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的局。估計,現在也不會是這一邊倒的局面。
這十幾年,黃啓雲為了在組織裏和白羽集團裏站穩腳,私底下沒少使用手段,甚至和省長的獨身女結婚,來擴張自己黑白兩道的勢力。
起初,白老爺子以為黃啓雲會這麽做,無非是貪念使然。可,在一次聚會結賬時,黃啓雲從錢包裏拿信用卡的瞬間,無意讓坐在他身邊的老爺子看見了他皮包裏的舊照片。
那是一張美麗少女的兩寸黑白相片,開始老爺子只是覺得片刻的眼熟,問他時,黃啓雲只含糊的說,是以前喜歡過的人。
直到之後過年,黃啓雲帶着黃穎去白家賀新年的時候,白老爺子才恍然大悟,那照片中的少女竟與他身旁那十幾歲的丫頭有□分相似。
之後,老爺子找私人偵探查出,原來那照片上的少女是那丫頭的母親。只是,讓他疑惑的是,那之前牽扯的關系并非表面上那般的簡單。
而是,牽扯出了十幾年前,他親手處理的一起收購案。
收購案的對象,是當年被他逼得破産的姚氏企業,同樣是經營藥業,姚氏企業要比白羽的資歷深許多。當時在國內藥業競争激烈的時期,白羽曾一度因為姚氏的打壓,一蹶不振。
直到,姚氏第三代的長孫姚峰上任,白柏峰抓着他年輕浮躁的性格,從暗地裏使黑手,買通了姚氏的財務總監做假賬,将其弄得破産,最後因資産糾紛,不得不将公司賣進白羽。
罪責難逃的繼承人姚峰由于一時受不起打擊走投無路,便帶着妻兒選擇了自殺。
然,白柏峰記得,在一次宴會上,曾見過姚峰妻子一面,清新脫俗的純淨,顯然與黃啓雲皮夾裏那相片中美麗的少女同為一人。
之後,白柏峰才知道,黃啓雲心疼的那丫頭,原來就是當年姚氏繼承人的千金。而他的妻子黃芸芸,則是黃啓雲的表親姐姐。
翻完手裏那二十幾年前的資料,李志抽出最後一頁夾着的全家福,看着白燈下那夫妻中間牽着的粉裙女娃娃,一雙滴溜大眼閃着不經世事的光芒,圓潤的小臉,洋溢着這世間最幸福可愛的笑容。
他手指撫上相片上她的臉龐。曾幾何時,這樣的笑意已從他指縫中溜走?
黑暗之中,李志望着照片裏的人兒發呆,琥珀色的瞳子動蕩而沉寂。這一步,他怕傷害她。但,他不能後悔。
**
Advertisement
白羽集團高層的總經理辦公室內,黃啓雲正聽着秘書的每月總結報告。
“黃總,從上個月遠輝注資我公司以來,業績有所明顯增長,公司的新産品開發進行的也相當順利。昨日股市開盤後,也陸續長了百分之四的點只是,董事會和股東那邊有些疑惑,想讓我問您。”
說道此處,秘書便頓住,等着老總開口。要知道老總最近心情欠佳,他還是悠着點好。
這時,黃啓雲眯着眸看了眼桌前的董事會秘書,左手撐着下颚,冷冷的就說道:“他們的疑惑無非是為什麽我會将百分之十的股份賣給遠輝。”
“是,黃總料事如神。”男秘書連忙點頭道:“他們說,這是壞了前任董事長不賣他公司股份的規矩。”
黃啓雲睨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繼續道:“那你問他們可有萬全的法子?”
董事會秘書低頭,自知沒有。
偌大的辦公室裏冷飕飕的直叫人發寒,男秘書知老總此刻不宜惹怒,借着工作轉眼便溜之大吉。
黃啓雲看着關上的門,随手就對着牆上那LED的顯示屏按下通訊。
黑衣墨鏡的男子瞬間出現在屏幕上,他恭敬的喚了一聲:“老大。”
黃啓雲托着腮,便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呢?”
男子回道:“老大,監獄裏已經暗插了我們的人,這些日李志似乎沒有什麽動靜,您要是一聲令下,我們的人随時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他。”
“沒你想的那麽容易。”黃啓雲冷哼:“你真以為裏面只有你的人,而沒有李思武的人?”
男子一臉吃驚:“那您的意思是?這好不容易才把那臭小子弄進去,您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吧?何況,他可是李思武的接班人,斬草不除根必有大患啊!”
黃啓雲聽之,面上冷冰冰的。随即,問道:“李思武怎麽樣了?”
“還沒找到。”男子不由慚愧,自從李志被抓以後,李思武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再不知去向。
這不由惹得黃啓雲眉頭緊蹙:“一定要給我找到人,死見人,活見屍。”
“是。”
“還有,那邊有什麽動靜?”
“從小姐搬入吳培家以後,他便不經常回去。幾乎整天都是在遠輝大廈裏工作,忙着接手他老爸的事業。至于小姐也是整天的呆在他的公寓裏,不曾出來。”男子簡要地總結了這幾日的監視:“看樣子,他倆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親密,甚至相處還有些拘束,像是在故意演給您看。”
此時,黃啓雲嘆氣一聲:“我知道了。你繼續監視,有動靜要及時向我彙報,吳培并沒有表面上那樣簡單。”
男子點頭:“明白。可,屬下不懂,吳培畢竟是您一手扶正的棋子,這樣的監視,是不是太”
“沒必要?“黃啓雲果斷說道:”防範于未然,你難道還想讓我教你一次?“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辦。”男子可是親眼看見那些不聽話的人,被老大一個個弄死的悲劇,他可想自己也遭此下場。
關了通訊,黃啓雲從抽屜拿出皮夾,打開看着裏面少女的照片,頓時想起幾日前那絕望望着他的雙眸,神色陰沉的自語道:“茵茵,妳永遠只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我主觀了,李志這混蛋!黃啓雲這變态!精分了!精分了!
51醉酒的他!
一年的時間并不算長,可能晃眼就是。然,對于黃穎來說,也可能是一輩子。不知不覺間,她就會開始擔心李志,不知牢裏苦不苦,他穿的暖不暖,飯食合不合口一切一切的憂心,她有意克制,卻還是會在她腦中炸開。
本想着用忙碌來打消對他的想念。可,在夜裏停下手裏的寫作後,躺在床上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全是他,他的邪笑,他的憤怒,甚至他的霸道
這種類似于折磨的思緒,讓她痛苦,也讓她疲憊。
或許,在她強壓着失眠帶來的後遺症,将自己弄得不人不鬼時,應該及早找個發洩的出口。
看了眼指針已轉到半夜兩點的時鐘,他仍沒回來。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十幾天的不見面,這意味着什麽?作為情人的不稱職,讓黃穎不由的只覺罪惡。
想着吳培對她的寬容與諒解,她卻只是利用他當作盾牌,來抵擋義父與李志的恩怨。如今冷靜下來,不免自認為太過沖動。可,除了現在立于遠輝集團頂峰的吳培,還有誰能幫她?
也就在她矛盾的胡思亂想時,外面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在靜默的夜裏,一時讓黃穎不免驚吓。
心想,這麽晚了會是誰?吳培嗎?他不是有鑰匙?難道是別人?
揣着一絲的不安,黃穎拿着手機從靠椅上起身,開了外面客廳的燈,幾步走到玄關處,緊張的從貓眼裏看去。
透着貓眼,入目的是鵝黃色變形的走廊和男子微醺的面容。
愕然之下,黃穎趕緊打開門,問了句:“老師,你”
話還沒等她說完,吳培上前一步就抱住了她:“茵茵。”
黃穎被他突來的一身酒氣驚了一下,由着他将全身的力量壓得她後退了幾步,直接坐在了玄關的木階上,硌得屁股一陣生痛。
眼瞧着吳培全然沒形象的趴在自己的身上,緊勒住她的身子,喃喃自語的喚着她的小名。
渾身的酒氣,使黃穎不由蹙了眉頭。便問:“老師,你怎麽喝了這麽多?”
耳邊輕嘆,讓他嘴角勾着癡癡的笑,面貼着她溫暖細滑的頸脖,如同小狗般舒服的蹭了蹭。
“沒喝多少,就是頭暈,想見妳,想聽妳的聲音,想抱妳”
聽着他漸漸有些含糊的話語,黃穎只覺心裏同油煎似的,也不知是太燙還是太難熬。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最後,還是壓制住那份尴尬與愧疚,環住他的腋下,将人大力托了起來。
“老師,你醉了,我扶你去床上。”
好不容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将人扛進主卧室,剛把他放倒在床上起身,腰上一沉,連帶着自己也倒了下去。
“哎呀!”捂着被他西裝扣磕痛的額角,黃穎哭笑不得想拉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誰知,吳培霍然轉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漆黑的卧房裏,只留着門外客廳的一斜光線,映着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