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穎霍然吃驚的雙眼,與他認真而癡迷的俊顏。
一瞬間,像是世界停止,呼吸停滞。
他額間的碎發滑過她的臉頰,染着酒氣的呼吸淡淡的撲在她頸脖間,麻麻癢癢的讓她很是窘迫。本能抵着他的靠近的胸膛,又不敢推開。
他卻是一手勾起她垂在床頭的發絲,放在唇邊吻着,說:“我是真的喜歡妳,妳什麽時候才能像我這樣喜歡我了?妳什麽時候才能把那個人忘記了?我到底要怎麽做,妳的心才能專屬于我?茵茵,妳告訴我,我倒是還要做些什麽?不管什麽,只要妳願意,我都肯。”
他的話語帶着酸澀,帶着飲酒後的迷茫,使黃穎心尖抽痛。
“老師,你喝醉了。”
“我沒醉。”他說着,低頭就望着她漆黑的眸子,擡手拂過她鬓角的發,骨節擦過她的眼尾,笑道:“茵茵,妳的眼睛永遠都那麽漂亮,那麽明亮,第一眼就能将我深深吸引。”
說着,他吻上她的眼睑,濕潤的氣息攪亂了她的鼻息,神色霍地僵在臉上。
只聽他低啞着聲線在她耳邊說起:“不要再叫我‘老師’,我只想當妳的愛人。”話語剛落,濕熱的吻沿着她的鼻尖碰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
“唔”黃穎還未來得及推開他,他已捧住她的雙頰深情吻住。
舌尖帶着炙熱的酒味滑入她的口腔,帶着難以抑制的情愫,從兩人相接的口中蔓延開來。
這一刻,黃穎腦中遽然空白,本是抵着的雙手也因他突來的吻,僵在那處。她這不是第一次與吳培接吻,可這次卻不像第一次那樣心裏做好了準備。
如此的陌生感,讓她不知怎麽反應。這不像是李志的攻城掠地,他的吻是溫柔如水的憐惜,疼惜和可惜。竟無端的将她心裏那絲排斥感,沖得無地自容。
寂靜的室內只聽見兩人急促的喘息聲,當他松開她的時候,擡眼已是一片水色。
四目相對時,他問她:“可以嗎?”
她只是雙頰緋紅,低垂着霧氣的睫毛,不作聲。他瞧着輕輕一笑,低頭就含住她的耳垂,說道:“我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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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他的炙熱的吻從耳根滑過頸脖,再沿着鎖骨往下。黃穎望着一縷光線的天花板,黑暗與光明不過是一線之隔。她明知道會走到這一步,卻還是不想後悔。
胸前的大手挑開她睡衣上的扣子,像是一股涼風灌進了身體,黃穎低頭看着那伏在身前的男子,兀然讓她想起了四年前的李志。
雙手摸過他的發,她對他說出四年前沒敢說出的話:“如果當年你沒認識我,我沒遇見你,該多好。”
也是這一刻,原本還陶醉的吳培忽地停下了所有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問一句。
如果,俺讓吳培上了黃穎,你們會怨俺不?(話說,俺也糾結了很久啊!)
52一夜後!
可,也就在黃穎感覺到上身被他壓得一動不動時,她才依稀聽見細細的鼾聲。
側彎着脖子一看,好家夥!剛才還還含情脈脈的把她吓了個半死,現在倒是歪着頭就把她的胸當成抱枕給睡着了!?
黃穎眼角抽動,嘀咕道:“老師,酒瘋有您這樣耍的嗎?”低頭看着陰影下他沉靜的睡顏,手指還停留在他柔軟的發絲上,她動了動卷着絲發的指尖,無奈苦嘆。
一夜過去,晨光灑進窗內,微微刺痛了睡在床上的吳培。
他嘆了口氣,擡手遮住眼前的光線。誰知,這一擡一看,瞬間便讓他怔住。看着自己那泛着光的白膀子,吳培愣是沒回過神來。
他又伸手拉開了蓋在肩膀上的被子,瞧了眼裏面的狀況。頃刻間,神情霎那的定格,他那映在陽光中的俊顏由白轉紅,再變青。
這時,門外傳來“叩叩”兩聲。他趕緊一把捂住被子,合上了眼。
黃穎以為他還沒醒,便轉動了門把,端着托盤就悄聲走進了卧房。見吳培背對她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
她輕笑地将托着白開水、芹菜瘦肉粥和瓷勺的餐盤放在床頭櫃上,正準備出去。
轉身時,手臂霍然被拉住。回頭,她低頭便瞧見了映在陽光下那一臉囧相的半裸帥哥。
“昨天?”
“昨晚你撲倒了我。”
“”
見他一臉訝異,她抿嘴點頭。
吳培苦嘆一聲,漆黑的劉海順着他微低的頭垂了下來,恰恰遮了他一雙本是漆黑如星子的眼。
瞧他這般,黃穎嘴角沒忍住顫抖,已說道:“昨天你醉醺醺的可真吓我一跳。”
“”
他愕然擡頭,已見黃穎捂着嘴笑得好不得意的對着他調侃道:“你真不記得了?”
說着,吳培臉色蒼白地揉了揉宿醉發漲的腦袋,搖頭道:“是我昨晚太沖動了,抱歉。”他依稀記得昨天自己在酒會上喝得太多,模模糊糊的便回了家,對茵茵動了欲念。之後的事情他卻什麽也不記得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睡覺從不裸睡,亦不會發現對她犯下的沖動。
“茵茵。我會對妳負責。”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黃穎再也忍不住笑意。吳培握着她的手腕,感受到她的顫抖,接着便傳來她撲哧的笑聲。仰頭看去,朝陽之下,女子臉上透着紅撲撲的歡樂。
“你可真好騙,其實昨天什麽也沒發生。”黃穎笑着脫開了他握着自己的手,從桌邊拿過白開水遞到了他手中,說道:“這水加了蜂蜜,能醒酒潤腸,你喝完了再吃粥。對了,你的衣服我拿去幹洗了,因為你渾身酒氣,所以就沒”
吳培望着一臉淡笑的女子,心裏竟是糾結的有些不是滋味。在這一刻,黃穎對他的親切依舊帶着疏遠,兩人的關系始終只能是尊重與被尊重。
如果,昨晚兩人真發生了,會不會有所不同?吳培暗自心中苦嘆,明知道她不可能迅速的接受自己,自己卻還是一味的急躁。
見吳培自握着杯子便一臉思緒,黃穎只覺尴尬,連忙說道:“我給你去拿件衣服穿着,別着涼了。”
說完,她正去步去衣櫃,後面的男聲卻突然問道:“昨晚,妳是真心,還是敷衍?”
黃穎聽時,渾身一僵。
可,在下一秒,吳培卻在她身後苦笑道:“茵茵,我并未醉得完全失憶,我還記得自己給妳說的話。如果,妳真想忘記,裝作什麽都未發生,我能理解。”
他這麽說着的時候,黃穎已然捏住了自己的襯衫下擺,不知如何回複。原本以為昨夜想了整晚,總會得出結論。可,她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愛與不愛,再如何的掩飾,她還是能清楚的懂得。
這時,黃穎回頭。她看着依舊坐在床上的男子,就算再落寞,再衣不遮體,再狼狽,他依然儒雅如王子。這樣的男人,想必只能出現在言情小說裏。她又何德何能有自信與他共度?
是了,這十幾天的獨處,已足夠讓一個迷惘的人想清現實。昨夜裏,明明想着就那樣了也好,可心還是放不下那個人。自從她愛上那臭流氓後,就再也看不進其他的人了。
黃穎知道,吳培幫了她,她應該給他他想要的,但是她給不起,也不知如何給。
現下,她只能對他說:“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一更
53一年後!
一年零四個月,冬至。
黃穎望着這眼前被大雪覆蓋的摩登高樓,一年不見,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彈了彈帽上的雪花,拉開衣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12:30分,應該是下班吃飯的點了。她走到大樓後門那不容易引起視線的角落,對着冰涼的手心哈了熱氣,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就撥了通電話。
電話三秒後響起,黃穎已是對着那頭說道:“我在對面的意式餐廳訂了位子。”
收起電話,黃穎仰頭又望了眼大廈最高層的窗戶,舔了舔被凍得幹澀的唇,還是調頭往對街走去。
十五分鐘後,黃穎坐在靠窗的雙人圓沙發上,正托着腮望着漫天白雪紛飛的茫茫塵世。此時,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眼角餘光便見着一人坐在了桌子對面。
黃穎回頭對她笑問道:“最近忙嗎?”
“還好,需要我處理的事情并不多。”游悠随意說着,順便接過服務員手裏的菜單:“妳想吃什麽,我請客。”
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自從游悠進入了白羽集團,黃穎眼見着她似乎又瘦了,一頭大波浪的長發也剪成了利落的齊肩發。就如她所說的,雖然當初游悠拿着白爺爺留下的股份,順利進了公司,成為了董事長。但,黃穎知道,能如此順利,這其中也有吳培在暗中的協助。
這一年,她知道游悠經歷了很多,辭去了原有安定的工作,被八卦媒體爆出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