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都那樣,哪有一個像你這麽賊的。真不知該慶幸,還是擔心,你這點還真像李思武那蠻子。”段尹嘆道:“不過,這也罷了。畢竟,你年紀輕輕的就超越了你外公所有的學生,我和他也感到欣慰。”
聽他感嘆完,李志也不和他家長裏短了,趁着沒多少時間,便說道:“舅舅,我有事想請您幫忙。”
“什麽事?”段尹爽快問道。
“是關于二十二年前,姚峰破産自殺的那件案子,我聽說您是當年的初審法官?”
李志提起後,段尹便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是,那是我當法官以來第一次審的大案,記得當年姚氏企業被判破産後,他帶着妻子和女兒開着私家車撞了迎面而來的卡車,夫妻當場暴斃,最後僅剩下年齡只有四歲的女兒。因為是第一次審案,我有跟進調查過,記得那個小女孩最後是被她的一個外姓舅舅收養,那人好像姓黃。”
作者有話要說:
49如何忘掉?
當天,李志開審的時候,黃穎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判決出來後,她才真正将心裏的石頭放下。
也是這日夜裏,吳培似乎發現了她的魂不守舍,從後面環住她時,問道:“在想什麽?”
黃穎一驚,才想起自己現在住的是吳培的公寓,連忙佯裝着笑意與他道:“沒什麽,你今天工作怎麽樣?”
“收了白羽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現在正愁着怎麽将其合理利用。”吳培說着,低頭就埋在她脖間的發絲裏,笑道:“要不,我把股票都送妳,作為定情信物。”
黃穎感受着他在頸間的呼吸熱氣,不由渾身一緊,尴尬道:“不用了,你看着辦就好。”
吳培一手緩緩拂開她耳間垂下的的發絲,露出白皙的頸項,細細吻着。
“那聽茵茵的,等我把白羽集團全部收購了,再送給妳。”
聽着此時他暧昧的語氣,感受着他溫熱指尖在腰上的游移摸搓,心裏漸漸生出了怪異。
當吳培轉過她的椅背,低頭捧起親吻時,黃穎卻一手隔住了兩人的唇瓣。一時,兩人相距不過一掌之隔,他看着這她一雙大眼裏的迷惑與糾結,也只能無奈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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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溫柔的拉開她的擋在唇上的手,紳士地吻了她的手背:“直到妳願意為止,我不會勉強妳。”
黃穎窘迫的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妳需要适應,我們慢慢來。”吳培淡笑道:“晚飯吃了嗎?沒吃的話,我帶妳出去吃。”
聽着他刻意的寬容,黃穎抿了抿唇,便道:“不用了,今天剛買了新鮮的菜,我已經給你做好了,熱了就能吃。”
吳培聽着她略帶羞澀的說出,心裏不由暖和,輕輕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好久沒吃過妳做的飯了,記得那次還是十一年前,現在都沒忘記那頓飯的美味。茵茵,謝謝妳。”
他的柔情,此時就如同一流溫泉灌進了她心田。或許,她知道自己不該拒絕他。只是,如今的自己怎麽能帶着屬于別人的記憶,來對他投懷。
就像他說的,他願意慢慢等,可,自己又能何時忘掉李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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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志入獄後,白玉集團也在遠輝的幫助下,走出前任董事長去世所帶了的陰霾,研發的新産品迅速進入市場,代理董事長黃啓雲也忙得不可開交。
這日,游悠進了監獄探監。
看着眼前頭發剃成半寸,明顯清瘦的男子,一身土灰色囚服,臉上依然帶着淺淺的笑意。
“灑姐,妳來看我怎不帶上穎子?”
游悠坐在玻璃窗外就白了他一眼,隔着傳音器,說道:“你小子倒是跟粘皮糖似的,我都替穎子捏把汗。對了,你倆的事情,到現在也沒人給老娘一個交代。”
李志挑了挑眉,懶懶的撐着腮幫,就與她道:“您是想聽我和她什麽時候上的床?還是想聽我什麽時候把的她?或者,您更想聽我倆搞在一起的細節。”
他說完,游悠一巴掌就拍在了玻璃上,巨響一聲頓時驚得他不由微怔。游悠已是吼道:“媽的,你是仗着躲在裏面,老娘抽不到你是吧!”
她剛吼完,旁邊的獄警就警告道:“探監者,安靜點,這裏不準大聲喧嘩。”
游悠清了清嗓子,端正了坐姿,就給獄警道了聲抱歉。轉頭就橫眉冷眼的對着笑得一臉讨打的某人,說道:“笑屁啊!等你出來了有你罪受的!”
“是是是,我錯了還不行。您特意來看我這德行,不會只是只問這些事情的吧?”他似乎早料到她來的另有目的,笑着打着哈哈說道。
忽而,游悠看着玻璃後的眼神沉了沉,已問出:“你給我正經點。我問你,邢肅是不是和你這起案子有關?他是不是沒死?”
李志臉上的笑意在瞬間凝固,呼出了口氣,便皺着眉道:“是。”
“那他現在在哪裏?”游悠臉上忽而出現了地希望。
可,李志卻是為難地回說:“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牽扯了緬甸那邊的販毒集團。”
“你是說,爺爺的兄弟白柏銮?”游悠這幾日有向司徒魏禮要過資料,了解了當年爺爺販毒的事情,甚至連着她父親去世的□也猜到了一二。何況,以前邢肅在美國的時候又槍斃了白柏銮的孫子白鷺,他如果是報複的話,很有可能。但,最近進入J市的毒品,又是怎麽一回事?
“可能是他,而且,自從白老爺子拒絕和他們合作以來,黃啓雲就開始暗地裏與緬甸采購毒品,運到內地販售。”
“你有證據嗎?”
聽她問及,李志無奈一笑:“要是有證據,我還賴在這裏幹嘛?黃啓雲那老奸巨猾的狐貍,他知道我在暗地查他,便故意向警方告密,本來是要栽贓在我爹頭上,乘機将青龍堂收為己有,連着幾個高級場所全部納入他旗下。現在四個堂,三個都歸他。白老爺子也知道這事,早幾年前,他就預料過,黃啓雲會反叛。如今,他連白羽集團也不會放過。”
游悠聽着他說,已然沉默。
李志看了眼她嬌美面上的憤憤,繼續道:“白老爺子在臨終前把一份公司的股份合同交給了我。他原本想讓我和妳結婚後,再讓我給妳。不過,我并沒那意思。妳如果覺得有用,就拿去。說不定,能幫妳找出真相和邢肅的下落。”
“栗子”游悠愕然。
李志只是笑:“灑姐,我和穎子從小就是妳的小跟班,您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何況,妳還是我栗子的初戀。當然,是短時間的無知暗戀。”
游悠被他最後那句逗着一笑:“你這貧嘴,什麽時候才能改改。穎子怎麽受得了你?”
“能改的話,我現在就不這樣了。”李志苦嘆。
游悠看着他忽而的苦悶,心裏突然萌生某種想法,随即脫口問出:“如果,穎子在你出獄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準備怎麽辦?”
李志冷哼,眼裏的光就像午日的烈日。
他說:“不管她和哪個男人,我最終還是會搶回她。”
游悠從探監房出來的時候,擡手在眼前搭着手棚,望着屋外刺目的陽光,嘀咕道:“好在他沒問黃穎近來的事,不然又得鬧心。”
作者有話要說:
50自私的臭男人!
冰冷的水泥牆,漏水的滴答聲,甚至簡陋破舊發着黴氣的床被。
一日的勞動結束後,李志仰躺在雙人床的上鋪上,十人住的牢房裏,細細碎碎的都是交談聲。九點半時,警鈴響起,便是熄燈睡覺,直到明日四點半早起晨練。
等到所有人都睡下,李志從枕頭下拿出小型的聚光手電和前天舅舅托人送來的文件,坐在床上,開始翻閱。
一個半月前,在白老爺子去世的前三天淩晨,父親讓鐘叔将他叫到老爺子病房裏,進行了一次秘密的對話。
他還記得躺在病床上的白老爺子和立在一旁的父親,兩人嚴肅又認真的神情。似乎預料到了,這将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談話。
想起老爺子說的那番話,李志的面色沉了許久。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被父親送去美國是因為自己傷害了黃穎,而激怒了黃啓雲,父親必須維持兩方平衡的選擇。
可,直到老爺子将一切說明之後。李志才了解,起因的開始并不只是自己,還有組織裏日漸繁亂的暗鬥。
當初,黃啓雲出國洽談生意時,老爺子就開始懷疑他背地裏與美國黑幫購買軍火。或許,要不是因為他當年一時年輕氣盛,在偷聽老爹和老爺子的電話後,為了給老爹立功,與張瑜暗查黃啓雲手下的在網上出手軍火,然後被警察誤抓,攪合了老爺子早已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