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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間有院燈盞盞亮起,一眼看去,整個宅院就像是一副染上暮色的油畫,有着別致的美麗。

雁栖知道她大概再也不會踏入這裏了。

她在心裏輕聲做着告別,對着這副美麗的“油畫”,以及油畫中那個精致溫暖的少年。

“再見。”轉過身的同時,她将告別留在了原地。

那晚的談判過後,在與施家簽了談判協議後不久,雁栖父女就得到了李運幾家人全都平安無事以及東秦木雕廠暫停關廠的消息。雁東錦被大喜過望的工人們拉着去開會研究下一輪的協商,雁栖也一個人離開家,朝着江城一中走去。

即使那一晚在施家大宅門口已經在心裏做了告別,雁栖還是覺得不舍,她覺得不夠鄭重。

雁栖想要回到江城一中,她和施景深初遇的地方,在那裏和他好好告別。

只有這樣她才可以說服自己,那個在陰暗孤獨的歲月中一直鼓勵、陪伴着她的人離開了,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出現。

手裏拿着之前刻到一半的施景深的人像粗胚,雁栖停在了操場的側門。

将木雕粗胚放進衛衣帽子,雁栖學着綠林好漢的姿勢拍了拍手。

朝着掌心吹了吹氣後,她後退了幾步,随即朝着高大的院牆加速,起跳,手指緊緊搭在牆沿,腳尖死扣在磚縫裏,一點點地朝上蹭。

雁栖爬的有些吃力,臉色都開始漲紅。

她從不擅長爬牆,讀書時每次晚自修遲到,都是施景深在下面做牆蹲支撐着她。

現在就只有她自己,爬的就分外艱難。

當上半身終于扣在牆沿上時,她已經失去擡腿坐上去的力氣。

忍受着腦部充血的脹痛感,雁栖讓手臂和頭貼向牆面倒挂着享受失重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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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調整呼吸休息了幾分鐘,雁栖手撐回牆面,右腿用力開始翻身上牆。

折騰中帽子裏的木雕從身上脫離,但雁栖根本沒有精力去理會了。

垂死的掙紮後,她終于以直立的姿勢坐到牆沿上。

雁栖深吸着清新的空氣醞釀着大笑出聲,卻意外地瞧見了不遠處單手插袋正看向她的施景深。

雁栖:“……”

壓下即将出口的大笑,雁栖坐在牆上十分尴尬。

她拒絕去思考對方究竟從什麽時候站在那裏,自己剛剛的樣子又被看去了多少。

她沒想過那晚針鋒相對後再和對方見面,特別是在這種窘迫的情境下。

雁栖鴕鳥般地想掉頭離開,垂眼衡量了牆面的高度後跳下去的勇氣立刻微弱了八層。

雁栖這時候才開始後悔,她低估了牆面的高度,也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以前都是施景深先翻過牆面然後在下面接她,現在只有她自己。

雁栖進退維谷,只能繃着臉希望施景深能先離開這裏。

施景深開始動了,只是事與願違地方向并不是離開,而是走近她。

雁栖坐在高高的牆沿處,看着施景深朝她信步走來。

這是個大晴天,日頭火辣。在雁栖的角度看去,會有纖細又耀眼的光絲斜墜向天地。

她眼中的施景深就像是踩在光線上,又像是沉浸在光線中。

随着距離的拉近,施景深清俊的五官變得清晰又立體。

她可以看到光線在他的眼中折射出不同的顏色,斑駁的光影星星點點游墜在他黑色的瞳孔中,像是一汪被點綴的深邃星河。

雁栖不可抑制的想要再次混淆,把眼前的人與記憶重疊。

記憶中的夜晚,當她坐在高高的牆沿時,她心裏的少年會向她伸出雙手,扯開嘴大笑着和她保證:“雁栖,快跳下來吧。不要怕,我能接住你。”

“不下來嗎?”

“什麽?”打斷記憶的男聲傳入耳中,雁栖下意識地接着話尾,說完才意識到這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雁栖:為什麽要爬牆?溫婉人設不能崩啊QAQ

☆、7點甜

施景深保持着伸手的姿勢沒變,擡眼看着牆上的雁栖又複述了一遍:“為了防止學生翹課出校,學校院牆都有些高度,你自己跳下來可能會受傷。”

雁栖聽懂了施景深的意思,有些尴尬地點點頭:“麻煩你了。”

雁栖說完彎下腰右手伸向對方,用力前撲的同時被對方攬進懷中。

不同于過去她所熟悉的稚嫩,這是一具成熟的,堅硬的男性胸膛。

略略調整了一下呼吸後,雁栖迅速退開兩步拉開距離,輕聲說着:“謝謝。”

“嗯。”施景深放下左手,手指輕輕撚動,感受着掌心處殘留的雁栖的餘溫。

“這裏偏,出去吧。”施景深說完就轉身朝着操場方向走,同時側身示意着雁栖跟上。

兩個人沒再說話,周遭都變得安靜下來,只有院牆外不時有車子行駛過去的聲響。

四周變得靜悄悄,呼吸就變得明顯起來,兩人的氣息交錯,一呼一吸間像是彼此交纏。

雁栖有些尴尬,他們關系并不親近,甚至是對立的立場,她覺得兩人并不适合長久獨處,于是準備開口和對方分開。

“我——”

“你——”

雁栖停下來,施景深繼續道:“你來這做什麽?”

想到來這的理由,雁栖垂下眼,小心地試探着對方:“我以前在這讀書,所以想來看看。那……你呢?”

“江城一中準備遷校址,這塊地我想買下,所以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不是雁栖期望的理由。

簡短的交流後,兩個人再次安靜下來。

就在雁栖準備開口告辭的時候,微微走前一些的施景深突然“咦”了一聲,随即側身朝着一旁走過去。

過了會兒,他彎下身從草叢裏撿起一塊東西。

雁栖跟在他身後,當看清楚東西原貌時立刻呼吸加重。

她擡頭看向施景深,語氣急躁:“這是我的東西,謝謝你幫我撿回來,請把它還給我。”

雁栖的情緒太外放,像是在急于掩飾什麽。施景深垂眼看着她,這裏只有他們兩人,如果雁栖想要掩飾掉什麽,對象只有他。想明白這點,施景深将視線放回到手中的物件上,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塊木雕,準确來說,是一塊尚未完成的人像粗坯。

施景深仔細看着這塊木雕,猜測着讓雁栖如此緊張的原因。在看清了木雕正面的那一刻,施景深雙眼些微正大,眼中透出一絲詫異和了然。他将木雕還給雁栖,看着對方一點點垂下臉頰逃避自己的視線,心裏的猜測漸漸得到證實,那一刻,他是愉悅的。

微微偏過頭,施景深低聲問雁栖:“這是什麽?”

雁栖慌亂将木雕放進衛衣口袋,有些無措地敷衍着:“沒什麽。”

她不想木雕被施景深看見,急于拿回,就是擔心施景深發現這塊木雕雕刻的是他。

從事雕刻技藝的人都知道,當技藝者親自雕刻一個人像收藏而非商品時,大多數是表示那個人對雕刻師十分重要。

施景深雖然不是雕刻師,但他從事木雕業,這種行業的約定俗成他不會不知道。

雁栖想念施景深,可是現在的施景深更像一個陌生人,他不适合再牽扯進他們的過去,于是雁栖只能嘴硬着裝傻:“只是一位委托人委托我雕刻的商品而已。”

“哦?”施景深并不滿意這個答案,他一點點湊近雁栖,任由她随着自己的接近一點點後退。

兩個人就這樣走着,直到雁栖貼向牆角,退無可退。

施景深單手撐在雁栖耳側防止她逃開,微眯起眼睨她:“我對這位委托人很好奇,你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沒等雁栖回答,施景深又湊近了一些壓低聲問她:“為什麽這塊木雕和我長得這麽像?雁栖,我沒有雙胞胎兄弟,所以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悄悄雕刻我嗎?”

雁栖側過臉避開施景深的視線,任由對方灼熱的呼吸噴在頸側。

他們的距離如此拉近,已經遠小于正常的社交距離。

因為緊張,彼此的呼吸都變得綿長,将氛圍變得更加的旖旎暧昧。

施景深不再等雁栖開口,輕笑了一聲後直接問:“雁栖,我一直忘了問,我們以前到底是什麽關系?”

雁栖收緊拳頭。施景深調整姿勢湊近雁栖正面,自語道:“情侶關系嗎?”

“不是!”雁栖立刻擡起頭,紅着臉大聲的否認。

雁栖從不會這樣概括他們的感情。

她和施景深,也許應該說是和過去的那個少年他們并不是那樣膚淺的關系。

他們之間的感情遠比簡單的喜歡要深厚的多。

如果一定要概括成一個關系的話,雁栖看向施景深,倔強地開口:“我們是朋友,也曾是很親近的人。”只是你現在都已經忘記了。

雁栖的視線隐忍又深沉,明明是看向他,但是施景深知道她并沒有在注意自己,她是在透過他和過去的施景深告白。

讓雁栖動容和在意的,從來不是他,而是過去的施景深。

如此直白的被對方無視和不在意讓施景深十分煩躁,甚至生出莫名其妙的委屈。

煩亂的情緒再次占據理智,他甚至無法理清楚這些情緒的由來。

意識到這點,施景深握緊拳,他站直身退回社交距離,雙手插袋看着雁栖:“你……很希望他回來?”

雁栖愣了下,随即明白施景深這句怪異的疑問。

她當然希望。

施景深一直在觀察着雁栖,透過她的表情得到了她的答案。

即使早就明白這一點,在确定答案的時候還是被莫名的失落占據。

他轉過身,臉上帶着自嘲,說出的話卻仍舊克制疏離,他說:“雁栖,過去的事我沒辦法記起來,也許你會很失望,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現在的我和過去你所認識的非常不同。我們是兩個人。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和他徹底區分開。”

“施景深……”雁栖擡起頭,施景深背對着她,她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

“過去發生的一切,所有的記憶都是他的,不是我的,所以那些過去的感情對我來說非常陌生。”施景深閉上眼,“你對他的感情也一樣,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請把它收回吧。不要把我和他再搞混,這讓我很困擾。”

陌生的……負擔……

雁栖在心裏重複着施景深剛剛的話,對她來說無比珍貴的回憶對于對方現在只成了負擔。

垂下眼斂去上湧的苦澀,雁栖輕輕“嗯”了一聲,“我明白你的意思。”

回到家的時候,雁東錦正在給雁栖的行李箱擦灰。雁栖站在門口愣了下,看着雁東錦有些摸不清狀況:“爸,怎麽又把我行李箱拿出來了?你要出門嗎?”

雁東錦聞聲擡頭,臉上是不舍的淺笑:“剛才你師傅打電話給你,請你有時間去一趟意大利,有一份修複工作需要你幫忙。”

雁栖愣了下,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這才想到下午出門時候她忘記了手機。

雁東錦仔細地擦着灰,垂下眼抖着音說:“這裏也沒什麽事,家裏也沒有你擔心的,爸也都好。”

雁栖走進院子,蹲在雁東錦身邊,“爸……”

“去吧。”雁東錦回頭摸着雁栖發頂,凝神看着她,“爸就是內疚。早知道你現在要離開,前幾天應該多陪陪你的。你才回來都沒休息到,爸就拉着你參合到了這麽多事裏。仔細看看你都瘦了。”

“爸,和你一起為了大家夥出力我很開心,并不覺得辛苦。”

雁東錦點點頭,笑着看雁栖:“爸剛才給你看了,明天晚上有航班飛意大利。你趕緊去吧,你老師挺着急的,等會兒你和她通個電話就去吃飯,然後早點睡,明天就走。”

雁栖和雁東錦父女倆聊了小半天才各自回房,她回國這些日子,只有這個晚上兩個人才真正的安下心彼此說說話,可是明天她就又要離開。

雁栖躺在床上,心裏全是不舍,除此之外,還有被她壓下的關于某個人的遺憾。

拉下落地燈的開關線,黑暗瞬間撲向光明,柔情蜜意中将光線擁進懷中。

窗外知了聲叫起來,雁栖側頭靜靜聽着,随着一聲聲的蟲鳴進入深眠。

第二天雁東錦早早就起來在廚房忙活。雁栖奶奶老家在北方,是地道的北方人。

每次晚輩出院門,她都會煮一碗餃子,寓意着平安遠行。

雁東錦耳濡目染,這些年每次雁栖離開他也會煮上一碗水餃給她。

默默地把水餃全部吃光,雁栖擡頭向雁東錦保證:“爸,我昨晚和師傅通過電話,這次是委托很簡單,我只需要去幫師傅收尾就好。你放心,我會很快回來陪你。”

“不用擔心我,你知道爸有木雕在就過得很樂呵。”

對于木雕,父女倆是十足的木雕癡。

所以每次雁東錦才會壓下不舍送雁栖離開,而雁栖也是因此撐着想念在外獨自學習。

原本有些悲傷的離別因為說起木雕也變得輕松起來。

早飯後不久,定好的出租車也停到了門口。

雁東錦打開院門,把雁栖的行李拎上車。

父女倆在門口告別,出租車按了聲喇叭示意後就駛向大路。

在雁家巷口的另一側,一直停在原地注視着一切的黑色賓利也随即啓動,調轉車頭,跟在了出租車的後面。

林骁坐在副駕上,透過後視鏡看着施景深。

他們原本是去東秦木雕廠的,在路過雁家時一路都沒出聲的施景深突然開口示意休息。

車子停在雁家對面的路口呆了很久,久到東秦廠的廠長施貴已經打了7通電話。

他們一直停在原地,在雁家父女倆整頓好一切啓程離開後,施景深又開了口,簡短有力的五個字:“跟着那輛車。”

于是現在,他們奔向了機場的方向。

林骁再次看向施景深,眼神中的探尋已經明顯的隐藏不住。

施景深卻仍舊側着頭,手撐着下巴看向窗外。

高架橋上車流急速而過,黑色、白色、紅色……

一輛輛擦身而過,無聲地重複着交彙和背離。

施景深察覺到林骁的探尋,可是他不打算理會。實際上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

只是路過雁家時他突然記起昨天雁栖離開時的低落,心裏的煩躁莫名出現。

于是接下來他作出一切反應都變得極為沖動又自然,自然到當車子停下來時他才意識到這是他的意思。

就這麽想見到她嗎?這個問題施景深有些難以回答。

他覺得自己沒有愛上雁栖,但卻總是無法不被她吸引,因她失控。

這種反常,他快要說不清是因為過去施景深所殘留的記憶,還是只是他現在想這麽做。

車子在高架上急速行進,林骁的眼神明顯到無法忽視,施景深閉上眼突然開始煩躁。

更多的是無力。——被下意識和情緒化所牽扯的無力。

“林骁。”施景深終于還是被打敗了似的開了口。

“哥?”

“幫我問問她去做什麽。”

“……好。”

當車子停在機場停車場時,林骁挂斷了電話。

施景深的視線随着不遠處的雁栖移動着,看着她接過司機遞過的行李箱,拉開滑杆一步步走近候機廳。

施景深收回視線,看向林骁:“查到了嗎?”

“嗯。”

“她要去哪裏?”

“意大利。”

“……意大利啊。”敲打着車窗的手突然頓了下,施景深低喃着:“那真的很遠……”

雁栖的離開讓林骁也有些遺憾,“因為不是直接問的雁主任本人,所以現在還不清楚雁小姐是短期離開還是……探親結束。”

施景深別過頭看向窗外,林骁又問:“哥,最近公司沒什麽事,你其實可以去休假的。”

施景深轉頭看向林骁,“走吧。”

林骁立刻打開手機,低頭邊打字邊說:“我現在就查航班信息。”

“我是說開車。”

“哥?”

施景深垂眼,嘆息夾在低語中:“回東秦。”

作者有話要說: 雁栖和施先生的日夜相處馬上到來,施先生自毀人設的大門已經打開。

霸總變身求蹭蹭的大型犬,想想就刺激。

這依舊是大春絮絮叨叨的存稿箱有話說時間。也不知道看到這一章的大家什麽想法,在我來說,現在兩個人的接觸情景一點也不虐。

但我本身是個底線特別低的人,雷點很少幾乎沒有,沒什麽受不了的,所以也是擔心各位讀者老爺們看了這幾章覺得不開心。

雖然這麽說,但是按照故事走向這幾章真得這麽寫,各位老爺少爺們,小姑娘俏媳婦們,要是前幾章覺得不開心了的,大家忍一下,下一章開始就走向甜了,真dei,霸總施先生就開始朝大型犬發展了,當然,是一只屬性傲嬌軟萌的大型犬。

不會虐。拍着可A可D的胸脯子和你們保證,這文叫再多一點點甜(?)它就是甜的。

文名好像有點不對……一時忘了懶得看了,這裏就叫再多一點點甜吧【點煙.JPG】

☆、8點甜

和米西的見面時在羅馬旁的弗拉斯凱迪小鎮,這裏常年氣候怡人,是意大利人的避暑勝地。

穿過擁擠的人群,雁栖終于在一座古堡前停下,這裏是米西說過的約定地點。

米西是木雕界知名大師,無論雕刻還是修複都非常有一手。

這幾年她逐漸将精力放在推進木雕發展上,對于一些細致且工期較長的修複類委托偶爾力不從心,于是雁栖便開始替米西接手。

從最開始打邊工到最後可以獨自完成,雁栖的修複技藝甚至比雕刻技藝更加純熟深厚。

直到現在,雁栖已經成為修複屆很有名氣的修複師。

這次米西找雁栖幫忙的就是一份修複委托,委托人正是古堡現有的主人,委托他們修複的則是一件精美的人像。

雁栖接過米西手中的木雕細細打量着,随着時間的延長她的目光變得專注又溫柔,如同對待着心愛的情人。

委托人安吉洛在一旁小聲對米西說:“這座木雕是我的祖父送給祖母的禮物,他用了五個月的時間來雕刻。這個女孩看木雕的眼神就和我的祖父一樣,這真是太神奇了。”

米西喝了口紅茶,愉悅地接受着對方對于徒弟的稱贊:“我的徒弟之所以有這麽高的天賦,是因為她有着普通人所不具有的特質。她有着極高的感悟力,通過和木雕的接觸,她可以感受創作這件木雕的木雕師所傾注的感情,并且在修複時帶着感悟的感情開始修複。因為這個特質,她和其他的修複師徹底不同,她成為了世界一流的修複師。安吉洛,找到她作為你的修複師你真是太幸運了,我保證你的家傳寶會變得和原來一樣,不管是外表,還是靈魂。”

兩個人的聲音雖然細微但仍舊傳達到了雁栖耳中,她輕嘆着氣同情了一秒被師傅忽悠成專屬客戶的安吉洛。大多數時候雁栖确實可以感受出木雕師創作木雕時所傾注的感情,進而比其他人更接近原作地完成修複工作。但原因不是米西忽悠委托人時所說的天生的感悟力,這一切都來自她極致的觀察。

每當接到一單修複品,她不會立刻開始修複,而是不厭其煩地去了解。

了解木雕品所有的歷史,甚至可能包括修複品所有者家庭的歷史。

如果這些都沒有,雁栖就會把精力全部放在木雕本身。

從每一個細節,每一道刀工的延展上去感悟和推測木雕師對這件木雕所懷有的感情。

相對來說人像木雕更能輕易地捕捉到這些信息,這大概是因為人像雕刻品需要雕刻者傾注更多的精力和感情。

就像是雕刻屆廣為流傳的那句話:如果木雕師選擇為一人雕刻人像,那麽那個被雕刻的人不是他的愛人,就是他的仇人。

安吉洛家的木雕修複工作進展的十分順利,地球的另一處,江城的施家宅院的工程也接近尾聲。

半年前施景深姑父默示弟弟挪用公款被發現後,和姑姑施理的感情就處在破裂邊緣。

前不久施理帶着兒女回到施家老宅常住,于是施景深就把自己的東院騰出來搬到西院去住。

西院的修整已經兩個月,這處院子原本是施景深小叔施信居住。

施景深奶奶施關校生病後,施信就陪着施關校出國療養後這處院子就空了下來。

施景深坐在涼亭裏,對面工人們在給宅子木門做最後的補色。

林骁從拱橋走過來,看了眼走神的施景深嘆了口氣。

自從雁栖離開後,施景深就開始反常。

這種反常很細微,并沒有影響任何事情,所以很少人發現,只除了林骁。

因為他跟在施景深身邊太久了,久到林骁都以為自己成了對方的影子。

所以他能立刻注意到施景深走神的狀态越來越頻繁,也能聽見施景深偶爾莫名其妙的嘆氣。

發呆、失落,這都是情緒化的表現。

林骁激動于施景深的改變,但此時看到施景深的落寞,他也有些擔心。

在施景深身邊靜靜站了會兒,幾分鐘過去,施景深依舊沒有發現他。

林骁咳了聲,見施景深看向他才開口:“哥,鑒定中心傳來結果,雁家拿來的那份協議書是真的。”

這個結果他們其實早就明白,所以施景深沒有說話,林骁也沒有停頓,繼續着,“那段模糊不清的字跡修複員說需要一些時間修複,所以我們需要再等等。”

施景深點點頭。他和雁家父女已經簽了補充協議,所以這份協議書內容如何其實并沒有太大關系。

只是他想清楚爺爺為什麽會和雁家人簽這樣一份協議,也許那個模糊不清的字句會給他答案。

說完正事林骁坐在了施景深身邊,和他一起看工人們工作。

林骁家祖輩就在施家做工,到了父親林善這就是施家住家管家。

林骁從小就在施家長大,對于西院也十分熟悉。

看着修複完好的屋宅,林骁笑了下:“以前我還爬到過房頂上,結果下不來被小叔發現。”

施景深轉頭看林骁:“你以前很喜歡闖禍,為什麽現在這麽老實?”

“……”老實人林骁被噎了一下,“哥,我發現你最近變得不太一樣了。”

“嗯?”

“自從雁栖出現後,你變得更有人氣兒了。”林骁大膽地補了一句,“哥,如果時常想起她,就去找她吧。”

林骁總是覺得如果雁栖能陪在施景深身邊,他就能看到有着七情六欲的,處在煙火氣息中的施景深了。

工作外的施景深雖然依舊冷淡,卻也少了很多銳氣,特別是面對家人,他并不如外界傳的那麽冷血。林骁的話勾起施景深的好奇,他側頭看向對方,神色是少有的困擾:“林骁,被那麽多情緒束縛真的好嗎?”

施景深的疑問讓林骁無奈:“哥,人都有七情六欲,被各種情緒牽扯,過酸甜苦辣,這才生活應該有的樣子。如果你可以再次體會到,為什麽不去嘗試一下?”

“應該不等于必要。”施景深朝林骁搖搖頭,站起身,“我不想去嘗試感情,也不喜歡變得情緒化。冷靜、克制也好,冷血沒有人氣也好,這對于施家來說沒什麽不好。”

“但我們更希望你為自己活,不單純是施家。”

話說到這裏,兩個人都變得沉默。

林善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步伐急躁,氣息不穩。

林善一向穩重,于是林骁十分詫異:“爸,出了什麽事兒?你慢點走。”

林善擺擺手,走到施景深身邊急忙開口:“景深,剛才施哥想把龍雕木拐拿出來,結果沒拿穩摔在了地面,拐頭裂開了。”

“什麽?”林骁大驚開口,施景深也皺起眉。

龍雕木拐是施家的家傳寶物,也是被木雕界奉為珍寶的一件寶物。

龍雕木拐由施景深的爺爺施裘雕刻制成,最有名也最特別的就是拐頭的三十六連雕。

這種技法是施裘獨創,三十六連雕。

每一刀都帶出下一刀,刀刀相連,十八個飛天女神栩栩如生。

單看每個飛天,又能從各自的衣服紋路裏再次發現飛天。

拿開遠看,相近的飛天女神又組成另一個新的飛天。

更絕的是,每一個每天的雕刻手法和下刀技法都不相同。

可見雕刻者的手法精湛,心思精巧到了極點。

施家木雕技法由此打開名聲,施裘也靠着這個技法和名聲打下家業。

一躍成為江城,乃至整個江南地區的木雕巨頭。

所以無論從什麽層面講,龍雕木拐都是施家的家傳寶。

它如果損毀,對于施家人來說于情于利都有極大的損失。

幾個人趕到正廳,得到消息的施理一家也來了。

施景深直接走上前看着木拐的拐頭,因為磕碰上面一些雕刻花樣變得幹癟。

最可怕的是木拐的三十六個飛天中,兩只飛天與拐頭斷離,并且摔成兩半。

木質胚體原本就因為年代久遠變得易碎,那兩只飛天更是摔的大塊粉碎,即使拼湊也無法恢複。

屋子裏所有人都意識到,龍雕木拐被徹底損毀了。

施理走上前看了眼,倒吸口氣有些埋怨地說:“真壞了?下個月是和政.府合作的木雕主題月,龍雕木拐必須得拿到藏館展覽的。這要怎麽辦啊?!”

施仁捂住眉眼嘆氣:“都怪我不小心,我的錯。”

兩人說完話,衆人立刻将視線看向施景深,這個時候,他們下意識地選擇依靠他。

施景深不疾不徐道:“斷了就粘上。”

一直沒說過話的施理大兒子施景擎開了口,他看了眼施景深冷哼着:“重要的是那兩只飛天吧。這兩只飛天壞了,怎麽給補上?要說再雕倆也不是沒人會,只是手法能達到這個地步的太少了。去年不是有過一次龍雕木拐的複刻大賽嗎?那成品咱都看過。大哥你不會連這都忘了吧?”

施景深無視施景擎的無禮,轉頭和施仁商量:“我知道國外的流派和咱們不同,除了雕刻以外也有複刻技藝,有名的複刻師可以通過細微部分就百分百的還原複刻木雕殘品。”

幾分鐘後,林骁放下手機看向衆人,解釋道:"現在最有權威的修複機構是木雕大師米西成立,據說她的徒弟修複能力非常強,是業界翹楚,不過她本人比較低調,想聯系到她還是需要通過米西才行。"

施理有些不放心:“徒弟能比大師還厲害嗎?他叫什麽名字?”

林骁照着手機中的信息念到:“Y-A-N。”之後看向施景深,“好像是中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沒什麽好哔哔的_(:з」∠)_【小聲哔哔.JPG】

☆、9點甜

兩周後,國慶假期開始。前幾年施氏投身旅游業,連續舉辦了幾次成功的木雕主題展,因為這個原因江城也逐漸被人熟知,近些年節假日會有不少的游人前來游玩。

雁栖回來那天江城下了場雨,空氣裏飄着青草香。雨水積攢在坑窪的老街道,游人們擠在江南老巷裏探訪游玩,雁栖與他們錯身而過,拖着的行李箱不小心帶進了污髒的水窪,白色的平底鞋也漸漸變色。雁栖似無所覺,只将全部的視線落在前方的建築上——施家大宅。

那個夜晚的告別還能清晰的記起,但現在她卻再次出現。

走入宅院中,雁栖在桂樹下停腳等待傭人通報。

一旁腳步聲傳來,雁栖轉頭去瞧,不遠處是許久沒見的施景深。

自從上次離開到現在,兩個人已經有兩個月沒見。

雁栖靜靜看着對面的人,他站在枝繁葉茂的月桂樹下,身姿挺拔一如松柏。

一身休閑的工裝,淺黃色的長靴,手裏還拿着一根澆灌用的水管,标準的花匠模樣。

這樣的施景深似乎褪去了棱角,整個人變得溫潤許多。

再次提醒着自己不要公私不分後,她邁開步子朝施景深走去。

等雁栖走近,施景深不确定地開口:“你……”

雁栖笑起來:“好久不見,我是米西的徒弟,也是你們在等的木雕修複師YAN。”

她表現的很克制,除了問好沒有任何多餘表現。

她很自覺地不再提他們的過去,客套的樣子像是在說他們只是簡單雇傭關系。

施景深點點頭,神色淡然地和雁栖問好。只是落在褲線旁的手将手中的水管越攥越緊。

他明白雁栖的意思,放開過去向前看也是他提出來的,只是現在他發現他不喜歡被雁栖這樣對待。

一時無話,剛好秋風卷起,月桂枝葉随風搖曳。

雁栖看見有花葉落在施景深頭頂,還沒來得及提醒就因對方的動作呆住。

只是短暫的幾秒,施景深收回手,指尖擦過她臉頰,帶起綿綿的麻酥。

被碰過的臉頰變得發燙,雁栖趕忙用手心蓋住。

小退了一步,她擡頭看向他,有些茫然的無措:“你……”

施景深似乎也意外于剛剛的動作,愣了一下才驚醒般地和看向雁栖:“抱歉,我看到你的頭發沾了東西,剛剛……是我冒犯了。”

空氣中傳來花香,若有若無的暧昧潛藏其中。

又一陣風吹來,拂過兩人臉頰,也将思緒拉回來。

雁栖眨着眼,看着施景深朝她伸手,翻開的手心處躺着一瓣橙紅色的月桂花。

施景深表現的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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