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際霸主（2）
戚霜第一次拿到女主劇本，感覺并不壞，她坐在籠子裏換了個姿勢，開始錄入世界常識和基本劇情。
卡莫人和波旬王朝的背景是根據位面自然發展情況來的，主神設定好的劇情實際上更像是一個半完成品，又或者說是一個攻略游戲，由主播扮演女主角，模拟了金烏太子原初的性格衍生出多種結局，以主播的選擇來決定下一步，戚霜剛剛有點懷疑，V520立刻交了底。
[這是一個不在主神掌控中的世界哦！波旬是一種特殊的生命族群，雖然等級只達到四維高等生命的A級标準，但波旬生命卻是五維空間的産物，還有着極大升維的潛質，波旬族的力量在五維空間內顯示為一張平面，由一族中實力最強的人掌控這張平面，一旦發動戰争，波旬就是一個整體，類似于三大永恒生命族群之首薩爾維巨蟲族的絕對王者意志。]
[主神想要通過提前掌控波旬之主的方式來掌控這一族群，在宿主之前已經有七位專職攻略者，分別扮演不同身份，但原初的警惕意識非常高，至今沒有任何松動跡象，如果宿主成功獲取原初的愛，就能分享原初的生命和權柄，這是主神一直期望的，也因為世界特殊性，本世界不開放對外直播。]
戚霜對掌控一個生命族群完全不感興趣，她在宇宙裏行走，從來沒有試圖稱王稱霸過，背負着一個族群前行是件極為沉重的事情，她從來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如今受系統驅使做任務，對她來說只是一種茍的方式，不可能真去替主神賣命，她至多是想在這裏多茍一段時間養養傷，如果可以順帶再搞個男人。
現在可好了，七個專門幹這事的攻略者都沒能成功搞到的男人……好吧，波旬族其實沒有男女之分，五維生命是超意識生命，意識是淩駕于肉身之上的，事實上正常的五維生命壓根沒有性別概念，就像V520，它從來不去想自己是公是母，也就是波旬這麽個流落在四維空間的五維生命，受到三維空間的人族影響，一個個自己給自己設定了性別，分化出男女模樣來。
波旬族會迷戀人族其實也是有原因的，早在戚霜還在人族星系那裏打轉的時候，她就聽人族學者說過，人是一種很奇特的生命，有着四維的意識，卻困在三維的身體裏，四維意識是四維空間的産物，而波旬人的五維超意識尚未覺醒，祂們認為自己是四維生命，自然而然會被人類的四維意識所吸引。
差不多相當于人類找到一群美麗無比的原始人，這些原始人弱小又可憐，把他們當成神明一樣尊敬，相處下來又發覺他們一點都不蠢笨，反而還很聰明，這些原始人又弱得産生不了威脅，很适合豢養……就這樣，波旬族遇到落難小老弟的哥哥心态很快變質，徹底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戚霜的心态非常平穩，波旬族對人族有諸多壓迫，但從宇宙的層次上來看，同在一個維度空間內，強者自然而然會去奴役弱者，這和道德是無關的，事實上大部分分散在宇宙裏的人族日子過得都不咋地，真正的四維生命是意識掌控身體，就像波旬降神于人族軀殼，人族卻是身體束縛意識，形成了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姿态，想往上一步，幹不過四維生命，安分待着，資源被剝奪。
這也可見萬萬千千的人族裏能出一個霸主索倫是多不容易，這邊搞波旬太子估計沒什麽希望，戚霜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有機會倒是可以搞一下索倫族，畢竟真四維生命，人均壽命三十三萬年，不過從她剛出人族星系那會兒就好像聽說過索倫是個全民禁欲的種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波旬奴役時期遺留下來的問題。
一邊想着搞別族，一邊籠子被提進了大殿內，波旬王朝的宮殿形制可以見到許多人族宮殿的影子，一眼看去便知道這些精美的構築是一個完整文明的智慧結晶，白銀打造的宮殿在內部呈現出圓潤一體宛如星體內部的構造，外部看上去則像一個巨大的鳥蛋……金烏卵，高高的金臺之上，金烏太子原初一只手按在身前巨幕上，不言不動，宛如一尊天神的雕像。
這是波旬生命的常态了。
波旬生命的力量集結在一張五維空間的平面上，而意識也是連接在一個整體上的，這個整體由原初所掌控，他能通過這個整體連接到波旬王朝所有個體生命，這種聯絡就像是大腦對身體神經的掌控，即便距離再遠，也是毫秒便至，個體之間的溝通也由這個整體來完成，只是少了命令式的聯絡，因為這個原因，波旬人其實日常不用語言交流，語言這種東西更像是祂們創造出來和人類溝通的橋梁。
如果從最初的人類視角來看，差不多就是這個情形：街面上，一個波旬人走過來站在攤子前，攤主看看客人，客人看看攤主，兩個人無聲無息對視片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學堂裏，波旬先生站在臺上，一群學生坐着，平靜對望幾個時辰，然後下學；回到家，波旬夫妻兩兩相望，孩子看向父母，然後大家就都去睡覺。
這還能愉快地玩耍下去了？
以前進獻人類其實還有個流程走，但現在人類的智力越來越低，波旬族漸漸也就不在人類面前裝樣子了，提着籠子的青年們擡頭看向太子原初，原初連動都沒動一下，瞬息之間幾個人就溝通完成，齊齊行了個禮，把籠子擺放整齊成一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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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的交流速度快了語言交流很多倍，戚霜本來都準備先睡一覺再說了，畢竟籠子也不是不舒服，雖然略有些窄，但鋪着柔軟的毯子，溫度也正合适，不過她剛把眼睛閉上，其他幾個籠子裏就都開始折騰了起來，這個尖叫幾聲，那個推推籠子，發出的動靜都不小。
臺上的金烏太子并不像那些波旬青年一樣喜歡人類，但也知道人類很嬌貴，沒讓戚霜等太久，身高兩米四的波旬太子就從高臺上瞬息到了籠子前，如果有個慢回放，這動作倒有些像是武功身法，但這其實是精神體的常規操作了。
戚霜被放在第一個，她擡起腦袋定定地觀察着這個被車輪戰也沒能攻略下來的異族王者，不出意外對上一張極為俊美的臉龐，波旬族本就符合人類對于天神的一切想象，作為一族實質上的王者，金烏太子的魅力絕非等閑，饒是戚霜一路被籠子提過來，心裏其實有些怨氣，也被這張盛世美顏驚豔到近乎失語。
金烏太子顯然不覺得智力低下的人類有欣賞美貌的能力，他把這個看他看到發呆的小人類簡單粗暴地當成了智力十分低下，接着去看第二第三個。
卡莫星系人類的數目不算少，但不可能供應得上所有波旬族，人類，尤其是美貌的人類，那是只有波旬貴族才有的享受，金烏太子向來對人類不感興趣，只是每次進獻時意思意思留下一兩個，基本上是作為賜給貴族的禮物養着。
即便自己并不養，原初對人類的要求也很高，很快将五個全部看完，第一個是個智力低下的傻子，第二個聲音尖利，第三個品相不符合他的審美，第四個衣衫不整，隔着籠子還想蹭他的褲腿，第五個離了帶她過來的人，吓得直哭，年輕的金烏太子皺着眉頭走了回去，點了一下第一個籠子，精神體在籠子上留下了印跡，随後通過意識整體下達命令。
不多時，剩餘的四個籠子就被帶走，立刻也有白衣的宮人上前準備将籠子帶下去了。
就在這時，戚霜忽然開口問道：“要把我帶去哪裏？”
話一出口，來提籠子的宮人就是一驚，手都停在了半空中，遲疑地看向正要走上高臺的太子，這個小人類說的是居然是波旬語！
波旬族在人族的位面自然是用人族語言交流，但在波旬的位面內，作為完整四維生命的波旬人發出的音頻有一大半是人類聽不見的波段，無法正常使用人類語言，波旬語雖然複雜，卻是專門創造出來和人類溝通的語言，但就算是再聰明的人類，也要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學習才能學會，卡莫人沒被豢養之前，也不是人人都能學會這個。
原初聽見聲音，回過頭來，看向宮人，他是不會這種波旬語的。
宮人像是得到了什麽訊息，立刻用波旬語問道：“小人類，你怎麽會波旬語？”
戚霜擰着眉頭看了宮人一會兒，忽然看向原初，用斷斷續續的精神力模拟了他剛才對着宮人發出的那一截指令：【問，誰教了她波旬語？】
原初有一雙熔金似的眸子，看着戚霜的眼神裏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他立刻學會了脫離波旬意識體，向着戚霜發來一段精神力：【你是索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