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挨了女子的鞭子,亦或是被施了暴行,着實是一件很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越這麽傳,越是神話般了我的床上功力,總有那不甘心的想要闖來獵奇,短短的五六日,我每日的進賬居然迎頭趕超了憐兒的,這怕是憐兒初始做夢也未曾料想得到的。
第十日晚上,據說進來的是位婺縣最大的綢布莊的莊主,取了個俗不可耐的名字--熊萬貫,光是那肚子就像是一頭懷了四五個月身孕的的母熊。商人的庸俗與世故,我懶得待見。
而他見我半響都不拿正眼掃他一眼,居然怒火中燒,撲到我背後,強勢地擁我入懷。
我捎帶上三分的內力,輕輕一掙。換做以往的那些男人,必已是松了手,可這雙粗壯的熊臂卻固若金湯紋絲不動。我心想必是碰上個棘手的,那就只有采取迂回試試了。
攥在手心的帕子已被汗浸濕,面上的我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在敷衍的笑中,忽然一把撕裂了羅紗的裙擺,露出一條纖纖素腿,擡起腳尖綿軟地勾勒出他下颚的輪廓,再一腳将他迎面踩倒在溫香軟玉的芙蓉床上。左手拎起床頭的女兒紅便給他仰面灌下去,籍着他沉溺于美色與美酒的馥郁間時,用一顆顆似田玉般的珍珠米牙解落他腰間的束帶。
有溫熱的液體自眼眸輕易滑落下來,居然在這樣的時刻,以這種方式--那根束帶,與記憶裏絲竹空清晰的影像不期而遇,是我太多情還是他太絕情?
只不過是一樣的束帶麽?!呵~興許這個朝代此等巧合多了去了。
第十四節 禁衣(一)
呼吸紊亂,身子驟熱,熊萬貫在我的一連串的挑逗之下,理智幾近崩塌。情動迷離之際,我已将掣在右手的金針高高舉起,當左手的指尖游走上他鶴骨龍筋的脊背時,卻忽然被怔住了。
仰面而倒的熊萬貫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靈巧娴熟地輕摟住我腰肢,耳邊帶過一陣掌風過後,他已覆壓在我身上,衍變為不可逆轉的男上女下上位情勢。有溫熱的呼吸噴薄在我頸脖之上,心尖兒隐約傳來一陣不合時宜地悸動酥麻之感。
右手的金針早在對峙中被他奪去,簌簌簌地穩穩飛落在一側的床柱上。
見我花容失色,熊萬貫同我拉開一米的距離,徑自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卻聽得分外耳熟。
“聽聞豔名遠播的依月樓東臨閣花魁桀骜不馴火辣異常,不想使的卻是陰險偷襲的劣招,啧啧啧,要是在下報官将你打入大牢,倒真真可惜了姑娘這幅花容月貌的姿色。”語氣中分明透着幾分戲谑。
我心下了然,倘若他當真如此謀劃,又何必在此跟我廢話,我料定他斷不會如此行事,心下反倒踏實了,整了整淩亂的衣衫,離了床沿拿火折子打亮燭臺複在桌邊坐定。眼神明滅間,奚落幾許警覺的狐疑。
“你究竟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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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如是問,他重又将笑着重了聲調,笑出了爽朗的生機,笑畢方與我作答。
“嫣兒姑娘果真不記得在下了麽?”
這醇厚的音質,在我的記憶裏有個接點,只是這接點在這些日來的種種顧慮煩擾之後竟有些模糊了,就這麽突兀地撞上,莫非,“莫非你是師……?”
“姑娘記得便可。”禁衣這句出口,已然沒有了先前的刻薄伶俐,轉而變得溫和寬厚。
Oh,mygod!Lesbian也來這裏玩?這事便變得一點都不好玩了,我越發驚恐不安地望向她。
第十四節 禁衣(二)
我深呼了一口氣,略略平定了一下自己緊張的神經。
“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
“但講無妨。”
“師傅緣何到此?”
這一套行頭似乎束縛着禁衣也很不适,她聽清我的問話後并不急于滿足我的好奇心,而是先将貼在臉上的仿真人皮面具從頭皮的縫隙間扯落,又将捆綁在肚子上的幾十斤重的母熊般的孕具除下,繁瑣地贗裝卸除後,才重又将注意力轉移到我這裏。
“十日前你們杜大當家突然使人過來說,你們剩下的詩歌彈唱不學了,将此次教學的銀兩一并與我結清。我當下就懷疑了,托了好多人情關系,才打聽到因為憐兒院裏鬧出了意外,竟牽連你以身涉險。徒弟出事,為師的自當出些綿薄之力,你們拈香酬恩的那天,我也來了你們院裏。”
“師傅也來了?嫣兒竟沒看到。”對她剛剛所說的,我沒來由地表示懷疑。
“嗯嗯。”禁衣不以為然地接着說到。
“我一直潛伏在你的房內,本想在最危急的時刻出手搭救于你,不想撞見你那一幕甚為精彩的引狼入甕的一幕,便屏住聲息,拭目以待接下來事情的發展。随後又見你飛出了屋外,心下大安,就像當初你學舞時我懷疑的一樣,你全然有這一副不錯的身手。尾随着你來到了憐兒的房裏,你見到的那一幕也同樣刺痛了我的眼睛,此時出手實在已顯多餘。再後來見你睡下,我便離了你的廂房,将你棄在草叢的一幹刀具統統帶離。”
禁衣複述地很逼真,很難讓我産生去懷疑的念頭。特別是她從袖中抽出的那曾沾染過癡子李惡臭的淫毛的刀具,一眼便可辨識出确系當日我情急下之所棄。
“師傅今日告訴嫣兒這些,意欲何為?”現在除了被關在窟中的杜貅,很難讓我再相信身邊的第二個人,特別是男人。
“只是單純地想幫你。”禁衣柔柔地注視着我。
“哈哈哈。”這盤輪我笑了。
幫我?怎麽幫?她也不過是一介女流,雖得一身過人的輕功又如何?難不成讓我跟她雙宿雙飛浪跡天涯?現在自由已不再是我的第一目标,要想離開這裏,我随時都能走得出去。所有所有的關鍵,圍繞在一個“仇”字上。
從那個世紀遲浩對愛情的背叛,到這個世紀絲竹空對親情的背叛,杜貔殘害手足的仇恨,憐兒對友情的背離……似乎有太多的仇恨,需要我去背負去平衡。
禁衣似乎從我變幻湧動的神色中,猜出了七八分,接着說。
“自從識破姑娘是習武之人那一刻開始,我便知道嫣兒姑娘身上定背負着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見我臉色慘白,眉頭微颦,禁衣急切地解釋。
“你且聽我說完,姑娘的秘密如不願為我所知,我也無意強人所難,禁衣只想說的是,每個人其實都存在着自己的秘密,正如你,正如我,姑娘可又曾将面前的我看得分清過?”
禁衣在我的梳妝臺前,卸去發髻上的珠環,一頭烏亮的秀發傾瀉至腰際,正如當初初見她時的一般。然而她的動作卻未停滞,娴熟地将一頭秀發攏到頸後,再從耳廓的邊緣,猛一帶力,燦若桃花的一副美顏竟再度被生生扯下。
面具下的男子,風姿俊逸,目若點漆,只是身上的一襲粉色流蘇的裙裝與這張傾國傾城地俊顏很是沖撞。
算是開了眼界,這人還帶兩層皮的,難怪人家說二皮臉、三皮臉了,我驚疑不定地向他走去,心想着也許,也許……
手就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耳廓邊尋了個遍,亦未發現一寸可以質疑的縫隙,心想反正這面具卸下來時,這耳朵也只不過是一模具,便死命地揪住他的雙耳。手上的力道不夠,就用雙腳,雙腳踩蹬在禁衣大腿上死命向外拽。
痛得禁衣龇牙咧嘴慘呼不絕,禍害人一張的俊臉硬是被扯拽成鵝肝色。無奈下,他憑空一躍跳離我的身側,下一瞬間已将我的雙手別在身後緊緊鉗制住。
太近了,真的是太近了,近到了兩具身軀貼在一起同時起了反應。禁衣身子一僵,将我緊貼他的身軀輕輕向外推離出半步來去。
“在下今日算是領教了嫣兒的功力,洞房夜叉,實在名不虛傳啊!”禁衣臉上又漾起一抹輕浮之色。
我大窘,正了正聲色。
“你究竟是誰?”
“我的真實身份不便告與姑娘,姑娘不知道反而是種保護,不管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麽,這張面容确是我的真容,我還是叫禁衣,禁衣還是嫣兒的師傅。”
聽他一襲雲裏霧裏的話,我心下必定不得妥當,再度狐疑地審視着面前之人。
“禁衣說過來此只是為了幫姑娘,必定言出必行。先前與姑娘的較量中,不幸被在下發現了死穴,特地謹慎地提點姑娘。無論姑娘出于什麽原因來坐這依月樓的頭牌位置,任何時候都有莫大的風險,先前被姑娘制住的那些男人,所幸都不是習武之人,所以感覺不出姑娘抽拔出金針那一刻淩厲的殺氣。倘若是以後遇上我這層功力的,亦或是比這層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