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畢業
畢業
丁麗見程亦沒有回來，想也知道是去了黃忠誠家了，然後丁麗就走到兒子的房裏對着程明和程二寶罵道。
丁麗：“你倆個兔崽子下次再偷我錢我就不給你們吃飯，現在整個家的重擔都落在我頭上我上哪去拿那麽多錢來養你們啊。”
程明和程二寶就說道。
程明：“又不是我偷的，你罵我幹嘛？誰偷你罵誰去啊。”
程二寶：“就是啊媽，你看二哥都心虛得不敢回家了，你逮着我們來罵有什麽用？”
丁麗：“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倆個兔崽子偷我的錢，如果下次讓我親眼看到你們再偷我的錢我就打斷你們的手，聽到了沒有？”
可程明和程二寶倆人根本不理會丁麗，因為他們知道反正母親又不會打他們的。
第二天，程亦回來了，程明和程二寶見程亦拿着新衣服回來就對他說道。
程明：“你居然偷了媽的錢拿來買衣服？”
程二寶：“就是啊，二哥，害得我們被老媽罵了一頓。”
程亦把衣服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後一邊收拾他們抛過來的東西一邊說道。
程亦：“誰偷誰知道，賊喊捉賊。”
收拾好床鋪程亦就出去掃地拖地，而程晴和程怡就在客廳裏做寒假作業。女孩子始終要比男孩子乖些，雖然程晴和程怡很少找程亦麻煩，但有些事一旦有人做了‘示範’那麽就一定會有人效仿，這種羊群效應就會不分大人小孩。
程晴見程亦明知道她們在寫作業還非要挑在這個時候拖地，然後就對程亦說道。
程晴：“程亦你沒看到我們在做作業嗎？非要挑這個時候來拖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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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面無表情的對她說道。
程亦：“你們只要擡擡腳就行了。”
程晴：“你就不能等我們出去玩了以後你再來拖地嗎？”
程亦：“憑什麽？憑什麽所有家務都讓我一個人來做，憑什麽你們什麽都不用做？”
程亦說完程晴和程怡都愣住了，從小到大都沒有大聲說過話的程亦今天居然會這麽對她們說話，但很快程晴就又對程亦說道。
程晴：“想知道憑什麽你就自己去問媽媽，你去問媽媽憑什麽啊。”
程亦看着程晴沒有說話，然後程亦沒有拖她們坐的那塊地方，程晴見程亦不反駁了還以為他是怕母親了。其實不是的，程亦只是一直記着父親臨終前對他說的話，當時父親對他說讓他以後要好好聽媽媽的話，不能氣媽媽。
等程亦把地拖了，衣服晾了，家裏也收拾整齊幹淨後他才拿出作業來做着。這時其他人都出去玩了，只剩程亦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寫着作業。
程亦每天都利用空餘時間來做作業，很快作業就寫完了，程二寶見程亦的作業寫完了就直接拿了他的作業來抄寫着。不管程亦的任何東西程明和程二寶都是不問自取的，就像黃忠誠送給他的那兩套衣服一樣，在程亦換下之後他們就一人拿走了一套。
但程亦并沒有生氣也沒有再拿回來，可黃忠誠見到他們穿了自己送給程亦的新衣服就有些生氣了，後來黃忠誠還來找程亦說帶他再去買兩套新衣服的但是程亦拒絕了，程亦從小就不愛占小便宜，更不想占對他好的人的便宜。
很快又到了開學了，程亦盼着這一天很久了，以前父親總誇他字寫得好看，考試也很好讓他以後一定要好好認真念書。但是程亦等來的卻是一桶冰水的消息，那就是母親丁麗不再讓他念書了，所以程亦無法上初中念書了。
程亦很不能理解母親這樣的做法，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的為什麽母親偏偏就是不讓他去念書了。所以在吃晚飯的時候，程亦就問母親丁麗。
程亦：“媽，為什麽不給我去上學了？”
丁麗邊吃着飯邊回道。
丁麗：“沒錢，我一個柔弱女子上哪弄這麽多錢給你們上學。”
程亦：“那為什麽他們四個就可以上學？”
只見丁麗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丁麗：“他們讀書這麽差勁多學一些不應該嗎？你反正讀書這麽利害少讀些也一樣的，你就算天天拿第一名又怎樣，能換錢用嗎？”
程亦不服，這些都是什麽爛借口。
程亦：“那為什麽是我？大有哥哥姐姐小有弟弟妹妹為什麽就我不能再上學了，媽你怎麽可以偏心成這樣？”
說着，程亦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這立馬惹怒了丁麗，丁麗也‘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對程亦吼道。
丁麗：“我就偏心怎麽了？你想念書就自己去賺錢供自己念，我白養你這個東西還不夠嗎？”
聽得程亦心裏很難受，程亦也大聲的對丁麗說道。
程亦：“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麽總是對我說這麽不堪的話？”
見程亦這樣對自己大呼小叫的，丁麗更是火冒三丈了。
丁麗：“你就不是我生的，你是我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現在了不起了是嗎？敢對我大呼小叫的，你念那麽多書幹嘛用，還不是爛人一個。念書多就能賺錢吃飽喝飽了嗎？能賺到錢才是最重要的。”
程亦聽了滿肚怒氣卻無處可撒，然後程亦站起來走進房裏蒙頭蓋腦的睡覺，客廳外的丁麗還在不停的罵着。
而其他四人誰也沒有說話，即便程明和程二寶很不喜歡讀書但看到程亦這麽想上學他們就不想把位置讓出來讓程亦去上學了。
程亦以為母親只是說說的，可到了開學那天丁麗真的沒有給程亦報名上學，程亦難過得在床上抱着那些書。程亦非常生氣的想把書都給撕了，可他還是保持着頭腦清醒，如果把書都撕了那以後作為留念的都沒有了。
一個星期後，黃忠誠又來到丁麗家看程亦，因為黃忠誠在市裏買了一套小房子就連女兒也在市裏讀書了，所以黃忠誠就想回來告訴程亦一聲順便把自己的電話也告訴程亦讓程亦有什麽事就打給自己。
但讓黃忠誠沒想到的是程亦居然沒有去上學，黃忠誠立馬問程亦。
黃忠誠：“小亦你為什麽沒有去上學？你還這麽小不念書你要幹嘛，你能幹嘛？”
程亦看了看黃忠誠，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程亦：“沒錢！”
這時丁麗剛好回來了，丁麗看到黃忠誠來了還帶了很多水果來就馬上笑臉相迎的對黃忠誠說道。
丁麗：“喲，小黃你來啦？今天怎麽這麽有空過來啊，是不是休息啊？”
黃忠誠沒有回答丁麗，只是對丁麗說道。
黃忠誠：“嫂子，小亦怎麽沒有去上學，他學習是最好的你為什麽不讓他上學了？”
丁麗臉色馬上變了些，然後說道。
丁麗：“我們家什麽條件你不知道嗎，我一個柔弱婦女哪裏供得起他們五個一起念書啊，多一個人上學我的壓力就越大。”
丁麗：“你想想看，五個孩子上學我不吃不喝都不行啊，再說了，他們每個星期的夥食費還有家裏零零碎碎的開支這些不是錢嗎？”
黃忠誠：“可再怎麽樣也不差小亦一個吧，嫂子你這樣做真的太偏心了。”
丁麗馬上沒好口氣的說道。
丁麗：“我偏心怎麽了，你不是在我這個位置你說話肯定輕松啦，如果我像你這麽有錢還只養一個孩子的別說讓他念大學了，就是念教授我也送他去。如果有錢我會不讓他去念書嗎，你以為我不想讓他去念書嗎？”
話雖如此，但黃忠誠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偏偏這個人是程亦。不管是年齡，樣貌和成績都不應該是程亦吧。随後，黃忠誠又試着心平氣和的和丁麗商量着。
黃忠誠：“這樣吧嫂子，小亦的學費我來出，小亦是傑哥最疼的孩子如果讓傑哥知道他這麽小就不能上學了傑哥肯定會很難過的。”
而丁麗卻說道。
丁麗：“是啊，他就有父愛，他那死去的老爸只疼他一個，可憐了我那四個沒爸爸疼的孩子。”
程亦一聽到這個‘死’字心裏就揪痛着，他最聽不得別人說他的父親死了，一旁的黃忠誠又說道。
黃忠誠：“嫂子你怎麽這麽說呢，傑哥最疼小亦那是因為小亦是最聽話的，這并不代表傑哥就不愛其他的孩子了。”
黃忠誠也不打算和丁麗多說，他拿了一千五百塊錢給丁麗然後對丁麗說道。
黃忠誠：“嫂子，這些錢你先拿着給小亦去報名，等以後他需要買什麽學習用品我來給，你看行嗎？”
丁麗拿過錢，心裏非常高興，想着這錢反正又不用自己出就很快答應了。然後丁麗就對黃忠誠說讓他留下來吃午飯，說完丁麗就去廚房忙了。
這時，程亦站起來對黃忠誠深深地鞠了一躬。黃忠誠趕緊拉着程亦對他說道。
黃忠誠：“小亦你別這樣，叔叔這麽做也是有點小私心的，因為叔叔是真的很喜歡你，而且你學習這麽好不念書多浪費啊，再且就是我答應過你爸爸幫忙照顧你的。”
程亦：“謝謝叔叔！”
程亦心中有千言萬語的感激卻只能化為一句簡單的謝謝，他不會甜言蜜語哄人，也不會昧着良心說謊話。
黃忠誠沒有留下來吃午飯，他只是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程亦讓程亦有什麽事都能來找自己，交代完黃忠誠就回市裏了。
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程亦看着程怡回來心裏暗暗的高興着，因為他在想着自己也很快就能回到學校上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