州,中途在客棧休息,遇到喬天涯、費盛和紀綱。
喬天涯在東龍牙行找到紀綱後,與費盛彙合趕往茨州。
喬天涯覺得雷驚蟄可疑,和費盛假意與孔嶺雷驚蟄二人周旋。
費盛試探了雷驚蟄,發現他要麽不是練把式的,要麽就是武功高深的,二人覺得更像是前者,就放過了雷驚蟄。
結賬的時候,卻發現雷驚蟄使用的銀子和從阒都帶過來的由戶部鑄錢司直發的銀子有細微的不同,更像是來自開鑿銀礦的奚家銀倉。
意識到不對的二人立馬去追雷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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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驚蟄帶着孔嶺繞路趕到茨州,不料孔嶺卻告知周桂,此人有詐,立即關門,不顧自身的安危也不能放雷驚蟄走。
四周土匪四起,數量駭人。周桂為保城中百姓安危,答應開倉放糧。
雷驚蟄不同意,周桂和孔嶺誓死要捍衛城門。
緊要關頭,蕭馳野帶着霸王弓前來支援。
解惑:孔嶺如何發現雷驚蟄有詐?
孔嶺給出的解釋是澹臺龍的兵都是東邊三州人(應該是敦州、端州和燈州),沒有熟悉茨州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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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的援兵還在十幾裏意外的管道上,丁桃使詐,稱援兵到了,擾亂了雷驚蟄軍心,雷驚蟄恐不敵禁軍,不敢正面交鋒,下令撤退。
衆人議論此人身份,發現他正是雷常鳴的外甥。
雷常鳴妹妹嫁給端州守備軍總指揮使朱傑做妾室,雷驚蟄是朱傑的第一個兒子。孔嶺和周桂都去喝過雷驚蟄的滿月酒。酒席上,沈澤川的生母白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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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對蕭馳野說茨州的重要性,期待着來日盛況。
沈澤川分析了眼下的局勢:
敦州、端州、茨州三州守備軍重建迫在眉睫。
他認為周桂是好官,真正憂心茨州民生,但是周桂太講仁義,不适合做個州府,到适合做六州督糧官,有孔嶺的扶持,來日必有作為。
雷常鳴精明有餘,仁義不足,必敗無疑,不足為懼。
啓東是阒都最後的依仗,戚竹音加官晉爵後,不日就會出兵北上,在此之前,策舟一定要将茨州變成固若金湯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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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桂談起沈澤川生母白茶前程往事,被孔嶺制止。
策舟分析了戚竹音和陸廣白的處境。
蕭馳野以三日為期,追擊雷驚蟄,将重建茨州守備軍的事務全權交給沈澤川,并囑咐茨州衆人別再提沈衛和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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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後的沈澤川和周桂孔嶺商談重建守備軍的要務。
周桂和孔嶺召集府上的幕僚,連同茨州各級官員簡單拟了個冊子。沈澤川處境尴尬,他雖然有錢,卻沒有實權,孔嶺和周桂能和他對談,看的是蕭馳野的态度,說是商量,其實冊子裏大部分內容基本敲定。
孔嶺看不出沈澤川的心思,拟這個冊子,也是投石問路的意思。
沈澤川看冊子上估算茨州明年的開支,除去重建守備軍的軍糧,補給禁軍的糧食只夠吃兩個半月,還有餘下的糧食沒有标記用處。
周桂以為沈澤川嫌少,道出了自己的難處:大周諸事不穩,茨州去年的糧食先後撥給了離北和洛山,能給禁軍提供個把月的糧食已經是省吃儉用,咬着牙在承擔。大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萬一明年戰事再起,這餘下的糧食就是茨州的報名糧,也是給離北鐵騎作準備。畢竟離北鐵騎處在和邊沙悍蛇部交鋒的第一線,遠比兩萬禁軍更加重要。如果明年糧食吃緊,茨州會先給離北鐵騎撥糧,再給禁軍撥糧。雖然沈澤川承諾東北糧馬道不會作廢,但周桂也要留一條後路。畢竟厥西糧倉是各家必争之地,周桂沒有把我還能依仗厥西。
沈澤川非常理解周桂的一片赤誠之心,但他不是嫌軍糧太少,而是嫌給禁軍的軍糧太多。
他提出了對策:禁軍眼下只是暫時借用茨州軍糧,往後會有自己的供應渠道。茨州北接離北,南臨茶州,東邊是敦州和端州,西受丹城牽制,以前受地理位置原因只能靠自己種地吃飯,但現如今局勢變了,茨州與離北交情不淺,丹城也無法牽制茨州,敦州被流匪占據,茶州就是機會。茨州可以用稍高于阒都的價格将糧食賣給茶州,再從槐州低價買回。槐州西南方是阒都荻城,直通厥西海港。多出來的銀子用于軍士補貼,糧食也能随時充裕。
孔嶺認為此計可行。
正當他們準備商談城牆加固的事情,喬天涯、費盛、紀綱、骨津、晨陽等人回來了。
沈澤川了解了衆人的近況:
晨陽在落霞關守衛姜旭的擔保下成功籌集到軍糧送往離北。
喬天涯發現薛修卓将齊惠連轉移到東龍牙行後,紀綱卻不知所蹤,恰好韓丞将阒都堵的水洩不通,喬天涯出不去,便隐匿在阒都偶遇隐匿在梅宅的費盛,恰好發現蕭馳野從潘藺手中套出來的官溝分布圖,二人從管溝爬出來的。最後從靠近楓山校場的地方出了阒都,官道審查嚴格,二人喬裝成游商,才從遄城南邊繞到茶州,趕到茨州。
沈澤川遣散喬天涯和費盛,才繼續了解骨津和晨陽的情況。
骨津到了離北戰事最激烈的地方,軍糧審查結束後,暫時做了斥候游隊前鋒,一日,從東邊山脈帶着小隊回程遭遇伏擊。骨津原以為是悍蛇部的人,就帶着剩餘弟兄繞開悍蛇部出沒的草場,從圖達龍旗沼澤地回程,沒想到再次遇到伏擊。骨津懷疑隊伍裏有悍蛇部的眼線。骨津身負重傷,讓親信小将去常駐營搬救兵。結果沒等來救兵,硬撐着回到營地就被卸刀扣押。常駐營的将領郭韋禮構陷骨津私通悍蛇部,蕭既明重傷未愈,他有代行職權,不經過統帥畫勾就私自決定處斬骨津,晨陽及時趕到相救。(郭韋禮是蕭既明一手提拔起來的,沈澤川想着個中緣由)
雷驚蟄不敢正面和蕭馳野交鋒,企圖分而破之,蕭馳野決定張貼告示,窩藏匪盜,一律斬首,依照上報的土匪數量賞錢,得賞錢者優先納入茨州守備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