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似水,動作溫柔細致的将逐月……點了穴。
無恥……
“月兒,你說是男是女啊,我希望是男孩,長大後像我一樣英俊潇灑……(以下省略葉舟自我陶醉的幾百字)
你可以再無恥些……
眼見二人“奸夫□”的樣子,唐琅怡不言語,只直鈎鈎的看着葉舟,直看得逐、
葉二人心中發麻,背上發冷,然後慢慢走近。眼見她慢慢走近,逐月知道葉舟緊張了,因為摟在自己兩旁的手勒的越來越緊了,嗚嗚……可憐我細致滑嫩,雪白如剝了殼雞蛋的凝脂……可憐逐月無法言語,只能狠狠地瞪眼,心中哀嚎不已,這是個什麽狀況啊,救命啊,誰來救救自己這個無辜的少女啊……
事實證明二人都想多了,因為唐琅怡只是走近二人,狠狠的剜了逐月一眼,而後哀怨的望了一眼葉舟,掬下一把癡情淚,奪門而出。
逐月、葉舟:“……”二人先是相視一眼,而後皆很有默契的在心中呼喊,“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麽狀況啊啊啊……”
葉舟解開逐月的穴道,一臉的谄媚,“月兒”
“肉麻”白眼。
“逐兒(豬兒)?”
“……”無語。
半晌,逐月嘆了口氣:“還是叫月兒吧”
“月兒!”
“唉,哎”
對于葉舟害怕唐琅怡之事,逐月充滿了好奇心,旁敲側擊的問了好幾次,怎料對方每次都是一臉的隐晦不明,神情變幻莫測,詭異之極。逐月知道葉舟武功極高(從二人搶菜大戰葉舟快、準、狠的手法中總結出來的)怎麽會老躲着毫無武功的唐琅怡呢,奇也!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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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逐月開始有空沒空的找人聊聊,有事沒事的将聊天的重點拐到二人身上去。皇天不負有心八卦人,逐月終于從來看腿的李四、送肉的王五、賣菜的六嬸、閑逛的七姑等人不厭其煩、滔滔不絕的講述中了解到事實的全部真相。
話說,一年前,葉舟剛來到華天鎮,買下了這間小醫廬,開始給鎮上的居民看病。唐琅怡便是早期來看病的一位病人,初見葉舟便被他英俊不凡的外表、氣度不凡的氣韻(假象)所迷,從此對葉舟窮追猛打,癡纏不已,以看病之名,日日上門。終有一日,唐琅怡獸性大發,親了葉舟一口。哪知她過于熱情、動作太猛,活活将‘親’衍變成了‘咬’。霎時,葉舟臉頰血流成河,從此一顆純潔的少年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以致見了此女子便是一幅老鼠見着貓的慫樣兒。
聽了故事,逐月噓噓不已,次女子當真強悍,竟将如此厚的臉吻出血來,讓人佩服佩服啊。
作者有話要說:唐琅怡一開始的設定是一個不擇手段、一心想要得到葉舟的壞女人,不過後來手癢改了,變成一個不擇手段、一心想要得到葉舟的不壞的女人。。。。
☆、一斤媚藥
唐琅怡是誰?随便在鎮上抓個人來問,上至八十歲的缺牙老太,下至三歲的穿開裆褲的孩童都能滔滔不絕的講一大堆,直講的跌宕起伏、蕩氣回腸、曲折離奇、動人心魄。她自丈夫花晉軒英年早逝後,年輕輕的就獨立撐起整個家業。她也算很有本事,一個女人愣是将夫家的生意做大,成為這個地區有名的商賈大戶。她也算幸運,家族還開明,對于這個早寡的女子勇敢追求葉舟并未多加幹預。于是,例開的花家常會上,一群叱咤風雲,早過而立之年的商場精英圍坐一團,商讨起了兒女情長來了。
自從見過逐月以後,雖然那個女人沒自己漂亮,沒自己有氣質,沒自己有涵養,但唐琅怡還是産生強大的危機感,她一回到花府就召開緊急元老會議,決定廣納良策,智奪良夫。
她坐于主位,一雙媚眼微眯着,眸光流轉,風情無限,極致妩媚動人,“說說你們有什麽想法吧?”
衆掌櫃哀嚎,又來。
“seyou”有人提議到。
“前兩年用的招,過時了。”冷哼。
“那威逼,告訴他不娶你就把他趕出鎮。”比較性急的古掌櫃提議道。
“去年用過了,結果話說完的第二天他就收拾行李。”不屑。
衆人默然了,TMD這比做生意還麻煩。
一吊書袋的富态男子突然提議道,“古有美人計,我們可效仿之,另一俊逸男子追求逐姑娘,使其移情也,葉大夫心碎神傷,到時東家溫柔相待,屆時……”他慢悠悠講着,臉旁的肉陀微微顫動,講到最後還故意停頓自認為顯得意味深遠,引人遐想,得意的掃了一圈陷于苦思的衆掌櫃。
唐琅怡好不容易聽他講完,中途差點沒忍住要打人的沖動,TMD,講的文绉绉的,說白了不就是找個男人嘛,她深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嗜血的沖動,平靜的問道,“主意還行,但實施起來有些麻煩,最關鍵的是去哪找這麽個男子去,容貌還必須比葉舟出衆。”
這屋中二十多眼睛齊刷刷的亮起來,眼中星光閃閃璀璨奪目,一臉企盼的望着唐琅怡。
唐琅怡看着滿屋子的千層褶子臉,深深嘆了口氣。果然,說的永遠比做的容易,現實總比想法殘酷,況且,這裏有十幾個殘酷的現實,當然,她很聰明的保持沉默,畢竟她還得靠着這些千層褶子臉賺錢不是。
一瘦弱錦衣男子靜默一旁想了很久,中途幾次想開口卻又放棄,終于他下了某種決心,帶着幾分不确定,猶猶豫豫的開口說到,“東家,要不你試試‘春風一度’吧。”
傳說中□虜掠,采花蹂草必備之媚
藥,所有人看唐琅怡的眼色深了幾度。
“咳……這不太好。”唐琅怡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滿臉的不贊同,很是正氣。
“那……那當我沒提過。”底氣不足。
“不過既然你這麽強烈建議,那好吧,你給我準備一斤”,
“ 噗……”提議的人一口熱茶噴了出來,“一……一斤!”東家,誰家的媚藥論斤賣的。
唐琅怡平時做貫大生意,都是大手筆,所以在小斤數方面不是很有概念。以至于等這個可憐的掌櫃好不容易湊齊一斤的媚藥風塵仆仆地拿給她時,唐琅怡顯得不太高興了,“我說,王掌櫃,誰買媚藥買這麽多的,我又不是拿來給豬配種的。”
“我……”王掌櫃心中淌淚,我容易嘛我。他深吸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殺人是要償命的,自己上有老下有下要養活,不要沖動,不要沖動。
“還有,衣服怎麽這麽破爛,我們花記的工錢一向很豐厚,難道買不起一件體面的衣服,怎麽這麽不注重外表,要是讓別人看見可會影響我們花記得形象的。”又一重擊!
“……”脆弱的老男心碎成了一地,這可是雲南的特有媚藥,自己馬不停蹄的趕往雲南,又心急火燎的趕回來,衣服能好看到哪裏去,王掌櫃抑郁了。
一邊王掌櫃穿着‘乞丐衫’回家,結果被其他掌櫃看到,一時被引為笑談,以至于每次碰面,都被一幫人調侃,每每這個時候,王掌櫃心中都老淚縱橫,不住哀嚎,我一貫的優雅的掌櫃形象啊……當然這是後話。
另一邊等一臉鹹菜色的王掌櫃走後,唐琅怡便喜滋滋的沖進廚房,讓剛到花府才一個多月的丫鬟蘭兒做糕點。蘭兒生着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笑起來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煞是可愛。聽了唐琅怡的吩咐,她利落的走近廚房,開始在廚房了忙活起來。結果差點燒了鍋子,熏了廚房,嗆了人,成果真是……慘不忍睹。
眼見夫人臉越來越黑,大有靠近鍋底的趨勢,蘭兒趕緊讨好,“夫人,女人只有親手做的東西,男人才會感受到她的情意。您親手做的話,到時候葉大夫一定會被您感動的”
“真的?”
“真的!”才怪。
唐琅怡略微思考了一下,美眸帶着無限的期待,而後嘴角着甜笑,如蜜一般,走進廚房動手做起糕點。蘭兒松了口氣,都說戀愛中的女人的聰明才智都化為雲煙,這話果然沒錯。即使是強悍如自家夫人也一樣,這麽明顯的敷衍的話都聽不出,做糕點只有手藝好不好的區別,親手做的難不成味道會好些?而且……蘭兒默默看着夫人搗鼓一
陣做出來的東西,心想,葉大夫恐怕連下筷的勇氣都沒有吧。一時間,自己不會做糕點的自卑感煙消雲散,果然人是需要經過一番比較的。
“怎麽樣?”唐琅怡美眸滿滿是璀璨如星星的希冀。
“很……好。”嗚嗚……墜兒姐姐說的果然沒錯,幹這份工作要接受良心的考驗。
“這些是沒有加藥的糕點,那你嘗嘗味道。”唐琅怡提議道。
“……”一聽這話,蘭兒清秀的小臉頓時僵了,她擡眸看看夫人,很想看出夫人整自己的意圖來,但那美眸中滿是真誠,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夫人哪來的盲目的信心和擺明不夠用的眼神,難道夫人就沒有吃過自己做的糕點嗎?蘭兒心裏這麽想,嘴裏就不自覺的講出來。
唐琅怡老實搖頭。
“這怎麽可能,你給老爺做了三年的糕點,難道就一口都沒嘗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蘭兒充滿不解。
“我是為他做了三年的糕點,可是他每次吃糕點都吃的一個不剩,一點都不讓我碰。”想起早逝的溫柔的丈夫,唐琅怡一臉的甜蜜,又有些淡淡的哀傷。
蘭兒不死心又大膽的問了一句,“難道您不覺得這糕點的賣相……”
唐琅怡嬌笑,“你是覺得這糕點賣相很難看,覺得下不了口對不對?”
蘭兒感動的差點流淚,您也知道啊,這是不是說我不用吃這可怕的糕點了。蘭兒張着滿是渴望的星星眼望着唐琅怡,快說不用,不用,不用……
唐琅怡紅唇微啓,慢慢吐出兩個字,“不用……”蘭兒雀躍了。
“不用擔心,這糕點味道應該不差的,相公說過,要透過糕點的表象看到它的本質的。”
“噗……”蘭兒內出血,小臉垮了,說話不帶這麽大喘氣的。多有很有哲理的一句話,聽着為嘛覺得這麽折磨人,短短的一瞬間蘭兒感到天堂與地獄的差別,就好像在路上發現遺落一塊元寶,要去撿時卻發現主人就在旁邊,而且最為令人難過的是,自己搶不過他!!!嗚嗚嗚……
蘭兒看着這下咽即是傷胃的糕點,理智在錢眼裏鑽來鑽去,終于愛財的那部份忽略楚楚可憐的胃一直微弱抗議,她猛地拿起筷子,快速的夾起一塊糕點,狠下決心夾了一口,然後,在心裏哭了。嗚嗚……墜兒姐姐你怎麽沒告訴我,不僅要接受精神的考驗,還要接受這樣的肉體折磨啊啊……嗚嗚……
看着蘭兒詭異的表情,唐琅怡遲疑的問了一句,“味道不好嗎?”
“……當然……很好!”話絕對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蘭兒因為糕點含在嘴裏想吐卻不敢吐,小臉
皺的像朵菊花,她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好猙獰的笑容,唐琅怡感嘆,可憐的蘭兒定是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糕點,才會感動成這樣。
唐琅怡一時充滿了對蘭兒的憐惜,“算你有口福了,那我下次做好也先給你嘗嘗好了,花府對下人一向很厚道的。對了,鍋裏還有一些,你也拿去吃吧。”
“嗚嗚……謝……謝夫人,嗚嗚嗚……蘭兒……蘭兒好感動啊”墜兒姐姐,蘭兒好想回家不幹,接下來的日子好可怕啊。
“這麽多年沒做了,手藝居然沒怎麽退步,想當初相公也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誇贊我的手藝的。唉,他去世後我就再也沒做了。”看着蘭兒吃完糕點與丈夫如出一轍的表情,唐琅怡想起了早逝的丈夫一時很傷感,陷入甜蜜而又憂傷的回憶當中。
蘭兒也很傷感,她默默的看天,感嘆,老爺,我就吃一塊,您居然吃了三年,三年啊!蘭兒好佩服你啊,這樣厲害的人,蘭兒居然沒見過,真是人生一大遺憾啊!嗚嗚嗚……
看着夫人喜滋滋離去的背影,糕點在口裏邪惡的翻滾,然後滑進食道,帶來一片的哀嚎,蘭兒猶豫許久突然喊着住唐琅怡,“夫人,你不嘗嘗自己做的糕點嗎?”快嘗快嘗,嘗過了知道搞清糕點真正內在的本質就不會拿去給葉大夫了吧,然後就心灰意冷不再折騰糕點,然後停止折磨自己的胃,一時,可愛的蘋果臉綻放出璀璨的光芒,那是對生的希望啊!
“不吃!”唐琅怡果斷的搖頭。
“噔!”胃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為…為…什麽?”蘭兒的聲音不知不覺帶上了幾絲的顫音。
“相公曾說過,專門為別人做的糕點,自己也吃的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兒,就好像你要你要送別人一件衣服卻先把衣服穿爛了一樣。”
……這兩件事之間有半銅錢關系嗎?
“那你可以專門做一次給自己吃。”蘭兒不死心。
唐琅怡陰測測的看着蘭兒,“你的意思是我堂堂的花府夫人要淪落到,吃東西要自己做的地步嗎?
“……”蘭兒和蘭兒的胃認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人很喜歡寫文,雖然不知道好不好,有沒有人看,但絕不棄坑!
☆、媚藥難中
黃昏下,落日的餘輝染上幾分薄紗似的朦胧,醫廬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麽病人了,顯得有些靜谧,只有偶爾幾只不安分的的鳥兒在樹上叽叽咋咋的唱着,燃燒着白晝最後的熱情。
逐月走到醫廬時,葉舟正整理物件,微醺的陽光給他染上幾絲的暖色,在光與影的美妙融合中,讓人無端的感覺到安心與溫暖。
這時葉舟好像有感應一般,擡眸看着逐月,凝視着她,臉上慢慢暈開一個笑容,暖暖的,癢癢的,在夕陽中平添了幾絲魅惑。
逐月忽然不想打破這溫煦的氣氛了,當然這只是停留在‘想’階段,因為她下一刻就開口了,“葉舟,你眼裏有眼屎”而且還是用很嫌棄很鄙夷的口吻。
葉舟笑容僵在臉上,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然後在逐月無比純潔的注目中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然後……臉黑了。
“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就信了,哈哈哈哈哈……”逐月一副詭計得逞,小人得志的奸笑,捂着肚子,直笑的直不起腰來,“太好笑了,你……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葉舟不愧是葉舟,即使前一刻窘迫的好像掉進坑裏,下一刻就勇敢的爬上來,而且還很鎮定的将坑給埋了,在旁邊挖了個大坑,将別人埋進去。只見他一臉好笑的看着笑的花枝亂顫的小女人,說道“月兒啊,我最近看了一個很好的故事,要不要很你分享一下。”
逐月笑容也僵在臉上了,而後似又想到什麽,嘴角複又挂上甜甜的笑容,她嬌俏的開口說到,“我看到唐老板向醫廬這方面走來,馬上就到了哦。”果然,對方身體微僵了一下。
葉舟控訴的看着逐月,又來這招,每每她鬥不過自己的時候就來這招,真是沒新意,不過……不得不承認很有效。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逐月聳聳肩,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幹脆的轉身走了。
葉舟也聳聳肩,繼續整理東西,這女人真是……
“舟郎,奴家給你做了些糕點,快些趁熱吃。”唐琅怡的甜甜聲音突然響起,妩媚而又誘人。葉舟整理藥材的手頓了一下,真是很記仇……不就是在吃飯的時候給她普及普及傷口化膿的知識嘛。
而此時某個地方,某個女人摸着某閨中密友,無辜的笑了笑,自己難得說一次真話,他居然不信,怪的了誰。當然,她決計不承認自己在此之前說個低級的謊話,故意誤導了葉舟。
唐琅怡快速的打量了一下作案環境,安靜、隐蔽、無閑雜人等,她眼睛亮了一下,狼光肆意,暗暗獰笑,天助我也。葉舟頓時覺得背涼飕飕的,不住
懊惱,早知道動作麻利點,失策啊,失策啊。他後悔不已,只能幹笑幾聲,擡頭看着唐琅怡,帶着幾分歉意,開口道,“花老板,多想你的好意,但實在對不住,我用過晚繕了,這糕點實在是吃不下了。”
多好的借口,不是不給面子不吃而是有心無力吃不下,讓人聽來謙卑卻不失體面。只是……咕咕咕~葉舟肚子很不識實務的叫起來了,不給面子的拆臺了。
兩人:“……”
這不識時務的肚子,葉舟在心底咒罵了一句,而後心虛的偷瞄了一眼唐琅怡,卻見她好似沒聽見一般,只是嬌笑着糕點擺在桌上,悄悄松了口氣,這種情況我可以暫時欺騙自己她暫時失聰了吧,額……雖然這可信度實在不高,連自己都騙不過。
看着這個眼前這個眼中溫柔如水內裏摻着肆意狼光的女人,葉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當初自己被強吻結果血飛流直下三千尺的一幕幕的想起來,……記憶好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剛想開口拒絕,卻不小心瞄到桌上的東西,突然楞住了,然後嘴角微翹,眼中一絲詭異的的光芒剎那而過,快的讓人看不見,他看着那一盤盤糕點,很客氣的開口道,“其實我這人還挺喜歡吃糕點,既然是花夫人的好意我就不客氣了,這些我一定好好嘗嘗的。”誠懇而又真摯的語氣,讓人很有好感。更何況眼前這個別有用心的女人,果然唐琅怡一聽,頓時心花怒放,嬌俏着臉一臉期盼的看着葉舟,等着他動筷。
葉舟優雅的執筷,近一點……再近一點……再近一點……然後拿着筷子的優雅細長的手放下了……怎麽會這樣,唐琅怡抑郁了,她的胸中好像有只野獸在咆哮,在怒吼,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點!!!!!!!!!!
葉舟又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疑惑,這天很冷嗎,怎麽一直打寒顫?
唐琅怡一臉沮喪,又一臉期待的看着葉舟,只見他先是擡眸望望天,又低頭看着自己,然後開口說道,“多謝你特地将糕點送來,但這眼見天色不晚了,你一婦人夜黑行走不便,快點回去吧。”
唐琅怡也擡頭望天,雖說是黃昏,但天依然明亮,離入夜還有好一段時間吧。況且,夜黑風高才是奸ying擄掠,采花蹂草的好時機,怎現在可以離開,白白放過眼前這個大好的機會,“我……”哪知唐琅怡才剛想開口借機留下來就被葉舟說完的不由分說的推出門外,門“碰”的一聲無情的關上了。
唐琅怡:“……”
夕陽西下,彩霞如錦。門外,唐琅怡先喜滋滋的想着,葉郎接受了糕點,然後他會吃了糕點,然後……
然後靜谧小巷爆發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因為她悲哀的想到,自己已被葉舟關在門外,到時和葉舟在一起的只有逐月,然後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春風一度,情意綿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話分兩頭,送走唐琅怡後,葉舟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收拾好東西,然後捧着糕點跟得到寶貝似的樂呵呵沖進逐月的房間,房門被“碰”的一聲撞開。逐月只覺一陣冷風卷進,房中平添幾絲寒意。
逐月:“……”如果沒弄錯的話這個行為叫擅闖閨房,再沒弄錯的話有一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吧。
此時夜已如淡墨般渲染開來,淡淡的如同一幅潑墨山水畫。一燈如豆,昏黃的燈光暈開一片暖暖的光暈,暖暖的。二人執筷對坐,桌上赫然擺着唐琅怡特地做的各式糕點。葉舟面帶微笑,輕輕夾起糕點。
然後,半晌,葉舟“哈哈哈哈哈,月兒,看到沒,還有人做的東……哈……西比我還糟糕……哈……哈……這糕點哈……只有瞎子才會吃哈哈哈……不,……哈……瞎子也不會吃的,因為這麽……這麽的難聞……哈……”
逐月瞥了一眼笑的癫狂的男子,欲哭無淚,開口道:“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東西糟糕啊,還有,能不能不要邊笑邊敲桌子,這脆弱的桌子禁不起你這不情的摧殘。還有,為嘛我要為了這些天理不容的糕點犧牲我的睡眠時間啊。”
葉舟: “哈哈哈哈哈……”
逐月:“嗚嗚嗚嗚嗚……”
第二日,鎮子裏的人談起了昨晚的怪事。
茶館裏,李四神神叨叨的對張三說道,“昨晚聽見了嗎?一陣陣的敲門聲,還有又哭又笑的聲音。”
小巷裏,張三壓低聲音,對六嬸說,“昨晚聽見了嗎?一陣陣的敲門聲,又哭又笑的聲音,說是女鬼敲門。”
六嬸庭院裏,六嬸左右看看,确定沒有別人,然後很是神秘的對七姑說道,“昨晚聽見了嗎?一陣陣的敲門聲,又哭又笑的聲音,說是女鬼敲門,那個女鬼穿着白衣,伸着血紅的舌頭,眼睛裏流着血,啧啧,你是沒看到……”
洗衣溪邊,七姑對八姨說道,“昨晚聽見了嗎?……。”
“…………”
于是鎮子裏人心惶惶,大家盛傳昨晚有一個女鬼,那個女鬼穿着白衣,伸着血紅的舌頭,眼睛裏流着血,老長老長的指甲,又哭又笑,敲了很久很久的門。目擊者有張三,李四,六嬸,七姑,八姨……
當然,這個故事也有人不知道的,一是唐琅怡,因為她還在懊惱自己為
他人做嫁衣,還有拍了一個多時辰的門,手腫了,在家養傷。二是王掌櫃,這次的打擊太大,他在家休息以撫慰脆弱的心靈。三是逐月,因為昨晚好不容易将癫笑的葉舟趕出房間,睡眠不足,白日窩在房中補眠。四是葉舟,昨晚笑的太厲害,眼淚流的太多,眼腫了,躲在房中敷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點評。。。。。
☆、糕點的本質
徐徐的微風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調皮的鳥兒躲在在枝葉茂密的樹間,歡快的唱着夏日之歌。只是這美景卻更襯出唐琅怡的哀情。
“唉!”又一聲重重的嘆氣。
蘭兒默然,這是第2847次嘆氣了。
“蘭兒,我……我……我……唉……”
又來了,又來了!蘭兒認為世間為殘忍的事兒莫過于此,對方好像有滿腔的心事想跟你述說,而且明明已經開口講了,可是中途像被人生生卡住嗓子一樣,愣是将最關鍵最重要的部分含在嘴裏,吞進肚裏,偏偏又已經引起別人的興趣,讓人心癢難耐,欲罷不能。蘭兒此時很想使勁的搖着唐琅怡的肩膀,大聲咆哮,“別嘆氣了,你倒是說明白到底出了什麽事兒,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說啊!!!!!!!!!”當然……她是個小丫鬟沒這個膽子,所以只能憋屈的聽着某夫人一聲聲一次次的心理折磨。
終于蘭兒憋不住了,她看着一臉失落的夫人,小心翼翼的猜測到,“夫人,難道葉大夫沒有吃您的糕點?”蘭兒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畢竟夫人是送完糕點後才這樣的,畢竟有雙正常眼睛的人都不會吃那些糕點給自己的胃找虐,畢竟能夠像已故老爺那樣透過寒碜的糕點中看到不為人所知的本質的人才三百年就出這麽一個的。
話說回來,糕點的本質是什麽?難道是……餡兒?
唐琅怡只給了蘭兒一個哀怨的眼神,怨婦十足。
“難道葉大夫吃了糕點,但對糕點不合他的口味?”蘭兒再猜,這可能性不大,畢竟這該有多強大的眼神啊。當然作為忠心不二又冰雪聰明的丫鬟,蘭兒覺得在主人傷心難過的時候自己應該适時的給以安慰,順便表表忠心,她柔聲安慰道,“其實夫人做的糕點還是不錯的。”起碼熟了不是嗎?
“真的嗎?”好話誰都愛聽,唐琅怡也一樣,她臉上的陰郁頓時消了一些,染上了點喜色,而且作為一個賞罰分明的當家人,必須适當給忠心而又敢于說真話的下人一些獎賞,于是她很慷慨的開口道,“既然你這麽滿意的話,那我以後多做一點給你,讓你吃個夠。”
蘭兒僵了:“……”夫人我只是很客套很客套的來一句而已,您不用當真的。
“唉……”唐琅怡嘆了第2850次氣,撐着單手搖頭,“蘭兒,你不知道,他很滿意我做的糕點。”今早自己去醫廬找他的時候,他還滿臉微笑的道謝,明媚的如同熱情的五月。只是笑容有一點點的古怪,額……大概糕點太好吃了吧。
這……蘭兒還真不知道葉大夫哪來的這麽強大的胃。蘭兒腹诽,夫人有什麽可傷心的呢,不是應該應該求神仙拜祖宗嘛,畢竟這麽寒碜的糕點都有人吃。經過
這件事兒,葉大夫也成為了蘭兒此生最佩服的人之一。蘭兒感嘆,華天鎮真是人傑地靈,可謂是小鎮代有強胃出,各領風騷好幾年。
“我傷心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他吃了我卻不在他旁邊,白白便宜了那個醜八怪。”一想起自己是為他人作嫁衣,而且還是那個來路不明的醜八怪。那個醜八怪,眼睛大的跟什麽似的,一看就是刻意撐大的,嘴唇紅的像血,一看就是中了毒,還有還有最過分的是她的皮膚,那麽白那麽嫩,一定是得了某種奇怪的病。想到自己心儀的男子身邊有一個糾纏的女人,唐琅怡就恨得咬咬切齒。當然令她難過的最最關鍵的事兒,作為最有知名度的媚藥“春風一度”可是價格不菲,好心疼那些白白花掉的銀子啊。
這該怎麽安慰呢,難道說讓夫人下次努力待在葉大夫身邊就是了,不過這樣的安慰也太簡單了吧,這麽淺顯的道理夫人不可能不明白的,自己要講出來的話,夫人準保認為自己很膚淺,蘭兒望天,為難了。
就在蘭兒搜腸刮肚想一些詞好安慰失意的夫人的時候,唐琅怡突然一掃失落等負面情緒,走進花府廚房內,一臉的甜蜜和陶醉,熱火朝天的開始做起愛心糕點。
蘭兒詫異,在我走神的一瞬間,世界發生了什麽?怎麽夫人變得這麽快,她試探性的問道“夫人想通了?”
“自然,想通了,我下次努力待在葉大夫身邊就是了。”
蘭兒:“……”她突然也很想嘆氣了。
“蘭兒,你看,他每次都很高興的收下我親手做的東西,要是在這次我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就能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他就不得不娶我了。”
蘭兒默然,夫人,這米都要發黴了,您的柴火都沒點燃好不好。
看着在廚房裏忙碌的夫人,蘭兒漸漸出了神,夫人那妩媚的臉龐在氤氲的熱氣中染上幾絲醉人的紅暈,平時有些潑辣有些強勢的面部顯得尤為柔和,說不出的好看。記得自己剛進府的時候,墜兒姐姐就說過夫人以前只是一個柔弱的深閨女子,雖然蘭兒到現在都死也想象不出來。
聽墜兒姐姐說,夫人和老爺青梅竹馬,成親之後,夫妻二人感情極好。哪知天不憐有情人,老爺正當壯年就得病逝世。老爺死後夫人意志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常常看着老爺的遺物,整天整天的發呆,人也變得不太愛講話,即使和別人交談也神情恍惚,身體更是消瘦的不像樣,像抽去了全部的血液,眼神也空洞的可怕,完全失去和老爺在一起的動人神采,讓人覺得她似活着卻又像是已經随着老爺死去。
但一段時間後,夫人為了保住家業,不得不振作起來,開始變得強勢。一個弱女子愣是沖進豺狼虎豹肆虐的商界,憑着堅韌的意志,闖出自
己的一片天。老爺去世後兩年也有很多的人陸陸續續來花府提親,其中有很多的人條件都比葉大夫好,但夫人都拒絕了,卻在看到葉大夫的時候卻猛追狂趕,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方式去倒追他。難道這就是一見鐘情?夫人真的能因為葉大夫而忘了老爺嗎?蘭兒總覺得夫人嬌媚的微笑中,眉宇間卻有淡淡的化不開的愁緒。
在廚房的一片霧氣中,那總是一臉柔媚的女子,蘭兒漸漸有些看不懂了。不過不管怎麽樣,自從老爺去世後意志消沉、沉默寡言的夫人遇見葉大夫以後才慢慢也有笑容,大家都有目共睹。大概因為這樣,那些看着夫人長大的掌櫃們才會鼓勵她追求葉大夫,甚至即使夫人用這樣不太正當的手段,大家也都默默支持着。
“蘭兒,蘭兒,回神了。”唐琅怡做好糕點便見蘭兒一臉的癡像,心中柔軟的一塌糊塗,像一波輕輕蕩漾的春水,她柔柔開口道,“蘭兒這麽喜歡我做的糕點,竟等急成這樣。放心,我今天做了很多,夠你吃好久的。”
“……”
蘭兒哀嚎,我為什麽覺得夫人有愁緒,該有愁緒的是我好不好!!!!
“蘭兒別不好意思,一定要多吃點。”
“嗚……好”問蘭兒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旺財的怪病
陽光透過窗棂,灑下一片細碎的如星子般的璀璨,時時拂面的清風隐隐的帶着花草的清香,沁心襲人。屋內,一穿着青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