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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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hapter 40
趙敏送張無忌的那根珠釵,最後落到了朱九真手裏。
當夜,九真将北冥神功的要訣,盡數告訴了宋青書,并囑咐宋青書即使趕路匆忙,也要日日練習,不求大成,但也求能應急之用。
第二日一早,宋青書先行,不悔和小昭由明教衆人護着,走在他之後。
張無忌帶人和九真上少林追究殷梨亭被襲原因,卻發現少林寺布血跡斑斑,明顯經連場惡鬥。在羅漢堂的石像上,更是留下了“先誅少林,後滅武當,唯我明教,武林稱王”十六個字。
當下,九真和張無忌趕往武當,另命楊逍等集合徒衆随後接應。兩人路遇埋伏,更加證實了兩人武當有難的猜想,好在宋青書已經先行趕去,是以到了集鎮,兩人不再靠輕功,畢竟到了武當恐怕定有一場惡戰,兩人需要保存體力,于是買了兩匹快馬,直奔武當。
兩人在半夜的時候,到了武當。棄馬上山,将到半山之時,忽然看見前面有一人正發足急奔。光頭大袖,是個僧人。當下兩人緊跟其後,觀察他的動靜。
那僧人一路上山,将到山頂時,山頂有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降武當?”喝聲落下,山石後閃出四個人來,兩道兩俗,九真認得,一個是武當派的第三代弟子,剩下三個,是武當派的第四代弟子。
那僧人看見武當派的人,合十說道:“少林僧人空相,有急事求見武當張真人。”
空相?九真心中疑惑,看呼吸,空相武功不差,也毫無內傷,若真是少林人,那場混戰血跡斑斑,這空相怎麽不曾受傷?
“真姐,我去瞧瞧。能不能找身小道童的衣服給我?”
“我去找清風吧,他樣貌和你差不多,年紀也和你相當。你在三哥房間門前等我。”
“好。”
九真從正殿回到武當,有小道童告訴她張三豐還在閉關,并告知了有少林僧人來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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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武當弟子,不方便出面,帶那僧人去見三哥。對了,宋青書呢?”
“宋師叔今天剛回來,在房間。只是,為何其他人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果真出事了。七哥,你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讓守山弟子留心,六哥這兩日會到,還有兩個女子。他們都受了傷,和……和三哥一樣的傷,你們小心一點。”
囑咐完小道童,九真匆匆去找了清風。清風小時候和張無忌也相識,聽聞張無忌回來,很是高興,九真問他借身衣服,他也高興地應了。九真将清風的衣服給張無忌換上,并派人去叫宋青書到後山去。
空相說少林遭明教消滅,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要見張三豐。九真心中起疑,她對這段情節的印象,随着身歷其中,逐漸想起一二,卻只記得趙敏要張無忌答應自己三件事,最後給了黑玉斷續膏,似乎,她上過武當?
“三哥,出什麽事了?”幾人正在前往後山張三豐閉關處的路上,九真和宋青書一同出現在俞岱岩面前。之前宋青書生怕說了殷梨亭的傷勢徒惹了俞岱岩傷心,是以只說自己因為擔心九真,沒有和宋遠橋一起走,也沒說懷疑宋遠橋已經出事的猜想。
見到九真歸來,俞岱岩大喜過望:“九真,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大師兄他們呢?”
“他們果真還沒回來?”看向宋青書,見他搖了搖頭,便知道他沒有向俞岱岩說清楚,此時情況也不容多說,于是岔開話題,“有少林僧人來訪?”
“九真,見過空相大師。”
“晚輩朱九真,見過空相大師。”九真刻意行了一個大禮,且禮儀周全。
“不敢不敢。朱姑娘是一派掌門,空相不敢受姑娘如此大禮。”
“掌門?”俞岱岩奇怪地看向空相。
此話一出,宋青書也察覺到了不對。見九真只是眯了眯眼,未曾說什麽,想着怕是九真另有打算,也沒再開口,只是站得離俞岱岩更近了一點,以防不測。
張三豐出關,空相借張三豐扶起自己的時機,奮力一擊,雖最後被張三豐打落山崖,但張三豐卻似乎也受傷不輕。
“張真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九真也來不及防備,扶着張三豐,向他緩緩渡些內力,助他療傷。
張三豐卻拒絕了九真的好意:“這個假空相,定是魔教派人假扮,九真,你不要為我浪費體力。青書的武功雖好,但畢竟還年輕,岱岩又卧床,武當此時,得靠你保全。”
“張真人有任何要求,九真都義不容辭。”
張三豐還沒來得及交代什麽,已經有小道童來報,敵人已經攻上了武當山。
“遠橋他們,怕是已經遇害,九真,你記着,不要逞匹夫之勇,武當興亡,無足介懷,只是武當派的絕學,卻不可因此而中斷。我坐關十八月,悟得武學精要,太極劍和太極拳已無瑕疵。此刻我傳授于你和岱岩。我這套太極劍和太極拳,和當今武學全然不同,講究以靜制動,後發制人。你和岱岩,身負繼承我生平絕學的重任啊!九真,你輕功好,若得機會,帶青書一起,逃離武當,還有岱岩,他們或許見你卧床,對你掉以輕心,傳承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九真,青書是遠橋獨子,拜托了!”
“張真人……”張三豐躬身拱手,向九真托以重任,九真一來感念張真人當年為自己解開被封住內力的恩德,二來感謝在武當多年張三豐的照顧,忙扶起張三豐,“張真人對九真有大恩,九真豈會不應?只是……”
“好好好。那就好。”張三豐連說三個“好”字,說完就向三人演示起了太極劍和太極拳,九真甚至都來不及開口告訴他張無忌已經扮成小道童,在俞岱岩身後。
九真的內力此時已然盡數被她融會貫通,又有天山折梅手的基礎在,天下劍術、拳法無一不能被其化用。光明頂一戰,她見過各門各派的不少精妙劍術、拳法,有百年的內力為基礎,這些招式,她已經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一套太極拳打完,張三豐問三人領悟程度。俞岱岩忍住悲憤道:“弟子愚魯,只懂得三四成,但招式和口訣都記住了。”
“我也不知懂了幾成,倒是忘了不少。這套拳法,重在以慢打快,以柔克剛,以意代勁,張真人,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好好好。你已懂了六成,若是當年我早些傳授你太極功夫,此時,你至少還能再多懂兩成。”
張三豐看向宋青書,只聽他道:“弟子愚鈍,和三師叔一樣,只懂了三四成。”
張三豐道:“那也難為你們了。倘若蓮舟在此,當能懂得五成。翠山悟性最高,可惜不幸早亡……”
張三豐道:“這拳勁首要在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勁斷意不斷……”正要往下解說,只聽得前面三清殿上遠遠傳來一個蒼老悠長的聲音:“張三豐老道既然縮頭不出,咱們把他徒子徒孫先行宰了。”另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燒了這道觀再說。”又有一個尖銳的聲音道:“燒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們擒住了他,綁到各處門派中游行示衆,讓大家瞧瞧這武學泰鬥老而不死的模樣。”
後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裏有餘,但這幾個人的說話聲音都清楚傳至此處,可見敵人是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也的确不凡。他們以言語相激,想必是要武當衆人動怒,練武之人,理應淡看名利,若是過分在乎名利,必定對武學心不誠,心不誠,武功之上,難以大成。
“九真,你和青書先走吧!”
“我随張真人去前殿看看。若我真有心逃走,他們也奈何不了我。我倒想知道,是何方之人,冒明教之名。”
“冒名?”
“剛剛的聲音,我和青書一個都沒聽過,若真是明教人,在光明頂之上,我和青書必定聽過他的聲音。”
張三豐想了想,道:“不管是不是明教,他都是要我武當滅門,九真,你切記,不要強行出頭。”
“是。”
九真跟在張三豐身後往前殿走,趁衆人不備,退到張無忌身邊:“剛剛的……”
“汪——汪——”
将軍熟悉張無忌的氣味,雖然多年不見,但此時還是一下子找到了。
“将軍,不準叫,去三哥身邊保護他。”
九真低聲喝止将軍,但此時俞岱岩已經看了過來:“九真,怎麽了?”
“沒事,将軍見到我,太高興了。”
俞岱岩不疑有他,将注意力放到前殿,九真忙問張無忌:“剛剛那太極劍、太極拳,你領會了幾成?”
“我不敢說**成,但七成還是有的。”
聽聞張無忌說七成,九真心中甚安。張無忌向來謙虛,若他說七成,說八成絕不為過,若是張三豐再能指點一二,他要全部領會,也不是難事。想了想,九真叮囑張無忌:“你一會站我身邊,看看來人到底刷什麽把戲!”
“我聽真姐的。”
衆人來到前殿,卻見趙敏假稱張無忌,帶着衆多高手前來,被張三豐一語道破她女扮男裝。
“是趙敏。”張無忌一見是趙敏,就随手找了些香灰抹在臉上,還不忘小聲告訴九真。
聽張無忌确認來人身份,九真估計,六大門派的人,應該都在他手裏:“趙姑娘,我聽人說起過你。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想知道,六大門派的人,是不是在你手裏?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而你,用無忌的名字,明教的身份,想幹什麽?”
“原來是朱掌門。”趙敏此時看清朱九真的身份,得意地笑了笑,“不錯。他們在我手上,受了一點傷,性命并無大礙。不過殷六俠嘛……”
“是你的人幹的?”
“不錯。”
“那三哥的傷,也是你的人做的?”
“我一向自負,沒料到,朱掌門的聰明才智,也不遜于我啊!”
九真笑了笑:“不敢和趙姑娘相比。這靈芙醉客綠柳莊,我可沒有這番智計。”
靈芙醉客,若不是被張無忌拉入地牢,這計謀,當真算是萬無一失。
“好說……好說……”趙敏拿扇子扇了扇,故作風雅,一擡頭,卻見九真頭上戴的,正是她送給張無忌的那根珠釵,當下怒道,“都說武當是名門正派,卻沒想到,武當和明教,還有逍遙派勾結,狼狽為奸!張真人,原來武當,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記得看作者有話要說,後面有一千多字免費】
作者有話要說:張三豐心知對方直沖着自己而來,雖不是明教,卻一樣想要武當滅門,若是自己不出手,則要賠上武當的名聲。若是自己出手,自己受傷,也沒有勝算。當真是進退兩難。
此時明教高手已經慢慢到來,九真向張三豐自薦應戰,卻被趙敏以言語堵回,說非武當人,沒有資格代武當應戰。不得已,九真向張三豐舉薦張無忌,自己則幫張三豐療傷。
張三豐見張無忌內力深厚,天賦異禀,自己不過演示過一遍的太極劍他已運用娴熟,稍加點撥,更是有如練了十餘年一般。
“張真人,無忌救了明教的人,現在是明教教主。這些人奉無忌的命令,正全部趕來救武當。您眼前這個天賦異禀的少年,正是無忌。至于這些人,我和無忌還無法确定他們的來歷,六大門派的人都在他們手裏,身邊又有這麽多高手,怕是朝廷中人。這趙敏的幾個家奴就是傷了三哥和六哥的人,若他們真的是少林外支,應當有黑玉斷續膏。無忌熟讀胡青牛的醫經,按胡青牛所言,這黑玉斷續膏,敷上後手足身體骨節的傷殘可痊愈,逐漸恢複正常活動。”
張三豐聽九真将緣由細細講來。
“少林慘遭滅門是真,只怕也是這趙敏手下的人做的。您放心,無忌學了九陽神功,還有乾坤大挪移,一人獨戰六大門派高手還無虞。”
“嗯。”張三豐聽九真說了前因後果,看着場中張無忌和阿大阿二阿三一一過招,自己不時從旁指點要訣,“用意不用力,太極圓轉,無使斷絕。當得機得勢,令對手其根自斷。一招一式,務須節節貫串,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
張無忌雖是臨敵使招,但已頗得太極三昧,只是他原來武功太強,拳招中棱角分明,雖明白太極“以柔克剛”的道理,但未能體會太極拳那“圓轉不斷”之意。張無忌武功自從學了乾坤大挪移,關鍵處一點便透,張三豐寥寥幾句,登時便有領悟,心中虛想着那太極圖圓轉不斷、陰陽變化之意。
阿三不肯交出黑玉斷續膏,張無忌打斷了他的四肢。打算等他上藥之時,再竊取膏藥。不過想到此舉不夠光明磊落,遂開口向趙敏要解藥,趙敏要張無忌答應自己三件事,張無忌猶豫,倒是将軍,突然叫了一聲,原來殷梨亭到了。
小昭一見張無忌,就撲到他面前。張無忌和小昭親密,九真素來知曉,一旁的趙敏,看得卻不是滋味,想到被張無忌轉送給九真的珠釵,不禁大惱。小昭明眸皓齒,桃笑李妍,年紀雖稚,卻出落得猶如曉露芙蓉,甚是惹人憐愛,她和張無忌相見甚是歡喜,交談起來,近似旁若無人。
“阿大,去把這姓張的小子兩條臂膀斬了下來!”聲音裏滿是怒意,九真卻覺得,這聲音,倒還有點吃醋的意味。
倚天寶劍鋒銳無比,任何兵刃碰上即斷,惟一對策,張無忌只有以乾坤大挪移法空手奪他兵刃,只是若伸手到寶劍之旁,只要對方的劍招稍奇,變化略有不測,不論自己的哪一處給劍鋒一帶,立時削斷,如何對敵,倒是頗費躊躇。
張三豐深知這倚天劍的厲害:“無忌,看太極劍法。”
張三豐當下将太極劍法在張無忌面前演示了一番,張無忌越學越忘,以太極劍法應敵,大獲全勝。趙敏轉身就走,張無忌想要追,卻挨了玄冥二老各一掌。
武當之戰其實主要就是……讓九真學劍招……
我要莫小七出場!!!!所以不重要的劇情就快進~快進~
我争取下一章就把莫小七放出來~然後放出來了就要表心跡了~嘿嘿~
☆、41Chapter 41
張無忌往蒙古兵營搶到黑玉斷續膏。俞岱岩、殷梨亭得知能恢複行動,高興萬分,在張無忌為二人上藥不久。俞岱岩、殷梨亭、離婆和梅蘭突然劇痛難當,張無忌驚惶地除去繃帶,發現二人中了七蟲七花膏,劇毒深入體內。
張無忌自責不已,跪在張翠山靈前,想要以死謝罪。卻被張三豐制止,他一把撲進張三豐懷裏,痛哭不止。張三豐拍了拍張無忌的肩:“無忌,當年我來不及制止你父親自刎,才造成了武當的悲劇。無忌,你經歷了那麽多,難道還看不透,自刎,是弱者的行徑,你造成的錯誤就要挺起胸膛去面對、去解決,萬萬不可以以死來逃避,你想通了嗎?”
九真緊随張三豐之後進屋,見張真人已經說完了,方才開口道:“無忌,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這個當姐姐的都會幫你。況且,受傷的還有我靈鹫宮的人。很多事情,不是逃避有用的。比如,責任。又比如,感情。若我丢下他們不管,他們怎麽辦?他們現在這樣,我也難過,可若是我們只顧難過,誰來替他們讨回公道?我剛才,找到了一樣東西,你看看,這是七蟲七花膏的配方,還是——解藥?”
九真說着,遞給張無忌一張小紙條,是她在珠釵中找到的。
“趙敏步步為營,你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她既然開口要你答應她三件事,不達目的絕對不會輕易罷休。我想,光明頂之戰,她雖未出現,卻一定也躲在暗處旁觀了。是以,他才能了解你的性格,算準你的每一步。”
張無忌細細看了藥房許久,還是頹然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覺得像什麽?”
“解藥。真姐,你有什麽建議?”張無忌現在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冒險。
方子藏在珠釵之中,九真是憑着模糊的印象找到的,可到底是毒藥還是解藥的方子,她卻不太确定。除了七蟲七花膏,那黑玉斷續膏,又在哪裏呢?
“除了珠釵,她還給過你什麽?”
九真這麽一問,張無忌細細想了想:“當時這根珠釵,是用盒子裝着的。”
盒子?九真對那盒子也有印象:“盒子呢?”
張無忌将盒子遞給九真,九真接過,看了半天,卻看不出什麽所以然。放在鼻尖嗅了嗅,倒是聞到一股清涼的味道。
“無忌,你聞聞,這盒子是金子打的,可怎麽會有一股清涼的味道?”
張無忌聞了聞,也聞到了這味道,兩人研究了一會,終于發現這盒子是中空的,而夾層中,就有黑色的藥膏,味道清涼,沁人心脾。只是,量卻不多,最多只夠四人的量。他們也沒法試一試這藥究竟是不是黑玉斷續膏。
“真姐,你說的對,我應該去會一會趙敏,七蟲七花膏,我無法确定,黑玉斷續膏,我更是沒有見過,要想拿到真的解藥和靈藥,還是得問趙敏要。她處心積慮要我答應三件事,這一次沒有得逞,就一定還有下一次。”
見九真也贊同自己去會趙敏,張無忌心中倒也安心了幾分:“她要我答應她三件事,我自然可以跟她約法三章。”
就在張無忌定下主意要正面會會趙敏之時,有弟子送來了趙敏的信,約張無忌在解劍碑一見。
張無忌立時就要前去,九真叫住她:“不要沖動,你有求于她,她亦不是全然占上風的。”
“我知道。”
張無忌去了近一個時辰,回來後,将趙敏的信給九真看,只見那信上寫道“金盒夾層,靈膏久藏;珠花中空,內有藥方”。他不由感嘆道:“真姐說那趙敏聰明,可真姐卻猜中了趙敏的心思,豈不是比那趙敏還要厲害?”
九真笑着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找到藥方,不過是靠運氣,找到靈膏,是因為想到了趙敏的個性。如果不是運氣,這藥方我是找不到的。若我是趙敏,這一步一步,我可做不到。不管是綠柳山莊,還是七蟲七花膏,我都對她,甘拜下風。好了,武當的劫難算是度過了,可七哥他們的下落,我們還沒有找到。依我之見,我們應該立刻去找他們。”
“真姐說的極是,只是,往何處找?”
“大都。無忌,我還有一件天大的秘密,要告訴你。”
“秘密?什麽秘密?”
“倚天劍和屠龍刀的秘密。”
……
殷梨亭養傷的日子,因為有不悔照顧,九真把心思多半放在俞岱岩和離婆、梅蘭身上。這日到殷梨亭房中,卻見不悔在他床頭輕聲啜泣,見九真進來,喊了一聲“真姐”,就掩面出去了。
“六哥,出什麽事了?”兩人的狀态,很奇怪。
殷梨亭黑着臉:“沒事。”
“她喜歡六哥,六哥拒絕了她?”九真大膽猜測,其實楊不悔對殷梨亭,表達得夠明顯,大部分人都看出楊不悔對殷梨亭有情了。而不像九真,縱然她和莫聲谷相互關心,相互傾心,卻始終仿佛頭上有把劍,不敢稍加逾越,只把所有感情放在心裏。
殷梨亭驚訝道:“你……你知道了?”
“我猜的。”九真搖了搖頭,在殷梨亭床邊坐下,“六哥,你喜歡她嗎?如果你不喜歡她,就跟她說清楚,講明白;如果你喜歡她,你們兩情相悅,豈不正好?只是有一點,不要把她當做紀曉芙的替身。她是她,她娘是她娘。”
“我……”殷梨亭想了想,向九真坦言,“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曉芙的影子,她的樣貌,她的性情,都和曉芙相像,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她不是曉芙。我承認,她剛才跟我說她喜歡我,我心中歡喜,可……可我們倆的年齡差距實在太大了,我大了他整整一輩啊!”
“六哥這是承認對不悔也有好感了?那就好了,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說什麽就那麽重要嗎?六哥,我這話,只對你一人說,我喜歡七哥。”
殷梨亭大驚,他大師兄的心思,他多少還是聽說過幾分,此時卻聽九真說……
“那青書呢?”
“我跟他談過,他知道我喜歡七哥。他——是第一個知道的,你是第二個知道的。六哥,年齡的差距就那麽重要嗎?重要到你要為了外人的眼光,外人的議論,去放棄一段自己的感情?去放棄自己的生活嗎?日子是你自己過的,我既然喜歡上七哥,我就不曾管過別人的議論,若說真在意,我在意的也是你們。因為對七哥來說,武當是他的家,你們都是他的家人,我只在乎,他家人的看法。其他的人,我為什麽要理睬他們的閑言碎語嗎?嘴長在他們身上,若他們真要說什麽,你堵得了嗎?不說別的,就說當年的神雕大俠楊過和小龍女,在世俗的眼光裏,他們是不容的,但,他們過得,卻比任何人幸福。你說對嗎,六哥?”
“我……”殷梨亭聽了九真的話,陷入思考。
九真安慰殷梨亭道:“六哥,不妨順其自然好了。興許,你和不悔,還沒看清自己的感情也未可知。”
有的時候,怦然心動後,或許,最終還是相忘;有的時候,初看怎麽都不對眼的兩人,最後卻走到了一切。未來的事情,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何必為了看不到的未來,連當下的日子都耽誤了呢?即使如九真,知道一些人的結局,她也不确定,一切,究竟會怎麽發展。
宋青書擔心宋遠橋,不願留在武當,楊不悔和楊逍也大吵了一架,最後楊逍妥協,楊不悔留在了武當。
九真、宋青書以及張無忌帶着明教一行人,前往大都。
在大都,張無忌遇上了常遇春等人,得知六大門派被趙敏盡數擒拿,常遇春幾經查探,來告知張無忌六大門派被囚萬安寺七層寶塔內之事,張無忌決定前往救人。卻見到萬安寺內,趙敏勸衆人歸順朝廷,昆侖掌門何太沖昂然拒絕,趙敏說他能擊敗阿大便放他,何太沖全無內力下被擊敗,眼見要被削去一指,卻被九真帶走。随後,趙敏向宋遠橋勸降未果,又召見華山掌門鮮于通。鮮于通怕死,華山派絕學盡數示于趙敏面前,接着趙敏讓苦頭陀教她演練一遍,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在學六大派武功。
張無忌見高手都在趙敏身邊保護她,決定前往萬安寺看看。從宋遠橋那裏得知六大門派都在途中遭暗算被擒,全身無力。趙敏召見周芷若,周芷若揭穿趙敏想借機偷學各派武功,趙敏反而質問周芷若她與張無忌的關系,又揚言要劃花她的臉。情急之中,張無忌取出懷中金盒擲向倚天劍,金盒斷開落地,趙敏生氣,卻聽張無忌說此物随身攜帶并承諾會找人修補之後,心中暗喜。
把何太沖帶回客棧,九真看了看他斷指的傷勢,讓無忌開了服藥,防止斷指處發炎潰爛。
“多謝朱姑娘,只是我昆侖派……”
“不必謝我。”九真救何太沖,是念着何足道的緣故,将何星漢的留給自己的信物給何太沖看,“何足道是我師傅的兄長,此物,你應當認得吧!”
玉佩上的條紋何太沖确實認得,他師傅也曾經告訴過他若有人憑此物要昆侖派做任何事,昆侖派都要應:“我聽我師傅說過此事。還請姑娘……”
“行了,我不想聽你廢話。當年你對張無忌做過什麽,我也有所耳聞,念在何足道前輩的份上,我定會保全昆侖派。至于我要你做的事嘛……不急,先欠着,以後,有用得着你昆侖派的地方,你不要拖三阻四就可以了。”
“我何太沖向朱姑娘承諾,若姑娘有所要求,我昆侖派,萬死不辭。”
“行了,休息吧!乖乖在這裏,不要亂跑,不然,你再被人抓回萬安寺,要救你也沒那麽簡單了。”何太沖當年對張無忌和楊不悔做過的事情,九真略有耳聞。只是,人還是得救,若真要用到昆侖派,還是得用。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莫小七肯定可以出來了!!!!!!再不出來……我也一定把他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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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 42
張無忌和朱九真苦思救人之計未果,苦頭陀突然出現,原來他是明教右使範遙,自毀容貌潛入汝陽王府。範遙将汝陽王府的情況一一告訴張無忌和九真,韋蝠王獻計,提議首先想辦法騙得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再搭救六大門派。
依照計劃,韋蝠王綁走王保保的愛妾,并趁鹿杖客離開房間的時候,将王保保的愛妾,放在了鹿杖客的床上。與此同時,範遙找鶴筆翁喝酒,用藥讓鶴筆翁有中了十香軟筋散的錯覺,從而騙取解藥,解救六大門派。範遙離去之前,九真将那枚自己随身攜帶着的玉佩給了他:“我信無忌,所以信你。範右使,這枚玉佩借你。憑這枚玉佩,武當和昆侖,應該會信你。”
當夜,就在一切進行順利的時候,趙敏再次邀約張無忌。張無忌因此耽誤了去萬安寺的時辰,九真讓他拖住趙敏,萬安寺那邊,會由楊逍和自己主持大局。
宋青書和九真一起,早早地去了萬安寺,只是那裏守備森嚴,他們沒有十足把握進去還能不被發覺,是以躲在暗處,等範遙給六大門派的人都解了毒,這樣衆人一起殺出,就算鶴筆翁和阿大阿二阿三都守着,衆人合力,也不用懼怕。
“爹和七叔他們,在那趙敏山手下,定是吃了不少苦,九真,我們今晚一定要救出他們,否則……”宋青書這幾天話不多,但一直都在擔心宋遠橋等人。
“你擔心你爹,我也擔心他。無忌現在拖住了趙敏,我們只要等……”
九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青書打斷:“九真,你看,那是誰?帶了一批元兵來?”
九真順着宋青書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粗狂的漢子,穿着铠甲,帶着一群元兵往萬安寺而來。
看那人的年紀,絕不可能是汝陽王,就是不知道,是庫庫特穆爾,還是其他人?
“你仔細看着萬安寺的情況,我去會會這個人。”
來人的目标是萬安寺,就是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時間,一定要拖住幾人,讓六大門派的人回複功力。
九真靠近萬安寺,聽鶴筆翁和苦頭陀在打口水仗,一個在叫着“你給我下來”,另一個則回應“我不下來,你要敢上來我就把鹿杖客扔下去”。
“這位公子能掌控這麽多元兵,想必身份不凡啊!”
九真徑直走向庫庫特穆爾,剛剛聽鶴筆翁稱他世子,想必是趙敏的哥哥無疑了。
“是你!”
“是你!”
阿大阿二阿三和鶴筆翁一眼就認出了九真。
“不錯,是我。怎麽,想抓我?我看你們沒那個本事,不信,你們四個一起上,跟我試一試?”
見四人都已經準備好跟自己動手,九真得意地一笑:中計了就好,跟自己的淩波微步比,這幾個人,無異于以卵擊石,這下,能替六大門派的人,争取不少時間了。
九真和四人周旋了半炷香的時間,王保保感覺到了不對勁:“鶴師傅,他們在拖延時間,你知不知道他們有什麽企圖?”
鶴筆翁忙着追九真,卻還恭敬地回答:“回世子話,這死頭陀搶了我師哥的解藥,想要解救塔中囚禁的一幹叛逆。”
王保保也不是什麽呆笨之人,當機立斷:“來人,點火!”
元兵接到命令,立刻從去柴房搬來了柴火,架在萬安寺的塔下,并澆上了酒。
“派人用強弓守住,不論誰從塔上跳下來,一概射殺!”
王保保命令一下,九真和鶴筆翁都急了。
“世子,我師哥在上面啊!”
“他會下來的。”王保保很篤定,苦頭陀不可能在塔上呆一輩子,為了活命,他必須下來,只是,怕是要犧牲鹿杖客和自己的愛姬了。
“不能放火!”九真突然出現在王保保身邊,猛地扼住王保保的喉嚨,“誰敢點火,我就立刻要了你們世子的命!”
王保保雖然被扼住咽喉,因為呼吸困難漲紅了臉,卻還是擠出一句話來:“別管我,點火!”
元兵得令,萬安寺下,火,燒了起來。
“你居然連死都不怕?”九真的手,扼住了王保保的喉嚨,和他貼得很近,“寧可自己死也要殺了塔裏的人,真是忠心。”
“只要六大門派的人死了,我父王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我妹妹就可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