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相公無奈
作者:閑聽野草花
文案
一個落崖失憶的美貌彪悍女子?一個腹黑無賴的清俊小鎮大夫!一段冬雷不斷、狗血連連的爆笑故事。
“逐月啊,我們今天喝粥”
“又粥”
“水加太多了”
逐月:“……”
“葉舟,這碗黑的是?”
“炒雞蛋”
“那碗黑的是?”
“炒青菜”
逐月咬牙:“……另一碗黑的是?”
“&%¥*&%#@#¥#%”
“……”
葉舟解開逐月的穴道,一臉的谄媚,“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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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麻”白眼。
“逐兒(豬兒)?”
“……”無語。
半晌,逐月嘆了口氣:“還是叫月兒吧”
“月兒!”
“唉,哎”
月光很柔很美,微風拂過,帶來淡淡的青草香,酒香彌漫,撩人心弦。
腿上的女子安然入夢,偶爾無意識的呢喃幾句,“可惡的葉舟,為什麽不說清楚?”
男子莞爾,看着她的睡顏,輕輕答道,“因為這樣你就逃不掉了。”
內容标簽:歡喜冤家 江湖恩怨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逐月,葉舟 ┃ 配角:武越,唐琅怡,馬風毅 ┃ 其它:木葉天
☆、殺人廚子?!
逐月十分郁悶的把菜當做葉舟,使勁的狠狠的剁啊剁啊。話說,大病初愈之人本不宜太過操勞,畢竟近來藥材有些貴,葉舟又太窮,哎,實在是病不起啊。其實逐月向往平庸低調的米蟲生活,洗手作羹湯此等高風亮節之事,本不願招攬的,奈何……
話說當日逐月從朦胧的昏睡中緩緩醒過來,睜開迷茫的雙眼時,便見到近在眼前的一張放大的俊臉,眉毛輕輕挑起,一雙如皓月般的星目二分溫柔、三分不羁、四分狡黠,眸光流轉蕩漾着令人暈眩的光芒,微微眯起的唇,勾勒着美好的線條,樣子清俊而又迷人。一時間,逐月閃過多個念頭,如白駒乘風,呼嘯而過,丈夫?唔……看樣子還不錯。哥哥?呵……那樣子自己一定長得不賴。朋友?哎……看有沒有機會變成最前面那一種。不知道自己該是情人醒來的纏綿悱恻,還是親人之間的溫馨感人,逐月用剛醒過來不太夠用的腦袋很認真的思考着。
“你……”她試着開口,卻不料聲音嘶啞的厲害,像磨砂一樣,身子像散了架一樣,每一處都叫嚣一般的疼痛,特別是腦袋像是被狠狠碾過一般,好像所有的身體零件都重組過一般。嗚……這個身體,先不說不知道中不中看,估計可能不太中用。逐月想嘗試着動動手腳,試試廢柴身體。結果被眼前清俊的男子立即阻止,可惜他力道沒控制好,弄疼了逐月。嘶……逐月到吸一口冷氣,膽怯的看着葉舟,難道是……仇人?江湖仇殺?豪門恩怨?還是情感糾葛?于是逐月不太夠用的腦袋又開始很認真的思考着。
葉舟見多月以來昏迷的人蘇醒過來現實一臉詭異的凝望自己,接着帶着隐隐的懼意,接着又一臉的深思探究,多種表情在這張小臉上變換,速度快的讓人驚嘆。他松了口氣,看來情況還不太糟糕,雖然腦袋受了重傷,不過人沒傻掉。哪知葉舟剛舒了一口氣,哪知眼前的小女人剛剛醒來卻不安分,硬是拖着廢柴的身體蠢蠢欲動起來,折騰着此時半殘的身體。他輕嘆一聲,連忙安撫逐月,“好好躺着,很快就好了。”然後往逐月的手臂又紮了根針。
逐月眨着朦胧的水眸,順着葉舟的動作移動視線。便看到一條藕臂……和上面密密麻麻的銀針……頓時逐月心中對兩人是仇人的猜想又加深了幾分。
現在這種情況擺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必須能屈能伸。想到這,逐月立馬示弱讨饒,她看着葉舟,雙眼水霧彌漫,嘶啞着聲音喊道,“公子、大俠、英雄、好漢,有道是放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針下留人啊,放過我吧!”要知道,如果他有什麽不軌動作,靠着
現在殘敗的身體連意思意思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到時自己也就只能象征性的喊喊,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廢話,這種口惠而實不智的傻事逐月是絕對不會做的。
葉舟錯愕了,一臉莫名。而後想到了什麽,他挫敗的撫了一下額,無力的看着逐月,“你想到哪裏去了。”
想到該想的地方去。逐月一臉怯怯的看着葉舟。
葉舟覺得很有必要再給她好好做做頭部檢查。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挫敗感在此浮上心頭,自己長得有這麽窮兇極惡嗎,為什麽這個女人有這麽詭異的想法,雖然自己沒有一副聖人樣,但聖子樣還是有的吧,葉舟很自戀的在心裏給自己肯定着。他很無奈的解釋,“大夫,我是救助你的大夫。”
“大夫?”逐月看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銀針,眼中滿滿的控訴。
葉舟滿臉醫德的凝着逐月。
“真的?”逐月還是一臉懷疑,“一般的長得越純良,長的好看越是不可信。”
額……這句話不知是當貶義還是褒義看。
葉舟耐心解釋到:“你傷得很重,昏迷了很久,我在給你針灸,刺激你的感官。你現在既然醒了,來先把藥喝了。”葉大夫在心裏默默嘆氣,沒醒的時候盼着人醒,醒了卻覺得人沒醒的時候倒是省事多了。
逐月還未完全清醒,腦子懵懂而迷茫,身子虛軟,只能在葉舟的幫助下,半起身子,順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藥,然後噴了……
似苦非苦,似甜非甜,似鹹非鹹,似酸非酸,可謂是烈焰融岩,地獄毒水。逐月秀臉頓時皺成了一個包子。她瞥了一眼葉舟,默默懷疑,唔……不是仇人也可能有過節。
葉舟瞧着逐月的苦瓜臉,呵呵笑起來“別皺眉,良藥苦口,昏迷這麽久估計也餓了吧,來再喝點粥。”
呵,這哪是苦口,簡直是毒口,逐月此時深刻體會到,良藥苦口都是将藥煎的很難喝的大夫冠冕堂皇的托詞。
饒是葉舟清俊的臉笑如春風,逐月眼神還是十足哀怨,水盈盈的雙眸凝望着葉舟,滿眼盡是控訴,暈乎乎的腦子不停蕩漾着,殺人廚子,殺人廚子,殺人廚子……
被這碗藥擊碎了所有的勇氣,葉舟手中的這碗粥逐月說什麽也不敢喝。她直直的看着,雙眼凝聚于粥碗,便看到葉舟很好看的手,潔白修長,經絡分明,拿着青花底的瓷碗映着乳白的米粥,說不出的誘人,端得是秀色可餐,可惜畢竟不可餐。逐月嘆了口氣,想想高唱空城記的肚子,認命的喝了口粥,然後落下了兩行滾燙的少女淚,
“大夫……”
“怎麽了?”
r> “……粥糊了”
這女人果然還是昏迷時好養活……
葉大夫默默腹诽。
于是接下來逐月養病的期間都過着這樣的日子……
“逐月啊,我們今天喝粥”
“又粥”
“水加太多了”
逐月:“……”
“葉舟,這碗黑的是?”
“炒雞蛋”
“那碗黑的是?”
“炒青菜”
逐月咬牙:“……另一碗黑的是?”
“&%¥*&%#@#¥#%”
“……”
葉舟:“我這次很用心的做了,別看這些菜賣相不好,其實“……”邊說邊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而後……葉舟皺起好看的眉頭,深的可以夾死好幾只蚊子,他然後緩緩将菜吐出,半響開口道,“味道更差。”輕輕嘆了口氣,“要不我們還是喝粥吧。”
逐月:“……”
有一日,葉舟善心大發,竟然大清早的起來,去市場買了一條魚,興致勃勃的做起了魚湯,說是逐月大病初愈,身子虛弱,該好好補補。于是他在廚房搗鼓一陣子後,又是洗魚,又是切菜的,頗有些家庭主男的架勢。而後,甚是得意的端出一碗黏稠稠的,看不清本來面目的東西,輕放在桌上,對着逐月微笑,笑容極致溫柔,如同六月時時拂過的熏風,“月兒,我最近勤練廚藝,向魚嫂請教了很久,可說是盡得她的真傳。這魚湯我特地為你做的,熬了很久,別看它賣相不是很好,但味道一定不差,來趁熱喝。”一臉的殷切和期盼,像個邀功讨要糖果吃的孩子。
逐月和逐月的胃狠狠打了個寒顫,呵!這碗東西,不說魚湯,還真看不出來。
逐月皺起秀眉,鄙夷的瞥了一眼葉舟,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
葉舟好似沒看到她的輕視,只是很堅定的看着逐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目光專注而又深邃。
被葉舟的眼神蠱惑,逐月将信将疑的執起湯匙,遲疑了一下視死如歸喝了一口……然後在葉舟無比期盼的目光中,慢慢揚起燦爛的笑花,笑容極致明媚,好似暖冬的旭日。
“好喝?!”葉舟看到逐月滿意的表情,嘴角高高翹起,得意的眉飛色舞“我可是下了苦功夫的。”不疑有他,端起魚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
“哇”二人皆将魚湯吐了出來,搶着喝了好幾口的水才将那股折磨人的怪味道壓下去。逐月鄙夷的看着葉舟,一副不該對你有錯誤期盼的樣子。
葉舟尴尬的笑笑,半響後,清清
嗓子,看着逐月,正色道,“我們喝粥吧。”
逐月:“……”
鑒于自己實在有些寒碜人的廚藝,葉大夫弱弱的提議道,“逐月,要不,你煮飯。”
逐病人撫着胸口,揚着一張紅光滿面的臉裝虛弱,“葉大夫,我是病人啊。”
“适當的運動,特別是做些适當的家務可以促進身體的恢複。”這麽一張紅潤的臉還虛弱呢,葉大夫不死心,繼續誘哄。
“真的,你不會胡謅的吧。”逐病人不信。
“怎麽可能,這是一位很有名的大夫說過的。”葉大夫說的一臉誠懇忠純,心中暗暗奸笑,那個大夫就是我。
葉舟的胡謅之言,逐月是不信全疑的,不過她是極其惜命的,好不容易被這庸醫死馬當活馬醫一通亂治給整活了,可不想在再一次遭受針灸、醫藥、還有葉大夫的獨家米粥輪番上陣,那可是人間地獄啊。于是逐月開始了煮婦生活,以及也意味開始和這位殺人廚子雞飛狗跳的別樣“同居”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本人第一次寫文,走過路過請別錯過,沒錢的捧個人場,有錢的錢揣兜裏,也捧個人場。
☆、罷工和鬼故事
“唉!”這是葉大夫第32416次的嘆息聲。
衆人受不了了,這葉大夫平時都是笑如春風,迷得附近大小媳婦兒隔三差五的沒事病一遭,怎今日長籲短嘆,顯得如此哀怨。吳老爹按耐不住了,他關心的問道,“葉大夫可是有煩心的事兒,說出來,大夥幫你想想辦法。”顯然他寄托着衆人的期盼,因為問題一出,醫廬的人就很有默契的齊刷刷的看着葉舟,一雙雙眼中皆閃爍狂熱的八卦光芒。
哪知葉舟完全不理會衆人那種八卦沸騰心癢難耐的痛苦,他只是一臉的苦澀,搖搖頭,重重的嘆息,說道,“沒事。”
衆人默然,這叫沒事,那什麽表現才是有事。
“是不是這幾天醫廬病人太多,太累了。”吳老爹繼續試探性的問道。
葉舟苦笑搖頭。
“是不是昨天那兩個來看病的姑娘都跟說要嫁給你,你不知道怎麽選,為難了?”一副我是過來人我了解的樣子。
“……吳老爹,我看你最近好像有些上火,我給你開些清心湯吧。”
“……”吳老爹立馬噤聲,這清心湯可是非常有來頭。話說,當年葉舟剛來這個小鎮的時候,因為醫術高明,而且藥價比當地藥販便宜,很多人都到他着看病。結果,當地的地痞盯上了他,一大幫兇神惡煞的人罵咧着上門,這些人都是被當地的一些不法藥販收買,想要給葉舟一些威懾,逼葉舟離開小鎮,他們拿着刀棍,橫着肉,沖進門就開始砸醫廬,完全不把這個清俊的大夫看着眼裏。附近的百姓又恨又怕,面對這些不講道理的地痞,只能遠遠站在外面關切而又憐憫的看着這個大夫,連連嘆氣。哪知葉舟不氣不燥、不慌不忙、不懼不怕,只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兒,好像一堆人砸的不是他的東西一樣。過了好久,地痞威脅了一番心滿意足的離去,在一片廢墟中,葉舟也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就在衆人惋惜葉舟會離開小鎮的時候,結果接下來的一段的日子葉舟卻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看病治人,而那些個地痞和不法商販竟奇跡般的被抓了。游街的時候,一衆犯人鎖在囚車裏一路罵罵咧咧,葉舟站在街旁微微笑着,他攔住衙役,說了幾句,然後衆人就見衙役從醫廬擡出幾大罐的藥湯,咕嚕咕嚕的給犯人灌下去。當時吳老爹就在葉舟旁邊,他驚恐的喊起來呢,“毒藥?雖然他們很壞,但……”葉舟輕笑,“你誤會了,我只是看他們火氣有些大,給他們喝些清心湯罷了。”呵呵,就是成分有些鬧心。
吳老爹疑惑的轉過頭,這時候有些犯人已經喝了好多,唔……的确生命無憂,就是表情猙獰了點,眉頭皺的緊了一點,額……哭聲慘淡了點。
唔……的确沒死,不過恐怕身不如死……
“那清心湯
有那麽難喝?”吳老爹疑惑嘀咕,最終他捺不住好奇心偷偷蹭過去沾了一滴嘗了嘗,然後他後來好久好久看到葉舟都繞道走,實在是清心湯給他的記憶太過可怕了。
思緒從記憶中回來,吳老爹打了個寒顫,似乎又想起那個可怕的味道,生生打了個寒顫,頓時冷卻了八卦熱血,一切八卦都不如小命重要啊。
于是葉舟繼續哀怨的嘆氣着,衆人痛苦的八卦着。
一早上,醫廬裏的氣氛都顯得很詭異衆人輪番上陣,旁敲側擊想要套話,結果旁是敲了,側也擊了,重要的事一點兒都沒有透露出來。
午飯時間,葉舟照常往後院走,院子顯得很安靜,微風拂過,樹枝輕輕搖曳,溫煦的陽光透過交錯的枝桠,在地上落下斑駁的影子,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很是好聞。但對餓着肚子的俗人葉舟來說,這自然的清香遠遠不如飯菜的香味啊,可他知道正在氣頭上的小女人是不會乖乖準備飯菜的,自己的胃葉舟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懷疑再嘆息下去,自己會平添好幾絲皺紋的。
其實逐月生氣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話說,逐月當起免費的成功煮婦後,飯菜做的出奇的美味,讓他大飽口福,以致葉舟深深懷疑她失憶前是個廚子。沒錯,逐月是失憶了。當初,葉舟去譚晔山采藥,無意中在草堆裏發現了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逐月,腦子一熱,便将她背回家。經過一番救治,總算是撿回一條命。本來葉舟是打算逐月傷好後将她送回家的,奈何逐月只是眨着迷茫的雙眸,對于葉舟的問題一問三不知,甚至于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只張着一雙水霧霧的眼睛凝着葉舟,一副可憐相,深怕他将她趕出去,可憐巴巴讓人無法不心軟。于是葉舟沒法子,只能讓逐月暫時住下來了。他本來還擔心她在陌生的環境,又全然忘記過往的所有事兒,與完全陌生的自己相處會拘謹,結果事實表明他實在想得太多了。這個神奇的女人只适應了短短的一天,很認便抛了所有的顧慮,樂呵的吃,樂呵的玩,表現出強大的适應性。
其實逐月本不叫逐月,只是葉舟覺得一直叫姑娘很不方便,便在逐月懵懵懂懂的時候,随意給她取了這個名字。那時,逐月腦袋還不太夠用,迷迷糊糊的覺得還能入耳便接受了。
哪知一日,逐月起了好奇心,問起了自己名字的由來。葉舟笑笑,“你聽過誇父逐日吧。”逐月點頭。
葉舟又道,“那時你剛剛醒過來,迷迷茫茫的樣子傻極了,就跟那沒命追太陽的誇父一樣有趣,又因為你是女子,所以就叫你逐月了。”其實葉舟這番話純屬臨時起意,胡謅亂講的,事實上,逐月重傷昏迷時,總是無意識的喊着“zhuyue”葉舟覺得
這應當是逐月恢複記憶的關鍵,于是就用諧音給逐月取名。
逐月自是無法明白也葉舟的苦心的,因為她一聽這話,臉一黑,扭頭就走,還以舊病複發,身體虛弱之由,揚着一張紅光滿面,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小臉,拒絕再做飯。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可憐葉舟的胃被這幾日好菜好飯給養叼了,端起了架子,自己做的飯菜說什麽也吃不下了。可是如何的好話哄着,好臉陪着,逐月都陰沉着一張臉,一副杠到底的架勢。
葉舟抑郁了,只能摸摸可憐的肚子,慘兮兮的喝起闊別已久的葉氏獨家米粥來。
而此時逐月躲在房中,竊笑不已,其實她沒那麽記仇,早就沒什麽火氣了。只是見着葉舟每日哭哈着俊臉慘兮兮的喝着葉氏的獨家米粥心情竟出奇的好,于是為了自己持久的好心情,佯裝生氣,拒不做飯。逐月感嘆,果然自己的快樂要建立在葉舟的痛苦之上啊。
這麽過了幾日,一開始葉舟還會哀怨的盯着逐月,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滿眼的控訴,那明眸中一臉的期盼,像撒滿了璀璨的星星,誘惑指數極高。愣是讓逐月狼血狠狠沸騰了一把,“美色啊,美色。”
“月兒,本大夫好餓啊,煮飯好不好?”語氣中微微帶點撒嬌的意味。
“好……”逐月沉醉在美色中。
葉舟得意,雖然用美男計丢臉了點,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而且效果還這麽的好……
“好……好癡心妄想,我們兩個還在冷戰,別叫這麽的親密。”逐月冷哼了一句,蔑視的看了一眼葉舟,轉身走了。
葉大夫的第一計劃慘敗,他一臉打擊的站在原地,這招對別人那麽有效,怎麽現在對她沒用了,難道,笑容不夠燦爛,眼神不夠深邃。就在葉大夫處在自我懷疑和自我檢讨當中時。那個不為美男色下廚的女人正在房間裏,按着砰砰直跳的心,不住狼吼,啊啊啊啊……這真是太考驗自制力,自己差點就把持不住撲上去了。
一計不成,逐月本以為他還會卷土重來,不料葉舟竟越發平靜了,開始一如既往的看病、回院、喝粥。只是偶爾好似不經意的跟逐月講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怪故事,地點涉及廚房、茅廁、院子等等,讓逐月半夜不敢起身,或是沒事在逐月吃飯的時候講講醫理,比如,長了瘡的病人該怎麽辦,斷了腿的病人如何醫治等等,讓逐月生生失了胃口,亦或是在夜半無人之時,跑到院子裏狼嚎,驚起四周的貓狗競相吠叫,要不然就是動不動給逐月一個盒子,裏面裝着蜘蛛啊、飛蟲啊,還美名其曰,給逐月再找個伴兒,引起一聲又一聲的人蟲二重唱。
“月兒啊,昨日我講到哪了,哦對了,是關于吊死鬼的故事,今天我給你講講淹死
鬼的故事,話說這淹死鬼啊……”
“別別,”逐月急了,連連擺手,趕緊打斷很有講故事欲望的葉舟,開玩笑,昨晚因為這吊死鬼的故事,自己愣是吓得一夜未睡,弄得黑眼圈濃了好幾度,為了自己如花的青春,似玉的生命,說什麽這故事也不能再聽了。
“葉舟啊,你看了一天病也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逐月一臉讨好,狗腿樣兒十足。
“這怎麽行,月兒舊病複發,身體虛弱,怎麽好意思讓你給我做飯。先別急,這個故事若不喜歡,我再給你講講別的故事,貪吃鬼的故事如何,這……”葉舟笑的一臉純直善良,一副‘我為你着想的樣子’。
“別不好意思,這是我應該做的。”逐月也是一臉誠懇,說的是情真意切,話卻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殺氣。
“那謝謝了。”葉舟順杆爬,目的達到了,笑的風清月朗,揶揄之意卻不言而喻。
“不客氣!!!”逐月恨恨說到,在心裏把葉舟十大酷刑輪番來個遍。
“這麽勉強的話,就……”葉舟的長長的尾音讓逐月一陣心驚肉跳,深怕葉舟又心血來潮講起故事來,趕緊很狗腿的飛奔進了廚房,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了。身後,葉舟一臉戲谑,好笑的看着廚房裏一邊咒罵自己,一邊忙碌的小女人,偷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計劃成功, “耶!”
于是,時隔多日,葉舟又吃起熱湯熱菜。飯間,逐月沮喪着臉,拿着筷子數着飯粒,在為這場與葉舟無聲的較量中落敗而顯得怏怏不樂,擡眸卻見葉舟只是無聲的享受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正常飯食,一臉平靜,完全沒有平時勝利的得意樣兒,逐月詫異,擡頭望天,沒錯啊,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啊。
只是來醫廬的衆人卻明顯感受到氣氛比之前幾日更詭異了,因為葉大夫總是無緣無故,動不動就呵呵的偷笑起來,像一只偷腥成功的貓兒,一副奸計得逞的得瑟樣兒,常常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要說:看官可還滿意。。。。
☆、翩翩而來的花蝴蝶
在與葉舟的無聲較量中,逐月不幸落敗了,為了不再聽吓人的故事,不得不繼續乖乖當起廚房煮婦。不過她有一顆永不言敗的心,等待最佳時機,然後反撲,咳,反攻。
每日做飯菜,逐月做的最多的事兒就是在心中将葉舟煮上幾遍,什麽清蒸葉舟,油炸葉舟,紅燒葉舟,白斬葉舟,水煮葉舟……在這其中,葉舟在逐月的狂想劇場了充當了各類瓜果蔬菜,輪回了幾十載。當很久很久以後當逐月無意中和葉舟談起這件事時,這個俊逸的男人很是傾國傾城的笑了,“月兒原來對我蓄謀已久,早就想把我給洗淨給“吃”了。無怪月兒用如此的方式來轉移對我的肖想,只怪我太過秀色可餐了。”那神情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那聲音要有多yingdang就有多yingdang。彼時的逐月臉皮已在葉舟的無數次的較量中千錘百煉達到一種無上的境界,所以對眼前這個笑得一臉暧昧的人直接無語無視,只給了一個冰冷的背影潇灑而去,風中傳來她涼涼的聲音,“晚上睡書房去。”徒留下一個一臉苦相,滿臉委屈,拖長尾音撒嬌的男子,“娘子……”當然這是後話。
這時的逐月還很稚嫩,在較量中處處落于下風。自從她接過廚房大勺,葉舟就心安理得的當起了君子,遠離了廚庖,日日端着一張洋溢着欠扁的笑臉,對逐月的菜品頭論足,渾然未有自己有一手拿不出手廚藝的自覺。
這樣也就算了,他還故意将臭衣服臭襪子很顯眼的地方,層層堆積起來,雖不是遺臭千裏,留味百日,但帶着濃重藥味的衣裳也足夠殘害到逐月的身心。有道是,有衣自月前堆起,不亦熏乎。讓他趕快洗掉吧,結果這個無恥的男人卻只微微抿着嘴,很委屈的看着她:“我今天看了好多病人,明天再洗好不好。”尾音拉長,微微帶有撒嬌的意味,讓逐月不寒而栗。結果明天複明天,日日是明天。
在一次次咬牙的等待葉舟的洗衣日之後,逐月終于恍然大悟,葉舟的承諾是明天,什麽是明天?何人能夠等到明天?明天是一個給了人無限希望,其實是狠狠讓人絕望的詞!
出于對自己身心健康着想,逐月一咬牙幫他洗了。随後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開始心安理得理所當然得慢慢把衣服鞋襪之類的扔給她。逐月不服氣了,叫板,“我一個大病初愈的人,你忍心讓我天天給你洗衣做飯抹桌子嗎?”
……忍心,葉舟在心中腹诽,眼前這個女人紅光滿面、活蹦亂跳,自己若不是給她醫治過,實在看不出這個女人大病一場,有過病怏怏的時候。不過他秉承“唯小人與女子慢哄也”的原則,還是很是實務的立
即端正的承認了錯誤并保證不會再犯。
“你發誓?”疑惑。
“我發誓!”堅定。每天有這麽多的人發誓,老天爺怎麽可能一個個都聽見,唔……這一條作廢。于是葉大夫接下來還是心安理得理所當然的遺留下一大堆換下來未洗的髒衣服。
逐月火了,質問。葉舟認錯,再犯。
逐月又火了,又質問。葉舟又認錯,又再犯。
……
循環往複,不斷向前。最終逐月的毅力敗給了葉舟的厚臉皮,在煮婦的頭銜上又光榮的加上洗婦,而且随着日子的推移,逐月可恥的發現自己竟然……竟然慢慢習慣了,逐月悲哀的意識到在葉舟無良的奴役下,自己越來越有老媽子的架勢了,而且還很有一條道走到黑的趨勢。
“老天啊!!!!為什麽剛一手把我拉出閻王殿就又一腳把我踢進狼窩,找個人來制服他吧。”或許老天被逐月誠心祈禱感動了,或許老天憐憫逐月老媽子的生活了,當然最有可能老天不想再聽到逐月這殺豬般的嚎叫!不管什麽原因,逐月盼望中的這個人出現了。
“舟郎,奴家心口疼,幫奴家瞧瞧……”逐月走近醫廬,隐約聽見一嬌媚的讓人顫落了好幾層雞皮疙瘩的女聲,有jian情!!!逐月甚是興奮,迅速将耳朵貼在門上,腦子開始自動浮想……
一柔媚的女子半倚在葉舟懷中,媚眼如絲,嬌唇如血……而葉舟雙眼放狼光,笑的極其色狼。一只魔爪伸啊伸啊……
“啊!!!你別過來!!!”
“耶?!難道又玩起欲擒故縱的游戲了,只是這女聲變得甚是洪亮,而且有點耳熟……”逐月又将耳朵湊近幾分。
“啊!!!救命啊,你離我遠點!!!”這聲音,惶恐中帶點羞澀,羞澀中透着誘惑,甚是撓人啊,逐月啧啧稱贊。
屋內,逼良為娼,屋外逐月天人交戰。是該有點良心立即進去阻止,解救慘遭蹂躏的無辜少女?還是這不過是他們異于常人的調情方式罷了,自己還是知情識趣些,該幹嘛幹嘛呢?
終于理智戰勝情感,逐月決定……繼續聽……
“支……”不想,門被逐月不慎輕碰到,緩緩打開。此時逐月還維持着偷聽時半蹲着身子的猥瑣樣兒,而屋內的兩個人見到逐月皆愣了一下。
幹笑幾聲,逐月尴尬的直起身子,等看清屋內的情形,笑容霎時瞬間僵在臉上,嘴角微微抽搐,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麽狀況。只見眼放狼光、一臉ying笑的是着桃紅紗裙、青絲半挽的柔媚女子,至于……
“月兒”葉舟激動的奔向
逐月,淚眼汪汪,就差叫幾聲來表達他的激動之情,一幅被暴徒蹂躏見到救命大俠的小媳婦兒模樣,完全沒有和逐月掐架時的得瑟樣兒。
紅衣女子即唐琅怡見到葉舟如此舉動,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壞了自己好事的逐月,眼中飕飕的飛出數把眼刀子,招招命中靶心。而後又望向葉舟,眸中頓時盈起點點淚花,柔情似水,她似是委屈的問道“舟郎,這醜八怪是誰啊?”呵,葉舟啧啧稱贊這姑娘變臉真快,絕對能是位川劇變臉的入門高徒。
醜!八!!怪!!!但凡是女人家,都最恨別人質疑自己容貌,即使是投胎時臉先着地的姑娘在講到自個兒的容貌時也會用“模樣老實”之類的寫意說法。醜啊難看啊之類的話皆是女子的雷區,逐月也不例外,更何況這是明顯睜眼說瞎話和明晃晃的嫉妒。所以逐月“哄”的火了,哼!本姑娘年方雙十(自猜的)端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出水芙蓉、國色天香、如花似玉、傾國傾城、豔若桃李、絕妙佳人(以下省略逐月自我陶醉的幾百字)……狠狠的瞪回去,嚴重鄙夷唾棄這朵桃花的眼神。
看着眼前這兩個女子惡狠狠的眼神在空氣中交接,迸發出令人不容忽視的火花,葉舟笑了,笑的風流倜傥,溫文爾雅,他悄悄退到逐月旁邊,先是含情脈脈的看着逐月好一會兒,只看得逐月寒毛直豎而後緩緩對唐琅怡介紹到道,“妻子”,一派從容不迫的俊逸模樣,讓人覺得他剛才的孬樣兒不過是一時的錯覺,這厮,變臉太快。
妻子?!眼前這個要臉沒臉,要胸沒胸的女人,唐琅怡鄙夷的上下打量了逐月,輕視意思呼之欲出。逐月被看火了,她狠狠挺了挺胸,哼,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于是兩個女人惡狠狠的眼神繼續在空氣中交接,燃起熊熊大火。
“舟郎……”唐琅怡柔柔的喚着葉舟,“莫要扯謊,聽你這般說,奴家整顆心都要碎了。”邊說邊用絲帕擦起根本不存在的淚花。
一陣惡寒,二人皆抖了一下,動作一致,潇灑流暢,很有默契。
“月兒,別站着,快快坐下來,有了身子可不能操勞。”嫌剛才的話還不夠刺激,葉舟有輕挽過逐月,自顧自的拉着逐月坐下,有意無意的忽略屋中另一個妒火中燒的女人,眼中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