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剛受傷不久,辣的我給妳吃。”
“李志,你憑什麽?”你不是也受傷痊愈嗎?為什麽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黃穎忽覺心裏揪痛,已不知苦甜酸辣。
他放下手裏的動作,只是看着她說:“因為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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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潛意識裏生成的抗體,她或許是怕他再對自己說那句話,飯後便停止了出言挑釁。随着他一路,從以前讀的學前班大門一直穿過楊樹林道,再漫步到了他們經常捉魚的堤壩上。
就像是沿着兒時記憶的回廊,她騎在他背上,一直聽着他述說兩人曾重疊的記憶。有歡笑,有淚水,有頑劣,有悲傷,有幼稚,也有不經世事的快樂。
他将她放在堤壩下的草地上,伸伸腿就能觸到水裏那成堆的鵝卵石。他幫她将腳上的鞋子脫下,如同小時候那樣,把腳丫擱入清涼的水溪裏。
黃穎看着他蹲在自己腳旁,為自己脫下鞋襪的那份認真,讓她突然想到了紀叔狄嬸,十幾年了,依舊能看出來他們恩愛如初,兩人不僅共同經營着不過十幾平米的小館子,也互相經營着屬于他們的那份關懷與愛。
似想,她又何嘗不希望自己能向叔嬸他們那樣與相愛的人平淡且幸福的共度一生。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知道自己愛他,可也是因為這份愛,注定了他們不可能的結局。
這時,李志已經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嘆氣,便問:“怎麽呢?”
擡頭看他,餘晖夕陽映着他琥珀的眸子如火紅明媚,讓她有些癡。
“栗子,為什麽你就不能放下對我的執着?我們不可能像普通夫妻那樣,我們沒有未來可言的。因為我”
她話還未說完,李志已捧着她的臉頰吻住了她的唇。這次的吻沒有往常的霸道,只是淡淡的帶着某種難言的憂傷。
只是一下,他便松開了她。因為離得太近,她輕而易舉的就看見了他眼裏水澤的霧化,他在笑,竟是苦的。
他摸着她的臉,佯裝着不知她話語的偏激,故意說道:“我記得以前我們在這裏挖過土坑,裏面埋着我們刻了字的石頭,石頭上寫着永遠不分開的承諾。我能找到的話,就說明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不可能。”
“如果沒有了呢?被河水沖走了呢?你是不是會放棄?”黃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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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依舊堅持:“一定還在。”說着,他已經起身開始找那埋了他們之間承諾的土坑。
黃穎看着他拿着枯枝在斜坡上、濕土裏刨着。十五分鐘過去了,他依舊再繼續。三十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河岸上已經漆黑一片,黃穎看着那遠遠亮着手機光點的某處,心口一陣陣發澀發漲。
幽靜的河壩上現下只聽得見娃叫蟲鳴,黃穎幾步向那光亮走去,她知道已經沒有希望了。自己和他的緣分就像是被遺失的石頭,丢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正當她要接近他的時候,只聽他突然立身站起,一手拿着某塊東西朝着自己揮舞,他大聲對着她喊道:“穎子,我找到了!”
找到了?真的?黃穎不敢置信的往他那疾走了幾步,卻因為不小心拉動傷口而往前傾去,正當她險些摔倒時,李志快步上前接住了她。
他抱着她,臉上又是擔憂又是驚喜,一把将她環進懷裏,興奮的說道:“我就說一定會找到的,穎子我沒有騙妳!”
“恩。”黃穎聽着他在自己耳邊的笑嘆,鼻尖又不争氣的酸了起來。
雙手抱着他,此時她多麽想對他說:李志,我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可是,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就當這瞬間,兩人相擁之際,耳邊突然傳出無數的腳步聲。也在這一霎,眼前突然被一陣強光照射。
兩人所在的地方已經被裝着武裝的刑警團團圍住。黃穎頓時大驚,就在她驚恐地望着李志時,他已将自己松開,俊逸的臉上平息了剛才的喜悅,剩下的只有平靜與冷酷。
就在幾名警員拿着手槍靠近他,要求雙手舉起時,他拉過她的手,嘴角浮現的笑容依舊邪氣的招人厭,可這次的他卻對她說:“穎子,孩子沒有了可以領養,可我就只想要妳一人。”
當看着他被兩名刑警壓走後,周圍又再次變成黑暗時,黃穎握着失去了他溫度的石頭,右手無名指上已被那霍然圈上的指環膈得生痛。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咯~
44跳躍了嗎?
李志被警方抓獲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座J市。連着近期另一案件,忙得警方焦頭爛額。
前任FBI的探長,也是邢氏三少的邢肅在前天午夜,其私家車在某校門的巷子裏突然被引爆,當時無現場目擊者,只聽從巷子裏傳出巨大的轟隆聲。警方趕到的時候,黑色的奔馳GL450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并在車內發現一具男屍,經警察的初步調查,懷疑此遇害人可能是當夜失蹤的邢肅。
據知情人說,邢肅那日有出席白老爺子的葬禮,只是當晚他剛接過一個電話後,就開着出事的車子匆匆離開了,正好離去的時間與事發時間相隔半個小時。從此推斷那具被毀得不知真面目的死者極有可能是他。
而,警方懷疑這一起案件與某個恐怖組織有關聯,畢竟邢肅在FBI期間得罪過不少這類的人物。
一時間,媒體也不知從哪裏挖來了消息,幾乎将警察局擠了個水洩不通。
傳聞中李家大少與邢氏三少同時出事。一個因為涉毒,另一個則是生死不明。兩起案件雖在面上沒有任何聯系,卻也太過巧合。
據說,李志因為他父親李思武的緣故,在白羽集團也擁有私人占股,并且還是相當大的一筆。他從美國留學回來後,白柏峰一直有意把他當做繼承人栽培。并言說,要把自己的孫女嫁給他。而,這幾年,李志卻并沒有在白羽集團內做出什麽事業。也只有前年,他曾以大律師的身份,在香港接手過白羽集團旗下的一起合并案。
如今,因李志涉毒,白羽集團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任代理董事長的黃啓雲也接連在各地召開了幾場記者招待會,澄清白羽集團與李志并沒有所謂利益上的關系,他涉毒純屬是他個人問題,并希望媒體不要再作不符實的報道。揚言,白羽将會在與遠輝集團的合作下,走出股市陰霾。并且,新項目的研發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幾日記者會下來,黃啓雲接過助理方曉遞過來的提神咖啡,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白裙女子,對着方曉低聲說了句什麽,她便臉色有些不悅的看了眼那白裙女子,合上了門就出去了。
“茵茵,妳不在醫院好好養着,來找我有事嗎?”
黃啓雲喝了口咖啡,低頭看向手裏的文件,便沒再瞧她。黃穎從剛才看着方曉離去的門後,再轉頭望向桌後的義父。
她輕嘆了口氣,就上前到黃啓雲的桌前,将手裏一直緊握的東西放到了他的桌前。
只聽大理石桌上叮當輕響,黃啓雲擡起深黑色的眼眸,眼角細紋在看到桌上的東西後微微皺起。
“妳什麽意思?”他問出的聲音明顯帶着冰冷。
此時,黃穎面上沒有再多餘的表情,她說:“我知道您一直反對我和李志在一起,這是他給我戒指,我現在給您,您怎麽處置都無所謂,我只希望您能幫他一把。”
“幫他?”黃啓雲忍不住冷笑一聲,放下手裏的文件,就拿起桌上那枚白金鑲着碎鑽的戒指,擡頭與她對視道:“妳來求我,是不是認定了他就是我陷害的?”
黃穎暗暗地咬了咬牙:“義父,他不可能販毒,他沒這必要。”
“他也沒必要坐李思武的位置,大律師是黑社會的堂主,誰會信?”黃啓雲嘲弄道:“他只是想博取妳的同情。”
沒錯,誰會相信一個聞名國際的大律師是黑社會的頭目,除非他只是想用大律師的身份掩蓋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刻,黃穎已不知如何解釋,黃啓雲則是起身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右手,将那枚戒指放回了她的手心,問道:“茵茵,妳難道不相信義父嗎?”
“我”黃穎已不知該說什麽。她不能說不信義父,更不想認定李志販毒的事實。
黃啓雲松開她的手,随手拿起桌上的煙點上,可又想到她不喜歡,便收回了手,而是繼續說道:“妳現在傷還沒好,我讓方曉陪妳回醫院。”
顯然黃啓雲并不想再與她多說,按下了內線。沒過一會兒,方曉進來,黃啓雲看了眼一臉糾結的黃穎,就對她交代道:“妳現在就送茵茵回醫院。”
方曉側頭眄了眼黃穎,就點了點頭。
黃穎走前看着義父眼底的冷漠,手