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終章(下) (10)
,以這兩日對他的觀察所得,他必定不會要求自己這麽做。
果然,關滕聽她這麽說,當即羞憤地滿臉通紅,“我不是小白臉。”
“哦?我倒是不介意養個小白臉呢!”溫婉笙支着下巴,笑睨着他。逗他的感覺真的很愉悅。這也是她半沖動半欣然地願意和他登記結婚的理由之一。再一個嘛,像他這般老實巴交、将賺來的收入全花到自己女朋友頭上的男人還真的不多了。昨晚上他兩杯雞尾酒下肚,她可是從他口裏套出了不少話呢。包括他前任女友劈腿抛棄他、包括他至昨夜之前還是處男身、包括他家裏的祖宗八代……
直到聽到她想聽的:被前任女友抛棄後,他并不覺得傷心欲絕,相反,潛意識裏的松懈和這麽多年以來的習慣使然,讓他不由自主地請假離校,往南京走了這麽一趟。
只要他沒有對前任女友念念不忘,只要他不是被自己逼着簽下結婚證上的名字,那麽,她完全有信心,幫他拾回不小心丢失的男人自信和工作前景。
他家裏的狀況雖不算富裕,卻也不至于揭不開鍋。高堂身體安康、兄弟姐妹工作踏實,這就夠了,還有什麽比這樣的家庭更讓人安心的呢?
她并不缺錢。莫說“玺藤港味”有她三分之一的股份,他爸的集團公司裏還有她百分之五的幹股可以分紅呢。只是這一點,她從來沒讓外人知道罷了。一旦知曉,聞風即來的綠頭蒼蠅想必會更多。
“你這個……”關滕脹紅着臉,不知該如何辯駁溫婉笙巧笑倩兮的調侃話語。好半晌,在她笑意嫣然的注視下,垂下眼睑,輕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麽選擇,我……我雖然學歷不低,可真的沒什麽身家……”
“我要你身家做什麽?還是說,你挑女友、選老婆就是看人家這點的?”溫婉笙揚眉問道。
“當然不是。”關滕紅着臉搖頭駁斥:“可是女人不是都……”
“你交過幾個女友?又被幾個女人抛棄過?讓你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溫婉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開始發動車子:“時間還早,先帶你去買幾身衣物吧。你身上穿的是不是她買的?如果是,家裏都別帶回去了,直接丢掉。”
溫婉笙略帶嫌惡的語氣,讓關滕不由失笑,“當然不是。這是我大姐送的。”
陳燕麗和他交往以來,除了從他這裏獲取外,從來沒他買過什麽。他也真傻,五年來,竟然連一絲懷疑都沒有。有哪個真心相愛的女人不給自己男朋友買禮物的?就像婉笙……完了,他已經陷進去了嗎?三句話都離不了她……可她呢?真如在她父母跟前介紹的那樣:對自己一見鐘情?
關滕想着,下意識地舉起雙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看看是不是在夢中,讓眼角餘光瞟到的溫婉笙不由莞爾。這個呆子!
歡喜劇場——婉笙篇(四)
收費章節(12點)
歡喜劇場——婉笙篇(四)
溫婉笙拉着關滕去了最大的購物商城。不由分說給他買了一薄兩厚三套衣褲,又拉着他來到內衣區,給兩人各買了兩套性感的內衣褲,當是送給彼此的新婚禮物。
不等關滕開口,溫婉笙又帶他到了中老年服飾區,邊問他父母的身高體重,邊給他父母選了兩身薄冬衣,廣東天氣不比北方,最冷也用不着穿得很臃腫。
再然後是他兄弟姐妹的禮物,基本都是衣服鞋包。得知他還有三個上小學的侄子侄女,又趕去兒童區買了些文具、食品。
等兩人提着大包小包從商場返家時,溫婉笙已經熱出了一層薄汗,鼻尖沁出細微汗珠。
“呼,還沒一次性買過這麽多東西,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她看着關滕默不作聲地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後走入電梯,輕笑着問道。
關滕只覺鼻息一緊,一股似有若無的幽香從她身上飄來,連忙後退一步,有些難為情地說:“其實……用不着買這些,只要你跟我回老家看看他們,他們就很開心了。”
“看歸看,可也不能兩手空空啊。”溫婉笙眯眼一笑。心底想:若是拿這些身外之物能把他的家人哄的開開心心的,他們忘記計較她比他大的事實,那也值了。
“可是真的沒必要買這麽多……”太浪費了!關滕在心底補充了一句。他一直跟在她身邊,自然看到她刷卡結賬時的那些數字,光他一個人,就花了她上萬塊呢,加上所有人的,估計夠他平時吃穿用度好幾年了。若是他父母知道光買這些衣物鞋包就要耗去他們一大家子幾乎一整年的收入,肯定會心疼死。
可心疼歸心疼,關滕心底還是很感動的。第一次,有個女人,不計較他任何身家背景地和他交往,哦,不,是嫁給了他……
想起陳燕麗,他心頭有些苦澀。她和他是同鄉,兩人從第一次出家門趕赴外地上大學的火車上開始,熱絡的陳燕麗就非常主動地找他攀談,還沒到南京,她就已拿他當了男朋友。沒有經歷過這些的他,被動地接受了對方,覺得若是媳婦真是同鄉人,似乎也不錯。至少他父母知道了之後都挺高興。
第一個學期末,陳燕麗主動上北京找他,他陪她玩了幾天,幾乎花完他手頭積蓄了一個學期的零用。最後聽她說兩人一起回家,他又找舍友借了幾百元。寒假一回來,他将一學期的生活費拿來還債。然後,找了份工,沒課就去打工,一年下來,倒也存下了不少。
他和陳燕麗真正待一起的時間不長,平時都是靠電話聯系,每周一次,有時是他打過去的,忙得一陣子,忘記和她聯系,她也會主動撥到宿舍。每年過年,陳燕麗都會主動約他一道返家,所以,往返火車票都是他買的,每次都是提着行李擠到南京,接了她再一起返家。然而,如是五年,真不曾見過她買些貼心禮物送他家人。
如今想想,陳燕麗和自己真的是男女朋友嗎?怎麽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賺錢給她花的冤大頭。
真是……傻透了!關滕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擡頭看到溫婉笙晶晶亮的眼眸盯着自己,忽覺有些歉意:“那個……我走神了……”
“沒事,已經到家了。”溫婉笙察覺他好似比之前自然了不少,也沒去問他方才走神想通了什麽。只是微微一笑,提醒他可以出電梯了。
她現下住的房子是兩年前永絮嫁人後轉給她住的。以永絮的話說,她只管安心住,用不着買或租。可她不願意。沒有對象,不代表落腳的地方也要別人提供。
最後,經槿玺斡旋,她和永絮以市場價的八折談妥了交易價格,這套公寓就轉到了自己名下。
如此一來,她也用不着每日往返家裏,省的家人一見到她就問她有對象了沒。如今看來,這個抉擇再準确沒有了。若是沒這套公寓傍身,她還不知該怎麽安置他呢。
總不能結了婚,連個落腳處也沒有吧?
“你先去洗澡,我來準備晚飯。明天打算幾點的飛機?”溫婉笙拿起給他買的一套秋裝,推他進了浴室,邊走邊問。
“飛機?不用,我坐火車就好。”關滕連忙擺手。“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坐火車完全趕得及。”
“哦?一個星期?幾號請起的?”溫婉笙秀眉輕挑,沒有接着他的話題,而是攻克起另一個話題。
“二十三號。下個月一號有導師的課,不能落下。”關滕被她推入了浴室,又開始被她解起衣衫,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我自己來。”
“今天才二十六號,那就再過兩天回去吧,好歹也是我們的新婚。你舍得?”溫婉笙笑着說道,手上的動作不停,先是幫他褪去外衫、再是長褲,随後……
“你……我……”
“我有名字……”
“……婉……婉笙……我們……”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她輕笑着點醒他這個事實,手上的動作繼續不停,直至幫他除盡一切累贅,拉他進了浴缸,佯若無事地幫他沖起熱水。
“我自己來……”關滕脹紅着臉,不知所措地想接過她手上的花灑。
“你不是累了嗎?下午提了那麽多東西……讓我幫你……”
“……”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關滕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因為,他被這個外表溫婉、內心妖嬈的女子吮住了唇瓣。
剎那,他像是一個不小心踩入天堂的凡人,渾身上下突然間就注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雖然克制着自己的狂躁和渴望,由着她慢條斯理地品嘗自己,不出一分鐘,他再也抵不過下面叫嚣的欲望,反身将她壓到了身下……
……………………
“醒了?醒了就起來哦。待會兒要回趟老宅,剛才媽媽來電話了,說是爺爺奶奶那裏總要先帶你去見個面。其他人則等你放假回來了再說。所以,中午會在老宅吃飯,吃完回來,我要去趟店裏,你呢?想陪我去店裏,還是留在家裏休息?”
溫婉笙解下圍裙,輕輕推開卧室的房門,看到關滕睡眼怔忡地瞪着天花板愣神,莞爾一笑,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讓室外馨暖的陽光照進卧房。
“我陪你。”關滕回答。一聽她提及“休息”這兩個字,他不由得有些羞赧。
昨晚上雖說已經不是他的第一次,卻是他第一次清醒着和她翻雲覆雨。
壓着她在浴缸裏要了她兩回。吃過晚飯,收拾好房間,兩人又從客廳擁到床上,一會兒她上他下,一會兒他正她背……總之,幾乎嘗盡了她提議的各種姿勢,直至戰到天蒙蒙亮,他才緊摟着她沉沉睡去。
“你……怎麽知道那麽多?”話一出口,他就紅了耳脖子。昨晚上雖然懷疑,可因為正在勢頭上,不得不發,也沒多餘的精力去想這些。如今睡飽了清醒了,不由得猜測起她怎會懂這麽多。
不否認,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可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和其他男子曾經聊過類似的話題,就不由得羞赧加不悅。
溫婉笙聽他沒頭沒腦這麽一問,起初不明白,不過,看到他那副恨不得埋入被裏的羞赧表情,不由一笑:“你以為呢?小說、電影、電視……只要有心,現代社會哪裏找不到這類資料?”
“有心???”你對這些有心做什麽?關滕皺着眉,差點沒将心聲低吼出口,不過,一想到自己在這方面的薄弱,他決定先避而不談,等他收集齊了這方面的資料,再要求她不許接觸。
兩個人中,只要一個精通就好。特別是這方面。若是總讓他的妻子教他各種**的姿勢和方法,他恨不得撞牆去死。
咦?他這是打心眼裏認同她是自己妻子的事實了嗎?興許對這樁游戲式的婚姻,他潛意裏一直是滿足的。只是,因為自己目前的能力有限,根本給不了她什麽,所以,下意識的,他壓抑着自己的心。
“機票已經訂好了,三十號下午兩點。這樣,你回到學校剛好趕上吃晚餐。”溫婉笙幫他取來要穿的衣物,內褲是新的,昨天在浴缸吃了彼此之後,他淋浴,她則拿出新買的內衣褲洗好烘幹了,今早起來後,又拿到陽臺上晾曬了一個小時。
關滕沒異議地點點頭,接過她遞上的衣物,輕輕說了聲:“謝謝……”
“你要一直這麽客氣嗎?”溫婉笙站在床旁笑睨着他,絲毫沒有因為他要穿衣褲而要避嫌的想法,渾然一副欣賞美男起床圖。
他長得其實真的很不錯。許是因為長年辛勞、饑餓,雙掌粗砺、胃病積郁,臉色也不算很好,若不是長着一張娃娃臉,肯定要比同齡人老相。不過,相信在她一介大廚的打點下,一定能将他調補回來。
“婉笙……”關滕無奈地輕喚。
迅速套上衣褲,穿上鞋襪,走到她身旁,沉吟了片刻,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低低說道:“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嫁給我……此前,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娶到像你這樣嬌柔婉約的都市女子……難免還有些不适應……可是我從沒後悔,我只是,怕你會後悔……”
“停!繞來繞去你又繞到這些上面去了,你不覺得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嗎?你不煩我都聽煩了。從今以後,再不許給我提及這些話。除非有一天你後悔和我結為夫妻了,否則,想都不許想這些有的沒的。”
“好,好,我知道了。你別生氣。”關滕見溫婉笙語氣不比先前那般溫柔,再後知後覺也知道她這是生氣了,忙安撫道。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呆子!趕緊洗漱去啦。”
“好,這就去。”關滕聽話地閃進浴室,洗臉刷牙,期間還時不時探出頭來想看看婉笙有沒有繼續生氣。讓她不由得好氣又好笑。
不過,這個男人還真是傻得可愛呢。随便虎起臉,就能讓他立即矮下身段。陳燕麗是嗎……不知你會不會後悔曾經抛棄了他?
歡喜劇場——婉笙篇(五)
收費章節(12點)
歡喜劇場——婉笙篇(五)
從溫家老宅出來,溫婉笙笑得一臉明媚,拍拍自己的手提包,朝一旁頗為無奈的關滕笑道:“不高興咱們發了筆小財嗎?”
她指的是禮金、紅包。
除卻自家父母和嫡親兄長外,這次給長輩奉茶,光是爺爺、奶奶、大伯、小叔、大姑、小姑、堂哥、堂姐……林林總總的溫家長輩、平輩,得知自己已經登記結婚後,除了驚掉下巴外,就是動作齊整地包紅包、送禮金。
“……有點……受之有愧。”關滕沉吟了半晌,讷讷地嘆道。
溫婉笙笑得肆意,且伸出食指,在他腦門點了點,笑嗔道:“呆子!”溫家那些人口袋裏的人民幣有多豐實,她豈會不知道?
也正因此,才會在一大早接到溫母來電後,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帶他回老宅拜見長輩。目的也就是想幫溫父溫母賺點送出去的禮金回來。
禮金金額雖然龐大,卻也不甚經用。
她已經想過了,等他畢業後,就算他願意來南京工作,永絮轉給她的小公寓也是住不長久的。莫說将來兩人會有孩子,公婆、姑嫂等他那邊的親戚也總該走動吧?到時必定要換所大房子的。再者,若是他在北京找到了更适合他的工作,那麽,她會考慮搬去北京定居。她溫婉笙絕不是個矯情的人,大不了說服槿玺、永絮,在北京開家“玺藤港味”的分店吧。說到底,總歸得買房子。
接下來幾天的相處,兩人就像是一對相識已久、水到渠成的新婚夫婦,不是關滕陪她在“玺藤港味”打理店面,就是一起膩在她那套單身公寓裏肆意縱情……
很快,十一月三十日眨眼來到。
這日早上,關滕睜開惺忪的睡眸,習慣性地伸手一攬,卻沒攬到她嬌俏的身軀,不由有些愣神。這幾日早上起來都有軟香在懷,差點就忘了他還是個未畢業的研究生,等着他的除了導師布置的課題、還有不少導師交代的任務。短短幾日的幸福,就讓他頓生一種不想回京的念頭了。
真是個禁不起誘惑的人!他艱澀地笑笑,撐起身子,朝浴室裏輕喚了聲:“婉笙?”以往這個時候,她不是在他懷裏,就是在浴室沖澡洗漱。然而,此時,回答他的,卻是一室的寂寥和幽靜,讓他不由怔忡。
連忙起身,發現床尾的更衣凳上,擺放着一套屬于他的幹淨衣物,心知是她替他準備的。可是她人呢?出門了嗎?擡眼瞟向牆上的挂鐘,才七點一刻,介于深秋初冬的周日早晨,這樣的時間屬于還較早。
關滕迅速套上衣物,走到外面,繞着客廳、廚房、書房、甚至是陽臺走了一圈,依然沒她的身影,也沒她留下的只字片語。
擰着眉,倚着餐桌而立,室內的安靜讓他有些無措。
細想這幾日以來,她對他的态度,無一不是體貼入微、關懷備至。這樣的情意,讓從未感受過的他,備覺珍惜和滿足。
然而,今天這是怎麽了?回想昨晚上兩人的互動,他自忖沒有哪裏會讓她生氣或是不滿啊,為何獨留他一人在這裏……
“咔嚓……”随着一記鑰匙插孔的聲音,關滕迅速回神,看向大門。
溫婉笙一手提着一大包超市購物袋、一手捧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紙盒子進來了,看到一臉嚴肅的關滕,愣了愣,忽而笑道:“怎麽起這麽早?是被餓醒的嗎?”
“你去哪裏了?”關滕蹙眉問道,同時大步上前,接過她手上的袋子和紙盒,将它們擱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哦,我看你還睡得很熟,想想中午就要去機場,上午興許不會再出門,就去了趟早市。”溫婉笙邊解釋邊活動着酸疼的手腕,正想問他早飯想吃什麽,卻見他伸手握住了自己,拉她在沙發上坐下,幫她揉起手腕來,心下不由一笑:果然是個很細心的人呢。遂也樂得享受他的服務。
“怎麽不叫醒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關滕皺皺眉,對她的見外有絲不悅。
溫婉笙莞爾一笑:“這不是見你睡得正熟嘛!我也是難得起個早。再說了,你下午就要回北京了,總得給你備些南京特産,帶去分發給同學導師吃嘛。”說到這裏,她忽然想起什麽,起身從餐桌上拿來那只紙盒子,對關滕笑道:“前幾日忘了去買這個,今天醒來才想到,日後聯系,怎少得了它?!”
關滕接過一看,原來是手機,還是支昂貴的進口貨,不由有些羞赧:“我沒用過這些……”
他在學校的聯絡方式,除了師兄弟間代為傳話外,就是宿舍那只用電話卡的固定電話了。手機之類的移動通信工具,于他而言,依然有些奢侈。
“沒關系,時間還很充裕,吃完早飯我教你。”溫婉笙把裏頭的說明書翻出來塞到他手上,道:“喏,先看看說明書,我去做飯,用完咱們一起研究。香菇雞丁粥怎麽樣?”
“好。”關滕答着,卻将說明書放回了盒子,而是跟她一起進了廚房,“我幫你吧。”她做的那些堪比大酒店的糕點美食,他不會,可煮粥他還是懂的。
“不用,我很快就能搞定,你去研究手機吧。可別回了學校,還不知道怎麽和我聯系哦。”溫婉笙笑睨着他,直至盯到他有些臉紅,才肯放過他,踮起腳尖,在他耳畔叮咛了一句:“無論多忙,每日一通電話能做到吧?”
關滕紅着耳根點點頭,“我會的。”他極其慎重的允諾,逗得溫婉笙“噗嗤”一笑,“好啦,趕緊出去。這麽小的廚房,哪裏擠得下兩個人?!”說着,将他推出了狹隘的單人廚房。
關滕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左手捧着手機、右手捏着說明書,眼睛卻注視着廚房內那道娉婷的身影。一想到這樣一個溫柔婉約、體貼周到的可人兒已是他關滕的妻子,胸口不由湧起沽沽熱意,滿滿的幸福感脹得讓他無處宣洩……
早飯後,兩人頭碰頭擠在沙發上,研究蘋果手機的使用方法。溫婉笙那支是港産的智能機,和這款蘋果機有些功能很相似。故而,看了說明書,操作起來很上手。
而關滕因為讀的專業就是軟體研發,對手機裏一些小軟件還是有些熟悉的,導師曾經就接過類似的軟體課題,故而,經過婉笙的稍微指點,他也很快懂了這些功能的操作方式。
于是,漸漸的,兩人之間的氛圍起了變化,随着對蘋果手機的熟悉,彼此都不再滿足于言語交流。
肢體語言往往更能表達人類內心的真實想法。
許是別離在即的關系,兩人都有些肆無忌憚,激烈地撕扯着彼此的衣衫,探尋對方的領地。不等兩人衣衫盡褪,來不及走回卧室,關滕就猛烈地進入了她,就在沙發上……
“回到學校,不許去招惹其他女人……”溫婉笙随着他的動作盡情起舞,嘴裏不忘叮咛他要記得護衛他自己的貞C。
關滕有些好笑,喘着粗氣撩撥了一下她的**,粗噶地道:“也就你會要我……”
“胡說!”聽他這般貶低自己,溫婉笙有些生氣,扭着腰肢,夾緊體內的他,差點就讓他繳械投降了。
“……我沒騙你……婉笙……我有什麽好……讓你願意這般厚待我……”關滕粗喘氣息,邊懸在她上方,兩個胳膊分別勾着她白皙的腿,邊賣力地取悅她,邊問出盤旋心頭良久的疑問。他多次扪心自問,确實不值當她如此厚待自己。
“你也說了……嗯……是我願意……既是我願意……嗯……自然和你無關……除非……除非你不想要我……嗯……啊嗯……後悔……和我結婚……”她渾身無力地由着他在她體內折騰,一句話斷續成好幾段才說完。其間還夾雜着她忍不住輕逸出聲的嬌哦呻吟。
“不會……也不許……”他聽完,也聽懂,随即俯身,低頭,在她耳墜輕輕啃齧,低低嘶吼,“既是嫁了我,就是我的……我的……婉笙……我不管你将來會不會後悔,我要你……我會盡快畢業……努力工作……到時,我會給你一個安定的家……要你給我生一窩可愛的娃娃……”他邊沖刺邊低吼,将這幾日埋藏心底的希冀統統借着情欲的激流,傾訴給她聽。
聽他如是說着将來的憧憬,溫婉笙睜開迷離的雙眸看他,抑制着喘氣,笑着點頭,“嗯,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保證……說到做到……”他回她一記勾人的微笑,随即,再度勇猛抽插起來……
瞬間,溫婉笙被他激狂的動作帶入短暫的絢麗光暈中。短暫的眩暈間,她恍惚想到,他方才的允諾裏好似有個大漏洞呢。什麽要她給他生一窩可愛的娃娃……可能嗎?這個家夥,居然也會說大話了呢!還道他真是個老實木讷的君子……孰料,**當頭,也是會脫口而出一籮筐花言巧語的……
可憐的關滕,難得放縱心神,順着感覺走,依着心頭的渴望如是允諾,卻不想,被身下的小女人當成了自學成才、大話速成的僞君子……
歡喜劇場——婉笙篇(六)
收費章節(12點)
歡喜劇場——婉笙篇(六)
俗語說:小別勝新婚。但若是新婚就小別,再團聚會是怎樣的幹柴烈火?
溫婉笙突然很想感受一下這種滋味。
于是,元旦來臨前的第三天,她将“玺藤港味”交給因她一條短信就盡量壓縮了行程、度假歸來的槿玺和永絮夫妻倆。
面對她們倆別有深意的調侃眼神,溫婉笙大方地撩撩一頭大*浪長發,笑答:“放心,我爸媽已經在籌備喜宴了,最遲正月十八,一定讓你們看到他。”
“我們可不是這個意思。”槿玺含笑打趣:“我們只是好奇,這世上竟然還有能讓你一個晚上就下定決心想嫁的男人。”
“可不是嗎?!還不是口頭婚約,是登記注冊的法定文契,這下,想反悔都要留下案底了,就這麽認定他?”永絮閑适地靠在沙發背上,一臉地興味。
只不過,兩人的合力夾擊再緊追不舍,她溫婉笙也不是省油的燈。愣是沒讓她們套出更多關于她和關滕從結識到別離短短六日間的點點滴滴。
只是潇灑丢下店裏的一幹瑣事,輕裝上陣、奔赴北京會老公去了。
下了機,一手提着輕便的小衣箱,裏頭裝着換洗衣物和随身物品,一手拖着一只大衣箱,裏頭裝着準備見公婆、姑嫂的見面禮物。
原本和關滕約好,打算他一放寒假,先去南京接她,在一起去廣東見公婆的。可相思成災,她溫婉笙也不是習慣在原地等候的小家碧玉,于是,包袱款款地親自北上突襲去了。
是的,突襲。昨晚臨睡前兩人的例行通話裏,她并沒告訴他自己的決定,準備給他來個驚喜。但願是驚喜。如果被她得知他在學校裏還有牽扯不清的女人,她不介意當衆演上一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劇碼。
在Q大附近一家幹淨的旅館辦理了入住登記,将行李送入房間,随後便帶着手提包去學校逮人了。
“在幹什麽?”她撥通他的電話。察覺到他剎那的欣喜,許是自己不曾主動給他撥過電話吧,還是在周二的上午。以往,都是他在臨睡前撥來的,她之所以不主動打去,一來想探探他究竟記不記得兩人的約定:每日一通電話。二來麽,也是怕幹擾他上課和工作。
“婉笙?”關滕訝然過後,是滿滿的欣喜,原來不止自己惦記着她,她也是呢。不然,也不會打電話給自己了。
“我剛下課,準備去食堂。”他避開同學的隊列,選了條幽靜的綠茵小道,和她情話綿綿起來。“你呢?店裏忙不忙?有沒有吃過午飯?”
“沒有。你請我?”溫婉笙揚着笑意,倚着Q大校門外側一株百年古樹的樹幹上,輕松地問道。
“嗯,我元旦有五天假,過來看你。上次項目的獎金已經下來了,我請你吃頓好的。”關滕認真地答道。
“我可不是說元旦,我是說今天。我想見你。”溫婉笙忍着笑,貼着手機和他溫柔的對話。嬌俏的身姿、明豔的容顏、妩媚的風韻,引得進出校門的Q大師生一陣側目。她依然只閑适地專注着手機那頭的人。
“可是……還有三天,我……”
“不需要。頂多三分鐘。我在你學校正門等你。”說完,不等他回應,溫婉笙就挂了電話。抿唇輕笑,擡眼望向大門裏面,看那個高瘦的身影何時出現于她的眼前。
兩分鐘後,關滕氣喘籲籲地奔到Q大正門,見到那個讓他每夜都輾轉不得成眠的麗容女子,心口一窒,緩下腳步,生怕驚飛了她似的,輕輕走至她面前……
安靜的房間內,只聞喘氣呻吟,炙熱的場景映襯窗外冬日的蕭瑟,更加顯得室內春意盎然。
近乎三十如狼階段的美豔女子,和初嘗情欲、正值盛年的年輕男子,不知疲憊、不知時間地極盡纏綿。
直至溫婉笙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攤軟在他懷裏喘氣連連,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女子終究不如男。
體內不自覺地痙攣陣陣,承受關滕發洩出的最後一道炙熱白*,平息後,他抱起嬌笑無力的她,來到浴室,将兩人身上的粘液沖洗幹淨,才抱着她躺回了床上。
“還好吧?”他問完,耳根就浮現一道明顯的紅暈。
溫婉笙慵懶地窩在他懷裏,“嗯”了一聲。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應付他。嘗到小別勝新婚的別樣滋味,她此行也算不虛了。
“我下午沒課,本來要去機房,不過,現在你來了,我會陪你。你安心休息,睡飽了我帶你去夜市逛逛,那裏的小吃很不錯……還是說,你想去其他地方用餐?”
中午兩人是在Q大的食堂用餐的。吃完就回旅館了。晚上總要帶她出去走走逛逛的。以前陳燕麗來北京找他時,他因為兜裏沒錢,最多只能帶她去學校後門的夜市吃美食。雖然廉價,不過味道确實不錯。他不知道婉笙會不會喜歡這種平民化的消費。也許,她更喜歡去優雅的西餐廳進餐。
“你安排就好。我現在好累,先睡了哦……”溫婉笙點了點頭,埋在他懷裏咕哝了一句就沉沉睡去了。
關滕低首凝望着她姣好的睡顏,依然有些不确定她在自己懷裏,而不是自己在做夢。
她的美好,讓他一想起就覺得愧疚。
他配不上她,他一直清楚這個事實。可是,他如今也已離不開她。品嘗過她的美好、感受過她的體貼溫柔,如何讓他把她從心頭割舍抹去?就算他出于對她的考量,想狠心這麽做,她也不會同意的吧。那樣,對她也不公平。畢竟,如今的兩人已經是夫妻了呢。
他會對她好。他暗暗發誓。即便她生活上已經不愁吃穿用度,即便他目前所得的收入是那麽少,可他會對她好。也相信總有一天,會讓她過上稱心如意的好日子……
接下來兩天,兩人如膠似漆。連他上課,她也陪着去,就坐在他身邊,支着下巴欣賞他認真聽課的神情。
關滕所在的研究生班史無前例地堂堂爆滿。無論是不是導師的課,都全體到堂。只為目睹一眼關滕的女友,是不是真如關滕室友描述的那麽美麗動人。
覺察到前方左右射來的關注目光,陪婉笙坐在最後一排聽課的關滕無奈地瞥了眼身邊翻着財富周刊的小女人。
“怎麽了?”感應到他的舉動,溫婉笙擡起頭,不解地輕揚秀眉,唇語道。
“真不該讓你來。”他悶悶地低語。真不該讓班上同學見識到她的美好。她是他的。
溫婉笙嫣然一笑,頓時,驚起周圍數道抽氣聲。而她,卻像沒察覺到似的,只望着眼前的男子,含笑提醒他:“已經是最後一堂課了,認真點。”明天就是元旦了,她和他,在北京已經相處了三天,日子美好地讓她不想離開他。
“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