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阿若

第33章 博弈

大皇子突然轉過身問道：“能不能停下就說治不了了？”

楚若搖了搖頭：“之前已經說了有起色，這時候若停下不治才真的會徹底得罪賀家，索性如今賀公子只是一時怒氣大皇子不如防範些若能令霁蘭公主回心轉意跟賀公子小意賠個不是，夫妻沒有隔夜仇，這事也就過去了。”

大皇子冷哼：“你看她現在那副樣子簡直已經破罐子破摔怎麽可能回心轉意，我看她是瘋了！”

氣完又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父皇現在又為徐家跟二皇子賜了婚有了徐家助力事半功倍到時候要是再把賀家拉攏過去我們還談什麽大計，這江山幹脆拱手讓給老二算了！”

“大皇子少安毋躁，我今日聽霁月公主說起一件事原本皇後看好的是丞相之女只是二皇子當時為了一個花魁鬧的沸沸揚揚丞相這才婉拒了親事要說朝中誰能與徐家抗衡非丞相莫屬。”

大皇子煩躁的擺擺手：“我當然明白這個，可父皇早就為我定好了親事，不過是個落魄世家的女兒父皇為了防止我做大處心積慮、處處打壓他不會讓我跟丞相聯手的！”

楚若垂眸問道：“上次說的五皇子大皇子可與他結盟了？”

大皇子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讓老五娶丞相之女？”

“我聽說五皇子備受陛下寵愛陛下應該不會對他起戒心。”

大皇子有些顧慮：“老五雖然答應跟我聯合可萬一他将來起了別的心思我此舉豈不是在幫他加磚添瓦。”

楚若笑道：“大皇子擔心什麽，五皇子能力平庸，根本無法掌控丞相府的勢力，最後還不是由大皇子操控，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将來起了別的心思，也總比現在任由二皇子坐大強多了吧。”

大皇子當然明白其中道理，只是依舊很不甘心：“父皇對我處處限制，以至于我畏手畏腳，同樣是兒子，本皇子實在想不明白老二到底強在哪裏，難道就因為他是嫡出，父皇便認定江山必須由他繼承！”

楚若沒接這話，轉移了話題：“還是先想想如何化弊為利，如果賀家真的倒向了二皇子，再加上徐家，只怕他的地位就真的難以動搖了，總不能真把賀家公子弄廢了吧，霁蘭公主該怎麽辦？”

大皇子突然眼睛一亮：“你提醒我了，賀景擇廢了也比跟了老二強！”

楚若果然沒猜錯，二皇子出手很快，第二天一早她剛起來，韓公公就從外面回來喊道：“哎呦，出大事了！”

“出了什麽事？”

“今兒一早，也不知從哪裏流出來的傳言，京城都傳遍了，都說霁蘭公主的驸馬因為小時候眠花宿柳落下病根兒，現在已經廢了，不能人道了，大家都在嘲笑他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還有人笑話霁蘭公主嫁了個假男人真太監呢！”

墨香扶楚若進了房間，擔憂的問道：“公子，現在該怎麽辦？”

楚若卻毫不在意：“你安心看你的病即可，對了，今日過去為賀公子診脈的時候，一定要提醒他一句話，告訴他如今正是用藥的關鍵時期，切不可馬虎大意洩了陽氣，否則前功盡棄不說，他的身子這輩子就徹底毀了，切記。”

墨香想不明白了：“難道公子真打算治好他？”

楚若諷刺的搖搖頭：“我給你的方子是禁藥，再吃下去是要斷子絕孫的，該找個人背鍋了，你按我說的做。”

墨香越來越弄不明白自家公子在想什麽了，又說道：“現在流言滿天飛，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受不了，那賀公子必定恨透了霁蘭公主，霁蘭公主這次壞事，會不會壞了公子的計劃？”

“這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無缺的計劃，計劃總是要跟着變化不斷調整的，再說這個問題應該是大皇子頭疼的事情，你擔心什麽？”

“奴婢是擔心公子被懷疑，再說咱們不是支持大皇子嗎，難道真的眼睜睜看着賀家倒向二皇子？如此二皇子的地位便根深蒂固，咱們恐難以動搖。”

“沒什麽好擔心的，也該逼一逼大皇子了，只是一個小意外而已，還在掌控當中。”

楚若的心思向來難猜，墨香見她毫不擔心，便也放下心站起身：“那奴婢去公主府了。”

謠言越傳越烈，甚至到最後都變成了賀家男兒皆不能生孩子，還有人說賀公子不是賀将軍的血脈等等，簡直離譜，而随着謠言加劇，霁蘭公主跟驸馬之間的關系也徹底降至冰點，甚至賀公子已經從公主府搬出來又回了自己家住。

楚若跟霁月去宮裏商定婚事時，看見皇上被氣的大發雷霆，狠狠罵了霁蘭公主一頓，然而霁蘭公主卻壓根不在乎，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不止大禹皇帝差點被她氣暈，就連大皇子也氣的火冒三丈。

皇後自然高興的很，連帶也難得給了楚若一個好臉色，不過她可沒心思幫楚若跟霁月準備婚宴，而是選了好幾個模樣俏麗的女子，跟二皇子商議着要以替霁蘭公主分憂的名頭送過去，名義上是照顧賀公子，實際上就是給賀公子送個女人趁機離間他跟霁蘭的夫妻之情，順便将人勾引到自己這邊來。

“趁着賀公子如今病了，咱們抓住機會拉攏過來，等到病治好，若是能搶先懷上賀家的孩子，那賀家還不言聽計從！”

霁月不贊同的說道：“母後，你們這樣做不妥，且不論霁蘭也是父皇的女兒，您這麽快落井下石會讓父皇認為您跟二哥沒有容人之量，況且賀公子的病現在還沒治好，這麽着急把人送過去，萬一出了什麽問題，到時候只怕說都說不清！”

皇後跟二皇子因為霁月執意嫁給楚若一事，對她失望至極，因此兩人完全聽不進去她的勸告，聞言不高興道：“你懂什麽，那個小陳妃已經在她宮裏悄悄物色人了，就想搶先把賀公子拉攏到五皇子那邊，那個賤人，也不想想就五皇子那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竟然也敢打儲君的主意，絕不能讓她有機可乘！”

霁月繼續勸說：“時機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并不是好時機，你們若着急恐上別人的當。”

楚若心中一跳，再次覺得自己最該防範的人是霁月才對，她實在太敏銳了，若不是對自己的感情蒙蔽了雙眼，恐怕自己也得費一番力氣對付她！

然而皇後跟二皇子卻絲毫聽不進去，生怕被小陳妃跟五皇子捷足先登，霁月見他們全然不聽勸告，只能失望的拉着楚若先行離開。

人被順利送到賀公子身邊，楚若正算着時間覺得大皇子應該耐不住性子了，明路就走進來：“公子，大皇子找您。”

她架着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去了城外的莊子，大皇子滿臉煩躁的坐在院子裏，看見她進來馬上開口：“你說的對，不能再等了，哪怕将來跟老五再鬥都行，現在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老二得意！”

“出什麽事了？”

大皇子火大的說道：“還真被咱們都料對了，賀景擇跟霁蘭鬧翻搬出了公主府，皇後居然以皇家虧欠為由賜了一個婢女專門去服侍他，聽說才短短幾天，那個婢女就将賀景擇哄的言聽計從，現在賀家上下全都惱了霁蘭，就連本皇子也跟着受牽連，反而跟二皇子跟皇後走的近，如今徐家已經跟他定了親，賀家也被拉攏過去，滿朝文武等于收攏了一半在他口袋，再不想法子壓制，咱們還圖謀什麽，這江山就鐵板釘釘成他的了！”

稍微冷靜了一下，大皇子又嘆了口氣：“只是之前丞相家就是因為二皇子荒唐寵愛花魁，這才退了親，老五可比老二胡鬧多了，他家會願意把女兒嫁過來嗎？”

“大皇子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有小陳妃在陛下面前說話，想來應該不會太難辦。”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臨走前，楚若特意提醒：“大皇子可千萬不要讓人對皇後賜給賀公子的那個婢女下手。”

“難道眼睜睜看着她幫皇後把徐家拉攏過去？”

“大皇子，這世上女子千千萬，您能讓她們都消失嗎？這個婢女死了還會有下一個，除了更加惹惱賀家沒有其他好處，症結本身在賀公子身上。”

大皇子若有所思，楚若提醒完就離開了，不過她沒回府，又去了五皇子那裏把大皇子的打算說了一遍，五皇子也擔憂：“丞相家不願意二哥，應該就更不樂意我了。”

楚若笑道：“五皇子放心，我之前聽公主提起過丞相家一些事情，聽說這幾年陛下對丞相隐隐打壓，我心裏有些猜測也不知對不對：丞相之所以不願意與二皇子結親，并不是因為那個花魁，而是為了避開風頭韬光養晦，不願意卷入二皇子跟大皇子的争奪之中，但丞相位高權重，他家女兒注定是要跟皇家結親，若他真的想避開鋒芒，與五皇子結親才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如此，那娶丞相之女就沒多大助益了。”

“五皇子現在更應該韬光養晦。”

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楚若開始忙着準備婚事，倚翠跟墨香卻越來越擔心：新婚之夜該怎麽辦？

其他幾個質子紛紛送來賀禮，就連燕慶雖然沒親自來道賀，卻也打發人送了禮，殷琅看了看他派人送來的一對金玉如意，不屑的笑道：“真是顆牆頭草，風往哪吹他就往哪倒。”

楚若笑了笑問道：“二皇子近來很是春風得意吧？”

東方陌嗤道：“何止是春風得意，簡直都要目中無人了，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把他捧這麽高？如今再要對付可就難了！”

“登高必跌重，急什麽。”

殷琅還是不明白：“你為何非要五皇子娶丞相之女？如此一來我們的計劃只會增加難度。”

楚若笑道：“這你就猜錯了，大禹皇帝跟丞相之間早有龌龊，他對丞相猜忌已久，尤其兩年前丞相的兒子娶了武将之女，文武結合更讓皇上坐立不安，然而那時候大禹正在跟我們楚國交戰，實在不宜內亂，而且丞相桃李滿天下，沒有确鑿的罪名也動不得，徐太師就是朝中唯一能與丞相對抗之人，這兩年丞相被打壓的苦不堪言，這才萌生退意，之前拒絕二皇子求親就是他對大禹皇帝的投誠，可皇上還是不放心，故而丞相才選了五皇子做女婿，就是為拉進與皇上的關系又不卷入奪嫡之争，大禹皇帝必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五皇子娶了丞相之女，就等于被綁住了手腳，如此我們的計劃才會萬無一失！”

其他四人恍然大悟：“原來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說着又從懷裏掏出一份文書遞給楚若：“這是你要的，就當是我們給你的新婚賀禮。”

楚若接過看了一眼，是她之前希望将來若是大計能成，其他四國可以應允自己一件事，當然不涉及家國大義跟倫理道德，這份文書是代表他們答應了。

楚若将文書點燃扔進盆裏：“有心就好。”

司炜奇怪：“你到底有什麽條件為何現在不說？”

楚若垂眸嘆道：“将來你們就明白了。”

晚上楚若正在試宮裏才送來的婚服，清風走進來：“公子，大皇子果然動手了。”

楚若接過碧霄傳來的紙條，問道：“扶柳那邊如何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

“通知碧霄，見機行事。”

霁蘭跟賀公子的傳聞最近是一件接着一件，比楚若跟霁月這對要成親的新人熱度還高，眼看傳聞才剛剛落下去沒兩天，突然又出事了，韓公公急急火火的闖進來，甚至連門都顧不得敲：“出事了，出大事了，賀公子廢了！”

楚若驚訝的當下手裏的書：“怎麽回事？”

韓公公拍了拍腿：“公子還不知道呢，聽說昨兒晚上賀公子喝完藥後突然喊疼，臉都白了，賀家人被吓壞了，連夜找了許多大夫都沒用，後來眼看人都不行了才不得不冒着殺頭之罪扣了宮門，找來禦醫診治，直到今兒早上人才好險保住命，但禦醫說以後就徹底廢了，再做不成男人了，當時還有幾個大夫在場，今兒一早就傳遍京城了！”

楚若還來不及說話，一隊禦林軍便闖進來：“楚公子，陛下召見你！”

她當然明白皇上為什麽找她，畢竟藥方是她提供的，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果然一到皇宮，皇上立刻問罪：“楚若，你可知罪？”

“臣不知。”

皇上把藥方拍在桌上：“這藥方是你提供的，如今大驸馬因為用了你的方子，昨夜差點要了命，你怎麽解釋？”

一旁的霁月忍不住上前插話：“父皇，楚若沒這麽蠢，且不說他跟大驸馬無冤無仇，就算他想害大驸馬，何必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法子？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

皇後斥道：“霁月，住口！”

霁月着急的還要說話，楚若卻不緊不慢的開口：“陛下，臣當初也不知這方子能不能治大驸馬的病，大驸馬身份貴重，之前大皇子來向臣求方的時候，臣也怕出問題，故而先找了幾個與驸馬病症一樣之人試藥，此事大驸馬也知曉，陛下不如讓大皇子來将那幾個人請出，若方子有問題，他們應該也與大驸馬一樣。”

皇後冷哼：“之前大皇子的确是真心實意幫大驸馬治病，不過如今可就不一定了，本宮聽說你的丫鬟前幾日剛剛變換過一次方子，就是在大驸馬與霁蘭公主鬧翻之後，有沒有這回事？”

楚若坦誠的點頭：“變換方子乃是醫家常事，根據病情的輕重肯定要做出調整，不過變換方子後那幾個人也同樣跟着試藥了，此事大驸馬跟霁蘭公主都能作證，大皇子也在場，陛下可以去查。”

皇上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許久，讓人叫來大皇子跟霁蘭公主問了一遍，兩人的确證明确有此事，皇上又讓人把那幾個試藥之人帶來，太醫驗了一遍跪下回道：“陛下，根據大皇子提供的這幾人之前病症的詳細記錄，目前他們的病情确有起色，并未發現身體有何不妥。”

正在這時，賀公子也醒了過來，皇上等人連忙去看他，之後又問過他的确這幾個試藥人的确每次在他用藥前都會先試過，确定沒問題他才會用，也就是說跟楚若的方子的确沒任何關系。

方子既然沒問題，那麽有問題的就只剩下藥了，可最近因為跟霁蘭公主鬧翻，賀公子一直住在賀家，跟霁蘭幾乎就沒見過面，他吃的藥也都是太醫院專門送過去的，熬藥的又都是他自己人，如今出了問題也只能是他自己那邊。

賀家只有這一個獨子，全部香火寄于他一身，賀公子如今徹底廢了，所有大夫包括禦醫都說沒希望了，賀家自然不肯善罷甘休，賀将軍還在外帶兵，皇上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合适的人選替換他，只能幫着一起查找罪魁禍首。

然而賀公子在得知自己不能再人道之後就徹底崩潰了，雖然之前希望也不大，但有了希望再突然跌落懸崖，其中的落差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其他人從他嘴裏問不到有用的信息，只能先慢慢查。

楚若跟霁月成親前夕，未免夜長夢多，皇後做主先幫二皇子跟徐太師家訂了親事，只待霁月親事過後便要操辦。

看着時機差不多，小陳妃也趁機向皇上要求為五皇子賜婚，并且已經看好了人選，皇上一開始的确有些猶豫，他縱然寵愛五皇子，但并不希望其他皇子淩駕于二皇子之上，因此給其他皇子選的親事也都特意避開朝中位高權重的官員之家。

然而小陳妃能言善辯，抓着當初皇後敢公然害死陳貴妃一事不放，哭哭啼啼的言說擔憂五皇子哪天也遭遇不測，如果能娶個家世優越的妻子，好歹皇後下手也會有所顧忌，又是跪又是求，女人一哭二鬧的本事被她拿捏的爐火純青，皇上本就心裏虧欠陳貴妃，又架不住深受寵愛的小陳妃不斷吹枕頭風，态度到底軟了下來。

楚若跟霁月成親，提前要去宮裏先走一遍流程，免得成親那日鬧出笑話，剛繞到皇後宮裏，就聽皇後在大發雷霆：“這個賤人，本宮就知道她不安份，那五皇子是個什麽東西，丞相也糊塗了，拒絕宣兒的求親卻應了五皇子，那個整天就知道眠花宿柳的東西，難道宣兒還比不過他！”

霁月拉住門口的公公問道：“出了什麽事？”

公公小聲回道：“今兒一早陛下宣丞相進宮，與他商議想為五皇子跟他家女兒賜婚，本以為五皇子整日尋花問柳丞相定然看不上，誰知丞相竟然答應了，皇後娘娘自得了消息便在宮裏大發雷霆！”

霁月低聲嘆道：“這幾年随着幾個皇子都大了，父皇又先是一心寵愛陳貴妃，現在來了個小陳妃更加受寵，母後的脾氣也越發暴躁。”

她回頭看向楚若：“咱們出去躲躲吧，母後這會兒心氣兒不順，見了你指定又要為難。”

話音剛落，皇後卻已經發現了她們，揚聲叫她們過去，楚若笑道：“看來躲不掉了。”

二人上前行禮，皇後怒指着霁月：“都怪你不争氣，若你應了沈家的親事，我們何至于被逼到如此境地！”

霁月皺起眉：“母後慎言，丞相答應五皇子求親而拒絕二哥，實則并非是因為二哥納花魁一事，丞相壓根就不願意卷入儲位争奪中，再加上這幾年與父皇意見也有些相左，二哥的事情不過是個借題發揮的借口罷了。”

皇後冷靜了些：“可他如今答應了五皇子，對我們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霁月卻說道：“母後不必擔心，丞相與五皇子聯姻是弊更是利，父皇這幾年對丞相愈發起了疑心，多處暗中打壓，丞相為避鋒芒才不得不選五皇子，如此雖能一時避開後面卻會麻煩不斷，之後丞相除非更加韬光養晦，否則日後稍露鋒芒便會引起父皇猜忌，連帶對五皇子也會起疑，只要二哥緊抓住這一點，就能死死制住他們！”

皇後眼睛一亮，轉怒為喜，拍手大贊：“我兒果然聰明！”

楚若垂眸輕笑：霁月公主的确聰明，若只是大禹內部儲位争奪，這法子的确奏效，可惜自己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讓丞相出手，之所以讓五皇子娶丞相之女，僅僅是為了利用丞相在朝中的影響力幫五皇子聚攏人心而已，畢竟她要的是分化大禹，并不希望五皇子坐大，然而楚若還是在警惕之餘對霁月難免生出些欣賞之意，抛開家國大義不談，她的确更喜歡聰明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剛才發錯文了，現在已經修改各位小可愛看看正常沒有感謝在2022-01-3103:35:25~2022-02-1000:53: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子來、亮晶晶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亮晶晶2個；57590264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91120瓶；白小豆10瓶；時琛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