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吃醋
老鸨子一頓天花亂墜的吹捧成功吊起所有人的胃口,有心急耐不住的已經開始催促:“你就別啰嗦了,什麽時候開始競價!”
老鸨子看着時機差不多了笑着敲了一下身後的銅鑼:“各位公子今晚誰能成為我們扶柳姑娘的入幕之賓,就看大家的誠意了,競價開始!”
立刻就有迫不及待的開始喊價二皇子滿眼怒火的掃視了周圍蠢蠢欲動的男人一圈臉色徹底沉下來,往後使了個眼色他的貼身侍衛快步去了船上不知說了什麽雙方竟然争執起來,老鸨子聲音尖利的喊道:“二皇子怎麽了,我這紅香坊可是在官府報備過的姑娘也是我花真金白銀買下來的誰來了都得看銀子!
”
原本正在競價的人群安靜下來不少公子哥都看向二皇子這邊竊竊私語就在這時不遠處偏偏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五百兩!”
楚若轉頭看去,就見大皇子得意洋洋的坐在那裏,二皇子臉色徹底陰下來讓其他侍衛叫回那個還在花船争執的侍衛咬牙喊價:“一千兩!”
大皇子緊接着喊:“一千五百兩!”
二皇子狠戾的瞪了他一眼:“兩千兩!”
其他人都愣住明顯看出大皇子是故意的二皇子卻不知為何明知道是激将法還是緊咬着不放兩人的叫價越來越高,老鸨子興奮的雙眼發紅,眼看價格竟然已經被叫到了五千兩,霁月公主一把攔住還準備加價的二皇子:“二哥,你瘋了!”
二皇子甩開她:“不關你的事!”
霁月還想攔卻沒攔住,最後價格竟然被大皇子跟二皇子硬是給叫到了上萬兩才停下,旁邊已經沒有其他公子參與了,都看着他們兄弟二人為了争一個花魁而大打出手,這也算是第一次兩人的矛盾就這麽在大庭廣衆之下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花魁最終還是被二皇子争到了,沈承鑫他們顧不得再跟楚若鬥氣,都驚訝的看着向來于女色上并不在意的二皇子,霁月勸了半天勸不住,失望的拉着楚若離開了,到了半路還是想不通:“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怎麽突然就看上一個花魁,還把笑話鬧到了人前,明日父皇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
楚若悠然的賞着月色并未接話,欠下的債都是要還的,扶柳的出現就是提醒二皇子該到還債的時候了!
霁月奇怪的轉過頭:“你怎麽不說話?”
楚若笑道:“事關二皇子的私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少讨論為好。”
霁月想到二皇子一向對楚若十分看不慣,嘆了口氣沒再多說。
不出兩日,關于蕭霁宣迷戀上一個花魁,并且堅持要納她為妾的消息就在所有世家中傳開了,殷琅他們一大早過來找楚若:“你是不知道,我聽說大禹皇帝都快氣瘋了,這兩天不知摔了多少茶杯,皇後也氣的要殺了那個花魁,可惜二皇子護的緊,以前竟沒看出來這位二皇子還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潛質。”
東方陌跟司炜笑道:“大皇子這兩天卻是春風得意,雖然也因為那天跟二皇子在衆目睽睽之下争花魁,丢了皇家體面被皇上罵了一頓,但是一看到二皇子為了一個花魁竟然跟皇上鬧的不可開交,聽說大禹皇帝現在都惱了二皇子,大皇子每天都聽的興味盎然的。”
楚若等他們興致勃勃的說完,才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殷琅連忙點頭:“還真被你猜對了,五皇子的母妃陳貴妃真的不是自然死亡,陳貴妃因為特別受寵,連帶五皇子也很被看重,這讓皇後一族很是有壓力,再加上陳貴妃向來跟皇後不和,她的母家在南方一帶也是根基深厚,尤其是陳貴妃得寵後有了皇上的擡舉,她母家就更是發展快速,逐漸的甚至幾乎能跟沈家開始別苗頭,随着幾個皇子長大,皇後一族當然越來越容不下她。
一年前聽說宮裏一個懷孕的妃嫔突然流産了,非得指證是陳貴妃害的她,盡管沒有任何證據,但那個妃子當天晚上就上吊自盡了,這件事被那個妃子的家族鬧到了前朝,不得已皇上只能下令暫時将陳貴妃禁足,待查明真相再行處置,可妙就妙在這個陳貴妃被禁足的第三天也服毒自盡了,留下遺書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說是要以死謝罪。”
楚若篤定的問道:“她不是自盡的,對吧?”
殷琅一拍手:“沒錯,她是被皇後趁機鸩殺的!”
其他人都驚訝的倒吸口氣:“一個貴妃,就這麽莫名其妙被皇後殺了?”
殷琅嗤笑:“這宮裏的女人看着尊貴,但實則生死榮寵全在皇上一念之間,皇後毒殺了陳貴妃,當然瞞不過皇上的耳目,聽說當時大禹皇帝氣的差點處死皇後,但因為沈家正在幫他攻打楚國,他那時候不敢翻臉,而且還有二皇子在,大禹皇帝最後不得不忍下憤怒,還要幫皇後善後,坐實了陳貴妃那莫須有的罪名。
或許是覺得心裏虧欠吧,皇上并沒有遷怒陳貴妃的家族,補償了那個妃子的家族一些利益,陳貴妃最終還是按照貴妃的禮儀葬入皇陵,對外宣稱她是暴斃而亡。”
東方陌問道:“那五皇子知道真相嗎?”
“一半吧,他只知道他母妃是被冤枉的,以為他母妃是自盡以證清白,所以他覺得他母妃是被皇後逼死的,并不知道陳貴妃實則是被皇後硬灌下毒藥殺了。”
楚若問道:“有沒有什麽證據?”
“陳貴妃宮裏的掌事太監是皇後的耳目,當初鸩殺陳貴妃,就是他把所有下人全部調走,才讓陳貴妃逃脫無門的。”
楚若沉吟了一會兒,悄悄趴在殷琅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殷琅瞪大眼睛:“能成嗎?”
楚若點頭:“試試就知道了。”
其他人不解:“你倆在嘀咕什麽?”
楚若笑道:“準備裝神弄鬼吊出真鬼,五皇子要是不加入進來,這場戲還怎麽唱?”
清風走進來禀報:“公子,霁月公主來了。”
其他人愣了一下連忙站起身:“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楚若點了點頭:“有事我會讓清風或明路找你們。”
霁月看到其他幾個質子也有些驚訝,楚若解釋道:“我近來舊疾頻發,他們來給我送些補品。”
霁月擔心道:“你身子又不舒服了?”
“不要緊。”
其他四人趁機告辭離開,霁月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楚若搖了搖頭:“我們也是坐着閑聊,并無正事,談不上打擾。對了,公主今日怎麽有閑心過來了?”
霁月嘆了口氣坐在墊子上:“心裏煩,又不知道去哪裏,就來你這兒了。”
楚若給她倒了杯茶:“為何事煩?”
“我二哥啊,你這兩天沒聽說嗎,就是拾花節那個花魁,也不知道怎麽就把我二哥迷的五迷三道的,現在非要納她為妾,我父皇跟母後都快氣瘋了,其他世家也議論紛紛,原本我母後正在給他談一門親事,是丞相之女,若是此事成了日後對二哥大有裨益,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候,他卻偏偏帶回來個花魁,昨日丞相已經委婉回絕母後了,母後都為此氣病了。”
楚若意味深長的低頭笑了笑:“感情一事如人飲水,公主又何必強插手呢。”
霁月不解的看着她:“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漂亮姑娘啊?”
“這……也許吧。”
“那你呢?”
楚若尴尬的咳了一聲:“每個人情況不一樣。”
霁月不依不饒:“可你方才不是還承認男人都喜歡漂亮女子嗎?”
楚若敷衍道:“我身子不好,于女色上并不專注,再說公主也是絕色女子,何必妄自菲薄呢。”
霁月眼睛一亮:“你真的覺得我也是絕色?”
楚若一時不知該怎麽接話,幹脆轉移了話題:“公主,茶涼了,我幫您換一杯。”
正說着,清風又走進來:“公子,霁蘭公主派人給公子送來一本棋譜,說是公子前日要的。”
霁月冷冷瞟了一眼棋譜:“你跟霁蘭走的很近啊?”
楚若啊了一聲:“前日恰巧碰到,下了一盤棋,無意間談起這本棋譜,正巧霁蘭公主有,我就借來看看。”
霁月撐着下巴問道:“是不是在你心裏,霁蘭公主也是個絕色啊?”
楚若尴尬的低下頭:“你二人乃是同胞姐妹,自然不相上下。”
霁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看來男人都是一樣的,你跟我二哥也沒什麽區別!”
楚若笑了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你……”霁月生氣的站起身:“我原本還想來你這裏散心的,你氣死我算了,呆子!”
氣沖沖的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下來回過身:“你今日沒事吧?”
楚若搖頭,霁月笑道:“那你陪我去騎馬。”
“騎馬?”
“怎麽?你能陪霁蘭騎馬,就不能跟我一塊騎?”
霁月并沒有去馬場,而是帶着楚若去了城外,看着周圍一望無際的稻田笑道:“去馬場有什麽意思,有人牽馬還有人跟着,那哪叫騎馬,頂多是遛彎,要騎馬還是這裏痛快,藍天白雲、秋風和煦、一望無際,在這大道上跑一圈,再多的煩心事也沒了!”
邊說邊策馬揚鞭朝前方跑去,遠遠的似乎與稻田、藍天融為了一體,銀鈴般的笑聲随着風聲送進楚若的耳朵,她也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沉重的心情仿佛也瞬間輕松下來,她學着霁月勒緊缰繩跟過去,一時間心裏也滿是豪情萬丈。
突然前方的大道對面快速跑過來幾匹馬,幾個穿着戰服的士兵飛快架着馬與霁月擦身而過,因為速度太快導致霁月的馬有些受驚,往旁邊的稻田裏沖去,楚若連忙趕過去時,霁月已經制住了馬,只是好大一片稻子都被踩的不像樣子了。
楚若連忙上前檢查了一下,見霁月沒受傷才松了口氣,霁月扭頭看了看周圍被她踩踏的稻田,有些心疼:“多可惜啊,都快割稻子了。”
“人沒事就好。”楚若話說到一半,遠遠有兩個百姓就快速跑過來,一邊喊道:“就是你們,你們踩壞了我們的稻子,不要跑!”
霁月無語:“我們沒打算跑!”
那兩人跑近看了看稻田,又看了看霁月跟楚若的穿着非富即貴,這裏是京城,到處都是貴人,兩人惹不起只能哭喪着臉排腿大哭:“踩壞了這麽一大片,我們可怎麽活啊,今年的稻子又完了,白種了!”
楚若連忙掏出一點碎銀子放在他們手裏:“老人家不要難過,今日的确是我們不對,這個就當是賠稻田的損失,真是抱歉。”
那兩人看到銀子頓住哭聲愣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謙遜的楚若一眼,一把接過銀子轉身就準備跑,生怕她又反悔自己惹禍上身,楚若叫住他們,那兩人吓的縮着脖子回過頭:“公子?”
楚若指了指地上被踩壞的稻子說道:“這些只是根被踩斷了,但是稻子還能吃,你們拿回去烤一烤,也能飽餐一頓。”
那兩人訝異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千恩萬謝的過去撿稻子,楚若跟霁月牽着馬往回走,霁月明顯有些失落,楚若笑道:“我突然想起一個典故來。”
霁月被吸引了注意力:“什麽典故?”
“割發代首的典故。”
霁月也被逗的笑起來:“你該不會也想讓我學曹操割了頭發吧?”
楚若搖頭:“大禹應該沒有律法規定踩踏稻田要軍法處置,不過你今日也算陰差陽錯做了件好事。”
霁月不解,楚若指了指方才兩個農人離開的方向:“你看那兩個老人家皆是面黃肌瘦、有氣無力,現在已經到了新稻快收割的時候,算時間普通百姓家中的存糧肯定都吃的差不多了,這時候都是勒緊褲腰帶生活,硬撐着等下一季的稻子,你今日踩踏了他們的稻田,咱們賠了銀子不讓他們受損失,那些被踩踏的稻子就等于是白送給他們的,等于你送了他們全家一頓飽餐,這不就是件好事嗎。”
霁月心裏終于輕松下來,偏頭含笑看着楚若:“沒想到你還挺會安慰人的。”
兩人牽着馬慢慢步行到城內,剛到城門口就看到宮裏一個侍衛氣喘籲籲的跑到霁月面前:“公主,快回去,出事了!”
霁月臉色一沉:“出什麽事了?”
侍衛快速說道:“方才接到戰報,平西将軍在追擊海上賊寇時,船沉了,将軍……沒了!”
霁月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退後兩步:“你說二舅舅……不可能,二舅舅那麽厲害,怎麽會因為船沉就沒了,我不相信!”
侍衛紅着眼睛說道:“屬下不敢說謊,現在皇上已經招了兵部尚書跟幾位武将議事,必須盡快選出一個将軍替代過去,皇後娘娘都暈倒了!”
霁月跟着他快速往城內跑去,跑了兩步又想起來,紅着眼圈回頭看向楚若,楚若點點頭:“快去吧。”
霁月哭着點了點頭,翻身上馬飛快朝皇宮奔去,楚若牽着馬慢悠悠往府裏走,一邊思索着方才的消息,要說沈家為什麽尊貴,皇後娘娘之所以能在後宮不可一世,其實說到底都是憑借沈家的戰功赫赫。
沈家一門三将,當年沈家老三在與大齊交戰時身亡,只剩下老大跟老二分別掌鎮南軍跟平西軍,沒想到現在沈家老二也身亡了,沈家勢力再次大減,這個平西将軍只怕會讓朝堂各方勢力打破了頭皮來争了,不過也是一個消減二皇子勢力的好時機。
楚若他們如今勢力還太弱,對這種事情插不上手,只能在心裏祈禱不要再被二皇子一派再奪走兵權,她心裏有些無力,自己的速度還是太慢了,她急需要一個能左右大禹皇帝想法的人來幫她!
不能再等了,楚若轉頭對清風說道:“你悄悄去一趟晉國質子府,告訴殷琅:沈家老二去世,這幾日皇後一定會為他設祭,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清風點了點頭迅速消失,楚若一個人牽馬走回府,看到韓公公滿臉愁苦的坐在院子裏發呆,奇怪的走上前:“韓公公,你這是怎麽了?”
韓公公回過身連忙站起身:“公子回來了。”
“你怎麽心不在焉的?”
韓公公看了她一眼,突然眼睛一亮,拉着她坐下:“是這樣的,我幹爹最近生病了,太醫說需要兩顆最少百年的老參入藥,可我們這等低賤之人哪裏用的起這麽貴重的玩意兒?奴才托了不少人,但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碰運氣的,連許多貴人都用不起的東西,奴才也不知該上哪裏找了。”
楚若明白了,肯定是之前殷琅他們送給自己的補品中有兩顆百年人參,被韓公公看到了,他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呢。
她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弊,韓公公的幹爹是皇上的貼身總管,伺候皇上幾十年,情份非常人所能及,若是往常只怕大禹皇帝都會賜給他兩個人參,但如今恰巧碰上沈家老二亡故,才讓韓公公他們遇到了難處,自己若是不給怕是會被記恨,于将來圖謀無益,不如趁此結個善緣,說不得能搭上這位大內總管。
“韓公公不必憂心,我那裏倒是有兩顆百年老參,也是別人送的,我這一時半會兒的也用不到,不如就先給韓公公拿去應急吧。”
韓公公臉上一喜:“那就多謝公子,您今日的恩德奴才一定會告知幹爹,我幹爹最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日後定會感謝公子的。”
楚若笑着起身帶他去拿人參:“韓公公嚴重了,日後還得多牢你們照顧呢。”
邊關不可一日無将,因此接替平西将軍職位的人選不出兩日就選好了,楚若正在房裏看書,韓公公在一旁跟她閑聊:“是賀将軍,昨日已經去了邊關赴任,家人都被留在京裏,這才一日不到,賀家的身價就翻了好幾翻,聽說今日去送禮套關系的都快把門檻踏破了,之前因為賀家犯事跟他家劃清關系那些族親也全湊了上來。”
楚若放下書:“犯事?”
自從前兩日楚若送人參後,韓公公對她親近了不少,見她疑惑,連忙笑着解釋:“說起這賀家原本也不比沈家差,但他們當年站錯了隊,賀家老二支持忠親王,後來忠親王敗了,賀家也蟄伏下來,幾年前忠親王聯合其他幾個親王逼宮試圖架空陛下,其中賀家老二就是主力,那一次他們又敗了,忠親王幾個兄弟全被圈禁,而支持他們的一幹朝臣也被逐漸清除幹淨了,賀家權柄被奪,老二後來也犯事被斬了,陛下實在愛惜賀将軍的帶兵能耐不忍心處置他,再加上當年陛下之所以能勝也是賀将軍暗中得了消息告的密,所以給了賀家一個空銜把他們養在京城,沒想到這次竟然被他撿了個大便宜。”
楚若笑了笑:“說不定是這個賀将軍背後有貴人相助,也未可知。”
韓公公嗤了一聲:“什麽貴人相助,陛下是煩了,平西将軍去世,二皇子跟大皇子一派都掙着搶着想把自己人推上去,不思量平西軍沒有守将會不會大亂,還互相使絆子,這才惹怒了陛下,找了個中立派又有能力的人頂上,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賀将軍了。”
原來是中立派,楚若剛稍稍松了口氣,韓公公又神神秘秘的湊上來:“公子知道嗎,昨日那賀将軍才上任,今日大皇子跟二皇子就争搶着跟他的獨子賀景擇拉關系,奴才聽說啊,大皇子有意将自己的妹妹許配給賀景擇呢!”
霁蘭公主?
楚若有些驚訝:“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韓公公不屑道:“大皇子的母妃王娘娘是宮女上位,本來就沒什麽見識偏還愛自作聰明,昨日賀将軍才走,今日她就按耐不住請賀夫人去宮裏喝茶,以為她心裏那點算計別人都不明白呢,吃相也太難看了,宮裏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要把霁蘭公主許配給賀公子,也是從她宮裏傳出來的閑話。”
楚若問道:“這位賀公子人品如何?”
韓公公知道她跟霁蘭公主有些交情,如實說道:“就是世家那些纨绔公子會的玩意兒他都沾,但要說多不成器倒也不至于,反正世家大多數公子都一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楚若這才放下心:“如此也不算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